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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开始灼热的週末早晨,特早,柔软大床一番震动,晃醒了初善雨。
意识尚未回笼,半瞇着眼瞅着打扰他睡眠的苍无换上棉质t恤和运动长裤,瀟洒异常,但也是一双睡眼飘进浴室漱洗,他才缓缓坐起身随在后头挤进浴室。
「你有晨间运动的习惯?」初善雨抓了抓鸟窝般的脑袋,更乱了。
苍无空出一隻手拿梳子帮他整理,另一隻手还拿着牙刷在嘴里进进出出,口吐白沫的说:「跑步,一起?」
「好。」岂有不跟的道理,一边享受苍无的服务一边刷牙洗脸,回房间让苍无候在一旁挖出体育课的标准装束后一块出门。
出门前一条毛巾披掛上来,你一条我一条,苍无甩了甩自己脖子上的那条,动作示意。
晨间街道上空气清晰,以不急不徐的速度行走,初善雨出门时还昏沉的脑子等接触到冷空气后便清醒了。
鸟鸣声中苍无从口袋掏出两根香蕉,一根分给他:「现在先吃这点,垫个胃。」
接过香蕉,剥开吃掉。「很久没晨跑了,以前小曲闹着要减肥会陪她一起。啊……对了,没跟你介绍过,我有个青梅她现在还在读高中,今年暑假会跟我们一起在这所大学就读。改天再帮你介绍。」
「是女孩子?」苍无吃掉最后一口,抽掉初善雨手中的香蕉皮,扔进不远处的垃圾桶。
初善雨听出苍无的疑惑,解释道:「我确实跟异性很疏远,小曲是唯一的女性朋友。很奇怪?」
苍无笑笑:「有一点,不觉得你讨厌女孩子,所以有点意外。」
初善雨仰头露齿一笑,忽然又收起笑容低头以毫不在意的语气轻轻说着过往:「我是因为爸妈出车祸才变成孤儿的。只有妈妈那边有亲戚,但姨母不肯收,一脸势利,就不喜欢女性了。」他耸耸肩,故作不在意。「长大了就知道不是每个女性都这样,可讨厌下去收不回了。」
「你很在意。想问为什么不要我对不对,你想到答案了吗?」苍无没有安慰,反问道。
初善雨又抬起头来笑,黠慧的笑意盈满眼,直瞅着苍无说:「我后来去缠着姨丈让他说了。我妈跟她姊从小就不合,长大更不合,爱势利自然不想再收个吃家底的小孩。」
苍无揉散了他亲手收拾的一头顺发,毛巾拉紧说:「把它拋出脑外,要开始跑了。」
率先奔跑出去,眨眼拉开一段距离,初善雨调整呼吸缓慢跟上。
风景刷刷地像架在轨道上的镜头一扫而过被拋在脑后,咖啡色的树干枝椏上有深绿浅绿,或者各种繽纷妍丽的小花,随风颯颯飘零。路边的小草坚韧的冒出头生长在铺满柏油的路缝里,被他们跑过时带起的风晃得摇摆不止。
显然这条路苍无跑了蛮长一段时间,偶有经过的路人与慢跑者会与他点头招呼,从旁看去──初善雨跑步非常不专心,苍无也不是个热爱身处人群中的人,每个人都是点头之交的情份,除却爱长舌搭话的人,他们几乎没被缠住而停下脚步。
他们弯过一个花圃,转进公园里一条林荫道,错落有秩的树丛在他们头上结满黄色小花。晨曦轻轻洒落,偶尔一个大的跳跃花朵会掉下落在头上,是小鸟们的杰作,真幸亏不是鸟屎。
这段道路是拐回家的最后一段衝刺路线,苍无略略领先初善雨一个大步,扭头瞧他眼里有着讚许,初善雨很喘但他不敢用嘴巴大口换气,只能尽量追逐在苍无的后头乖乖用鼻子吸取足够的氧。苍无放缓速度,让初善雨能够更加轻松的跑,慢跑不是竞赛,是一种绵长永久的运动,是用来锻鍊身体健壮与柔软度的运动。
