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天才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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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天开始，第一节课就是奇洛教授的课，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全程溜号。

等到回过神来，已经出现在魔咒课教室了，弗立维教授身后是一扇大大的由铁的花纹状框架和上了年纪的玻璃构成的窗。光从外边溜进来，照到弗立维教授的背后和他站立的那一大堆书上。他的讲台与众不同，他一个人站立在堆积如山（好不夸张）的书上，有新有旧，有大有小，有厚有薄，仿佛跻身于知识的巅峰……“好了，同学们……”他用他那尖细的声音说着，胡子微微抖动着，“你们之中谁能告诉我，悬浮咒怎么念？”教室里很安静，只有“哗啦啦”的翻书声，只有盖拉一个人面对着那本大书无动于衷，一手托着腮帮子，微微挑着眉，眼里透着些许傲慢，她并不是故意要给人脸色看，只是超前的学习已经让她并不屑于基础魔咒。弗立维教授显然注意到她异常的反应。“那么——我们请霍普小姐来……哦，格兰杰小姐……啊……好的，那我们请……”他注意到边上赫敏高高举起的手，正准备叫她，就见到盖拉轻轻提着魔杖尾端，优雅地晃着魔杖，没有出声，面前的魔法书已经自己飘到了半空中，再次缓缓落下，盖拉将魔杖收好。全程，周围的学生已经呆若木鸡。很好，这就是她想要的效果。精神高度集中使她有些疲惫和眼晕，这是第几次呢？二十多次，还是三十多？也是前几次的实验刚刚成功的，若无其事地自己翻开书的三百多页开始自学。“霍普小姐和我出来一下——其他的同学先自己学习——咒语是‘羽加迪姆——勒维奥赛——’”他走下书籍，走了出去，盖拉起身在德拉科有些怪异的目光下跟在教授身后走出了教室，班里瞬间像是炸了锅，议论纷纷。

“霍普小姐——那么请告诉我，你自学使用魔咒已经多长时间了？”“一年。”盖拉面无表情地说着，仿佛那就是真的一样，然而是连德拉科都不知道，自从她来到马尔福庄园以后，就通过马尔福家的图书馆对黑魔法有所涉猎了。五年，她用了五年研究那些所谓魔法理论，只是最近一年才能用卢修斯给她和德拉科练习用的低配版魔杖实施。得到了真正适合她的魔杖后，魔咒才更加精进。不过由于她良好的时间分配，提前学习的魔法理论为后期正式实施打下基础，让这些都出奇的顺利。不过现在呢，她要假装不知道这回事。况且，这也算不上骗人，她真正是使用魔咒的时候，确实是一年前得到那一根别扭的魔杖后才开始的。弗立维教授像是有些激动：“说实话——这怎么可能，无声咒并没有那么容易就学会——”“只要集中精力不就好了吗？”“那么——请施展另一个魔咒吧——”他盯着她的魔杖，她将魔杖掏出，那魔杖看起来很新，几乎没有什么摩擦过的痕迹，更换魔杖的几率很小……见盖拉将手中魔杖轻轻一挑，杖尖发出幽蓝色的光芒，她嘴里依旧没有发声……过了几分钟，两个人又回到了教室，盖拉冷冷地回到座位上，明明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却能透出一种高傲的味道，令人不喜，看见她的样子，坐在第三排的赫敏皱了皱眉。

“哦——真是羡慕呐——能自学——”德拉科看着边上默不作声的盖拉，她手里抱着书，一如既往用干练的步子走着，德拉科微微探头眯着眼看她的神色，她像蓝色琉璃一般的双眼透着冰冷的神色，像是在想着什么，带有一股生人勿近的气场。“嗯？什么？”听见耳边熟悉的声音，她才抬起头，看着德拉科，放缓了脚下的步子。“无声咒——你是什么时候学的？我怎么记得父亲从来没教过咱们……”盖拉略带神秘意味地说：“是吗——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对吧？”然后收回了在小贵族身上的视线，接着往前走去。人群熙熙攘攘，学生们脸上多洋溢着笑容，连不少斯莱特林的人也是，一脸冷漠的盖拉在人群中就显得格外刺眼，再配合上略显消瘦的身材和有些锐利的目光，就给人一种刻薄的感觉了。

