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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衣混在人群里。
他气得鼻子都要歪了。
这个金佗的脸皮也忒厚了!
居然将黑的说得白的!
简直比他的脸皮还要厚!
他不给金佗一点颜色看看,他就不是逐墨门尊主的第一跟班了!
他撸起袖子就朝前冲。
令他意外的是,人群中居然还有阻挡他的人。
他怕伤着老百姓,故而束手束脚。
那些人却没有他的顾忌,四人将他一围就开始大打出手。
楚衣嗤笑一声,勾手道:“想动爷,也不看看爷爷是跟着谁混的!”
他将人引到人少一些的地方,抓住其中一人,扼住他的肩膀,借力踢出一个旋腿,直接将另外三人全都掀翻在地。
他自个儿平稳落地,一掌将借力那人拍飞。
这边骚动已经引起了老百姓的注意。
楚衣拍了拍手,走到人群中,他说:“你们不要被金佗骗了,真正沽名钓誉、不顾患者死活的人是金佗,而不是书静大夫。
你们看到这位患者也不是等闲之辈,他就是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死而复生的碟倚叶蝶老板。
救他的人是书静大夫。若不信,咱们不如来听听蝶老板的自述?”
“什么,这戴着幂蓠的人是蝶老板?”
“蝶老板真的死而复生了?”
“怪不得,前夜三更后我经过欢喜戏楼时听到了蝶老板的声音,我还以为是他魂魄仍在,还流连在戏楼呢?”
“你也听到了?我家老娘也说听到蝶老板唱戏了,我还说她是听错了呢!”
“请先生取下幂蓠!”
“请先生取下幂蓠!”
“请先生取下幂蓠!”
金佗慌了,但也只有一瞬,他很快想到自己身后的城主。
有城主撑腰,他怕什么?
只要万花城的老百姓还相信风清越,他们就会相信风清越相信的他。
金佗抚着胡须,道:“稍安勿躁!”
他对身侧学徒使了个眼色。
……
临街酒楼。
粉面男子问身旁的人,“那人是谁?”
“城主,此人是逐墨公子身旁之人,唤作楚衣。”
“逐墨?”风清越勾动着兰花指,抚了抚鬓角,道:“真有意思!逐墨和程静书是什么关系?一个是江湖组织的尊主,一个是位高权重的官家之女。”
“属下听闻逐墨公子为人冷漠,从不插手闲事。可这次,他明显维护着程小姐,先是自己出手,现在派出贴身护卫来为程小姐主持公道。”
“呵——”,风清越将杯中果酒饮尽,又唤小二新上了一壶,他轻笑道:“这有什么想不通的?又是一出注定以悲剧收场的戏!”
“为何?”
风清越似心情极好,道:“程太尉怎会将女儿嫁给逐墨公子?他即便爱女心切,也担不起勾结江湖势力的罪名!”
“原来如此!那城主,我们现在怎么做?属下带人去做了楚衣?”
“愚蠢!”风清越横了下属一眼,道:“既是逐墨贴身护卫,你以为你打得过?”
“那怎么办?”
“去,给楚衣传个话,就说本城主给他们尊主一个面子。金佗就送给他了。”
“城主这是为何?”
“逐墨门在江湖上势力盘踞,若本城主能得逐墨门相助,必定实力大增!”
那人恍然大悟,躬身退下。
……
楚衣听了风清越的传话,狐疑地朝临街酒楼望去。
风清越举杯冲他虚碰了碰。
楚衣不解,但伸手不打笑脸人。
他仍是礼貌地冲他点了点头。
风清越的人全撤了。
金佗一人难敌楚衣和蝶倚叶。
没有人在蝶倚叶身后拿刀威胁了,蝶倚叶便也敢说出真话。
他取下幂蓠,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了一番。
围观老百姓终于明白了。
蝶倚叶甚至还当面让金佗将他的药方背诵一遍。
金佗根本不知道什么药方,当即脸色变了,他磕磕绊绊地说着药方。
蝶倚叶又问:“你可知我伤在何处,伤口多深?你又可知我每日服用的药丸是怎么做的?”
金佗一问三不知。
至此,老百姓总算相信金佗才是那明明输了,却还死不认输的沽名钓誉之辈。
臭鸡蛋、烂菜叶,全都朝着金佗飞去。
金佗狼狈地蹲下身,护着脑袋。
他喊学徒来帮忙。
学徒见金佗大势已去,纷纷逃窜。
若再跟着这样品行不端的师父学医,他们的前途也会断送。
金佗一夕之间从神坛被人拉了下来。
他疯了一般,大喊着:“我是城主的御用大夫,我是金佗,我是华佗在世!我是这世上最好的大夫!你们这样对我肯定会受到报应!
我这就去找城主,城主英明,定不会和你们一般鼠目寸光。书静那小丫头有什么本事,不过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城主定会为我讨回公道!”
