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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那我为什么不呢”让程静书本就柔软的心变得愈发柔软了。
她看着厉北廷的眼神里又像是盛了整片星空的光。
厉北廷忍不住将姑娘紧紧地纳入了怀抱。
程静任由他抱着,须臾,也缓缓地回抱住男人。
她在他耳边道:“王爷,你怎么这么傻!?”
“若静儿爱傻一点的,本王还可以更傻。”
“才不要呢!”程静书拍了拍厉北廷的胸,道:“我才不要嫁给小傻子。”
“你喊我什么!?”
程静书挑眉,声音愈发轻了一些,重复了一遍:“小傻子……”
厉北廷捏了捏她的脸,道:“也就是你能让本王心甘情愿做个小傻子。”
“你…不生气!?”程静书在他怀中抬起头,眨了眨眼。
她以为他会生气的。
哪家门主,哪家王爷愿意被人称作小傻子!?
“为什么觉得本王会生气!?”
“因为我叫你小傻子呀!”
“傻样儿!”厉北廷将姑娘按进怀中。
程静书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在男人身上,她握着男人的手,一根一根摩挲着男人的手指,就像是找到了什么格外好玩的玩具。
她问:“王爷,你会娶我的吧!?”
厉北廷挑眉。
“你就说你会不会娶我呀!你回答我呀!”程静书捏着厉北廷的袖口,眼睛眨个不停。
大抵被情爱左右的男女都是如此吧!
明明知晓答案,确切地知晓,却还是想听对方说出口。
好像同样的话经由爱人的口说出就会裹了蜜糖一样的甜。
厉北廷揉了揉她的发,道:“这本王可就要考虑考虑了。”
“喂,你什么意思呀!?”
“本王如今是个小傻子,小傻子思考一件事自然比正常人要多费些时日。成亲这等大事,本王万万不能儿戏,所以本王要认认真真地想。”
“不行,你现在就要回答我。”
“静儿不要这么急。你也要好好想想,成亲是一辈子的事,你若选错了人……”
程静书伸出右手食指抵住男人的唇,道:“你别胡说八道!”
她眼睛都急红了。
厉北廷收了嬉笑之色,道:“怎么了!?当真了?”
程静书摇头,道:“我不喜欢听你说这样的话。”
“本王开玩笑的。”
“真的很不吉利。”
“好,算本王错了。”
程静书揪着他胸前的衣裳,眼神奶凶奶凶的,道:“王爷以后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
“好,都依你。”
“听着怪让人伤心的。”
“嗯?”
“静儿若是做错了选择,那岂不相当于是王爷并非良人!?王爷千万别妄自菲薄,做门主你是天下第一,做王爷你自然也是人中翘楚。”
“那…”厉北廷忽然勾了勾唇,捏住姑娘的下颚,忽然将她拉近。
程静书眨了眨眼,反映的速度不及心跳的速度。
还未反应过来时,男人微凉的吻就落在了她的嘴角。
姑娘的眼睛攸然睁大。
许久,男人才恋恋不舍地退了出来。
他仍留恋地摩挲着姑娘的唇,声音微哑,道:“静儿,方才你的话还差了半句。”
她羞得恨不得钻进地缝里,看都不敢去看厉北廷一眼,茫然道:“什么!?”
“本王做夫君必是万里挑一。你说呢?”
程静书:……
天啊!
她捂着脸,透过指缝去看男人的脸,断断续续地才把一句话说得完整。
她道:“你…你真的变坏了。”
“本王知道了。”
“嗯!?”
“静儿说了,做夫君本王的确是万里挑一、无人能比。”
程静书咬唇,放下遮眼的手,情急之下便喊着:“你怎么这样!?我何时说了?”
“本王已经听到了。”
“那是你的幻觉。”
“本王不管,本王是病人,若出现幻觉也是你这个大夫没有做好。”
“王爷真是小傻子,救你的人是柔儿前辈,你要怪就怪柔儿前辈。我一会儿就去告状,就说…嗯…就说王爷忘恩负义。”
厉北廷刮了刮她的鼻子,道:“还没想起来吗!?”
“什么!?”
“南齐小神医,在世小华佗!?”
程静书按了按眉心。
厉北廷继续道:“师承蒿儒先生,自小修习医术,自称久病成医,实则是天赋异禀。”
程静书不确定地问:“王爷方才说的人是我!?”
“除了静儿,还能有谁!?”
“可我……”
“不好了!程姑娘,静王殿下,你们快走!有人杀上来了。”
程静书的思绪被这这急切传来的话打断。
她和厉北廷对视了一眼,两人都立刻就起了身。
厉北廷按了按眉心,仍觉得有些眩晕。
程静书扶着他,担忧道:“能坚持吗!?”