晚饭过后，六点半，盖拉凭着记忆，走了不知多少级台阶，一圈一圈绕到了斯内普的办公室，敲响了那黑漆漆的门。过了十几分钟，门才打开。“七点来，霍普小姐恐怕听不懂别人说话。”他依旧抿着嘴，面色有些阴沉，高傲地低着眼皮看她，眼里充满不屑。“啧……真是惜字如金……”盖拉小声吐槽。他投来的目光比刀子还锋利，“我并不认为提前到教室有什么不好。”盖拉一边解释，一边兀自坐在了长长的实验桌的另一头的黑色椅子上，斯内普已经坐在了有门的墙壁边抵着的书桌边开始判作业，卷起来的牛皮纸在边上整齐地码放成一小堆，所有的办公用品都摆放的井井有条，正面都齐齐的在一个平面上，桌子虽然有些老旧，但是上边一尘不染。斯内普一挥魔杖，一卷牛皮纸缓缓展开，他嫌弃地看着那张牛皮纸，在上边写了一个“a”。女孩写完作业后，打开随身带着的伸缩口袋，一股脑把书全从桌上扔了进去。闹出了些动静，斯内普缓缓抬起头，看着她，有些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头，没说什么，甩过去一个阿瓦达目光，警告她在他判作业的时候安静一点。盖拉背靠着实验台，有些懒散地坐着，面上没有表情地看着斯内普，他黑色的头发末梢油的有些打弯，脸上没有一点血色，明明是三十出头，手上却已经有不少岁月的刻痕，宽大的肩膀撑着身上披的长长的黑色长袍，从又长又紧的袖子里伸出的手指头此刻正捻着羽毛笔在某个学生的卷子上划拉着，流畅地写出评语，更正学生们的论文。她上辈子在图书馆读着hp，总是想象着，他究竟长什么样子，没有lily后的日子，是不是每一天，都是一千年？她没有想到，爱与悔恨，将他折磨成现在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他用了半辈子爱，用了半辈子悔恨……他从出生以来，除了那个红头发的少女，再也没人给过他没有条件的爱与支持，得到那样的爱的权利，从他出生起就被剥夺——他为了保护自己，又做了多少伪装……

思绪回到当下，背对书桌站立的斯内普正面对不远处实验台边愣神的女孩，用夹杂着疑惑和愠怒目光的黑色双眸看着她，见她回过神，冷冷地挑了下眉毛：“我不知道巨怪小姐的脑子里又在酝酿什么阴谋——我想我不喜欢被一个巨怪这么盯着——这些礼仪卢修斯没有教过你吗——”他的声音醇厚，像是品了一杯浓厚的咖啡，里边透着挖苦的味道。“眼睛是我的，想看哪看哪——你管得着吗。”盖拉故意气他，瘪了下嘴说。“呵——很——勇敢——没进格兰芬多可惜了——”他用毒蛇一般的眼睛盯着她，像是要将她刺穿，小姑娘的反应似乎在两个人见面的第一天起就是这样，面对着他毫不畏惧——要知道，德拉科都会认为他的样子阴沉的可怕，他怎么会不知道呢？“我要是去格兰芬多了，不就不能每天来祸害您了吗——”她现在噎斯内普的话是一套一套的。斯内普听着，面色松下来，露出一丝不怀好意的微笑——三人组看了绝对不寒而栗的那种微笑，盖拉看着，等着他要做什么。“一个小时后我要判——如果不及格，恐怕这一个月我们牙尖嘴利的魔咒天才是没有好日子过了。”他朝着身侧轻挑了一下黑色的魔杖，书桌边书柜上码放的许多卷牛皮纸被抽出来一卷，上边的牛皮纸封条自然脱落，足足长三十多英寸的牛皮纸摊开在实验台边，一支羽毛笔跟着飞过来。“开始写吧——”盖拉没心思和他互怼了，她知道他一定是说到做到的那种……一个月吗……什么惩罚……切生鼻涕虫吗——那可真是莫大的灾难……来不及多想，她已经一头扎进了卷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