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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初萤的老神在在不同,涟漪有些紧张,“昨夜……”不知如何开口。

初萤笑笑,“该说的都说了,不该发生的都没发生。”

涟漪低头看着一副娃娃脸却老神在在的夏初萤,倒觉得是自己毛躁了。“其实,若是他能收敛些或……将后院女子打发出去,和好也没什么。后院女子的遣散费你别担心,全包在我身上,除了钱财还会给她们铺子或直接选好人家嫁,至于拓跋月我也会有办法处置。”

初萤翻了白眼,“还有完没完?从前我看涟漪是个干脆的人,现在竟如此婆婆妈妈。”

苏涟漪恨不得将面前的夏初萤活活掐死,“婆婆妈妈?你以为我想婆婆妈妈?我这么做是为什么难道你不知道?”

初萤哈哈笑着揽住涟漪的腰,“知道了知道了,都为了我,我记得你的好行了吗?但从现在开始,云飞扬和拓跋月都别提了,我不想听到这两人的名字,而且这两人和我也没什么关系。”想到渣男配花痴女,初萤都觉得自己是天下第一红娘了。

苏涟漪又叹气,这两天竟叹了两年的气,“你对我的好,我也记得,永远记得。我……”

初萤急急打断,“很久没检查你的女红了,你女红手艺还是我教的,我也算是你师父。如今师父要检查弟子的功课了,走走,我们去为未出世的宝宝做衣服。”说着,也不管苏涟漪还想说什么,拉着她便向自己房间走,或者说,她已不想进行刚刚的话题了。

……

早朝过后,云家父子三人被留下,三人陪着皇上用了晚膳,说了很多,这才放了三人离开。

回程的马车上,三人很沉默,各有所思。

回到了元帅府,三人直接去了云忠孝的书房。

“皇上说和亲之事是月公主亲自主动改的口,你们二人就此事有何看法。”云忠孝率先打开话题。

云飞峋自是一声不吭,习惯性沉默。

云飞峋恭敬道,“不知父亲的看法如何。”

云忠孝道,“我能有什么看法?当时月公主指明峋儿,但涟漪的情况……你们也是知道的。如今月公主改口,我也是喜忧参半,忧的是,月公主和金玉公主的关系看起来不似融洽。”

飞扬道,“父亲您请放心吧,昨夜孩儿已与初萤谈过此事了,初萤是赞成的。”

“哦?”云忠孝吃惊。

飞扬解释,“依初萤的意思,若月公主有个三长两短,皇上也不好交代,与其左右为难,还不如直接纳入我府。毕竟,初萤虽为人妻,更是鸾国公主,她自知必要做一些牺牲。”

云忠孝好像松了口气一般,点了点头,“金玉公主说的对,这便是牺牲。那月公主嫁入将军府,怕无法为妾,而是平妻。”

云飞扬淡笑不语,其实心中想的是——是否平妻他不在乎,如今只要初萤在他身边就好。

一直旁观的云飞峋道,“父亲您要辞官?”这也是今日在御书房提到的话题。

“是,树大招风,若我们家是文官,只要小心行事便罢;但我们是武官,皇上无法不顾忌。今日在御书房中我谈起辞官之事,皇上虽口上挽留,但也只是表面说说而已,他一直期盼着这一天。”云忠孝想到即将离开京城回到东坞城与老友见面,心情甚好,“我离开了,你们兄弟二人的仕途才会顺利。”

云飞扬笑道,“仕途顺利与否不重要,而是一家人是否在一起才重要。”

云飞峋没吭声,心底却嘀咕——他可不在乎什么仕途什么当官,若云家三人必须有一人辞官,他巴不得他辞。只不过,理智上知道皇上不会放他走。

“想来,你大婚之后,皇上便会下封官圣旨,那时我便在早朝上正式辞官。”云忠孝和两个儿子便商量了起来。

……

云飞扬归心似箭,出了书房便快步赶回自己院子,但当回房间时,却发现无一身影。

一颗心空落落的,抓住一旁的丫鬟便问夏初萤在哪,丫鬟回答说金玉公主在两个时辰前便回了公主府,只是将世子留了下,在夫人那照顾。

丫鬟答完,云飞扬便将其赶了出去,只自己留在房内。

房内好似还有佳人身上的余香,只可惜人去楼空。

这时元帅府而非将军府,也不知是因没有了夏初萤还是因为没有那些莺莺燕燕的美姬环绕,云飞扬第一次感受到了“寂寞”两字,这寂寞如同无数小虫一般,慢慢将他五脏六腑啃食。

已是半夜,云飞扬却无丝毫睡意,房间不大,家什豪华,但他却觉得空荡荡的凄冷。

“大少爷,这么晚了您这是要去哪?”在屋外守夜的丫鬟见云飞扬穿着整齐出了房间,连忙追过去问。

云飞扬压下心中烦躁,头也不回道,“明早你回夫人和元帅,便说我突有公事连夜离开了。”话还未落地,人已出了院子。

不到两刻钟,快马加鞭的云飞扬已回到自己府上,当将门砸开,门丁吓了一跳,这深更半夜的将军怎么还回来了?

