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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痛死我啊!”项天痛的手脚在空中胡乱的抓了几下,蹭的站了起来,指着夭夭的鼻子就骂。
夭夭见他气急败坏的样,一脸淡然的躺在了他的太师椅上“都跟你说过我未曾帮人捏过,所以手下的轻重自然是不知了。”说着将旁边摆的果盘里的水果放了一进嘴里,一脸享受的说“恩~真好吃。”
“你敢坐本大爷的位置,还吃本大爷的果子!”项天一看夭夭嚣张的模样,这哪是一个丫鬟该做的事啊,简直是翻了天了。
“有何不敢,我来你府上是来照顾的没错,但是不是来让你使唤的,想来我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妖王的女儿,坐你的位置,吃你几个果子,难道有什么不妥呢!”这个项天是吃硬不吃软的,她只好拿她爹来压他,不然被他使唤起来肯定没完没了。
“你说话不算数。”强硬的语气果然对项天有些效果,嚣张的气焰已然消去了一大半。
“我何时说话不算话了,照顾你到康复我就可以走了,这话还是你说的。”但是怎么照顾就要看她的心情了。
“那让你照顾我,你为什么不照顾。”
“帮你捏腿那叫伺候不叫照顾,等你真的需要我照顾的时候再来找我。瑾儿,我们去街上逛逛。”说着夭夭从太师椅上起身,昂首阔步的往外走。
“你要是走了,我需要照顾怎么找你啊!”项天在身后着急的问。
夭夭长袖一甩,将一个铃铛扔给了项天。“你要是有什么情况就摇这个铃铛,我就会赶过来,不过要是让我发现你没事还摇这个铃铛的话,我就把你手卸下来。”
项天看着手里的铃铛,忍不住一摇,他这一摇就听见夭夭的腰间的一个铃铛突然凭空的响了起来。看着项天一副新奇的不得了的傻样,夭夭突然很后悔将千里回音铃给他,总感觉她这是在坑她自己。
就这样夭夭带着瑾儿,瑾儿抱着来福出了项府。因为夜琛的事自己真的好久都未好好看一看这热闹繁华的虞城了,被项天这小子一闹,心情到是好了不少。
沿着项府门前的街道一直往集市中心走,一路上吃的,玩的买了好些。看到自己小姐好不容易从抑郁的情绪里出来,瑾儿是十分高兴的,只是她怀里手上已经拿满了东西,就连原本被她抱在怀里的来福现在背上都驮着一个兔子灯,人家一个神兽雪狮驮着一只兔子,而且还是一直假的,想想就知道它的脸有多臭了。看见夭夭再面具摊前又要买,立马上前将夭夭拉出摊位。“小姐,你今天买的已经够多的了,再买我和来福就没法拿了。”
夭夭一看还真是,不知不觉竟然已经买了这么多。看了看他们身后假装在买摊位前买东西的家丁,让瑾儿将东西送过去给他们拿着。
夭夭咬掉竹签上的最后一个冰糖葫芦,将手里的竹签一扔,正中的射在了一个家仆头顶圆圆的发髻上,吓的那家仆脖子一缩,一副吓破胆的表情。
夭夭摇了摇头,项天这小子就派这样的人出来跟踪她,真是有些看不起她了。
解决完重物继续闲逛。来到一条特别热闹的街道,道路两边楼宇的门口还有楼上有装扮艳丽的姑娘,就如他们第一天到江城到迎春阁的时候一样。
“诶,小姐您不能去。”瑾儿一看夭夭要往青楼里走,一个健步就拦住了夭夭的去路。上次在江城没拦住,让她家小姐进了青楼她一直愧疚在心,觉得是自己没有尽到保护她的职责,这次她绝对不能在让夭夭再进青楼了,绝对不能。
“为什么?我们上次不是进去过吗?里面的小姐姐挺漂亮的。”夭夭一副没事人的表情,听的瑾儿的脸都快绿了。
“因为我们是女子,女子是不能进青楼的。”
夭夭一脸严肃的想过瑾儿的话“你是说我们应该像上次一样女扮男装进去吗?”
瑾儿感觉到自己的身上的血像是被瞬间掏空了似的,无力的看着夭夭,按理说她家小姐那么喜欢玩小聪明,脑子是不会笨的,但是怎么一到男女的事上就那么笨呢,像,像猪一样。
“小姐,我说的直白一些哦,像这样的青楼呢,是男人们来找乐子的,什么是找乐子呢,就是男女拜堂成亲送入洞房才会干的事。我这样说您能明白吗?”瑾儿给夭夭解释的时候耳朵根子都红了。
“拜堂成亲才会干的事?”夭夭眼睛一亮,一百多年她看过人家拜堂成亲的一只手数的过来,可是每次看到一半就被人拉走了,一直没看到结尾,瑾儿这么一说,她这次刚好可以看个完整的了。
瑾儿一看夭夭脸上越发开心的笑是什么情况,心中一惊,她不是要去偷看人家办事吧!
瑾儿这边被夭夭强行拖去成衣铺寻了两套男人的衣裳去了青楼。项天那边从被夭夭打发回来的家仆口中听到夭夭进了青楼,整个人都被惊的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小~”一听瑾儿要叫她小姐,夭夭立马捂住了她的嘴。不是谁这里不让女子进嘛,要是被发现了,她还怎么看人家入洞房啊!
