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十九章(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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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法其实很少去听不熟悉的奥的看法。
流亡的童年在她的性格里刻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哪怕她在这个营地里度过了当前奥生几乎十分之九的岁月,也还是经常觉得缺乏融入感。
她不得不承认,她主动靠近的奥大多带有一个特性,那就是足够强。这能让阿尔法不至于在最初的相处中患得患失,生怕哪一天认定的奥就和父母一样被敌人杀害了。
在大部分时候,她只是在本能地靠近强者。
所以阿尔法从来没想过营地里的奥会如此关心她的伴侣奥问题。
她本来只是简单的来后勤帮忙而已,修点设备,运送下货物,或者教新来的奥怎么正确操作光屏系统,因为已经相当熟练,她没怎么费心。
按照惯例,在完成这些后她就会要一些蓝奥需要的物资然后离开。
可她结束任务后还没飞出多远,突然看到附近的浮空轨道里有一个熟悉的红色影子坠了下去。
周围没有奥的速度比她快,所以阿尔法一把冲过去接住对方,一手拦过肩膀,一手穿过膝盖,等到俯冲的惯性平稳了下来,才发现怀里的是披着医疗队大队长红色披风的玛丽。
对方的眼灯已经熄灭了,但计时器是正常的蓝色,眼灯下的银色皮肤附上了一层阴沉的黑色。
事态紧急,从这里飞到医疗处要好一段距离,阿尔法只好快速飞回后勤要了个空房间进行检查,毕竟她也算半个医疗奥。
把玛丽放下来检查发现只是过度劳累后,阿尔法在松了口气的同时对医疗处和凯恩起了点愤怒。
玛丽作为医疗队队长兼凯恩的辅助奥,需要同时处理医疗处、作战处两方面的事务,据阿尔法所知,不管是医疗处的文书还是凯恩的作战报告,一向都是由玛丽负责的。
以前还好,能两边赶着每天处理,可这次战况特殊,积攒下来了巨大的工作量,阿尔法本以为医疗处和凯恩起码会分担一点。
可看着累到能飞半路直接昏倒的女奥,阿尔法心里有了答案。
她磨搓了下手指,打算等下先去找医疗队的奥“打个招呼”,晚上再拿酒去和凯恩“沟通沟通”。
她尝试着发出淡黄色的治愈光,甚至混杂上了淡蓝色的不明物,但只是把玛丽眼灯下方的阴沉颜色消除掉而已。
治疗的能力看起来很强,却治愈不了精神上的疲惫,阿尔法只好和后勤打了声招呼,拿来柔软的被褥,把后勤房间里简陋的小床布置的柔软一点,轻手轻脚地把玛丽转移到里面。
其实让女奥回到休息室自己的床铺上应当会更安稳,但阿尔法没办法保证转移的过程会不会吵醒她。
想着还是等玛丽醒来问问具体原因,阿尔法选择暂时留在了后勤处,但她能帮忙的活已经干完了,只好靠在离玛丽休息房间不远的墙上,放空了思绪。
也是在这时候,她捕捉到了不远处有关自己的对话。
“你上次说要去向阿尔法请求临时标记的对吧,刚刚怎么没上前?”
“就是突然不敢了吗!可能是今天阿尔法战士把信息素收敛住了,我突然就没有那种勇气了啊!”
阿尔法仰起头,手无意识地遮住脖颈,其实有一瞬间想走开。
她遮掩信息素的原因很简单,她的信息素明显存在问题,比起更多的暴露到时候产生麻烦,她宁可继续天天擦着药粉,虽然这样时间稍微一长腺体就会很闷热,但她暂时做不到时刻用注意力收敛,
说到底,时时刻刻注意一项事物,本身就很困难啊。
不过要是因为这个就免除了一个注定会被拒绝的请求,那也是意外之喜吧。
毕竟她就算不介意临时标记在他奥眼里的暧昧,那也不是每个奥都愿意去帮的,更别说是在体验过蓝奥那种几乎是快乐顶端的临时标记后。
阿尔法起身左右观望,才发现唯一的出口就是对话的方向,必定会被发现,并且意识到这两个奥是以为她还在房间里陪着玛丽才会这么不克制的对话。
没办法,阿尔法只好又靠回去,听着对话继续进行。
“那么香的味道为什么收住啊——不会是和贝利亚战士学的吧呜呜呜呜”
“可能吧,这算是什么,注定作为伴侣奥的默契?”