「再慢一点,也无所谓,你今天回家一定全身痠痛,我再帮你按摩。」苍无说话的声音显得很有馀裕。
初善雨乍红了脸,轻轻撇了他一眼认真跑步,没有力气回嘴。
「这眼神不错,我喜欢,有野性。」苍无不移馀力地火上加油,此时拐出公园荫道,家就在前头。
他们放缓脚步逐渐停下改为快走,再渐渐的转为散步般的步伐,初善雨的气息在苍无平復后一段时间才回稳,说:「跑步就跑步,哪来那么多歪念头。」
说完初善雨转身想进公寓大门,被苍无一把抓住扯向前方的巷子。扑鼻的香味袭来,巷子里某间店面人声鼎沸,铁板滋滋作响,香味就是从那传出来的。
「这家早餐很好吃,买回去吃?」苍无站在写了menu的墙面前,寻找想要的菜色。
上头琳瑯满目,吐司、蛋饼、汉堡、麵、小点心、饮料、汤各项下方洋洋洒洒十来项口味不止,扰得点餐人三心二意食指大动,什么都想要来一份。
经过这段时间相处,苍无很清楚初善雨的嗜吃程度跟人不可貌像的胃口,语气瞭然地说:「你可以点个玉米浓汤,加上鱈鱼总匯再来一份煎饺。」
听完苍无的介绍,他点头,同意点餐,反正没吃过,来日方长其他口味以后可以慢慢尝试。
苍无点齐餐点,拎着早餐和初善雨心满意足的回家了。
冲完澡带着一身清新沐浴香坐在厅前电视机吃早餐,初善雨一脸美味的品尝光桌上的食物,吃饱后拍拍饱足感十足的肚腩,天生条件好的他吃饱后丝毫无胃凸的跡象,一片平坦。
苍无原本还在看电视的眼睛被拍肚子的声音吸引,也跟着拍拍他的肚子两下,很饱满的声音。
「等等可以睡个午觉,现在可以来饭后运动。」他的手不规矩的鑽进衣服底下,无时无刻像个发情的野兽,想摸摸对方赤裸的肌肤。
初善雨笑着躲避那双手,用脚顶开苍无撑出一片空间。「吃饱不要发情,我好撑。」
苍无单手撑在沙发椅上,另一手不羇地勾在椅背上,身体重量全押在初善雨撑起他的脚上,无赖地说:「人道:饱暖思淫慾,我还没这么想呢。」
「是我吗?」初善雨促狭对望,脚指弯曲抠着苍无。「腿好痠……」
「放下服从吧。」手贴上大腿开始揉捏按摩,舒缓奔跑过后紧绷的肌肉群,初善雨松懈顺从苍无的手势翻了个身,面容朝下趴着,双腿微张,舒适自在。「舒服吗?」
初善雨脸埋在手臂圈起的圆里,转个方向稍稍抬眼下望与苍无对望,舒爽的瞇起了眼,全身血液全涌向腹部,脑子昏昏欲睡,又享受苍无的高级服务,瞌睡虫开始侵占意识,无意识的哼了哼,全然信任的闭眼,即将睡着。
苍无挑眉对望,最后视线只剩下初善雨微微一条眼缝,不一会也消失在眼睫之后,呼吸从急促变得缓慢绵长,嘴角还衔着笑,无奈莞尔。
春天气候不定,风从大开的窗捲进,撩得窗帘如仙飘逸,又如风中精灵舞动的裙摆,波动起伏,捲起一室清新。窗前地上白磁砖微醺地染黄,窗檯上放着穀物,吸引鸟儿前来啄食,灵动鸟叫轻盈宛转,霎时将这里变成都市里愜意的蓬莱仙境。
苍无双手欺上初善雨腰肢两侧轻轻摩娑,睡眠受到干扰的人眼睛开了一条细小的缝,眼角微弯依恋迷茫的神态打得苍无措手不及,难得的难为情,单手摀嘴底下偷笑,低沉润耳的嗓音盪漾开,眼底染上一片柔情。
他弯下身接受初善雨探出讨拥抱的双臂,让其挽在颈后,来个悠远绵长的吻,密密廝磨柔情眷恋。