竖起食指在唇边嘘了一下,示意她不要再讲话了。
这青楼里的管事妈妈一见有两位长的秀气的公子在门外踌躇了半天才进来,立马便迎了上来。
“二位公子是第一次来吧!”管事妈妈亲昵的拽着夭夭的胳膊,生怕她跑了似的。
夭夭摇了摇头压低了嗓子,一副常客的样子说“先前来过。”
管事妈妈哦了一声,一副了然于心的表情将夭夭与瑾儿迎上楼上,随后叫了四五个穿的花花绿绿的姑娘让她挑。
夭夭看来看去也不知道要挑哪一个,便让几个姑娘都留下了。管事的妈妈一听便高兴的脸上的褶子都挤到了一起,心里想着总算是遇上一个有钱的主了。
管事妈妈人一走,姑娘们就都扑倒了夭夭和瑾儿的身上,粘的想糖一样,扯也扯不开。
“你们有谁会弹古筝的吗?给我来一首。”夭夭感觉就这么吃着酒有些无聊,想起那日与千叶去迎春阁的时候那个潇潇姑娘还为他们抚一一把琴,便想这次不如也来一首。
为夭夭倒酒的绿衣女子站起身来,朝夭夭欠了欠身说道“奴家略懂,可为公子献上一曲。”
夭夭点点头,只见那绿衣女子在古筝前坐定,细手抚上琴弦,音符在她指尖缓缓泄出,弹的还不错,但是和潇潇比还是差了许多。
一曲毕,夭夭腰间的千里回音铃便响了起来,夭夭不耐烦的看了一眼不去管它,没想到它却一直响个不停。
一个识货的姑娘看着夭夭腰间的铃铛说“公子,您腰间的铃铛一直响个不停,是不是家里的小娘子等的急了。”来这里寻欢问柳的人多了,被老婆拧着耳朵回家的人她们便也见多了。见夭夭对这腰间的铃铛这么不耐烦,想来应该是家里的那位着急等着他回去呢。
夭夭也不反驳,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恨得牙痒痒的说“他呀确实是想着我回去呢,不过我不回去他也不能把我怎么样。”一副在家受了很多气的样子。
伺候她的姑娘们一听立马迎合道“是呀是呀,公子在外辛苦,出来开心一下也是应该,就让奴家好好陪陪公子。”
虽然这些姑娘和她根本说的就不是一件事,但是夭夭听着到是很受用,开心的赏了每人一些银子。
兴许是水果和酒水吃的有些多了,夭夭起身去出去小解,瑾儿要跟着去被她拦下了,自己一个人晕晕乎乎的下了楼,经过一间房的时候听见里面有人在叫,一时好奇便趴在门上看。
只见房间里着着轻纱的女子被一男子抱着,男子的手在女子的美背上上下的游离,抚的那女子发出一声又一声妩媚的声音。门外夭夭的脸上微微泛红,不知道是酒劲上来了还是看见这一室的春色羞红了脸。
那男子开始脱女子的衣服,女子外衫被褪去后露出白白的肌肤,原本就是低胸装束的女子,现在胸前已是酥胸半露,男子眼底尽是欢愉之色。门外的夭夭看到这不禁觉得口舌有些干燥,看到男子再去脱女子贴身的衣物时,夭夭要腰间的千里回音铃响了起来,吓的屋内的人顿时停了下来,暴躁的朝门外喊“是谁?”
一声厉呵吓的门外的夭夭撒腿就跑,忘了自己是出来小解的,直接跌跌撞撞趴回了厢房。
一进门就对上一双桃花眼看着她。“千叶!”夭夭可能是真的有些醉了,将项天看成了千叶,双手抓着他的衣袖。
项天见夭夭着一身男装,因为酒劲上头白皙的脸颊像是涂了粉粉的胭脂,忽闪着迷离的双眼看着他。
项天慌了神,直到瑾儿叫了一声夭夭,才慌张的甩掉夭夭的手,恶狠狠的说“我,我摇了铃铛你为什么不回来。”
项天话一说出口便引来身后姑娘们的窃窃私语。“原来他是断袖啊。”“是呀是呀。”起初姑娘还在纳闷这来青楼的男子为何不喜欢与她们亲热,只是单纯的吃酒听曲,现在一想道是能理解他的行为了。不过这男子长的也很是俊俏,只是可惜了啊!
“给我滚出去。”项天一声令下,一同跟来的家奴便将厢房里的姑娘都赶了出去,只留下已经喝晕的瑾儿和他们两人。断袖?他堂堂一个七尺男儿,被青楼的女子说是短袖!
眼前这个女人女扮男装进青楼,定是喜欢女人,她才是切发才对。
“千叶,你怎么来啦!你不是走了嘛,干嘛还回来!”夭夭东倒西歪的指着对她一脸嫌弃的项天,青葱般的指节握成拳软软的打在项天的胸前。
项天显然是被夭夭这一亲昵的举动吓了一跳,后退了几步与夭夭保持距离。“你这个,个不,不正常的女人,离离本少爷远一点。”
可是喝醉酒的夭夭哪里听他的话,见项天躲开自己,抓了手边荡着的纱制帷幔一把扯下,往项天一甩,那帷幔就像长了手似的将他的腰给困住了。夭夭用力一拽,项天便转着圈滚到了夭夭的怀里,夭夭微笑着眨巴着醉意的双眼,一张小嘴就要凑了上去。
项天惊恐的睁大了眼,要挣扎手臂却被帷幔紧紧的束着。天哪,难道他的一世英名就要毁在这个女人的手上了吗?
呃~呃~随着一声呕吐的声音,落在项天身上的不是吻,而是夭夭充满酒气的呕吐物。
“救命啊~”看到此情此景的项天整个脸都快绿了,朝门外大喊一声。
他这是造了什么孽啊!老天爷要这么惩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