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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天还未亮,逐墨门分舵就已经热闹了起来。
程静书便是在这窸窸窣窣的声音中醒了过来。
她有点懵。
她睁着眼睛平复思绪,并未急着下床。
昨日发生的一幕幕如泉涌般出现在眼前。
她懊恼不已。
她怎么这么没出息!?
怎么就晕了呢!?
晕了也就罢了,怎么还借着给逐墨处理伤口的机会又对他说了些不合时宜的话?
她无奈地拍了拍床板,唾弃这么没用的自己。
只是……
要在心爱之人面前装作无情,真的好难啊!
吱呀——
门被推开。
“小妹!”
急促的呼吸,凌乱的步伐,熟悉的声音,总算将程静书从自我唾弃中解救了出来。
她呆呆地看向来人,有些怔愣。
程亦铭风尘仆仆而来,急着蹲下身,怕是惊了她似的,深呼吸好几次才颤着声音开口:“小妹,你没事吧!?”
程静书不知怎地就委屈了,手撑床板就坐了起来,扑进了兄长的怀抱。
眼泪一滴滴没入程亦铭的脖颈间。
他被烫得一个激灵,心疼坏了。
他叹气,道:“别抱着我,三哥哥身上脏!”
她抬头看他。
他衣裳破破烂烂,头发上还沾着落叶。
仔细闻能闻到汗水和泥土的味道。
她抱得更紧了,道:“三哥哥,我好想你们!”
程亦铭轻拍着她的背,微微推开她,亦是红着眼睛道:“多大的人了,还哭鼻子!?”
程静书擦了擦眼泪,笑着说:“我这不是见到三哥哥太高兴了吗!?”
“好了,听说你昨日晕倒了。你先歇下,三哥哥去洗漱一番再来看你。”
“不要!我没事。”她扯着他的手不放。
程亦铭刮刮她的鼻子,宠溺道:“这是逐墨门,不是程府。小心让人看笑话!”
“不会有人笑话的!”
这里的人除了逐墨,都爱拍她马屁。
程亦铭却道:“你不怕,三哥哥怕!你也知道三哥哥最是俊朗风流,怎可让人见到我这般模样!?也就是为了你这个小祖宗,三哥哥才变成这样!你要再敢让我们这么担心,三哥哥定要好好教训你!”
程静书:……
方才肺腑中涌出的温情全散了。
她一肚子想说的话也都憋了回去。
她交代:“哥哥您记得去拜访一下逐墨,他救了我,你是我兄长,理应去谢谢。”
“这还用你说!?”程亦铭倒了杯水给她,看她喝下后又替她掖好被角,无奈地说,“别哭了,三哥哥忙完来陪你用午膳。”
“好!”
……
程亦铭刚走,阿七就进来了。
程静书疑惑道:“你是?”
阿七眸中恨意一闪而过,她抱拳,自我介绍:“程小姐,我是阿七。”
“阿七!?暗卫队的阿七!?”
“嗯。”
“你找我何事!?”
“楚舵主传信给属下,约程小姐到欢喜戏楼一叙。”
“楚衣?”
“正是。”
“他可说过找我有何事?”
“未曾。楚舵主只说有十万火急之事需要和程小姐相商,事关程家安危。希望程小姐午时之前能够赶去。”
程静书疑窦顿生,道:“逐墨公子在哪里!?”
“门主正在前厅和程三公子谈事。”
“那我们等他们谈完再一起过去吧!?”
阿七摇头,道:“楚舵主特意叮嘱,您只能一人前去。此时断不可让门主知晓。”
程静书右手攸然收紧。
她深吸了一口气,道:“这就怪了!楚衣待逐墨忠心耿耿,他怎么如此?”
“程小姐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程静书不解地看着阿七。
阿七眉间已有焦急,她说:“程府的事是朝堂上的事儿,楚舵主仁义,许是听闻了什么消息所以立马想告诉你。但他也知晓轻重,他不能将门主拖下水。当朝陛下最恨朝臣勾结江湖势力,万一此事被有心人知晓,整个逐墨门都要给程小姐陪葬。”
“哦!”程静书故意拖了长长的音,道:“楚衣此举竟是为了保护逐墨。”
“这是自然!程小姐,请即刻启程吧!阿七护送您前去,晚了该让楚舵主等急了。”
“行,不过…有件事我很好奇。”程静书边说边观察着阿七的神色。
阿七喉咙滚动,眼神低垂。
程静书问:“楚衣为何要传信给你啊!?”
阿七呼吸急促,手已经握紧了佩剑。
程静书忽然笑道:“定是楚衣与你私交甚笃吧!早听闻十七暗卫中只有一名女子,排行第七,看似扶风弱柳,却是一身傲骨,身手不凡。今日得以一见,确实如此。阿七,楚衣是不是喜欢你啊?”