云飞扬本以为回家后孤独感能少一些,却没想到那种隐隐作痛的感觉挥之不去。

听说将军半夜归来,管家匆匆赶来,一边跑一边系着腰带。“将军您回来了。”打着招呼。

“恩。”云飞扬大步向自己房间而去。

管家小跑跟在身后,一边跑一边安排丫鬟赶紧为将军铺被褥烧热水等等。

刚入院子门口,云飞扬突然停了脚步,可怜的管家差点撞云飞扬的身上,“将军,还有何吩咐?”心有余悸地小心问。

云飞扬双眉微动了动,嘴角扯了扯,好似挣扎了一般,“去看看谁还没睡,叫两个过来陪我。”

叫两个什么?自然是后院的姬妾们。不过重点不是这个,而是——“将军,您刚刚说什么?哦,小人该死,小人没听清。”

云飞扬的性格还算温和,不会轻易动怒,但今日却是真怒了,“看谁没睡,叫两个来陪我。若你再听不清,便辞了管家之职,回去养老罢。”

四十二岁的管家还没到养老的年纪,再说在将军府中当管家也算是个好差事,怎能说扔就扔?“将军息怒,小人知错了,小人这就去。”说完,便跑了出去,寻平日里将军最喜欢的姬妾过来,无论睡还是没睡,赶紧拽起来熄将军的火。

也别怪管家这么失态,实在是最近将军反常得很。从前夜夜有人陪伴,但近几日却连续数日不招姬妾,今天倒好,回来就直接找俩。俩啊……也就将军体格好,一般男子还吃不消呢。

后院姬妾们都听说了这件事,无论熟睡浅睡,都第一时间爬起来梳妆打扮,小丫鬟们贿赂管家,只为让管家带自家主子去伺候将军,人仰马翻。

与鸡飞狗跳的将军府不同,元帅府一片安宁。

“你怎么还没睡?”飞峋刚一进屋,便看见正在做女红的涟漪,“你有孕在身还不早早休息?大半夜的做什么呢,累坏眼睛怎么办?”

涟漪将婴孩小衣服的半成品放下,揉了揉发红的眼睛,“你回来了?”

云飞峋见到涟漪手上做的是红色小衣,便立刻知道为谁而坐,想到再过几个月自己就当父亲了,兴奋之情掩饰不住。

跑过去抱住涟漪,“我的好涟漪好妻子,我爱你!”说着,直直亲了过去。

涟漪将其毫不客气的推开,“别闹,快和我说说今日发生之事,这么晚回来怕是被皇上留下了吧,不许有隐瞒,一五一十都要告诉我。”

飞峋欲求不满,一屁股坐在旁边,“一日未见,你不想我?”

涟漪举起手上的绣针,“别逼我当容嬷嬷,快说!”

飞峋不记得元帅府或云府有嬷嬷姓容,却也没问,便将整日的所闻晚上在父亲书房内的议论原原本本讲给了苏涟漪听。

涟漪认真听完,沉默了会,而后笑眯眯道,“洗漱睡觉吧。”

“哦。”飞峋二话不说,起身出去梳洗。

“……”涟漪哭笑不得的将半成品一一收入小箱中,感慨自己怎么嫁了这么个没心没肺的东西,难道就丝毫不担心他父亲和兄弟?

也许因云飞峋的本性如此、更也许是因特殊的童年所造成,飞峋确实与家人不亲,换句话说,他心里只有苏涟漪一人,除了苏涟漪外,就没什么可上心的事物。正应了涟漪送他的形容词——没心没肺。

这些,苏涟漪都知道,不想改变他,反倒是沾沾自喜。

……

与平静的云家不同,皇宫却是闹翻了天。

太后天天跑去和皇上闹,只要求皇上收回成命,绝不允许拓跋月坏了自己女儿的好姻缘。

夏胤修再三征求了夏初萤的意见,最终决定正式下发圣旨,宣布鸾国与轩国和亲,轩国公主拓跋月正式下嫁给鸾国金鹏将军,与金玉公主同为正妻。

一时间全国上下沸沸扬扬,各种议论声都有。那些听信了传闻的百姓十分可怜金鹏将军;有些没听说传闻的百姓则是暗叹金鹏将军的桃花运,不仅美姬成群,更是有两国尊贵公主服侍等等。

