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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静书眨眼,眸光流动,道:“也许吧,我就喜欢白日做梦!”
程亦铭附和道:“是啊,小妹年纪小,正是天真浪漫喜欢做梦的年纪。四小姐是定过亲又被退亲的人,想必也过了爱做梦的年纪了。”
“噗嗤!”
“哈哈哈——”
围观老百姓闻声大笑。
程静书忍俊不禁。
司马季也想笑,但他就是那个退了四小姐亲的男人,他若笑出声来可能颇有些不厚道。
程灵素窒息了。
她披风散发,状若疯魔,歇斯底里地大喊着,恨不得撕了程亦铭。
她扑向程亦铭,程亦铭轻而易举地化解了她的攻势。
程灵素失去理智,甚至用脑袋去撞程亦铭。
程亦铭蹙眉,“四小姐,青州百姓都看着呢!你太失礼了。”
“我要杀了你们。你们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们好过。今日我要和你们同归于尽!”
“呵——”破空传来一声轻笑。
紧接着,更为清晰的声音出现在耳畔。
“谁有资格和我家小鬼同归于尽!?”
程静书眉心一跳,循声望去。
来人身着艳色锦袍,桃花眼上扬勾起,直直朝她而来。
他平稳落地,取下披风连帽。
一头如雪银丝随风扬起,霸气,妖冶,完美融合。
他围着程静书转了一圈,眸光是不加掩饰的惊艳。
眼神黏在姑娘身上像是怎么样都舍不得挪开了。
他眸光亮起,愈发衬得容颜赛雪。
程灵素背对着他,并未看到他的样子。
她讨厌一切维护程静书的男人。
这种讨厌让她丧失了理智。
程灵素放开了程亦铭,她不加思考就开口谩骂道:“程静书,你对男人还真是来者不拒啊,连白发老翁都愿意接受!你口味这么重,逐墨尊主知道吗!?”
程静书叹气。
又是一个不知死活的女人。
上一次称段秋月是白发老翁的人还是新柳镇的柳初妍,当时若不是她拦着段秋月,柳初妍可能已经死了。
程静书用悲悯的目光看着程灵素。
段秋月勾唇,冲程静书笑了笑。
他转身。
衣袂翻飞,风流倜傥,腰间镇门血玉璀璨夺目,隐有光晕流转。
程灵素看直了眼。
竟然有男子能将这样艳丽繁复的衣袍穿出美感。
要知道,一般男子根本不能穿这种“花衣裳”,会压不住,会显得女气。
然而,段秋月却硬生生将这“花衣裳”穿出了贵气。
谁敢说他不美!?
他站在这里,并不比程亦铭和司马季逊色一丝一毫。
程灵素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段秋月往前走,停在程灵素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这疯妇,道:“是你在欺负我家小鬼!?”
程灵素唇瓣哆嗦,身子也在哆嗦。
无人注意逐墨蹙了眉。
段秋月太讨厌了。
一来就“我家小鬼”,“我家小鬼”,怎么就是他家的了!?
没看到静儿的父亲兄长都在这里吗!?
……
段秋月自然不知晓逐墨的心情。
他即便知晓也不会在意。
他是为程静书而来。
旁的人都是陪衬,可有可无,在他眼里就是路人。
他匆匆赶来,马不停蹄,一来就听到这疯妇欺负小鬼。
呵呵——
逐墨在,程亦铭在,程大人也在。
可竟没有一个替小鬼欺负回去。
小鬼没他真的不行。
他要让小鬼知道只有他段秋月才是真正值得他依靠的人。
如果他在,这个丑女人连开口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他冷眼看着程灵素,“你哑巴了?”
程灵素喉咙滚动,问:“你是谁!?”
“血骨门少门主。”
“你是段秋月!?”
段秋月冷哼,一脚将程灵素踹飞。
程灵素撞到树,又被反弹回来。
她吐出一口血。
段秋月道:“你不配提我的名字。”
程灵素擦了擦嘴角的血,道:“你…你是程静书的老朋友!?”
“对!方才你说小鬼白日做梦是吗?那本门主告诉你,小鬼不仅喜欢白日做梦,而且总会梦想成真。”
“凭什么!?我哪一点比她差了!我是青州第一名媛!追求我的人能从城东排到城西!为什么程静书一来一切就变了!你们全都护着她?凭什么啊!?”
段秋月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她勾唇,桃花眼若有似无地从程灵素脸上掠过。
他说:“你说凭什么!?因为小鬼比你美啊!”