阿尔法无所谓的态度一顿,手指忍不住地曲起。
阿尔法:?
阿尔法:什么伴侣奥?
“真是的!怎么你也这么说,阿尔法战士只是被救了两次有一点点雏鸟情结而已!”
“嘛大家都这么认为吧,虽然是两个a,但是你看他们的举动啊,战场上摸腰,专属治疗谁也不让别奥插手,还有奥说他们经常在废弃的训练场约会哎——哪一件不是伴侣奥才会做的事啊,你可不要歧视aa恋哦——”
阿尔法:“”
哪一件都不是吧,在她看来,大概。
但阿尔法也不能出声反驳,怕两个明显是在私下谈论的奥尴尬于自己被当事奥发现,而且虽然这只是后勤奥的对话,但也足以看出营地里的奥看法的缩影。
阿尔法最终选择沉默着听下去。
“我不听我不听——就算阿尔法战士选择了伴侣奥,也得是营地里最受欢迎的o奥——玛丽战士才对,你看刚刚阿尔法把她抱进来担心的样子,还是公主抱!要是她们能结为伴侣奥,那我就算请求被拒绝也会觉得很开心!”
“哈?所以你只是在坚持ao恋观吧,你也太传统了,我们进化了那么多年可不是为了被第二性征束缚的,再说了,既然三人组中的两奥都可以,那凯恩也可以!他可是最开始同意阿尔法入队的那个奥,也接受过阿尔法的治疗,还能经常能看到阿尔法摸凯恩的角,那可是奥特天线哎——很敏感的!”
好像越来越离谱了,作为铁打的相方的阿尔法无声叹气,感叹营地里的奥居然会这么关心她的伴侣奥问题。
当然,也可能只是后勤的奥关心而已。
但听着对方论据里不少只有医疗队和作战队奥才知道的事情,阿尔法还是忍痛放弃了这个美好的猜测。
在那两个奥快因为ao恋和aa恋的分歧吵起来前,玛丽休息房间的门突然开了,电子音的提示让那两个奥迅速停止谈话,阿尔法听着匆忙慌乱的脚步声,知道她们跑走了。
所以一开始就不要选这么尴尬的位置聊这种话题啊,阿尔法捂脸。
打开门的玛丽只露出半个头,徽章发片在空中前后摆动处一个小弧度,玛丽招招手,示意阿尔法进屋。
阿尔法当然是顺从地进去想问问玛丽昏倒的原因,不然也不会在这里等了好一会。
阿尔法:“玛丽,你为什么飞到半路会昏倒,是处理了太多事务太累了吗,下次还是让别的奥为你分担一下吧,或者直接发给我,虽然我不太会写文书”
抱歉啊,作为一个奥特学院都没上过的文盲奥,她的智慧值都点在别的地方了。
女奥先是语气柔和地表示自己知道了,下次会注意休息,然后神情渐渐变得复杂,复杂到阿尔法一时间都猜不透。
这不寻常的神情让阿尔法开始意识到玛丽想说些什么了。
女奥沉默了一会才开口,语气认真又诚恳,似乎饱含了许许多多的心事,“阿尔法酱,我觉得我们需要谈谈。”
阿尔法虽然瞒着玛丽不少事,但能让对方语气这么复杂也只有没几件而已,她心里有了数,并且意识到自己最近对玛丽的想不通在这一刻得到了解决。
玛丽:“阿尔法酱,我是说,我都知道了,临时标记的事,和你自残腺体的事。”
其实这真的很好想通,只是阿尔法当时被那次临时标记带来的种种情绪干扰了。
在渐渐情绪平复的现在,她当然能意识到银奥态度转变的突兀。
一个前不久还答应她“帮助隐瞒”的奥,突然因为腺体的事搞出了强求临时标记的行为,绝对是有什么转变了他的想法。
连“缺陷”这样准确的词汇都说出来了,答案基本上是不言而喻。
她只在玛丽面前说过缺陷,也只在玛丽面前稍微暴露过自己的真实想法。
阿尔法既然想通了这一点,也就明白了玛丽肯定听到了贝利亚和她的对话。
真是讽刺的结论啊,她以为的重重隐瞒,在那时候觉得非常完美的处理,原来只是三人组配合她、安抚她的结果。
但她不怪女奥,她那里有什么资格去怪呢?
