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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
本以为进入夏日后,艳阳天会多一些,怎知这小雨竟淅淅沥沥似是下个不停。
程静书刚换了程亦铭去照顾程梓珩,她撑着伞自个儿出府去买药材了。
这段日子,她原先制好的补益身体的药丸都被程梓珩吃完了。
她得要赶紧再补充一些。
还未走到药铺门口她就听到了议论。
待听得那议论中的主人翁正是自己时,她无比地庆幸出门前戴上了幂离。
她跟着那议论的三人一同进了茶楼。
她在那三人隔桌坐下。
店小二热情地给她上茶,她借机打听:“小哥儿,最近几日青州可有什么趣事发生?”
“听姑娘的声音不像是本地人。”
“对,我从外地来的。”
“姑娘今日刚到?”
程静书点头。
小二道:“那您可真错过了一场大戏。您初来乍到,不知有没有听过青州程家呢?”
程静书摇头。
小二望着她,笑得跟朵花似的,可就是不继续往下讲了。
程静书会意,给了一点赏银。
小二眉开眼笑,收了赏银后话匣子也被打开了。
他说:“青州程家是百年老家了,多年来一直是青州商户的翘楚。”
程静书打断他:“这不算什么趣事。”
小二忙道:“您别着急嘛!程家老夫人共有三子,我要说的就是这第三子。你可知这第三子是谁?”
程静书耐着性子摇头。
小二道:“当朝太尉程永安程大人!权倾朝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仅仅是光耀门楣,简直是让整个青州都沾了光啊!此次程大人的三子一女都回到青州祭祖,岂知……”
小二的声音小了不少,他道:“岂知太尉家这个千金真是个狠角色啊,对亲兄长下毒,被抓包后又暗中喂其服下解药,佯装自己医术无双。”
程静书:……
她还真是高估了程婉柔!!!
程静书问:“这太尉千金是傻子吗?”
“不不不,太尉千金恐怕就是被太尉宠坏了。”
“那你说说,她先下毒,后给解药,为了什么!?”
“下毒自然是为了把人毒死,给解药是为了脱罪,听闻被抓到的时候程老夫人原本是要将太尉千金抓入官府,可太尉千金希望老夫人给她一个机会,若她能治好那中毒之人,也就是程府二孙少爷程言墨,便能证明她不是下药之人。程老夫人慈悲为怀,程府三孙小姐也帮着求情,老夫人终于给了太尉千金一个机会。”
程静书简直要作呕。
程婉柔还真是什么时候都不忘给自己脸上贴金啊。
程静书喝了口茶,道:“继续。”
小二说:“太尉千金不负众望当真救活了二孙少爷,程府上下都对太尉千金感恩,程老夫人也为当初误会了孙女而日日在佛堂忏悔。故事到这里本就该结束了,可谁都没想到竟然还有一个反转!!!
程府下人在太尉千金的屋中找到了毒药和解药,原来她竟就是那下药之人,眼见要东窗事发了,她这才拿出解药。真没想到太尉千金竟是如此心狠手辣之人!真是可惜了程老夫人和三孙小姐如此善良。”
程静书一杯茶饮尽,又给自己添了一杯。
她需要喝茶静心,不然她忍不住笑出声来。
她道:“我见街头巷尾都在讨论这位太尉千金,是否都在说这件事儿?”
小二点头。
程静书指关节轻叩桌板,道:“我觉得有点奇怪。这些深门大院不应该最重视名誉吗?太尉千金也是程家的人。这种他们关起门来自己人才知道的事为何会传得这样沸沸扬扬?”
店小二摇头,道:“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太尉千金敢做就应该想到今日。”
程静书摩挲着茶杯,喃喃道:“太尉千金当然是敢做敢当!!!就怕程府里那几位孙少爷孙小姐敢做不敢当!”
店小二问:“什么?”
程静书摇头。
她又掏出碎银子,勾了勾手,道:“你若能替我寻得这流言的源头,这些银子就归你了。”
“当真!?”
程静书点头。
小二道:“最多半日,小姐可来取消息。”
“行,那我就在这附近转转,午膳后就来。”
“好咧!您瞧瞧还要不要上茶点?”
程静书道:“行,把你们店里最好吃的茶点给我上一份。”
“得咧!”
程静书在茶楼又坐了一会儿。
她发现几乎每一桌都在讨论太尉千金。
真没想到有遭一日她会以这种方式红遍青州。
也不知这样大肆宣传,远在望京的爹爹和阿娘能不能听到?
听到后又会作何感想!?
她将铜板放在桌上,起身离开。
……
午膳后,程静书提着药材又来到了茶楼。
小二眼尖地看到她,蹬蹬蹬跑上前塞了张纸条到她手上。
程静书出门边走边打开纸条。
她还没看清纸条上的内容就被迎面而来的人大力撞了撞。
程静书捂着肩膀,抬头时眼睛里有杀气。
那男人用一把刀抵住她的后腰,道:“想活命就跟我走,不要叫。”
程静书:……
她真是倒霉!!!