初善雨被吻得嚶嚶声响,才被放开。眼睁的远比方才大了,却也染上了一抹色彩,苍无什么火都消了,只想好好抱着这个人。
他爬上沙发,两个男性成川字型挤在狭小的空间里,手脚缠捲住初善雨,扭成了不甚舒适的姿势交缠着,颊贴着颊蹭着,无言诉诸一厢遣捲温情,勒得越发紧,令睡梦中的初善雨梦见了一隻大章鱼,章鱼的脸黏着他的脸,不断磨蹭,八根大爪綑绑住他的手他的腿乃至他的腰跟脖子都无法动弹,无法顺畅的呼吸即将沉溺于一片水中,却又清凉的令他不住靠近。
想把这人揉进自己的骨血中,苍无无来由地冒出了这个念头,心惊自己改变的同时想放手却缠得更紧。到底是怎番的情绪,太惊人了。彷彿找到人生中另一半圆,圆满密合的可怕。
怀着这样的想法,苍无也堕入无尽睡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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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梦中空气忽然变得潮湿黏腻,偶有水声嘖嘖响起,鼻间闻到芬芳,不似水气也不似雨,气温在被褥间攀升再攀升
苍无睁开眼触目所及一片闃黑,唯有嘴唇上的触感真实,齿门前还有不明物体在蠕动。念头一转反应过来,反守为攻,揽住初善雨的后脑杓,张嘴吃进纠缠而上。
「唔……」粗喘声回盪在耳边,苍无反手拍亮床头的檯灯,边吻边凝视对方,初善雨近乎膜拜专注的态度感染了苍无,迫使他吻得更深更富侵略性。
相互夺迫对方气息,眼底晕起一层水雾,初善雨迷恋的凝望那双眼睛,嘖嘖的水声越响越亮,唾沫在苍无来不及吞嚥的情况下从嘴角淌出,情色的拉出一道亮光。
苍无松开箝制,初善雨向后退开,偏头吮掉苍无颊边的水光,晕红着双颊坐直身躯,哑着嗓子道:「饿了,吃晚餐吗?」
苍无摇头,腹部微一施力,弯身搂过初善雨让他跨坐在自己腰上,引导他的手放在衣襬处示意帮忙脱掉。
一个吻哑了两人的嗓音,苍无说:「先来点开胃菜。」
初善雨没照苍无给的指示动作,指头在他腰间不住打转,满脸愉悦幸福的看着身下人。
苍无躺着等后初善雨的下一步,却迟迟候不着,反到被那眷恋迷惑的目光惹得更加上火,双目映照出初善雨清秀的五官和乾净的气质,坐在课堂上的初善雨身周充斥冰冷淡漠的气质,可以跟谁都好也可以跟谁都不好,忽远又忽近捉摸不到的人。
但在私底下却是被初恋迷煞的神魂颠倒喜爱撒娇纠缠的情人,他笑起来很好看,抿着唇笑时有股寧静的味道,咧嘴露齿跟舒畅大笑又是爽朗无忧的感觉。
最近苍无喜欢上让他笑得满心依赖眼角却妖异的掛着泪水的表情,会有强烈的满足感,远比高潮时还要强烈。
「不开动吗?还是须要刀叉伺候?」苍无再次坐起身,略带冰凉的指尖鑽进衣服底下,沿着身体曲线向上抚摸,捻上胸前两粒缓缓挑逗。嘴唇也没有间着在颈肩吻着,像蜻蜓点水般四处落下。
初善雨的火才正式被撩拨起来。
原本他真的只是肚子饿了想吃饭,现在却被引诱出异样的飢饿,兴致高昂地被享用了。
等到出门寻找吃的已经晚间九点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