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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你怎么能抢东西呢?这非君子所为。”楚陵急得直跺脚。
逐墨一手撑伞,一手拿着荷包,忽地…眸光一顿。
袋子上有血。
他道:“你把方才程小姐和你说的每一句话都复述一遍。”
楚陵愤怒,脸涨红了,憋出一句:“你是不是有病啊!?”
逐墨将他拽到一旁,冷声道:“荷包上有血,她可能有危险。”
“什么?有血?”
楚陵凑近了去看,真的…有血啊!
他懊恼不已,他方才完全没有注意到,他尽开心去了。
他问:“这可怎么办啊?方才程小姐身边的确跟着一个男子。”
“是何人?”
“我没问。”
“你为何不问?”
“我不好意思问。”
逐墨冷笑,“你好意思收姑娘的荷包,不好意思问和姑娘同行的人是谁?”
楚陵:……
逐墨深吸了一口气,言归正事,道:“仔细回想方才的情形,把她说过的话、表情、动作全都告诉我。”
楚陵复述了一遍,他惊呼:“怪不得程小姐今日如此反常。那夜我初见她,她性子软软绵绵,看着特别惹人疼惜,我邀她去我家休息,她推推搡搡好几次才答应。这样腼腆的她怎么可能主动将贴身之物送给我还握我的手!?天啊,我真的太笨了,我应该早点发现的!现在怎么办?程小姐已经不见了。”
逐墨浓眸似墨,这段话他抓到了几个重点。
那夜初见,那…夜!!!
邀她去我家休息,去我家,休息!!!
逐墨下意识地捏紧了荷包的收口处。
楚陵惊呼:“公子,您温柔点,别把程小姐的荷包扯坏了。”
逐墨盯着他,问:“程小姐去你家休息过?”
“嗯。”
“什么时候?”
“程小姐来青州的第一天晚上。”
“她在你家睡了?”
“嗯。”
逐墨抓着荷包的手又收紧了。
他道:“行了,你回去吧!”
逐墨转身就走。
楚陵追上去,情急之下扯住了他的衣袖。
逐墨眉头紧蹙,咬牙道:“放手!”
楚陵不放,手还往上移了点。
逐墨忍无可忍,长臂一挥就收回了手。
他直接将狐裘扔掉。
楚陵本就没站稳,又被逐墨这扔衣服的举动吓到,整个人直接趴在了地上。
等他爬起来,逐墨已经不见了。
他急地在原地打转。
不行,他要去救程小姐。
楚陵匆匆跑到程府门口,他说:“我要见你们老夫人。”
守门大叔程山摆手道:“我们老夫人是你能随便见的人!?赶紧走,老夫人最近身体不适,不宜见客。”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见你们老夫人。”
程山推了他一把。
可怜的楚陵再次摔倒在地。
他那一身衣服都被雨水弄湿了。
他索性扔了伞,跪在程府门口。
程山淬了一口,道:“别耍无赖啊!”
楚陵仰头看着他,焦急道:“程小姐有危险,我一定要见到程老夫人。还请程老夫人派人出去寻找,迟了我担心程小姐会遭遇不测。”
“等会儿!”程山摸了摸下巴,问:“你说谁有危险?”
“程小姐,望京城来的那位程小姐。”
程山勾唇,“你跟我来!”
楚陵大喜,急忙跟着程山进府。
热心的少年还以为此举能救一救心上人,却没想到等待他的居然是……
……
司马府别苑。
逐墨沉默地坐在主位上。
梁羽跪在他面前。
气氛诡异得拎着空酒瓶准备来打趣逐墨几句的司马季都闭紧了嘴。
他放下空酒瓶,问:“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逐墨不说话,梁羽更不敢接话。
司马季叹气,眼神在这主仆之间来回地瞟。
他问:“是不是静书妹妹出什么事情了?”
梁羽和梁宁被逐墨派给了程静书。
此刻梁羽跪在这儿,此事就必定和程静书有关。
这并不难猜。
难猜的是逐墨的心思。
司马季干脆不理会逐墨,他问梁羽:“梁宁呢?”
梁羽抬眼看了看逐墨,不敢说话。
司马季挑眉:“我问你话你老看阿墨干什么?阿墨寡言少语你又不是不知道!?来,跟我聊聊。”
梁羽道:“梁宁应该跟主子在一起。”
“主子?”
“主子就是程小姐!”
“哟呵!”司马季吹了声口哨,道:“你们还真认静书妹妹为主了啊!?阿墨可真舍得!”
逐墨对这调侃充耳不闻。
司马季耸肩,继续问:“梁宁和静书妹妹在一起,你为什么在这儿!?按理说,你们应该在一起。”
“属下有罪!”
“何罪之有?”
