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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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利亚是没想到能那么快就在训练场上看到阿尔法。

前不久玛丽说要去后勤部找小奥确认的气愤的模样还残留在贝利亚脑海里，现在这小鬼就迅速被“确认”好了？

好吧，就知道玛丽看着这小鬼就发不出什么脾气，可别到最后把这小鬼宠坏了。

贝利亚停下训练的动作，看着飘在半空中迟迟不降落的阿尔法，疑惑，“臭小鬼，要训练就滚下来，别挡在那遮住光。”

阿尔法慢慢降落，但有注意地保持了一点距离，她语气疑惑：“贝利亚”

银奥被这拖长了的呼唤刺得背鳍抖了一下，“哈？有事说事。”

阿尔法认真地提问：“你觉得我们在这见面像是约会吗？”

贝利亚：“什么东西——？”

阿尔法开始解释，她刚刚只是需要一个进入话题的引子，“玛丽说，你不关心营地里的奥对我的看法是吗？”

听到玛丽，贝利亚就想起对方刚刚莫名其妙的怒气，继而对像是因此来追责一样的阿尔法也带上了不好的态度，“怎么，本大爷都说了，你这小鬼天天围着我转，根本不需要去关注那些好吧——还是你觉得这样是错的，想来教训我？”

说到后面，贝利亚似乎已经认定了自己的结论，看向阿尔法的眼灯里流露出战意。

阿尔法：“你知道他们以为我们会在一起吗？”

银奥本来都摆好战斗姿势打算痛快来一场切磋了，被这话吓得倒退了一个踉跄，“哈？——”

贝利亚本能地摆手，语气慌乱起来，“他们？”

“嘛，也就是几乎整个营地的奥吧。”阿尔法被贝利亚难得一见的一踉跄逗笑了，所以语气里也带着细微的笑意。

银奥在远超想象的答案里瞪大了眼灯，计时器开始一闪一闪的。

阿尔法继续扔下信息量，“你知道他们觉得我战场上摸你的腰，让你只接受我的治疗，经常一起在这个半废弃的训练场相处，都是伴侣奥才会做的行为吗？”

银奥的手握紧又松开，连微末的酒味都在空气里一晃而过。

贝利亚在迸发的思绪里想，明明不止这些，还有发酒疯咬他的计时器，治疗的时候一定要皮肤接触，以及那一次的，生怕伤害到故意暴走的他的温柔至极的临时标记。

这算是伴侣奥吗？如果他们有一方是o的话，贝利亚想自己一定会斩钉截铁地说是。

但他们都是a啊。

计时器由蓝光的闪烁转为了红色，却被贝利亚用手遮掩住，用疑似忍耐不住呼吸的姿态。

阿尔法看着银奥半天没作出什么大反应，就接着问，“我就是来问问你介不介意，需不需要我去处理一下，虽然你本来应该不关心，但毕竟现在都知道了。”

这只是她需要确认的第一个问题，其实不问也可以，就像她刚刚不希望对方知道这种流言一样，但最后考虑到贝利亚是流言的主角之一，完全隐瞒了万一被日后发现对方只会更生气，所以还是说了。

而且，出于小小的私心，还是没忍住想看一下贝利亚的反应，虽然她没产生那种情感，但对于承受她分化前许多出格行为的贝利亚，还是始终存在着一种淡淡的负责的情怀。

但从对方已经被吓到连狠话和反驳都说不出的模样，阿尔法感觉这份答卷注定填不上意料之外的答案。

这种流言，估计贝利亚现在只恨不得当场摧毁吧。

其实这也没什么不好的，阿尔法在这之前从没有考虑过ao恋以外的未来，哪怕刚刚那个奥说得义正言辞，好像不允许别的相性恋就是歧视，但这参杂了太多小奥对于特殊恋情的幻想成分，而在现实里，这就是难以被众奥接受的情况。

