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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两年过去, 又一年春季,冉冉和司马承的赌约还未结束, 距离下次选秀只剩下一年。

冉冉偶尔有点烦恼, 真定下又不太情愿,十三岁的小姑娘定亲也正常,订了亲在家留几年再出嫁。

江知乐也在认真给冉冉挑夫婿, 后来终于挑出一两人选, 冉冉还没来得及见面,就被课业等各种事耽误了。

这两年, 司马承似乎斗志火气很盛, 时不时找冉冉研究学业, 为了不落后, 冉冉在家也忙了起来, 剩下的一点清闲时间还要用来消遣休息, 哪来什么功夫去和旁人相处?

冉冉不怕生,可也不爱和不熟人一直呆在一块,和那个人不熟悉不了解时, 冉冉是不愿意定亲的, 江知乐待冉冉如珠似玉, 自然不会勉强自家的崽, 要不是担心司马承朝冉冉下手, 他也没那么急迫, 现在看冉冉尚且对男女之情压根无意, 倒是笑眯眯松了一口气,舒坦至极。

比起江知乐的得意,司马承不知咬牙切齿了多少次, 暗暗把几桩相看搅黄后, 气得想把冉冉拎进宫罚。

这两年两人见面次数并不太多,然而每一次见面,都给司马承带来不一样的感受。

这两年冉冉个子又长了些,原来尖尖才露的小荷花苞慢慢张开,面容长开了不少,圆圆黑白分明的杏眼眼尾一点点染上少女的妩媚。

有一次,司马承梦到了冉冉,十三岁的冉冉胸脯微鼓,腰肢柔软,慢慢发育出曼妙的线条,那天早上,司马承换了亵裤,发现自己对冉冉产生了欲.念。

这一刻,冉冉小团子的形象终于被抹去,冉冉不再是团子,冉冉长大了,冉冉……他可以娶她,年轻帝王神情难得恍惚,唇角勾起一丝笑意,待想到什么,那笑落了下去,薄唇紧紧抿住。

男人食指叩着桌案,发出清凌凌的声响,响声有些急促,似乎在昭示着内心的不平静。

不等了,摊牌,赌局自然让冉冉输,作为这两年瞎找夫婿的惩罚。

冉冉不知道司马承要来摊牌了,这两年她对这个小哥哥的印象倒没有太大转变,不过她觉得不该叫什么小哥哥了,她如今都十三了,司马承二十,她觉得可以叫一声皇上,皇上有点生疏,或者叫个大哥?

即将及冠的年轻皇帝看着威风凛凛,威严愈盛,在朝堂上任谁也不敢轻视他,“小哥哥”确实把人喊得柔弱了。

这天,春光正好,桃花滟滟盛开,两年前选秀的一批秀女被皇帝赐婚,当时最小的年纪十三,最大的十六,两年过去,不少到了出嫁的时候。

和冉冉相处颇好的几个小姑娘得出嫁了,待出嫁后肯定不比闺中随意自由,不能日日相处,一块上课,有的不在京中,一走是真的难见了,依依不舍之下大家便合伙办了一个小宴,离别宴听着未免伤感,干脆就叫桃花宴。

桃花宴自然要有桃花,举办地点在一个庄子的桃林,林中有丫鬟在地上铺了毡子,上面置着矮案,案上摆着桃花饼等各种吃食,另还有一壶桃花酿。

冉冉和另一个小姑娘年纪最小,丫鬟都只斟了半杯,防止姑娘醉了。

“宋姐姐,你要嫁到西洲,不知何何时能见面。”

“西洲远是远了点,不过姐夫听说名声极好,颇有才名,卢家家风清正,又有年方四十无子才准纳妾的规矩,这比京城不知多少人家好得多,纵使远些心底也舒坦,到时候咱们还可以通信。”

“……”

几个小姑娘转眼就叽叽喳喳聊到才子身上,哪家哪家的男子好,说起来要出嫁的几个小姑娘婚事都不错,离别的愁绪倒是散了很多。

冉冉将自己的礼物送给几个小姑娘后,正认真听着选夫婿的经验,就见大家突然朝着她看。

“婉如都订婚了,咱们中只剩下冉冉没订婚吧。”