噗嗤——
哈哈哈——
老百姓要笑死了。
程荷黑了脸,厉声道:“程林,去把四小姐带走!“
程林点头。
段秋月呵呵,“这个丑八怪若不跪下给小鬼磕头认错,今日别想离开。”
程林暗忖:为什么九孙小姐沾上的都是这种跺跺脚就能让青州抖三抖的男人?我好难。
程林恭身道:“段少门主,还请您高抬贵手!这是程府家事,老夫人回去自会惩治。”
“家事?你等等,我问问小鬼。”
段秋月转向程静书,声音变得温柔,“小鬼,你怎么看?”
程静书失笑,“段门主这么久都没出现,一出现就替我出头,我还能拂了你的意!?”
“你喊我什么?”
“段门主呀!”
“你再仔细想想。”
程静书背靠逐墨,左有三哥哥,右有爹爹,她不怕。
她莞尔道:“段门主。”
段秋月:……
逐墨蹙眉,“少门主,程大人在此,你注意点儿!”
段秋月撩起额边一缕发,道:“轮得到你说教?”
逐墨抿唇。
他刚想开口再说些什么就见段秋月跟学过变脸似的,笑盈盈地对程永安行礼,道:“程大人,晚辈段秋月,不才正是血骨门少门主,暂无所成,和程大人相比简直一无是处。程大人一直是晚辈的榜样,晚辈做梦都想成为程大人这样的栋梁之材。
今日初见,晚辈也没来得及准备大礼,稍后先让下属替您送一车鲜花饼。鲜花饼产自万花城,全部都是由新鲜采摘的花瓣加工制作而成,嗅之芬芳,食之甘洌。
当然,鲜花饼也配不上程大人,您就吃着玩。晚辈会亲自备上薄礼,登门谢罪,还望到时程大人不要将晚辈拒之门外。”
逐墨心里翻了个白眼。
程静书和程亦铭都很无语。
围观老百姓,包括程荷等人都惊呆了。
段秋月在这个时候虽还未成为江湖人闻风丧胆的白发妖孽,但也已经逐渐有了威名。
谁不知道血骨门的少门主眼高于顶,从来只有他负人,从来没有人负他的理儿。
段秋月是出了名的不好惹。
像现在这样,他恭维的样子真是想都不敢想。
饶是如此难得,程永安也没给他什么好脸色。
一个是少年初露锋芒,一个是官场老成持重。
程永安的气场还是比段秋月高了一截。
程永安道:“少门主言重了。”
段秋月也不气馁,笑着说:“您当得起!您养育了一位非常优秀的女儿。程小姐对我有救命之恩,我肝脑涂地在所不辞。往后您若有用得上我,用得上血骨门的的地方,直接知会一声就行。”
程永安含笑,神色难辨,道:“本官矜矜业业做事,本本分分做人,应是用不到您。”
段秋月道:“您比程小姐内敛多了!程小姐对我没有这么客气!”
程静书:……
段秋月继续道:“程小姐收了我的血骨神玉。我还欠程小姐三个愿望。”
程静书:……
她爹会杀了她!
她咳了咳,道:“少门主,你够了。”
段秋月耸肩,“我还有很多事情没跟程大人说呢!我对程大人一见如故。小鬼别打扰我们。”
程静书咬牙:“哥哥!”
段秋月终于眉开眼笑。
他一笑啊,像是冬日寒雪初融。
他挑眉:“程大人,晚辈方才都是玩笑话!您别挂心。”
程永安冷哼。
程静书道:“哥哥,谢谢你!不过我要回家了,改日我再请你吃饭。”
“哥哥还没惩治罪人呢!”
“算了。”
“怎么可以算了?我来的路上都已经知道了,程家对不起你。你记住,有我在,你不用忍气吞声。血骨门少门主的…”他故意顿了顿,勾得程静书的心都提了起来,生怕他会说出什么不合时宜的话,他才继续道,“血骨门少门主的老朋友,谁敢动?小鬼,说起来你也真是的,怎么不把血骨神玉戴在身上?平白无故让人欺负,哥哥可是会心疼的啊!”
程亦铭已经忍了许久。
他听不惯段秋月一口一个“哥哥”。
更看不惯段秋月这花蝴蝶的打扮。
程亦铭往右走了几步,隔绝段秋月看向程静书的视线。
他蹙眉道:“少门主,你若真把我小妹当作朋友,你就不该这般轻浮。”
“哦?你是嫉妒小鬼喊我哥哥?”
程亦铭:……
果然是个讨厌的傻逼白发男!!!
第一眼的感觉不会错!
解忧茶馆他见到段秋月的第一眼就觉得他是个傻逼白发男!!!
程亦铭呵呵:“我嫉妒什么?我不需要威逼利诱,我就是小妹的哥哥。不像你,是求来的称呼。”
段秋月:“求来的又如何?可小鬼给我这求来的哥哥取了名字,她给你取了吗?”
程亦铭继续呵呵,“吹牛!”
段秋月道:“白发妖孽!”
程静书:……
她觉得她忽然有了方才程灵素想要跳楼的那种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