厉北廷点头,道:“娘子放心,作为万里挑一、无人能比的夫君,本王绝不会拖你的后腿。”
程静书失笑,匆忙收拾了包袱,她只来得及将最重要的东西塞了进去。
她拉住一个逃窜的人问:“柔儿前辈和要药童前辈呢?”
“他们今日恰好不在塔里。”
“那段秋月呢?”
“段少门主今日也不在塔中。”
程静书松了口气,又问:“你可知来者何人?”
那人急得不行。
每耽误一秒都是耽误的生机啊!
若非看在这位姑娘是自家大夫的座上宾,他早就不耐烦地跑了。
此刻,他耐着性子回答:“那些人训练有素,身手不凡,我也不知是何人。程小姐,别问了,您和静王殿下都还受着伤,还是尽早离开,千万别和那群杀手正面碰上。”
程静书点头。
她呼出一口浊气。
她推开了窗。
呼啸的寒风将她的发吹得狂飞乱舞,暴雪阻隔了视线,她对塔外的情形看不真切。
她只是稍微想了想便做了一个决定。
她关上窗,去房间找厉北廷。
厉北廷已经穿戴完毕。
他像是完全没有意识到现在有多危险,竟还有心思调笑着:“静儿,你的发型怎么乱了?来,本王替你梳头发。”
程静书走到他身旁。
她伸手抱住了男人。
半张脸都贴在了男人的胸前。
男人圈着她,柔声问:“怎么了?”
“王爷,你身子还很虚弱,还是在这里等我吧!我先去打听打听,咱们不能贸然行事。”
“本王同你一起。”
“不用,只是去看看,我会小心行事,不会让自己受伤的。现在这塔里剩下的人中,我只能指望王爷了。王爷还是在此保存实力吧!如此静儿就会觉得自己有强有力的后盾,静儿就…不会怕了。”
“你啊……”
“那就这么说定了。”
程静书掀开门帘,匆匆走了出去。
她一走,男人的眸色就变得冷厉幽寒。
任何时候,敢动静儿的人,都是找死!!!
……
程静书也是登上塔顶,和柔儿、药童前辈混熟了之后才知道这塔里除了那一万级台阶能连同地面和塔顶之外,还有一处能自由升降的机关。
她此刻便乘坐着机关直下底层。
来时和走时的经历简直是天差地别。
来时觉得每一刻都像是过了一年,每一次抬腿朝上攀登都像是在消耗仅剩不多的命。
可此刻,她觉得得轻松。
若没有杀手来袭,她定会觉得更加畅快。
很快她就到了地面。
她藏在门后,听着外面的动静。
“妈的,冻死老子了!要不是老大说这次任务给的钱多,老子才不来。”
“行了吧!你就别得了便宜还卖乖,多少人挤破头想参加这次任务都没被选上,你就自个儿偷着乐吧!这一趟若成事了,你下半辈子就不用愁了。”
“但愿吧!”
“怎么一点信心都没有!?我都打听清楚了,静王身受重伤,若非柔儿出手相救,早就一命归西。现在静王虽捡了一条命,但就跟个废人没什么差别。要我说,派一个人去杀就行了,没必要弄这么多人来,倒显得我们很怕似的。”
“人多还不好!?大家都能赚到钱。”
“老子更喜欢老子一个人赚到钱。你瞧瞧那些个酒囊饭袋,看着能中用吗!?关键时候恨不得还要靠我们分心去救。”
“话不能这么说,我们到底都是一个村出来的。村长说了,我们要互相帮扶,一个都不能掉队。”
“行了,这鬼话也就能骗骗你这种老实人了。走吧!赶紧进去,别让其它人抢了功劳。”
“哦!”
脚步声渐远。
程静书心里一沉。
他们的目标竟是厉北廷。
他们怎么会知道厉北廷在这里!?
她虽做主带了厉北廷来塔林城求医,但她一路上从未暴露过自己和厉北廷的身份。
知晓他们身份之人也就只有这塔上的人。
柔儿前辈说过,能入塔顶的人都是自己人,是她绝对能信得过的人。
那…会是谁呢!?
程静书来不及多想,深吸了一口气,双拳握紧了,正要大喊一声时就被人从身后捂住了嘴。
程静书曲肘往后顶……
那人却灵活地避过,将她禁锢地死死的。
程静书嗡嗡嗡地叫着,心焦如焚。
她一口咬住那人的手,狠厉道:“你们若敢动塔中那人一分一毫,本姑娘绝对十倍百倍前辈地奉还。”
那人没有任何回应。
程静书愈发焦急,嗓音虽含糊不清,但却能清晰地传到那人的耳中。
她道:“你们若没有完全的把握能将我和他一网打尽,那我劝你三思。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