“冉冉,这个收好,你带回去好生看看,上面都是人品学识不错的,话说我三哥还不错,你要是看上了我给你牵线。”有小姑娘冲冉冉挤挤眼。

这可是宝贵的经验。冉冉认认真真收了,给小姐姐道谢。

“嘻嘻,除了我三哥,我还有舅舅家表哥,话说只剩下一年就要选秀,现在不挑被赐婚了怎么办?赐婚就没法挑了。”

有小姑娘托着下巴沉思,“说不准还会进宫,上次没选,这次再不选也说不过去。”

“那皇帝一看就是冰冷冷的石头,看都不敢多看,在一起吃饭都吃不香,还不如挑个知冷热的,私房钱什么都归你管。”

“阿筝说的没错,我听我爹描述皇帝,都是说什么气势威严之类的,定是不大好相处的。”

几个小姑娘们纷纷附和,有人笑闹挑阿筝的不是,“阿筝阿筝,你还没嫁过去,怎么就知道对方的私房银了?那人已经交给你管了?”

被唤作阿筝的小姑娘脸蛋瞬间红了,“就……两个月就嫁了,也就提前两个月。”

大家又嘻嘻笑起来。

世家弟子哪个没自己的私房银,有的还有自己的私产,这种很多人并不交给妻子打理,后宅的账本和自个私产是分开的,大家不由打趣阿筝,阿筝也是个脸皮薄的,问着问着就说出来了。

阿筝红着脸,“我有个脂粉铺,以后你们来买东西便宜给你们。”

“咦?我记得阿筝以前名下没有脂粉铺吧。”

阿筝脸又红了。

大家都知道,这定是阿筝未婚夫的铺子。

其她小姑娘畅聊时,冉冉却难得安静了。

她心思乱极了,想到荷包中的一串钥匙,只觉得烫手。

管家、私产,每一个字都敲在她心上!

她还记得两年前小哥哥说宫里没人管账巡视铺子,让她帮忙管理私产,若是比以往多赚的,便算她的。

冉冉管账是一把好手,看账本更是厉害,她不大爱但也不讨厌,可要说到赚钱,她就精神了。

后来发现可以趁着巡视铺子的时机经常出门,又有□□出来的丫鬟帮忙,那些铺子的掌柜基本老实得很,说什么就照着改,冉冉觉得还是自己赚了。

这一帮就是两年,冉冉沉迷于攒私房银不可自拔,最后的一点空闲全用来攒银子了,大头是学习,小头是消遣,剩下空档赚银子,最后实在没空相看夫婿。

大家一边逗着阿筝,也没忽视冉冉,几个小姑娘暗暗挤挤眼打眉眼官司,又有努努嘴,示意冉冉好像不大对头。

跪坐在毡子上的小姑娘一手捏着酒杯慢慢抿着桃花酿,似乎无意识一般,眼珠子不转呆呆看向一处,另一只手食指在毡子上打圈,脸上腾起红云,不知是酒气熏的还是其它什么缘故,一副神情不属的模样。

“冉冉,想什么呢?”

冉冉莫名有点慌,咻放下酒杯,嘴巴秃噜一句,“管私房不正常的吧?”

诶!说错了!

小姑娘们立刻嗅到了不对劲,目光炯炯,一副冉冉不对头的模样。

冉冉:……

冉冉手背到后面,继续在毡子上画圈,画着画着镇定了一点,不怕,她就是赚点私房银。

大家用目光催冉冉,冉冉犹豫再三,烦恼不已,想不出头绪,只能修饰一下过程寻求帮助。

“就是有一个人,让我大概当个账房先生,比账房先生厉害一点,管铺子。”

有小姑娘飞快打断道:“什么账房先生呀,这不就是管私房嘛。”

“啪——”冉冉心紧张跳了一下,急急摆手拒绝,“不是的,多赚的银子算我的报酬,我是拿报酬的!”