金佗朝着城楼跑去,沿途还有人朝他扔臭鸡蛋、烂菜叶。
蝶倚叶问楚衣:“不追吗?”
楚衣摇头,“他去找城主才是自寻死路。”
“为何?”
楚衣抿唇不语。
他道:“蝶老板以后有何打算?”
“我,继续唱戏呗!”
“行!有机会我去给蝶老板捧场!”
“不知兄弟怎么称呼?”
“叫我楚衣就行。我主子你见过,戴着面具。”
“哦,你是逐墨公子的人!不知程小姐和逐墨公子可好?”
“一切都好。”
“还请楚兄弟替我致谢。感谢程小姐和逐墨公子的救命之恩,我无以为报。日后他们若有用得上我的,我随叫随到。”
“好!就此别过,蝶老板保重!”
楚衣去铺子里购置了一些糕点,遇到冰糖葫芦的小贩还让人包了几串冰糖葫芦。
他心想:主子有我真是万幸。上哪儿去找像我这么尽心尽力的贴身护卫?我觉着主子和程小姐成了后一定得给我一个厚厚的红包。
楚衣拎着满满当当的东西回到桃源村。
他特意避着程静书,先去见了逐墨。
逐墨扫了他一眼,道:“事情办好了?”
“公子放心,金佗那厮已经沦为过街老鼠了。”
逐墨点头,问他:“你很饿?”
“没有。”
“买这些干什么?”
楚衣笑得意味深长。
他将东西放下,压低了声音对逐墨说:“公子,你得学学哄女人!属下特意买了些姑娘家爱吃的点心,你拿给程小姐呀!”
逐墨又扫了眼他买的东西,目光落在用油纸包裹着的冰糖葫芦上。
他没反驳也没答应。
楚衣给自己倒了杯水喝,边喝边说:“公子,有件事很奇怪。万花城城主风清越向您示好。”
楚衣把风清越相助他的事情告诉了逐墨。
逐墨沉声道:“不必理会!”
“属下觉着风清越必有所图,他那粉面油光的样子,看着就不像好人。”
“难得!”
“公子你居然夸我了!”
楚衣想:定是我买来的东西甚合公子心意。
楚衣问:“可如果风清越藏着坏呢?”
“我会怕?”
“您当然不会怕,可程小姐呢?风清越这样做一开始应该就是为了引出程小姐吧?他为什么忽然罢手了?”
逐墨看着楚衣,由衷道:“今日真是难得!”
“我是不是想对了?”
逐墨点头,沉声道:“风清越应是认出了你。那日在药铺门口,风清越还不知我是何人,事后想必定找人查过。他既知我是逐墨门尊主,就应该想得到和我们对上的下场。他认出你后就放弃了金佗,这的确是他的示好。”
楚衣道:“风清越到底想干什么?”
“你很想知道?”
楚衣点头。
逐墨起身,拿起冰糖葫芦的手背在身后。
宽袖宽袍遮着,并看不真切。
楚衣刚想问他拿了什么,逐墨就开了口:“你亲自去查。这位城主很神秘,钟爱唱戏,在城楼上更是搭建了戏台,成日不务正业,不穿官府,反穿戏服。蝶老板和程小姐打赌后,他派人刺杀蝶倚叶。阿大跟踪刺杀的人,发现那人进了城楼就没再出来。我怀疑城楼里有暗道。”
“这个风清越,不做亏心事修什么暗道?他肯定有问题。”
“他在老百姓中的声望极高,你行事需要注意这点。”
“属下知道,上次咱们将桃源村旧事宣扬出去,大部分老百姓还选择相信风清越。公子,我们不能去官驿查吗?”
“你敢去官驿试试看!”
楚衣抿唇,“属下错了!属下再也不提了。可是,您已下山多时,您打算什么时候回朝呢?”
“时候未到。”
“您该不是为了程小姐改变了原本的安排吧?!”
逐墨看着楚衣。
那眼神像是揉进了碎渣子的无底洞。
楚衣打了个寒颤,道:“公子英明神武,心里再是惦念程小姐,也断然不会为了一个姑娘打破自己的计划。”
“滚!”
楚衣麻溜地滚了。
他走前看了眼自己买回的东西,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可是,
少了什么呢?
……
夜幕降临。
程静书从村长家出来。
她伸了个懒腰,忍不住轻哼着小曲儿。
“心情不错?”
她吓得立马从荷包中掏出了毒粉瓶。
“是我!”
她看着来人,砰砰直跳的心总算恢复了正常。
她收起毒粉瓶。
逐墨问:“就用这个防身?”
“嗯。”
“有多大威力?”
“这个是改良版的,之前那版就毒晕了毒宗的御蛇男子,这一版肯定更加厉害!”
逐墨含笑,缓缓将背在身后的手伸出来。
面具男:谁再说我不会哄女人我跟谁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