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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不堪的言语频频传来。
程静书双拳死死地握紧了。
那女人的声音,她死都不会听错! 竟然是消失了许久的白轻语! 她以为二哥哥将白轻语赶走后,那女人应该知难而退了。
她也想过,只要白轻语不再祸害程家,她就可以暂时放她一马。
可她到底还是低估了白轻语的野心和底线!!! 她这么久没有消息,原来是在酝酿更大的阴谋。
程静书恨得牙痒痒,可她又不能发作。
她要继续装晕。
只有继续装晕才能探听到白轻语的阴谋。
她晕倒趴着的方向正对那对不知廉耻的狗男女!
她快要疯了。
两世为人,加在一起她都没听过这么辣耳朵的浪…荡言语。
早知要来受刑,听一场活春宫,她是决计不会跟着阿七步入这个局的。
事到如今,她也只能期盼着这两人能快些做完。
……
不知过了多久,程静书感觉洒在身上的暖阳都凉了。
她微微眯开眼,睁开一条缝儿。
原意是想看看时辰,奈何白花花两具身体映入眼帘。
天知道她用了多大的力气才将马上就要破喉而出的尖叫咽了回去。
胃中翻滚,她真的很想吐。
老天啊!
为什么要让她受这样的折磨!?
她宁愿受皮肉之苦,也不想听这种声音。
还有……
这对狗男女都做了多少次了!?
……
程静书处于水深火热的时候,逐墨门万花城分舵也乱了套。
最先发现程静书不见的人是程亦铭。
他洗了澡,换了身衣服,兴致勃勃地去客房寻程静书一起用膳,却发现人不在。
起初他也没多想,毕竟这里是守卫森严的逐墨门。
他在客房周围找了一圈都没找到人便在房中等待。
可这一等便等到午膳都过了。
小妹知道他要来同她共进午膳,应是不会爽约才对。
程亦铭这才去寻了逐墨,让他派人一起找找。
逐墨自然应允。
寻找的人刚出书房的门就有门生来报:“门主,阿七不见了!”
逐墨拍桌而起,道:“你说什么!?”
“门主,阿七说想一个人转转,不让人跟着。属下就没在意,但她一早就出去了,到现在都没有回来,属下已经在分舵里找了个遍,可还是没找到阿七。阿七会不会离家出走了啊!?”
逐墨捏拳,将阿大和林弃全都喊到了书房。
两人听说程小姐和阿七同时失踪的消息后,脸色都很不好。
这万一阿七剑走偏锋,求爱不得,要伤害程小姐可怎么办啊!?
阿大懊恼,他就该陪着阿七,寸步不离的啊!
阿大跪下,道:“门主,属下是暗卫队队长,阿七失踪,是属下看管不力!属下一定将阿七找回来,押着她跟您磕头认罪!门主,您别太担心了,阿七只是一时情绪激动,她虽做了错事,但她心地善良,对您忠心不二。她定是不会伤害程小姐,她们一起失踪应该只是巧合!”
逐墨深吸了一口气,黑眸浓稠,思绪难辨。
他说:“阿大去找阿七。林弃去找程小姐。找不到人,你们都不必回来了!”
“是!”
二人领命离开。
逐墨等人走远了才将十六和十七喊了进来。
两个少年恭敬行礼。
逐墨沉声道:“免了!你们即刻出发,去寻程小姐!务必将人平安无事地带回来!”
十七不解,问:“林弃哥哥不是已经去了吗?”
逐墨轻笑了一声,道:“十七,你的话太多了!”
十七还想说什么,十六忙咳了咳,冲他摇头。
两人离开。
门吱呀一声被关上。
逐墨负手而立,缓缓道:“我不放心啊!”
……
走出门的十六和十七还有些懵。
十七道:“门主今日心情很差,他往日都是唤我小十七,可今日他喊我十七。他还嫌弃我话多。”
十六道:“程小姐不见了,门主心情能好!?”
“什么意思?从前有人将逐墨门都牌匾烧了,还恶毒地给门主立了个排位诅咒门主去死的时候,门主也没有心情不好啊?他常年戴着面具,情绪难辨,我可就今日才感知到了他的怒火和焦急?这事儿肯定和程小姐没什么关系,定是此事牵扯很深。可惜我们无法透过现象看本质。哎,门主定是遇到天大的难事儿了。”
十六听得想笑,伸手敲了敲十七道脑门,道:“你怎么一点都不开窍呢?”
十七捂着脑袋,咬唇很恨地看着十六,跺脚道:“十六哥,你怎么又打我?”