小姑娘们眼睛更亮了,指点道:“这个连银子都给你花,一点也不清白!”

“……”

冉冉恍恍惚惚一点也不清白回去了,脑子中回荡着好友们说的话。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看中了就快点!”

“这人能贡献私房,看着像是不错的,得再考察考察。”

“你若犹豫不确定,直接想想你愿意对方娶别人的吗?不愿意肯定就相中了!”

冉冉如临大敌,谨慎思考。

一路上脑子有点乱,心不静,想不出来,待在家里和小红鸡来回转悠一个时辰,回书房练了几张大字,心总算静下来了。

她掏出好友给的经验纸,上面姓名家世性格经历画像十分详细,一沓子足足十张,冉冉从第一张开始看,一边看一边想到司马承。

如果司马承娶别人,让别人管私房,喂别人吃东西……

冉冉摸摸胸口,这儿有点不高兴。

要是自己嫁给别人,冉冉仔细看经验纸,认认真真看了一刻钟,看完后觉得,自己更想和小哥哥在一起吃饭看书玩耍。

了解情况后,冉冉握了握拳,郑重下了一个决定。

司马承想见冉冉,这次却没那么顺利,冉冉窝在家里不知道在忙什么,还特意写信告诉他,自己最近很忙,不见客。

那个客.司马承:?

比起小姐姐们的婚事,先来的是司马承的冠礼。

司马承生于春末夏初交迭之际,这年生辰刚好满二十。二十加冠,在贵族公卿中,标志着可以继承家中政治权力。司马承是例外,他早早当了皇帝,手握权柄,这个冠礼意义不大,该办还得办,司马承只命令一切从简。

当天礼仪结束后,司马承终于见到了冉冉。

两人走在京城的花朝河河边,湖边青草沾露,湿了鞋底,踩出沙沙的声音。

这次见面,司马承察觉哪里有点不一样了。他专注看着冉冉,看到冉冉瓷白的小脸,红润润的唇瓣,看到冉冉纤秾合度的腰身,腰间摇摆轻曳的玉环仿佛撞在了他心底。

冉冉无措捏紧拳头,她记得上一次见,小哥哥还没那么……那么奇怪啊。

她没看小哥哥,可敏感察觉到一道眼神盯着她,仿佛要把她给吃了。

笑话,她又不是给吓大的!

自认为大胆的小姑娘倏然停下步伐,转头凶狠瞪了男人一眼。

司马承跟着停下,目光却毫不收敛。

冉冉冷笑一声,猫咪装豹子凶凶命令道:“你不准说话,只准点头或者摇头,我问你答。”

司马承含笑点点头。

“正经点,不准笑。”冉冉挑刺道。

司马承收了笑,挑了下眉,那眉眼仿佛含着笑。

冉冉:……气秃。

冉冉严肃一口气问:“你只会娶一个妻子吗?就是不管怎么样,只准有一个妻子,不能再有别人。我选你你会同意吗?”

司马承脸上流露出一丝错愕,点头后还未来得及深想,就听冉冉得意道:“那我选中你了!”

“哔哩啪啦——”心底开花一般,司马承震惊至极,嘴角却已经不由自主勾起一抹笑。

“赌约我赢了!”

后头欢快的一句,兜头给他泼了一盆冷水。

赌约赌约,难不成为了赌约,赢有那么重要吗?

司马承咬牙切齿,眼睛冒火瞪着冉冉。

冉冉被这个眼神看得有点发虚,下意识后退一步,步子刚往后撤,一只有力的手臂将她揽进怀里,死死压住,那男人好不知廉耻,低头贴近她的脸,滚烫的呼吸打在耳畔,目光如有实质般死死盯着他。

看到冉冉瓷白小巧不带红晕的耳垂,司马承又忍不住冒火了。

骗子!小骗子!