说来也巧,当下发圣旨时,夏胤修问钦天监何时为吉日,钦天监再三算过后,竟发现是二十日后,可谓缘分。

月公主与云飞峋迟迟未有吉日,而如今确定了云飞扬便很快到吉日,众人更是觉得云飞扬才是拓跋月真正的命中夫君而非云飞峋。

千慈宫不似以往那般热闹和睦,后宫无人不知太后心情不好,没人敢来没事找不痛快,可谓一片愁云惨淡。

千慈宫下人们小心伺候着,战战兢兢,除了平日里贴身伺候太后的两名心腹嬷嬷敢劝劝,其他都不敢开口。

突然有丫鬟来禀,说金玉公主来了。

不提还好,一提,太后的眼泪又下来了,“我的儿啊……”掏出帕子擦泪。

夏初萤匆匆而入,因她知道,和亲圣旨一下,最担心她的只有母后。“母后,儿臣来看您了。”笑眯眯道,欢快的语调尽量将千慈宫的气氛活跃开来。

“我可怜的萤儿快快过来,到哀家这来。”太后一只手擦着眼泪,另一只手招呼初萤上前。

初萤鼻子一酸,将即将下来的眼泪强咽了回去。“母后,萤儿在这呢。”到太后的椅旁坐下,被太后搂入怀中。

“唉,我苦命的萤儿,怎么就……修儿也是个不争气的,怎么就不心疼下自己的妹妹。”搂住夏初萤,太后又哭了起来。

窝在太后的怀中,初萤非但不觉自己多么可怜,反倒是很幸福,因为有母亲的疼爱、兄长的庇护,更是有闺蜜的理解。她并非是为苏涟漪做牺牲,她还没到如此伟大,而仅仅是“废物利用”罢了。

太后哭着,初萤哄着,初萤好说歹说,总算是将太后哄了住,却听外面有丫鬟来禀,说月公主来了。

“她来干什么?就说哀家不舒服,让她回妙绫阁呆着去。”太后咬牙切齿道。

初萤自然知道拓跋月来做什么,拉住太后的手,笑道,“母后从小便教导萤儿,一切以大局为重,难道母后如今却忘了?那拓跋月代表的不是她自己,而是轩国。我们作为皇家,不可失了皇家的礼数。”说着,转头对一旁为难的嬷嬷道,“请月公主进来吧。”

太后见自己女儿这般懂事,更是心疼不已。

拓跋月来做什么?自然是来耀武扬威,出那口恶气。

拓跋月所住的妙绫阁正在千慈宫中,平日里她都尽量不与太后见面,老老实实呆在妙绫阁中,生怕横生枝节,但今日听说夏初萤来了,她死活也要来瞧瞧夏初萤那悔恨的脸,她要让夏初萤知道,得罪她拓跋月,绝没有好下场!

“月儿为太后请安,太后安好。”拓跋月见了礼,眼睛却一直瞧着太后身旁的夏初萤。

太后强忍着愤怒,淡淡道,“恩,月公主近日可曾习惯?”

拓跋月笑得甜香,“托太后娘娘的福,月儿在鸾国十分习惯,如今又觅得良婿,更是幸福得很,鸾国可谓月儿的福地啊。”

太后恨得咬牙切齿,“习惯就好,罢了,哀家累了,你们也都回去休息吧。”说完,也不管其他人反应,一个眼神,心腹嬷嬷便上前,扶太后离开。

室内,除了几名伺候的宫女太监,便只有夏初萤和拓跋月两名主子。

就在刚刚拓跋月与太后说话期间,夏初萤已与徐嬷嬷交换了眼色,心中知晓,一切进展顺利。

“金玉公主,”拓跋月看向夏初萤,笑容更是甜美,“真没想到,我们二人竟如此有缘,马上便要成为一家人了。”

初萤知晓其故意拿话刺激她,为了安拓跋月的心,她也得好好表现一把,只不过如今在千慈宫不能表现得太悲伤,否则伤心的还是自己的母后。

想着,夏初萤立刻板下脸,一声不吭地冲出了房间,没一会便跑出了院子,向千慈宫旁的小花园而去。跟随初萤前来的宫女不敢怠慢,也跟着跑了过去。而尾随其后的自然是拓跋月等人。

只见,临近凉亭旁,夏初萤站在花丛前,低着头,不断用手帕擦着泪,而一众宫女应是被下了命令,不敢上前。

宫女不敢上前,但她拓跋月却敢。

“呦,金玉公主,伤心了?”拓跋月悠闲地溜达着,一边溜达一边幸灾乐祸道。

手帕之下,夏初萤并没什么眼泪,一双大眼半垂,用余光打量着一旁的身影,极力将扬起的唇角下压。

“不知金玉公主可知一句话——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今日编造谣言害得我声名狼藉,明日我便嫁给金鹏将军与你共享一夫。”拓跋月冷笑着,“既然为公主,自然不能为妾,我们便是平妻,那若我声名狼藉,身为平妻的你,怕也得不到什么好名声吧?”

“够了!”初萤尖叫一声,小脸雪白,一双大眼含满了泪,“事到如今,你满意了?”

拓跋月见状,更是开心得恨不得跳上三跳,“金鹏将军温柔又多情,外表俊美又战功累累,更是有战神之美名,如今想想,能嫁给金鹏将军也不错。”她不停地提云飞扬,只为了不停刺激夏初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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