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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墨的语气太严肃,阿桑的眼眶瞬间就红了。
她说:“我真的不知道啊!”
逐墨捏拳,五指狠狠地收紧,又缓缓地放开。
他说:“最好和你没有关系。”
他拔腿就走。
阿桑腾地一声跪下,仰望着他,沙哑道:“逐墨哥哥,吃完早膳再走吧!”
“走开!”
“我不。逐墨哥哥每次来都会陪阿桑一起吃早膳的,这次也不能例外。”
逐墨绕过她,离开了阿桑的家。
阿桑盯着逐墨急匆匆的背影,一口银牙几乎咬碎。
……
“程姑娘?”
“程小姐!”
“程姑娘。”
桃源村的人被村长敲锣打鼓全都叫起来帮忙找人了。
那可是逐墨先生这些年唯一带回村的客人。
头一次进村,人就丢了。
村长下令,掘地三尺也要把人平安找回来。
逐墨没有与他们一起,他一个人在村里寻找着。
他毫无头绪,无奈给楚衣和林弃传了信。
楚衣和林弃很快就赶来了。
楚衣问:“公子,发生什么事情了?”
“程小姐不见了。”
“什么时候不见的?”
“估计昨晚就不见了。”
林弃不解,道:“这村也不大,应该很容易找。”
楚衣摇头,告诉他:“你第一次来桃源村,很多事情你都不知道。这座村是主子用五行八卦布过阵的,不了解其中玄妙的人很容易走失。如果没有人带路,那呈现在你面前的路况就是瞬息万变,不可捉摸。”
林弃蹙眉,低声道:“这就不好办了。”
“不好办也得办!赶紧帮着一起找吧!”
林弃疑惑,“我也不懂五行八卦。”
“所以你跟我一组。”
“楚衣哥你懂?”
“略知皮毛。”
“为什么都是主子的人,你懂我却不懂?”
楚衣敲了敲他的头,道:“你这个问题问得不错,不如你自己好生想想?”
“因为主子偏心。”
楚衣点头。
他可是主子的第一心腹。
林弃问:“我到底差在哪里呢?”
楚衣毫不客气地答:“你没我帅。”
林弃:……
“帅的人只和同样帅的人做朋友。”
林弃:……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基本都是楚衣无情地碾压林弃。
他只有在林弃身上才能翻身。
毕竟他和逐墨在一起时,他才是被碾压的那一个。
楚衣正说得欢,忽闻一声惊呼。
他忙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和林弃一起躲在了树后。
林弃用气声问:“会不会是主子那边出事了?”
“走,我们去看看。”
……
晨光下的桃源村别有一番魅力。
清晨的露珠挂在薄如蝉翼的花瓣上,将落未落,被阳光照出七彩的绚烂。
程静书忽然就觉得万花城的一绝不该仅仅是月下美人,还该包括桃源村的花开盛景。
她从没见过这么美的景色。
她就坐在池塘边,看着这片花海,满心满眼都是喜悦。
“静书,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程静书循着声音望去。
她居然看到了白轻语。
她很茫然。
白轻语走近了,在她面前挥手,又喊了她一声。
她这才回神,道:“轻语。”
“你怎么不去见九爷啊?九爷昨日在桥头等了你一整夜,到现在都没有离开呢!”
“九爷?”
程静书敲了敲脑袋。
九爷是谁?
这是个陌生又熟悉的称呼。
“谁是九爷?”
白轻语惊呼,“快别说这话了。九爷如果听到了该有多伤心啊!我不知道你和九爷发生了什么矛盾,但不管怎么说他都是当朝九皇子,是陛下亲封的成王殿下,你不能跟他使性子啊!万一他真的生气了,你该怎么办呢?”
“成王殿下!”程静书的脑袋快要爆炸了。
好像有无数小炮仗在她脑海中砰砰砰地爆炸。
她捂着头,痛苦地蹲下了身。
白轻语揉了揉她的发,劝她:“去见九爷一面吧!他定是等急了才会派人去寻我。他那么高傲的人为了你都做到这个地步了,我觉得你即便有天大的气也该消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静书!你到底怎么了?你不是很喜欢九爷的吗?你不是偷偷跟我说过你想嫁给她?你忘了吗?你的命都是九爷救的,如果没有他,你早就被烧死了。”
不是的!
救她的人不是九爷!
救她的人是谁呢?
一定不是九爷!
程静书捏着拳,猛然将白轻语推开了。
她卯足了气往前跑。
白轻语在后追得气喘吁吁,仍不忘喊着:“静书,九爷在桥边等你,你跑错方向了。”
她摇头,跑得越来越快。
她一脚踏入了湍急的河水也毫无知觉。
她继续跑着,河水打湿了她的鞋袜。
随着她越跑越远,水位越来越高,她几乎要不能呼吸了。
“程小姐!”
