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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亦铭站在自家的地盘上,心里格外镇定。
他从头到脚打量着逐墨,嗤笑道:“逐墨公子是以什么立场问这个问题?我为何要把小妹的行踪告诉你!?你是她的谁!?”
林弃愤懑道:“三公子,您说话不要太难听了。门主披星戴月赶来是有正事,你不要插科打诨!”
“我插科打诨!?”程亦铭笑了,道:“这是我家,请你们离开!”
逐墨拧眉。
这时,下人匆匆来报,似是太急了,竟没发现有外人在场,直接喊着:“三公子,夫人知晓您在骗她了。夫人现在认定大小姐和大公子、老爷一起出征了。”
“什么?出征!?”
程亦铭很茫然。
他问:“什么出征!?”
“三公子近日忙着寻找大小姐,大概没有注意到市井传言。听闻咱家老爷被任命为征西大将军,带着大公子一起出征戎国了。”
“啊!?”
程亦铭目光呆滞。
逐墨心里的担忧愈发深了。
他给林弃递了个眼色。
林弃会意,立马上前揪住那传话的下人。
下人这才看到不远处的…陌生人。
他吓了一跳。
程亦铭忿忿道:“逐墨公子请自重,别在我家里动我的人!”
逐墨没有理会程亦铭。
在他眼里,程三公子赶不上他家静儿一根手指头。
若说程三公子是程家最小的太子爷,他或许更能接受。
逐墨直接问那下人,“你说大小姐和程大人一起出征了!?”
下人下意识地看向程亦铭。
逐墨不得不对程亦铭说:“三公子,你若真心疼爱程小姐,请你将程小姐的行踪如实告知。她若真去了战场,刀光剑影,你能放心得下!?素日我常闻程小姐同三哥哥感情甚笃,生死之际,你就是这样当三哥哥的!?”
程亦铭咬牙!
他愤怒地盯着逐墨。
秋风扫过。
程亦铭灵台似乎灌入了几丝清明,他就想:我查了七日也没查到小妹下落,逐墨这人虽然讨厌,但到底是逐墨门尊主,手眼通天,兴许他能找到小妹。一切恩怨在小妹的安危面前都微不足道。
程亦铭放下了成见,将实情告诉了逐墨。
逐墨脸色越来越差。
他塞在暖炉里的手紧握成拳,指关节几乎捏得吱呀作响。
他沉声道:“她失踪了多久?”
“七日了。”
“七日了!!!程三公子,你还真能沉得住气!”
“我能怎么办!?我已经不眠不休地去寻找了,我心里也很着急,我恨不得用我自己的命去换小妹的平安,可你说我除了一直找、一直找,我还能做什么!?”
逐墨恨铁不成钢。
幸而他赶回来了。
他对林弃耳语了一番。
林弃很快离开。
逐墨则抬腿朝程静书的房间里走。
他问:“静儿失踪后,现场你没有动过吧?”
程亦铭:……
逐墨深深叹了口气。
他在房间内转了一圈也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线索。
他说:“今日给程三公子上一课,保护第一案发现场是最基本的常识。”
程亦铭本是觉得自己不该动小妹房内的东西,心里也有些为自己的意气用事而感到歉疚,可逐墨这么一说他就不乐意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他平日也并不是争强好胜的性子,可一碰到逐墨,他就想争个输赢。
逐墨显然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逐墨很快离开。
程亦铭追上去,喊着:“逐墨公子,你可敢和我比一比,看看谁能先找到小妹。”
逐墨脚步不停,淡淡两个字乘风而来。
“幼稚!”
程亦铭在原地默念了三遍。
他忽然暴跳如雷!
是谁给的逐墨勇气,让他在太尉府的地盘上指手画脚、耀武扬威!?
若不是他大度,逐墨今日都休想踏入小妹闺房半步。
……
逐墨召集暗卫队,并向逐墨门门生发出门主令。
门主令出,势必达成,死生不计。
自逐墨门建成以来,门主令还一直只是写在册子里的遥远的、冰冷的三个字。
没想到,今日门主令竟毫无预兆地出现了。
不知所以的门生们还在暗自猜测这位门主口中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活着找回来的静儿究竟是谁。
林弃小心翼翼地开口,道:“门主,属下觉着您这次是不是…太冲动了!?门主令会引起逐墨门内部的不安和惶恐,若不慎走漏风声,虎视眈眈的毒宗和血骨门还有许多名不见经传的小门小派可能都会骚动起来。如此一来,内忧外患,腹背受敌。这…实在不像是门主您会做的决定啊!”
门主一向是睿智的、沉稳的、深思熟虑的。
逐墨面具下的脸有霜华覆盖。
他轻笑了一声,道:“若是连心上之人都护不住,我何以护天下人?我还要逐墨门干什么?”