“榆木脑袋!”
“我才不是呢!小十七是最最最聪明的好吧!?你才是榆木脑袋呢!”
十六乐了,捡起地上的碎石砸向十七,笑道:“还说不傻,你最傻了!”
十七也捡起石子,跟个孩子似的和十六打了起来。
路过的门生无奈地看着他们,叹道:“年轻真好啊!”
另一人则不这么想,阴阳怪气着:“也不知门主看上了十六和十七什么。半大点的孩子居然能招为暗卫。”
“嘘!石江,你可小点声音吧!暗卫队是除了近身护卫楚衣和林弃以外最得门主器重的队伍。这话你在我面前说说也就罢了,可别被有心人听了去。”
被唤作石江的那位冷笑了一声,道:“怕什么?若是门主能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和十六十七决斗,我可能能赢!” “你这还在因为没能参选进入暗卫队而耿耿于怀吧!?”
“我没有!”
“行了!做好自己份内的事,勤加修炼,门主迟早能看到我们。”
石江气得将手里的茶壶扔了出去,还吼着:“门主识人不清,迟早会自食恶果!我一定会让门主后悔的!”
砰——
有人被砸到了。
石江深吸了一口气,转身就准备逃遁。
梁羽抬手碰了碰额上的伤口,吼道:“站住!”
石江懊恼,转过身老老实实地赔罪。
梁羽身旁跟着一个老翁,石江从未见过。
他生怕梁羽会惩罚他,忙先发制人,道:“这老头是何人?梁羽,你忘了门规了?非我门中人不得入我门。你居然擅自将外人带到门内,这万一传到门主耳朵里,你定会受重责!不过…我们到底兄弟一场,我也不想看到你受罚。这样吧,今日咱们谁都没见过谁。我什么都没看到,你也什么都没听到。”
梁羽木着一张脸,道:“我没什么事情是不能让门主知晓的!”
“你!”石江捏拳,道:“门规第一百一十二条,私自带外人入逐墨门者,杖责八十,关禁闭半月。”
梁羽点头,一板一眼道:“门规第三条,门主是逐墨门最高领袖,任何人不得妄议门主,污蔑门主,诅咒门主,违者废去武功,逐出逐墨门。”
石江嘴巴张了张,气势瞬间没了,仍还狡辩道:“反正你去告状我也不会承认。没人给你作证!”
“怎么没人给他作证了!?方才我正在树上摘花,怎么!?没看到我?你没看到我没关系,我可将你的一举一动看得清清楚楚啊!石江,你胆子挺大的啊!”阿三手里抓着一捧花,飞身而下。
落地时力有些没收住,他臀部被震得发疼。
他伸手揉了揉,似笑非笑地瞧着石江。
其他门生见状,跟阿三打了个招呼就作鸟兽散了。
石江忙解释:“三主子,属下错了!属下一时失言!属下真的从没那么想过!”
“没想过怎么会一时失言!?你这是说出了真心话吧!?怎么?不服啊!?我记得每三年一次的暗卫大选都公开透明,你若有疑问为何不当场提出?门主最是重视人才,你提出的问题若有道理,他会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明明能光明正大解决此事,可你偏偏要跟个娘们似的在背后嚼嘴皮子!你这是什么道理?”
石江无言以对,只能求着:“三主子,求您给我一次机会。您千万别把今日之事告诉门主。求您看在我们同是逐墨门门生的份上饶我一命吧!我家中老小,邻里亲朋都知晓我拜入了逐墨门,我若灰溜溜地回去,那往后日子可怎么过啊!?呜呜呜。”
阿三摇头,正要派人废了他一身武功时便有人来报:“三主子,您终于回来了!门里出事了!门主勃然大怒,闭门不出,任何人都不见!这可怎么办啊!?”
阿三愣了愣,忙吩咐下属将石江看管起来,等他忙完再行处置。
阿三让梁羽安排蒿先生住下,他则匆匆去书房寻门主了。
他一路上都很忐忑。
门主那样绝情绝爱,根本就没有情绪起伏的人居然会勃然大怒!!!
那得是生了多大的气啊!
他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门。
不出意外,门内传出一声:“滚!”
阿三眨了眨眼,和门外的护卫对视了一眼。
他再接再厉,继续敲门,道:“门主,阿三回来了!阿三听闻您不吃饭不喝水,这可怎么行?您若是不想见阿三,那阿三去请程小姐过来吧!”
砰——
门被一股强劲的内力震开。
阿三愣在原地。
逐墨跟一阵风似的刮到了他的面前,揪住他的衣领,问:“她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