阿尔法看着银奥握紧的拳头、急促到要抚胸缓解的呼吸，生怕银奥此刻就忍不住握拳冲出去暴力解决问题，只能做好拦住对方、说服他让自己来解决的准备姿态。

但一旁的贝利亚只是持续的深呼吸，平复自己不断发热的躯体和加快的计时器跳动。

在听到阿尔法最初的发言时，他几乎吓得想当场飞走，却又被奇怪的自身不能理解的冲动定在了原地。

但看着小奥继续平静地说，冷静的语气里是她对于这种言论第一时间只是来问他需不需要处理的淡然到无所谓一样的态度，银奥感觉本来几乎快要炸裂的急促心跳渐渐地冷了下来。

他沉下声音，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就顺着阿尔法的话讲“你想怎么处理？”

“你同意我去处理了？”阿尔法，“那只要给我几天时间，再去确认一件事就行了，我保证这措施对你没有影响。”

银奥愣在原地，好像是不知道怎么回复，阿尔法知道自己刚刚话的冲击力，毕竟她在后勤处听到的时候也是这种反应。

她等待了会，看着贝利亚几次想说什么，都没出口，最后几乎是烦躁地回复她，“啧，臭小鬼，这种事情就不用拿来烦我了，你想怎么处理都随便——”

阿尔法得到了同意，也就再一次起身飞走了，全程都有注意保持距离，虽然她刚刚检查过附近没有奥在。

贝利亚看着又一次飞走的小奥，感觉这个场景就像是那一天一样，好像再也追不上似的。

他最后冷哼一声，混沌的大脑记不起训练的下一步是什么，徒劳地半蹲到了地上。

明明他在面对玛丽和凯恩时都能自如的嘲讽或者应对的，可刚刚，几乎是溃不成军。

银奥最后看向了自己的手腕，那里在昨晚被阿尔法极其富有意味的抚摸过，在视线飘过去的瞬间隐隐发烫，他记得，那时候那小鬼说——

“要再来一次吗？我倒是不介意继续感受这种快乐。”

而小鬼对此的解释是，

“不要在意，刚刚的话不是和你说的。”

贝利亚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赶到蓝奥的实验室，阿尔法想获取第二个问题的答案。

可看起来相当委屈的蓝奥却先一步提出了要求。

蓝奥希望她做一次修复因子的留存实验。

站在实验台前，蓝奥语气软弱又委屈：“不允许用其他活体，那只能从阿尔法的身上得到修复因子光循环的实验数据了，你真的愿意吗？会很痛很麻烦的。”

本来就是阿尔法需要的解药，她当然觉得自己得负起责任。

但她想起自己的事，还是先说好，“麻烦实验进行的快一点，我还有事想拜托你。”

得到肯定答复的蓝奥一瞬间开心起来，表示不管什么都可以。

结果这一次实验出了岔子。

尝试一次性注射大量的修复因子后，紫色的能量像是被激怒的野兽一样在阿尔法体表不停蔓延，驱逐外来的敌人，而逸散而出的修复因子如光点般，把偏暗的实验室染成了蓝色。

痛苦不是阿尔法的第一感受，她是个战士奥，对于疼痛早就培养出了高耐受力。

被激发出的强烈破坏欲才是她有些失控的主要原因，阿尔法一手撑着桌面，一手捂着腺体，感觉自己的意识在混沌的漩涡里逐渐迷失。

她想要暴起，想要去伤害点什么，咬别奥的腺体一口也行。

阿尔法：“喂让我咬一口可以吗？这有些刺激过头了”

虽然是疼痛下提出的无理要求，但蓝奥很兴奋地答应了，他一边用手指在记录数据的光屏上比划，一边把腺体凑近，散发出干扰思维赋予快乐的齐结拉花的香气。

蓝奥在阿尔法耳边喃喃，语气里全是好奇的色彩。

蓝奥：“这个剂量会这样吗失败数据记录完成。唔”

阿尔法顺势咬了下去，她勉强通过疼痛和混沌的侵扰控制住漂浮不定的神智，注意了下口的力道，只是轻巧地咬合。

她正好需要自己的腺体染上点别奥信息素的味道。

覆满快乐的花香侵染了阿尔法的味觉，让游走在伤口和光循环里来源于混沌的破坏欲都停滞了一瞬。

后颈终于有了凉意，看来是蓝奥终于给她打了镇定剂。

阿尔法的急促呼吸慢慢平复，她松开嘴，感觉到周身的紫光又一点一点的回到体内，“呼”