她自然想活命,于是乖乖地跟人走。
男人穿着宽袖衣袍,很好地遮掩了匕首。
程静书绝望地跟他走入人群。
她得想个办法让梁宁和梁羽知道她有危险。
正想着呢,忽地一声“程小姐”从前面传来。
程静书放眼望去。
竟是多日未见的那个爱脸红的少年楚陵。
她面露欣喜,脚步不由自主地往前迈。
男人扯住她,低声警告:“支走他。”
“知道了。”
程静书深吸了一口气。
楚陵走到了她面前,惊喜道:“程小姐,真的是你,我还以为认错了!这些日子你去哪里了?我去程府打听,他们都不理我。”
程静书笑:“我戴着幂离你都认得出我吗?”
楚陵脸色通红,支支吾吾道:“我认识程小姐的荷包。”
程静书恍然大悟,问:“认识就认识,你脸红什么?”
“啊!?”楚陵指着淅淅沥沥的雨,道:“连日下雨,天气闷热。”
程静书憋着笑,道:“确实挺热的。”
他身侧男人没了耐心,刀又朝内抵了抵。
刀尖刺破程静书的皮肤,她忍不住嗤了一声。
楚陵问:“程小姐你怎么了?”
程静书摇头,道:“看你挺喜欢我这个荷包,我把荷包送给你怎么样?”
“那怎么行!?”
“那夜楚公子仗义执言,出手相助,还收留我一晚,我理应登门道谢。只因最近琐碎事多,我二哥哥身受重伤,你瞧我这出门来就是为了给他买药,还不知他今日能否等到我。楚公子,你必须收下,不然我良心难安。”
“那…好吧!”
荷包斜挎在程静书身上,她腰间又被人抵着匕首,如此一拉她取荷包的动作就显得有些怪异。
楚陵看在眼里,正想问她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程静书就把荷包交到了他手上,还重重地握了握他的手。
楚陵被握得心猿意马,整个人都快要烧起来了。
待他回神,佳人已遍寻不得。
……
楚陵拿着那荷包,爱不释手。
他想嗅嗅这荷包的味道,他想摸摸这荷包上的绣花,可他也只是想想……
他不敢做出如此孟浪的动作。
他觉得这样很不君子。
他只敢小心翼翼将荷包揣在胸口,喜滋滋地回味着程静书方才握他手的感觉。
糟了糟了!
每回想一次他就心跳加速一次。
他这是怎么了?
楚陵念了几遍清心咒,终于让自己冷静了下来。
他总觉得今日的程小姐很怪。
她那样腼腆矜持,软软绵绵,今日怎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抓他的手?
难道是情难自抑?
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心又开始沸腾了。
楚陵挂着笑,跟个傻子似的站在原地。
……
街边停着一顶软轿。
须臾,有人提着两坛酒上轿,问那掀帘远看的人:“阿墨,你在看什么?”
逐墨抿唇,道:“我出去一趟。”
“你去干什么?”
逐墨未答,人已经离轿。
司马季问车夫:“方才街上发生了什么?”
车夫摇头。
司马季看着手中两坛酒,哀怨道:“这下只能一人独饮了啊!”
……
楚陵正笑着,忽然一人走到他面前停下。
他抬头,被那玄色面具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才站稳。
逐墨伸手,道:“给我。”
楚陵自觉是遇到打劫的了。
然而观面前这人,锦衣华服,贵气不俗,怎么会打劫?
算了,也许这人是遭了什么难事。
楚陵将钱袋子递给他,说:“我只有这么多了,希望能帮到你。你就不要再去抢别人钱财了。我不把你送官,但别人也许会把你送官的。以后要做个好人!”
逐墨不接,淡淡道:“把荷包给我。”
“荷包?”楚陵恍然,他忙捂着胸口,道:“那是程小姐送给我的礼物,我怎可将他人所赠之物再转赠于别人!?”
逐墨勾唇,“我不是别人。”
“啊?”
“程小姐总说我是自己人。”
“啊?”
“你听不懂?”
楚陵摇头,道:“我听懂了,只是这位公子。你说的这些和荷包有什么关系?即便你是程小姐的自己人,你也不能将她送出去的物品再要回啊!”
逐墨失了耐性。
楚陵都没看到他是如何出手的,荷包就已经落到了逐墨的手里。
司马季:阿墨,你在看什么?
面具男:我在看小狐狸和奶油小生打情骂俏。
司马季:你出去看什么?酒还没喝呢!
面具男:问问奶油小生是谁给他的胆子!!!
ps:三月啦,我们一起加油!希望大家继续支持乖乖女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