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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迟没等来夏尔的回答,贺安晏有些恼,那晚他像个称职的老公一样又是洗澡又是哄人的,她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请回吧,贵公司的方案不通过。”贺安晏冷声道。接着便埋头在一堆文件中,完全忽视夏尔的存在。
夏尔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为什么?”
话一说出口夏尔就后悔了,她不是职场的菜鸟,项目合作这种事情除了利益相关之外,还有复杂的人际关系需要考量,遭到拒绝之后的重点是摆出自身的优势然后想办法说服客户,她的这句“为什么”着实问得不专业。
“夏小姐不会以为自己的身价可以和这个项目划上等号吗?”贺安晏毫不掩饰挂在嘴角的讥笑,反问道。
夏尔的嘴唇抿成一条线,不再说话。
贺安晏说得对,她的身价怎么能跟一个价值上亿的项目相比呢,她哪还有什么身价一说呢。
想到这,夏尔自己都忍不住哂笑出声。
“耽误了贺总宝贵的时间,抱歉。”夏尔礼貌地道别,退身出了办公室。
贺安晏看着重新被带上的门,却心烦意乱。
夏尔在电梯门口,看着跳动的楼层数字,五味杂陈。她大概要被炒鱿鱼了,幸亏她从叫素昕的女人手中接过了支票,找不到工作的日子也不会过得太凄苦,可以租个便宜点的房子,还可以像往常一样打钱回家,不让父母发现她的异样,尽管这些的代价是她的自尊任人践踏。
“呼~”夏尔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刚在出租上就有点隐隐作痛的右下腹似有大肆发作的趋势,这种疼痛在近段日子时有发生,只是每次休息一下或者吃两片止痛药就没事了的。
夏尔按着一阵阵逐渐加重隐痛的腹部,强行直起身板,希望找到一个缓解疼痛的姿势,让她可以撑到今天的工作结束。
呼吸逐渐加快加重,额头上也沁出大颗大颗的汗珠,后背也蒙上了一层细细的薄汗,可夏尔却感觉越发有点冷了,脸色也变得惨白,不自觉地打着寒颤。
千万不要是大毛病呐,现在的她可没有闲钱用在看病上。
夏尔这样祈祷着,祈祷着,然后就晕晕乎乎地直往后倒——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之后的事情夏尔是什么都不知道了,醒来的时候就已经是在医院了,而身边空无一人。
手背上扎着输液针,输液瓶里的药还有大半。她偏过头,就看见自己的手提包上贴着一张便签纸:
“慢性阑尾炎。好好休息。电话号码已存。——贺安晏”
简短的三句话,遒劲有力的字迹,像极了贺安晏。
见字如人,大抵就是如此。
夏尔单手拿起放在病床旁的手机,通话记录里的第一条就是贺安晏。
还不容夏尔组织好语言准备打个电话给贺安晏致谢,一道夏尔一辈子都不想听到的声音就在她病床的不远处响起——
“你也怀孕了吗?”盛气凌人的姿态,嘲讽不屑的语气,跟施舍给夏尔支票时一模一样。
因为是在急诊室,病情不重的病人一般就都集中在一个没有隔间的大病房里输液治疗。夏尔躺在角落的病床上,身边空无一人,就这样赤.裸.裸地暴露在名叫素昕的“敌人”面前。
也怀孕?夏尔将视线下移,定在女人的小腹上,她怀孕了?
向子辰,你是从什么时候和这个女人勾搭在一起的,隐瞒得还真好!
女人注意到夏尔的视线,嘴角的笑意更加刺眼,手心一下一下地轻抚着小腹,“你和子辰在一起的时间比较长,他喜欢男孩还是女孩啊?”
男孩还是女孩?这个问题夏尔还真问过向子辰,那时候他听到这个问题,突然一把将她拥入怀中,亲吻着她背,说“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欢”。
三年来,他一直以事业为由,不要小孩也不要婚姻,他就是有自信不管他做什么决定夏尔都会不顾一切的对他死心塌地。
事实证明,夏尔还真有这么傻!
“他昨晚上抱着我睡的时候,一点都不安分,我都跟他说了,怀孕了就不能没有节制了,可他非是不听呢。”女人径自坐在夏尔的床侧,极尽所能地将她和向子辰的那点肮脏事事无巨细地说给夏尔听。
夏尔的手掌慢慢收紧,握成拳,手背的针管里满是回血也不自知。
夏尔的隐忍正是女人所乐意见到的,她拨弄着自己新做的美甲,仍喋喋不休,“他还说男孩比较黏妈妈,要我以后可不能只爱孩子不爱他了呢,你也知道子辰他撒娇的样子有多可爱,我拿他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这样子看来他应该喜欢女孩一点,你说呢?”
腹部的闷痛再度袭来,一阵一阵侵蚀着夏尔的理智。
终于忍无可忍,“他应该喜欢贱人,看他和你在一起不就知道了!”
“啪”的一声响——夏尔被打得偏过头,左脸颊渐渐红肿,浮现出手指印。
还不等夏尔扬起手反击,女人就一手将近乎全身的重量压制在夏尔的右下腹上,顿时夏尔疼得眼冒金星,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离。
周围的病人听到的动静都纷纷朝着夏尔的方向看过来,可谁也没有动作。途经的护士目睹这一幕,连忙上前想要制止,可在看到压制在夏尔身上的人是这家医院的股东“翰海”老总的千金杨素昕之后,停下了脚步。
女人脸上的骄傲不减,“给脸不要脸!要不是向子辰念着旧情,你以为你能拿回房贷的钱,还好好的在肖氏上班?”
她是要好好谢谢向子辰,要不然她怎么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女人掐着夏尔的下巴,暗自用力,“只要我一句话,就能让你立马滚出肖氏,除了卖肉,再也找不到工作,你要试试吗?”
夏尔死死地瞪着眼前的女人,却没有资本去冒险,只能拽紧身下的床单宣泄自己的愤怒,然后将所有的不甘咽进肚子里,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对!不!起!”耗尽所有的尊严。
这么没用的她,连她自己都瞧不起!
女人松开了对夏尔的钳制,粲然一笑,“记住了,惹怒我没有什么好下场!”
“是吗?我倒要试试,看看翰海能给我什么下场!”贺安晏立在病房门侧,领口的扣子解开了一颗,玩世不恭的笑容上方是透着阴鸷的目光。
那样的贺安晏,在灯光的照射下,让夏尔恍惚间看到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