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是你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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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预料之中一样，那帽子又开始唱难听的歌，如果不是亲耳听到，盖拉难以置信，世间还有这种“天籁之音”。哈利坐在凳子上戴着那顶破旧的帽子，帽子花了很长时间才把他分到了格兰芬多。而德拉科和罗恩则是帽子刚一沾到头就被分出去了。

“盖拉·霍普？盖拉·霍普小姐请到前边来！”严肃瘦高的麦格教授念着羊皮纸上的名字，盖拉忐忑地走上去戴上帽子。“嗯……你原本该去格兰芬多的……”分院帽感叹道。“哦——真奇怪——为什么呢——和从前判若两人的性格……”帽子低声说，但是在寂静的大堂里被听得清清楚楚。盖拉心中一滞……这帽子……不就是分个学院吗……为什么戴着它我的脑海里会出现记忆闪回？为什么……它看见了我在那个世界的记忆——她的手禁不住攥紧。“真奇怪——你的母亲明明是格兰芬多——还是……去拉文克劳……嗯，魔咒方面有些天赋……你的家族啊……”帽子还在盖拉的脑海中喋喋不休，“那么你想要去哪里呢？……斯莱特林确实会成就你的……嗯……也很适合你……好的……好的——斯莱特林！”斯莱特林长桌边的小蛇们都优雅地鼓着掌，对盖拉报以微笑表示欢迎她的到来，而其他学院的巫师则是报以奇怪的目光。“盖拉……”德拉科对她招手并拍了拍身边为她留的位子，盖拉报以微笑。湖蓝色的目光悄悄地向教师席望去，坐在边上的大鹰勾鼻仿佛察觉到了谁的视线，转过头来与盖拉撞上了目光，盖拉期待的目光在他看来像是挑衅——他曾经说，不希望斯莱特林得到这样的巨怪学生，那双黑漆漆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诧异和嫌弃，又皱了皱眉转过去，目光落在了别处，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果然，在看救世主吗。德拉科用手肘碰了碰盖拉，说：“你在看谁？教父？”盖拉只是翘了翘嘴角，说：“他大约因为我进了斯莱特林而生气吧——”“为什么？”德拉科皱了皱眉。“他认为我这样的巨怪太难教导，还喜欢和他作对。”德拉科干笑，你？巨怪？是在骂我连巨怪都不如吗？“你好，我是维那斯·森特——”盖拉身边一个黑色长发，深绿色眼睛的女孩礼貌地笑着，伸出了手。“盖拉·霍普——很高兴认识你。”金发女孩礼貌地握手。接着就是长久的沉默，直到一个看起来有些眼熟的金发少年过来，与德拉科和盖拉打招呼。“斯加德？”德拉科有些喜出望外。“喂喂喂——你不会这么快就忘记我了吧……霍普小姐……”斯加德深紫色的双眼透露着不满看着盖拉，盖拉抿了下嘴，终于缓缓答道：“休斯顿？”回忆逐渐清晰，他们曾经在马尔福庄园的舞会上见过，他当时穿着一身浅咖色礼服，在众多规规矩矩的人中显得别具一格，最深刻的印象是——他很招女孩子喜欢。“看来是想起来了——”他满意地笑了笑，坐在了德拉科身边的空位上：“没想到小大人不穿西服看起来这么自然可爱——”他用带着些调戏的口气和德拉科说着，他的身后站着另一位大约十四五岁，和斯加德同龄的蛇院学长，一头深棕色微卷的头发，带着银丝方框眼镜，镜片下姜黄色的双眼透露着睿智的光芒，长相不如斯加德一样精致，应该是靠着气质吸引人的那种吧。连身上穿的没有丝毫褶皱的魔法袍都显得不凡了——不像斯加德，看起来像是被魔法袍限制了一样。“斯加德——仪态——”他冷冷地提醒着，斯加德才放开揽着德拉科肩膀的手，回头对着他扬了下眉毛：“吃醋了？”“除非我被施加的降智魔咒——”高冷的绅士有些嫌弃地说。“我怎么没听过这种魔咒——”“因为不存在，就像吃醋一样。”绅士同样扬了下眉毛回击道。看着接着又是老邓疯疯癫癫的发言，还有对各个老师的介绍……余光中，那个黑色的身影正准备离去。穿着黑色过膝巫师袍的金发女孩起身，不忘与几人点头致意告别。“我有点事，先走了。”盖拉急匆匆在德拉科耳边悄悄说，“可是你还……诶……”德拉科还未说完，那一抹金色已经快步离开。

寂静的走廊里传来两个人的脚步声，掠过的风让走廊的篝火摇了摇又再一次站定。“霍普小姐，不知道你跟在你的院长身后是要干什么。”黑发男人猛地一转身，双臂交叠在胸前，紧紧抿着双唇一个字一个字吐出来，原本冰冷的走廊仿佛更加阴风阵阵。“只是来和您商量点事——”他却毫不留情地拖着那滚滚的黑袍走远，盖拉连忙追上去，一把揪住他吸满草药味道的袍子。“松——开——”他习惯性地用着那拖长单词间空当的方法，昭示着自己是只毒蛇，生人勿近。盖拉赶紧放开了他的袍子，他一把扯过袍子掸了掸。盖拉小声且平静地说：“教授，我相信教父已经和您说过了，我只是来商量一下时间。”斯内普听到了，两根粗黑的眉毛拧得更紧了，脸上毫不意外地流露出不耐烦来，盯着盖拉，过了一会，说：“第一，不许乱碰我。第二，请霍普小姐认清楚自己的身份，并以一个合适的口气来和我讲话——”他又拖长音。“斯内普教授！”盖拉见他又要走，便紧跟其后，一直跟到了地窖里他的办公室。“霍普小姐。我自认为你那用芨芨草做的脑子是我所不能及的——”“那么就要辛苦您看着自己学院内的学生败坏您的名声——哦，还要想一个理由回绝自己的学长——”盖拉在他身后定住，像是只狐狸，狡猾地笑着，斯内普听着她的声音，感到烦躁——将要进门的黑影停了下来，隔了半晌，答了一句：“七点。”“嘭——”门狠狠地随着他甩黑袍的动作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