她坐回椅子上，感觉精神上的疲惫更严重。

这实验，果然是又痛有麻烦啊。

整理好最新的实验数据，蓝奥又开始掰着手指说需要什么实验材料。

蓝奥：“稀释液，能量因子观测仪替换片，布鲁顿的顶端天线碎片，还有最重要的光能矿！需要很多，这能大大提高修复因子的产出率。”

阿尔法还没有完全缓过来，她深呼吸平复状态，点头表示下次会把这些东西带回来。

她闻了闻自己的腺体，确定上面沾染上了蓝奥的信息素，而且并不浓郁，只有浅淡的一层，不会让别的奥也沉迷到快乐里，但又能留存几天。

蓝奥这时候递过来了新的药粉袋子，“阿尔法每次都遮起来吧，给你新的份。”

她摇头表示这次不用遮掩，但还是接过袋子系在腰上的腰带搭扣处。

阿尔法：“我说过，做完实验有件事想拜托你。”

蓝奥捧着新的数据边分析边回复，“嗯，什么都可以哦。”

阿尔法静等了几秒，果然看到蓝奥一个哆嗦，害怕补充道，“阿尔法，请以我做得到为前提。”

阿尔法：“”

有点想笑。

她双手撑在台子上，十指交叉，“其实，营地里对我有一些流言我不是很喜欢。”

看蓝奥好奇地看过来，阿尔法继续说，“是关于我的伴侣奥问题的，在我分化以后愈演愈烈。”

蓝奥恍然：“对哦，你是个相当强的战士奥，确实会很受关注。”

阿尔法点头，“所以想借你的信息素挡一挡。”

蓝奥：“我的？可是齐结拉花的味道不太适合吧”

阿尔法指了指自己的腺体，“我确认过了，附着过来的只有很淡的味道，能勉强分出是o奥而已。”

蓝奥眼灯闪了闪，注意力又回到光屏，“那我完全不介意，只是你是想把我说成伴侣奥吗？”

阿尔法：“不可以吗？”

蓝奥语气软绵绵地解释，“伴侣奥太严重了吧，不利于阿尔法以后的恋情哦，说成情人奥就差不多了，嘛，可能名声也会不太好听就是了。”

阿尔法点头，她其实不太分得清伴侣奥和情人奥的区别，但既然蓝奥提了，她会考虑意见。

她起身，对蓝奥说，“那我明天会去拿新的研究材料回来给你。”

蓝奥在转椅上转了一圈，“好耶！阿尔法好棒！”

阿尔法在这简单的反应下忍不住扶额。

这家伙，真的一心扑在研究上啊，虽然对她来说方便操作了不少就是。

之所以要过一天，一是怕那两个交谈的奥起疑心，二是她需要梳理一下对自己新鲜出炉的情人奥的情感设定，既然要装，就得完美地扮演好。

出了实验室后她就避着奥回了休息室，一直把自己关到第二天早上，才带着试了一晚上的带着微微的幸福和炫耀的表情去找了后勤那位经常给她分配物资的o奥。

o奥一闻到味道就惊讶地出声，“阿尔法！你身上的信息素——”

阿尔法抚摸腺体，作出带着点不好意思的扭捏姿态，“这个是昨天留下的，要过几天才能褪掉”

“不过，要是一直褪不掉也没事”

o奥带着点遗憾和好奇的问，“是吗阿尔法这么早就选好伴侣奥了吗？我能冒昧问问对方是谁吗？”

阿尔法笑着：“是上次拜托你帮忙送物资的那位蓝奥，我一直想找一个可爱的蓝奥的，不过并不是伴侣奥，而是情人奥啦。”

o奥瞪大了眼灯：“是那一位！那的确很符合阿尔法你的审美啊，你是坚定的ao恋观奥嘛不过，情人奥”

阿尔法故意没管对方的反应，催促着物资说这是蓝奥要的，在o奥急急忙忙的拿来后，简单检查一下就好像急切的飞走了。

下午，那个分化成a百战百胜的阿尔法战士找了个柔弱的美貌蓝奥做情人的消息传遍了整个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