阿尔法甚至不用细想,就知道玛丽会选择尊重她的决定,只是贝利亚不会而已。
她低下眼灯,语气安抚,“没事的,我觉得这样很好。”
女奥却不太相信,“你真的不再把易感期当作缺陷了吗?”
阿尔法:“嗯,接受了以后我才发现彻底分化有多么利于战斗,这很好。”
这只是简单的偷换概念。
阿尔法从不会轻易改变自己的想法,就算是现在,她也仍然把这当作缺陷。
她只是“承认”了,承认自己的确该有缺陷,而不是一个完美的个体。
她从缺陷里得到了明显的好处,又的确用这缺陷去做了临时标记,如果她再不承认,未免有些自欺欺人了。
本以为给了玛丽想要的答案后,对方就会止住话题,恢复到平常的态度,邀请她去吃小饼干什么的。
可玛丽只是坐在阿尔法刚刚布置了一下的床上,手因为用力在软垫上挤压出一个印记。
不会是察觉到她的偷换概念了吧,阿尔法有些头痛,她实在不想和玛丽过多讨论这个话题。
在已经承认分化的现在,这种讨论除了让她剖析心理以外没有别的意义。
阿尔法想起刚刚那两个奥的对话,向玛丽抛了新的问题,既是想着先转移话题,又是真的有所疑问。
“玛丽,你知道营地里有奥认为我会和贝利亚成为伴侣奥吗?”
其实还有玛丽本人和凯恩的言论,但是她觉得都没有贝利亚相关的过火,而且,细细回忆,她的确做了不少出于恶趣味但是相对来说出格的行为。
阿尔法在心中斟酌,如果真是这样,贝利亚对此的态度是什么,她要如何处理比较好?
是像以前一样默认?还是去破除它?
阿尔法看向玛丽,在对方一脸惊讶却毫不意外的神色里得到了一部分答案。
阿尔法:“你知道有,还很多,对吗?”
玛丽被这个问题转移了刚刚对“缺陷”的关注,她在阿尔法淡然且已经相当确定的语气下点了头。
女奥语气柔和地解释道:“因为从来到这里,你就是一直围着他转的啊,哪怕后来和我、和凯恩熟悉了一点,可你的重心只有他不是吗?”
这番话好像笃定了营地奥的观点一样,可玛丽却突然话锋一转,“所以,不看这些议论,阿尔法,你是怎么想的,你喜欢贝利亚吗?我知道你们进行了临时标记并且成功了,这说明你们的信息素起码不排斥。”
得到了如此的回答,阿尔法开始反思自己以前的行为是不是真的过了头,以至于连除了贝利亚以外最亲近的玛丽都这么想。
她叹了口气。
“玛丽,我没有产生你想的那种感情。”
“贝利亚是我的救命恩奥,是引导我入队、成长的光之战士,我想看着他一步步更强大、更成功,仅此而已。”
“可能是我之前的表现太过了,才会出现这种误会,我会找个办法去处理”
玛丽听到回答时,眼灯里全是惊讶,这让阿尔法又多了些无力。
不过,贝利亚他,应该不会怎么关注营地里奥的想法吧,他不是那样的奥。
阿尔法庆幸地想。
玛丽在惊讶过后内心蔓上了一丝丝感动,她没想过自己能听到阿尔法的真实想法,她一直觉得那是银奥才能做到的事。
玛丽直接跳过了对阿尔法表达的怀疑,温和又包容地选择了相信,“你想怎么处理?这可不是短时间的看法,而是那么多年”
阿尔法还在斟酌所以选择避开话题,她握住了玛丽的手,把她拉起来,“我们还是先离开后勤部吧,这只是我借的房间,不能一直占用。”
虽然还有几件事需要确认,但阿尔法心里已经基本有了办法。
要想破除流言,很简单,用一个更新更刺激的流言去覆盖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