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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李承平像被从水里刚捞起来一样从床上惊醒,接着宿醉带来的头疼让她无比难受。
身边没有人,但是地上扔得乱七八糟的衣裳,凌乱的床铺,还有自己敞开的衣襟好像已经说明了一切。
她口渴的吞了吞喉咙,大脑一片空白。
喝断片了。
“平公子,你醒了吗?”
阿莱在外间喊她。
完蛋!
承平也顾不得头疼了,赶紧翻身下床。她正在蹑手蹑脚地把酒瓶和衣服藏起来时,阿莱直接推门进来了。
阿莱的脸很灿烂,眼神冰冷:“还藏什么?”
承平讨好地笑了笑,拎着酒瓶的手无力垂下:“我错了。”
阿莱略一点头道:“嗯,平公子这病才刚好没多久,趁我昨晚不在府里,路子就这么野。就不知道以后,这条小命还能折腾多久。”
李承平委屈道:“你别只骂我,你骂他。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你知道我喝多了失忆......”
想到昨晚,李承平很崩溃地捂着脸幽怨道:“昨晚我都干了什么啊.......”
阿莱毫不客气地讽刺:“发酒疯呗,还能干什么。”
景韬那边情况也没多好。非休沐日不能喝成这样,他早朝时昏昏欲睡,若不是景诺在一旁偷偷用肩膀撑着他,恐怕要在众目睽睽之下瘫倒在地。
下朝之后,皇帝单独把他留下来,问:“几个菜啊,喝成这样。”
景韬举着三个手指头说:“没菜。”
皇帝黑着脸:“在宫里给朕醒了酒再走。”
景韬捂着头瘫进椅子里,心想:“算了,还是不回去了......”
他刚瘫下,皇帝又回来了。
“朕看你每日醉生梦死,不务正业,可恶得很。”皇帝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年后去武选司替了崔廷礼的职务。好好选拨培养出下一代的武将。还有,楼家的那个孩子,去年过了秋林大会的试炼,也会到讲武堂学习,替朕看看是不是可造之才。”
景韬跪下谢恩:“臣领旨。”
武选司是个大肥差,又收钱又能拉帮结派。升官发财本该是好事,景韬却因为宿醉未醒而懵懵懂懂。
不过,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
都是成年人了,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景韬还是先开口了:“昨天晚上,我......”
“咳咳,都喝多了!”
李承平突然开始紧张,头一次因为窘迫而脸红。
能糊弄过去就糊弄。她现在可不是跑江湖的野丫头,普通人家的姑娘也知道“矜持”两个字怎么写。堂堂南桓公主,醉酒勾引夫君,要是被太后知道,可把南桓皇室的脸给丢尽了。
而且,万一景韬知道她什么都不记得——万一她昨天做了很出格很不尊礼教的事情——万一她的形象毁于一旦——
可景韬看上去似乎比她还要紧张,这倒让她纳闷,昨天喝醉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支支吾吾道:“我没有不喜你......怕你酒醒后悔犯了错......”
她想起来,昨天景韬问她是喝醉了还是真心的,她答不上来,景韬好像又说“不希望我们的第一次在迷迷糊糊中过了”,于是没有了然后——
李承平突然明白了,昨天景韬拒绝了她。
人家投怀送抱,你坐怀不乱,确实是要好好解释解释!
她忽然也不明白其中是个什么滋味,吞了吞喉咙咽咽情绪。她们成婚近一年了,虽然她拒绝景韬很久,昨晚终于接着酒胆主动,还以为自己热情奔放过了头,却是什么也没有发生,好似一盆冷水浇下来。
承平冷着脸赌气道:“对,还好没‘犯错’。”
二人低着头,气氛骤然降到冰点。
景韬叹了口气,忽然问道:“你知道十四五岁时公子哥们,最喜欢谈论什么吗?”
李承平疑惑地看着他。
景韬道:“女人。尤其是在身下乖巧听话的女人。我讨厌那些投怀送抱的陌生女人,更讨厌对此无动于衷的自己。在成婚前我一直有憎恨女人的倾向,她们总想从我身上图谋些东西。”
承平听此解释,简直气到要冒烟:“你若嫌弃我就不要追求我,用得着这时候来埋汰我吗?”
景韬连忙抓着她的手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嫌弃你,你是我做梦都求不来的珍宝!”
她头一次看见八面威风的大将军懊恼的样子。
“有些话一直不知怎么和你说......我不能像其他人那样随便和谁都行。我不喜欢的女人脱光了也对我没有任何吸引力,被碰到也觉得很不舒服。”
这倒是新鲜。多伟岸正经的正人君子,都难免有七情六欲,何况景韬,还不正经呢。
难怪太后说景韬脾气古怪,自小不与人亲近,也不碰他不喜欢的女人。太后之前送去的姬妾全被他原样丢在一边。
雄性魅力往往和男子气概联系在一起,承认自己在某些方面和别人比不同,无异于承认自己不够男人。
这种事情,景韬竟然也肯如实告诉她。
承平轻声说:“他们会嘲笑你,说你不是个男人?”
景韬低着头,含糊不清的嗯了一声。
那些异样的嘲讽,想必很伤人。
李承平是可以做一个矜持端庄的人,但是,她就想挑战一下景韬的底线。
承平坐到他的大腿上,搂着他脖子,仰起头,凑在他耳边说:
“那我呢?”
景韬身子一僵,呼吸瞬间乱了,完全不是刚才还在一本正经地交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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