林弃心里一惊。
门主这连续两问,实在太让人震撼了。
林弃虽知晓门主爱慕程小姐,但逐墨门是门主的心血。
林弃没想到心血在心上人面前,竟能如此不加犹豫地被抛弃。
逐墨说:“若是身为逐墨门门主的我都找不到静儿,那么身为南齐七皇子的我也会不惜出马。”
……
嘀嗒——
嘀嗒嘀嗒——
耳边有不知停歇的水流声。
程静书半睡半醒着。
这几日以来,她一直精神不济,神色恹恹。
她很想睁大眼睛去看看自己的处境,很想站起来尝试着逃离……
可她一点力气都没有。
她只想睡觉。
像是永远都睡不醒似的。
她不知道这已经是第几日了。
残存的一丝信念提醒着她——
“程静书!
你的父兄有危险。
你不可再耽误。
你要去战场。”
她费力地去摸身上的荷包,若能拿到银针,她就能恢复清醒。
然而……
“找什么呢!?”
一道空灵的声音像是从很近的地方传出,又…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出。
程静书一时之间竟找不到这声音的来源。
她四处张望着。
那声音似是笑了笑,道:“程小姐比我想象得厉害多了,我以为你至少会睡上十天半个月呢!”
“你…你…是谁?”
“不会要你命的人。或许也可以称我是救你命的人!”
“胡言乱语……”
“哈哈哈!别白费力气了。程小姐,安心在这里待着吧!”
“你…你别走!你放我…放我…离开……”
可惜……
再无人回答她了。
程静书捏拳。
她凝神聚气去听这水滴的声音。
这或许是她唯一的机会。
……
一墙之隔。
装神弄鬼的那人似笑非笑地看着靠在软榻上的矜贵男子,笑着问:“满意了?”
那人点了点头。
这人抚摸着下颚,好奇道:“难得见你这么用心地设计一个姑娘。怎么?真动心了!?咱们九爷不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吗!?”
“别取笑我了。”
“任何女人都休想在我王图霸业面前占得一席之地,若只求片刻温存,爷兴许还能给,可若是求得多了,就只有死路一条。爷对一个女人的兴趣从未超过半日。”那人顿了顿,揶揄道,“这话是谁说的!?我怎么听到了啪啪啪打脸的声音呢!?”
“你想多了。爷对一个女人越好,只能证明这个女人对爷的利用价值越大。若她不是太尉千金,本王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不会分给她。”
“是吗!?这太尉千金可是南齐第一美人,倾城绝色世间仅有啊!哪个男人会不爱这样的尤物?也就你舍得这样吓小美人儿!”
厉云承想起程静书用山泉洗净双颊,露出那张勾魂摄魄的容颜的场景。
他掩饰性地端起茶杯。
须臾,他才交代:“再让她继续待三日,三日后爷准时来救。你把人看好了,千万不要出什么岔子。”
“还要三日!?”
“她受苦越深,等我来救时对我的感激就会越深。”
“九爷好计策。”
厉云承披上大氅,阔步离开。
他勾唇:程静书,你迟早都是我的!天大地下,你却永远不可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
……
逐墨门倾全门之力秘密寻找程静书。
逐墨终于得到了消息。
他一掌将木桌击碎了。
他双眸如利刃,问:“此消息当真!?”
“属下敢以性命担保。”
逐墨捏拳,道:“下去领赏!”
“谢门主!不过…门主,民不与官斗,您是否再……”
“我说,下去!”
那门生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门主的威严不容挑战。
他战战兢兢地离开了逐墨落榻的客栈。
他刚走到拐角就被人拉进了巷子里。
那人问:“门主怎么说?”
“石江,你还是别算计门主了吧!门主对程小姐是真心的,我怕你会触到门主的逆鳞。”
“谁跟你说这些了?你有没有告诉门主,程小姐的下落是我石江费尽心思打听到的!?”
那门生眼神有些闪躲,终究点了点头。
石江追问:“门主可有赏赐!?可有传我过去?”
那门生摇头。
石江急了,失了耐性,揪着这门生的衣领问:“那门主说了什么!?”
“门主说…门主说这是身为逐墨门门人应该做的,没理由讨赏!而且我觉得门主说的有理,急功近利终究不太好。”
“什么!?他当真这么说?”
咳咳,石江果然是个祸害!貌似要搞事情了啊!
2020520,小可爱们节日快乐哦!
君绝永远爱你们~
ps:小剧场。
小狐狸:520怎么过?
面具男:发个门主令吧?
小狐狸:不要!你第一次用门主令的时候已经引起骚乱了!绝不可重蹈覆辙。
面具男:为了静儿,怎算重蹈覆辙?
于是……
逐墨门门生在520这一日收到了一条诡异的门主令——
凡逐墨门人见此号令,必立于原地,大声喊出“门主夫人天下无双,祝门主夫人节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