明显,阿七松了口气,干巴巴道:“程小姐就别打趣我了。”
“行了!不逗你玩儿!你在外面等我一会儿,我换身衣服就来。哎,许久未见楚衣了,他倒也了解我的喜好。约在欢喜戏楼,我正好能去瞧瞧碟老板。不知碟老板是否还在欢喜戏楼唱戏啊?”
“自然在的。”
“好!”
阿七在门外等候,程静书迅速在枕头套里留下一封书信。
她仍是身着男装,背上荷包,状若无异地跟着阿七离开。
她心中的担忧越来越重了。
阿七带着她尽往小道走,就像是避着人似的。
远远见到人,她也是拉着程静书匆匆离开。
程静书摩挲着荷包,一路都压着心事,表现得很是自然。
到了欢喜戏楼。
往日门庭若市的第一戏楼如今凋敝不少。
程静书好奇地问店小二,店小二垂头丧气:“公子啊,自从碟老板离开戏楼,我们戏楼生意就一落千丈!往日那些老板都愿意花重金捧着碟老板,可如今啊…戏楼都快发不起月银了。我还不知道能混多久!家里老小都指着我这份工,我若没了这份差事,日后还不知该怎么办呢!公子今日来访,不如可怜可怜我们,多给些赏钱?”
程静书掏出了一锭银子,借着这动作用余光扫了阿七一眼。
阿七眼神凌厉,周身散发出杀气。
她这是想动手了! 程静书立马道:“阿七啊,你可能不知道,这碟老板以前就是戏楼的台柱子,前段日子受了伤,死里逃生。估摸着痊愈后就不想再唱戏了!真是可惜了!”
阿七点头,周身杀气收敛,接话道:“对,我确实不知。”
“楚衣在哪儿呢?你带我去找楚衣吧!?”
“程小姐楼上请!” “好!你稍等一会儿,我许是路上饮水太甚,急需先去茅房解决一下。”
“我跟你去!”
“行!”
程静书转身时给那店小二使了个眼色。
果然,店小二追着道:“公子,您走错了。茅房在这边,小的给两位引路!”
行到一间屋前,店小二指着那门道:“就是这里了,公子请!”
阿七蹙眉,一脚将店小二踹到地上,冷声道:“你献什么殷勤?谁派你来的?你有什么目的?”
店小二“哎哟”了一声,无辜道:“这位姑娘,小的就是看在方才这位公子出手阔绰的份上才这么殷勤。您瞧着就是没吃过苦的人吧?在这种地方,客人就是天。我把客人伺侯舒服了,也许就能多得一些赏银!”
“滚!”
店小二立马滚了。
没多久,程静书走了出来。
阿七领着她去了楼上雅间。
那是她和那戴着幂离的女人约定的地方。
一进屋程静书就蹙了眉,她逡巡一圈,眼神落在小几上正燃着的香炉上。
她不动声色地从荷包里掏了一枚药丸服下。
阿七问:“你吃的什么?”
“美容养颜的药丸?你要不要来一颗?”
阿七摇头:“不必了!”
她对程静书的恨意更深了。
这果然是个狐媚子,一天到晚变着法子地要永葆自己的容貌,竟将美容养颜的药丸随身携带!
这人定是想随时随地地勾引男人!
她绝不能让门主被这种居心叵测的狐狸精勾走!
阿七在屋内走来走去,心思不宁。
那女人怎么还不来?
程静书倒还轻轻松松地坐在窗边,看着楼下的戏,品着精致的点心。
她倒真像是来和旧友一叙的,丝毫没意识到今日便是她的死期。
不知过了多久,阿七按了按眉心,觉得头晕脑胀,身体发软。
“咚——”一声,阿七倒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程静书也倒在了小几上,右手还握着一块咬了一半的点心。
哒哒哒——
脚步声响起。
有一男一女一前一后撩开门帘,从里屋走了出来。
女人戴着幂离,指甲上蔻丹浓重艳红,正笑着和身后男人说着话。
“我当这女人多有能耐呢?值得你如此费心筹谋?这不,一点儿迷香不就把她拿下了!?小语儿啊,你是不是把敌人想得太强大了!?要我说,咱们一早就该派人杀了她,省得你为她伤神!”
男人撩开女人的幂离,对着那艳艳红唇就吻了上去。
女人推搡着,道:“金哥,你答应过我,不会在外面让人看到我的容貌的呀!”
男人笑了一声,直接取下她的幂离,随手扔到地上,道:“这里可没有外人。哦,有,不过是两个将死之人。放心,死人不会说话!这迷香是我特意花重金买来的,没有七八个时辰,这人根本不会醒。不如我们抓紧时间好好玩玩儿!?”
女人根本无法反抗。
她勾着男人的脖子,柔声道:“金哥,这不好吧!?万一有人看见什么,或听见什么可怎么办?我是无所谓,但金哥一贯儒雅斯文,我可不想金哥被人指指点点。”
男人大笑,“刺啦”一声撕碎了她的衣裳,将人按在地上,道:“这不是很刺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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