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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周子呈之间,逃避不是长久之计。
回到家,戴姈抱着个枕头去敲隔壁房间的门。
“进来。”
朱静珂刚冲完澡,看她这副行头和若有所思的表情,边擦护肤品边打趣:“又有烦心事了?”
“嗯......”
“说来听听。”
戴姈把枕头放在床头,爬上床盘腿坐下,别扭地开口:“还是我那个朋友......”
朱静珂噗嗤一声,拍了拍嘴憋住笑,“嗯,你那个朋友又怎么了?”
戴姈咽了咽口水,缓缓道来:“她最近认识了一个比较有好感的男生,这个男生也对她表现得很有兴趣,但是呢,这个男生......就有点毛病。”
“什么毛病?喜欢挖鼻孔还是性功能有问题?”
“......”
戴姈庆幸自己没带水杯过来没有在喝水,否则这样床单怕是不保。
“说来听听,到底什么毛病?”
朱静珂抹完了护肤品过来,在床头另一边坐下。
“就是......”
戴姈支支吾吾的,手捂住滚烫的耳朵小声说:“他很色......”
听者朱静珂挑眉,来了兴趣,“怎么个色法?”
“就是很色啊......”
戴姈羞得不行,蒙住脸把这段时间撞到周子呈搞色情的几次经历捡关键的几点大致讲了讲。
“所以你那天晚上不是去女同学家留宿,而是男同学家?”
朱静珂语气惊讶,戴姈赶忙扑过去捂住她的嘴:“姐姐你小声点,不是我,是我的朋友。”
朱静珂点点头,不怪她激动,而是戴姈留给人的印象一直都挺乖的,竟然还会跟家里撒谎。
朱静珂拍拍她的手背表示可以松手,问道:“所以这个男生对你朋友做了羞羞的事情,但又没有明确地表白。”
戴姈点头,还强调:“表白了也不能这么做啊,他们都还是学生呢。”
朱静珂摆手,又问:“这个男生平常表现怎么样?”
戴姈果断地给出答案:“衣冠禽兽,表里不一。”
“啧啧,那他对这个女生好吗?”
戴姈抠了抠掌心,害羞地点头。
“那他对别的女生呢?”
戴姈咬牙:“应该也很好。”
花蝴蝶一只。
朱静珂沉吟:“听你这么说,他可能喜欢你朋友,但也可能是个花心大萝卜,你的感觉呢?”
戴姈摇头,她要能感觉得出来也不至于烦恼了。
“那姐姐再问最后一个问题,这个男生帅吗?”
“......这有什么关系吗?”
“回答我的问题。”
戴姈才不想夸他,拐弯抹角地说:“他是我们学校游泳队的,好多女生喜欢他。”
“学游泳的,那不是身材很好?”
戴姈:“......”
这是重点吗?
朱静珂略一思索,给她出主意:“这样吧,你去试探试探他。”
“......怎么试探?”
姐姐摇头:“我要知道怎么试探也不至于单身至今。”
“这个......前段不是有个男生亲你了吗......”
戴姈没忍住还是说了出来,朱静珂拍她的背:“接个吻而已,即使滚床单也不能说明什么,不过是各取所需。”
“......”
成年人的世界她的确不懂。
朱静珂也不指望现在的她明白,继续她的话题:“既然在知道他的真面目后你这么喜欢他,不如就勇敢一点。”
戴姈瞬间炸毛:“谁说我喜欢他了!”
说漏嘴了。
她懊恼地捶了捶头,试图挽救:“都说了好几遍不是我,是我朋友......”
“行行行,是你朋友不是你。”
同一个屋檐下住那么多年,朱静珂对这个半路出来的妹妹还是挺了解的,不喜欢又怎么会烦恼,直接报警告对方猥亵了。
她手伸到床头柜,从抽屉里取出两张票塞给她,“青春只有一次,不要把所有时间都花在学习上,暑假快结束了,你也适当放松一下心情。”
......
戴姈又回了自己房间。
她左手拿着朱静珂给的游轮的船票,右手拿着手机。
时间还早,要不要打电话?
要不要邀请他一起去玩?
他如果拒绝怎么办?
她还在纠结的时候,掌上的手机响了。
要不说心有灵犀这个词怎么来的,竟然就是周子呈。
戴姈深呼吸一口气,接了:“喂?”
“下楼。”
“啊?”
她跳下床两步跨到窗户边拉开窗帘,偏偏楼层太高了看不见。
“你现在在我家楼下?”
“不然呢,快点。”
戴姈换掉睡衣,随便套了件连衣裙就出门。
周子呈就站在一楼大厅,看到她从电梯里走出挥了挥手:“过来。”
戴姈踟蹰,慢吞吞地过去。
周子呈等她到了近前问话:“你爸出什么事故了?”
戴姈没想到第一个问题就是这个,懵了两秒才回:“谢谢关心,我爸好好的......”
“那你哭什么?”
还说自己没爸爸了。
戴姈垂下脑袋,不免心里又难过,“你还记不记得我之前过生日,我爸爸给了我500块钱,饭没吃完就走了,他今天给我补了生日礼物,但礼物是他随便在地摊上买的......”
她也不是嫌弃地摊买的便宜,就是难过他的态度。
周子呈听完后嗤之以鼻:“老子以为是什么要命的事呢。”
他强势地牵上她的手,“跟我来。”
“去哪里?”
戴姈被他拽着塞进了一辆跑车的副驾驶。
“你什么时候能开车了?”
“满十八岁那天。”
他一语双关,帮她系好安全带从车头绕到主驾驶。
戴姈悄悄闹了个红脸,又问了一遍:“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
她绝对不去他家。
“去了就知道。”
快十点了,周子呈在市中心绕完一圈才找到一家还在营业的商超,把货架上的芭比娃娃每个款式都拿了一个。
戴姈背扛着一个大麻袋走出商场,表情哭笑不得:“你钱多没地方烧了吗......”
“你想要的。”
“......”
想要个屁!她都好多年不玩芭比娃娃了。
戴姈把大麻袋往地上一放,“我拎不动了!”
说完一转身,头也不回地朝停车的位置先走了。
周子呈嗤笑了声,托着麻袋慢悠悠跟上。
“我房间放不下,最多只能带两个娃娃回家,其他的你自己看着办。”
戴姈站在跑车旁边等待,戳了戳他的手臂。
周子呈把麻袋塞进后备箱里,“那就扔了。”
“才买的又扔掉,你疯了?”
她抿了抿唇,想到个办法:“你家那么大,不然你先带回你家,等我以后自己买房子了你再还给我。”
周子呈看她认真考虑的样子,勾起一边嘴角:“也行。”
跑车是两座的,两个人各自坐上正副驾驶,她又戳他的手臂,“你听见我哭了所以来我家找我?”
“不是。”
“哼......”
她撇了撇嘴角,貌似不经意地说起:“培训班的课后天就结束了,离开学还有一个星期,去不去旅游?”
周子呈刚要问她这几天为什么不搭理自己,闻言挑眉:“旅游?”
“嗯,到底去不去给个话......”
她紧张地手心都冒汗了。
“去。”
有什么理由不去。
“今天是鬼节,你不是怕鬼吗?怎么还敢出来瞎晃?”
戴姈突然想起来问道。
他扯出个鬼魅的笑:“老子阳气重,不怕。”
“......”
十八岁前阳气不重现在就阳气重,当她笨蛋是吧!
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