“司马公子,属下总认为梁宁跟主子跟得太紧了,所以属下总教训梁宁。今日为此又和梁宁拌了几句嘴,其实也没当真,我就晚跟去了一小会儿,梁宁和主子就都不见了。”
“不应该啊,梁宁没有给你留下什么暗号?”
“应该是要留的,但属下四处都寻了,的确没有。能让梁宁忘记留暗号,唯一的情况就是……”
逐墨放下茶杯。
他站了起来,接着梁羽的话道:“唯一的情况就是事态紧急,来不及留暗号。”
司马季终于懂了。
逐墨这是担心静书妹妹呢!
他歪着脑外问逐墨:“阿墨,你今日忽然下轿,也是为了静书妹妹吧?”
逐墨看了他一眼,似是觉得无聊,他没有回答。
他往外走。
梁羽绝望地跪着。
司马季不忍,喊住逐墨,问:“阿墨,梁羽怎么办?”
“将功折罪。”
逐墨身影消失在拐角。
司马季摇了摇头。
他对梁羽说:“起来啊!没听到阿墨说什么吗?还不赶紧去寻找程小姐和梁宁!?”
“属下谢司马公子相救之恩。”
“不用谢我,阿墨本就不会把你怎么样。他啊,应是在生自己的气,无处发泄才会如此。”
梁羽不懂,问:“门主为何要生自己的气?”
司马季笑得高深莫测,道:“你若知晓,我就该给你腾位置,让你当他的挚交好友了哦!
逐墨气什么?
他自然在气他自己,他都已经在青州了,可居然还能让静书妹妹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遇到危险。
……
程记茶厂。
北边一个废弃的厂房里。
程静书悠悠转醒。
她稍微动了动,后腰那处的伤口就疼。
她想起晕倒前的事情。
也不知道楚陵能不能领悟到她的求助。
她手撑地,慢慢挪动到墙边。
靠着总比没有支撑好。
她感觉右手手心攥着一个纸团。
抓她的人竟然没有发现这个纸团吗?
可能是她被打晕后仍还下意识将这个纸团攥得很紧!?
她摊开纸团。
上书:
“传播流言者是程灵素!”
这个字迹。
程静书若有所思。
哐当——
有人来了。
“醒了!?”
来人正是当街挟持她的那个男人。
她问:“你是何人?”
“程小姐很冷静嘛!倒是让我刮目相看了。”
“你抓我来有什么目的!?”
“钱。”
程静书勾唇,“你倒是直接!这样,你放了我,我给你双倍的钱。”
“道上可没有这个规矩。”
“道上的规矩是什么?”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说的对!你拿人钱财,抓了我,不算愧对;如今你自然可以再拿我钱财,替我消灾。”
“你有多少钱?”
“太尉府的钱都是我娘管着,到底有多少我实在不知。但你放心,有多少他们就能给多少,毕竟我是他们的掌上明珠。”
“什么?太尉府!?”这人的惊讶不似作假。
程静书茫然:“你来抓我,竟然不知我的身份?”
“东家只说让我跟踪从程府出来的一位戴面具的女子,并伺机将她抓到这里。”
“你东家没让你杀我?”
“没有。”
“那你何不拿一笔钱就走,装作不知我跑了!?或者你还可以让我打你一棒子,装作你已经尽力了,但是没想到我太奸滑,竟装晕伺机将你打昏了。”
男人的眼睛转了转。
这是有戏了。
男人道:“可以,但你必须给现钱,现在就给。”
呃!
程静书这就犯了难。
她的银票钱财和宝贝的瓶瓶罐罐都在荷包里呢!
她现在身无分文,她去哪儿给他拿现钱啊。
她面露为难,和男人打着商量,“不如这样,我给你写一个欠条,日后你拿着欠条找我,无论何时我都会兑现。”
男子像看个傻子一样看着她,“你耍我?”
程静书冤枉啊!
男子气不过,一连踹了她好几脚。
程静书疼得蜷缩一团。
她道:“别打了,你东家没让你杀人。我若死在这里,你能拿得到钱嘛!?”
男子这才作罢。
程静书忍着痛,也忍着饿。
这下可好,早知道她就不该将荷包送出去。
至少荷包里有小零嘴呀!
哎——
也不知道三哥哥会不会来找自己。
这么久没带药回去,三哥哥肯定着急了吧!
她算着时间,梁羽和梁宁到现在都没追来,想必根本就没觉得她遇到危险了吧。
等等!
有什么不对。
程静书闭上眼睛,努力忽略身上的疼,集中精力思考。
她抓到重点了。
梁家兄弟虽然可能不知道她遇险,但他们一直暗中保护着她。
她被抓入此处,梁家兄弟仍没察觉什么异常。
所以要么这个地方是梁家兄弟认知中安全的地方,要么梁家兄弟也被困住了。
虽然只有一半的希望,可程静书还是问了,“这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