咯噔——
是谁在叫她?
她脚步微顿。
“程小姐,站着别动。”
她转身去看他。
这时,一个浪花打来,她脚底打滑,左脚疼得钻心。
她整个人都往下倒去。
四面八方都是水。
水渐渐夺走她的呼吸。
她完全淹没在冰冷的水中,只能随着水波飘摇。
真是可惜,她都没有看清楚方才喊他的人是谁呢!
她只是依稀觉得这声音非常熟悉。
和程府那场大火中救她的那个人的声音很像很像。
她意识渐渐失去。
“程小姐!”
这声音竟然又近了,仿佛是在耳边响起。
是幻觉吧!
一定是幻觉。
程静书彻底晕了过去。
……
逐墨抱起她。
神色有多着急,只怕他自己都未曾察觉。
楚衣和林弃赶来时,林弃急忙道:“我来抱吧!”
楚衣:……
这没眼力见的小林哦!
逐墨直接忽视了他。
林弃:?
他扯了扯楚衣的衣袖,问:“我说错什么了吗?为什么主子不理我?”
“你不懂?”
“我应该懂?”
“你怎么能有想要抱程小姐的想法?”
“你以为我想抱?这不是因为咱们主子有洁癖吗?”
“你楚哥再告诉你一句话,你听清楚了,以后千万别说楚哥不讲义气。”
“嗯,我听着。”
“有程小姐在的地方,你不要以惯常思维去想咱们主子。”
“啊?”
“自己悟去吧!”
楚衣忙去追逐墨了。
留下林弃一人,像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
程静书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有人拼命将她和一个叫“九爷”的男人拉扯在一起。
她想逃离。
她觉得这么做不对。
她心里有个影子挥之不去。
她总认为那个一直在等待她,从清晨到日暮,从春景到冬华的男人不是九爷。
她要去找那个影子。
她舍不得让他继续等待。
“程小姐!”
她又听到那好听的声音了。
低低的、雌雌的,一发声就能吸引她所有的感官。
她喊着:“别走,别走!”
“嗯,我不走。别怕。”
“别走……”
“我在。”
她费力地睁开眼睛,眼中汹涌的潮动还未褪下。
她就这样看到了逐墨。
看到了那张掩藏在面具之下的担忧的脸。
她后腰用力,坐了起来,猛然抱住了他。
她抱得紧紧地,用尽了全力。
生怕他又会变成那个难以捉摸的影子。
她哽咽着:“你别走!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连老天爷都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你可不可以也给我一次机会?”
逐墨欲要推开他的手僵在了半空之中。
须臾,他叹气,改为轻拍着她的背。
他想啊,她真的是吓坏了。
门外端着药的林弃:……
他像是见了鬼一样定在原地都不会动了。
楚衣路过,拍了拍她的肩,提醒:“药凉了,主子会不高兴的。”
林弃压低了声音道:“公子居然抱女人了。”
“哦。”
“你怎么一点都不惊讶?”
“都一起睡过了,抱算什么?”
林弃:……
得亏他手稳,不然药碗都该要砸了。
他轻吁了一口气,敲了敲门,正声道:“主子,药好了。”
半晌逐墨才出声,道:“进来。”
林弃低着头,将药碗放在桌案上,而后静静离开。
他怕看到不该看的场景。
他怕被主子灭口!
他一出门就撞到了阿桑。
他吓得倒吸了一口冷气,问:“你是谁?你在主子门口干什么?”
阿桑瞪了林弃一眼,哭着跑了。
屋内。
逐墨端着药碗,道:“程小姐,该吃药了。”
程静书靠坐在床头,眼神一瞬不眨地看着他。
她说:“我方才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
“都是梦,是假的。”
“不是假的,是真的!我梦到我对你做了不可饶恕的事。”
逐墨笑得宽容,道:“梦境做不得真。”
“你待我极好,疼到了骨子里,你身边的人都觉得我是三生有幸才会遇到你,只有我不以为意。我…”,她哽咽道几乎说不下去。
逐墨将手帕递给她。
她攥在手里,低头的时候看到手背上青筋迸起了一片。
她继续说:“我肆意挥霍你的好,以恶意揣测你的爱,我把你视为仇敌,隔山差五给你下毒,最后…最后我亲手害死了你,可你死前还记挂着如何给我脱罪,如何许我余生平安。”
她哭得不能自抑,小小的一张手帕根本承载不了她的泪水。
她就那样隔着朦胧的泪眼看着逐墨。
玄色的面具和上一世他所佩戴的半月形面具相融合。
她抬起手,情不自禁地想去触那熟悉的容颜。
她急于想用人体的温热告诉自己,他还活着……
他还没有被她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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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州有宁帅,初寒有辰北。
若问误惹了腹黑少帅怎么办?就一个字,上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