盛怒之下,他一口咬住冉冉的耳垂,咬了不算,还舔,听到冉冉“嘶”了一声,便改咬为含,含住那耳垂就是不松口。

他只觉自己一颗真心错付,可怜至极,他本想趁着这个日子,和冉冉吐露想法,谁知道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赢!赢!赢!骗子!

冉冉被舔得双腿发软,若不是司马承揽着她,几乎站立不稳。

如此又咬又舔的蛮横行为惊到了冉冉,惊吓过后,剩下怒气和委屈。

小姑娘眼眶慢慢红了,倔强含着泪,面皮子烫得发紧,偏偏心跳如鼓,她从未如此心慌,仿佛得了严重的病症一般,跳得她小衣被汗水浸湿,难受得紧紧贴在身上。只能伸手推那不要脸的男人。

冉冉自小力气大,可再怎么大,也抵不过常年习武的司马承,小姑娘可怜巴巴被男人圈在怀里,逃离不得,而那男人,当作没看到一般,气在头上,不管不顾。

刚开始是气,后来司马承得了趣味,只觉得小姑娘味道极好,哪哪都合心意,察觉到身体发生的尴尬变化后,他掩饰般侧了下身,待看到冉冉红红的耳垂,只当这是冉冉自己羞红的,不是自己含的缘故,心底头总算满意了不少。

而司马承不知道的事,冉冉另一侧的耳垂也红得滴血。

司马承满意了一点,冷静了不少,小姑娘却是怎么也哄不好了。

冉冉推他锤他胸口,“你走你走,快走。”

司马承无赖把脑袋搁在冉冉肩头,“我不走。”

冉冉气得差点跳脚,“你咬我!”

司马承懒洋洋笑,神情有点餍足,视线偶尔扫到冉冉的嘴唇,又有点遗憾。

冉冉背后莫名一寒,她气道:“那我要咬回来!”

司马承笑,“要咬耳朵?”

谁要咬他耳朵了!

冉冉不要,司马承就把手臂伸过来,冉冉不客气一咬,只觉得咬的不是手臂,是石头,差点又被气哭。

男人看着手臂上一个浅浅快要消失的小小牙印,忍不住在那个牙印上舔了一口。

冉冉没注意到司马承的变.态行为,只听到司马承气人道:“你看,你要咬也给你咬了,怎气性还如此大。乖,别哭了。”

司马承以为自个让冉冉出了气,谁知这小姑娘脾气犟着,怎么也不理他,原来是生气,现在直接不搭理人,眼眶还红红的,看着可怜巴巴。

司马承心底一软一叹,“你还想怎么出气,我应你便是。”

“你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这又是哪门子的认错!”冉冉不服输盯着他瞧,差点把司马承盯得紧张冒汗。

男人以为好糊弄的小姑娘结果比谁都精,可让他保证以后不再犯,他也做不到,看着冉冉生气委屈,心底又酸涩。

像丧了气的大狗一般,司马承又把脑袋搁在冉冉肩上,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冉冉才不心软,抬手推他脑袋,推他脸,“你还说我气性大,你才气性大,不就是我赢了你一回,你就报复咬我耳朵!天底下就没见过这么小肚鸡肠的人!”

冉冉不是懵懂的年纪,和小姑娘们一起玩也听过这家公子怎样,那家少爷如何,可大家面皮子都不厚,那些男女相处之事又怎会拿出来讲。

冉冉只觉得司马承咬她耳朵这一行为有些怪异,令她心底难安,可左思右想缘由,只能归结于司马承的报复上来。

司马承:……

男人只能咬牙挤出两个字:“我冤。”也就冉冉这傻瓜能想岔到这来。

冉冉小嘴叭叭叭,“你冤什么?那你倒说说你犯了什么错?”

比起承认那个错,为了以后幸福,司马承只能心甘情愿承认这个错了。

司马承在她耳畔吐气道:“我不冤,是我小肚鸡肠,报复心重,气性大,这才犯下滔天大罪。冉冉宽宏大量,宽恕我可好?”

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又跳得有点快,冉冉脸色涨红捂着胸口义正辞严批判道:“出尔反尔,罪加一等。”

“是,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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