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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泉幽看着它得令飞向情陌岛的身影,她松了一口气。只要浮绿镜交到了狐墨手中,玄七便能得救,此时她只要做好引开官芸柔与郁九幽的追兵就好,这样玄七便能获得最大的安全保障。

她在峰行山脚下休息片刻,刚准备上路,并有一堆魔兵将她团团围住,郁泉幽心中暗惊。官芸柔与郁九幽的追兵怎会来的如此之快?

她不禁抚上小腹,这个未知的小生命,她决不能再让他受苦,若再一次被抓回炎魔洞,只怕她腹中胎儿便保不住了。

炎魔洞三月,她几乎用尽了身上所有的全魂之力,而此时天地灵力也所剩无几。

郁泉幽以最后一部分的天地灵力保护住腹中胎儿,一边与这群魔兵打斗,一边像琼津山的方向逃去,只要到了琼津山的天梯处,她便有法子躲过这些人的追杀,天梯之上驻守的都是飞虹的兵卫,可以护她周全。到时就算是郁九幽也不可能在这个时间段与天界发生正面冲突。

只是她没有想到,她这样一去,便是被囚禁在琼津山下九年之久。

她使出全身解数拼命的逃着,被魔兵逼致琼津山壁断崖之上。

此时她的身上也有多处伤口迸裂,流血不止。郁泉幽咬着已是发白的唇,只身立于断崖之上,染了血的白纱在她周身飘荡。她盯着那些魔兵,眼里泛出冷意。而突然团成一圈的魔兵们都恭正有序的让开一条路。一个熟悉的身影向她走来。

她以为是官芸柔或是郁九幽,只是当郁泉幽看清楚来者的容貌之后,却怔愣在原地,他步调轻慢,一身墨色长袍在空中慢慢摆动剑眉入鬓,眉眼如辰,只是那薄凉的唇角无了平日里对她笑时的温柔,只有冷冽与决绝。

要杀她的人竟然是.....帝玦。她不禁觉得凄凉,如今她竟落到这种田地,不仅仅是她的亲姐姐与曾经的好朋友要追杀她,就连共眠百日的夫君也要杀她吗?

她盯着他漫步踱来的身影,等着他开口。

“降雪,三月未见,你可真能躲。”他忽是冷笑一声,眸如冰砾,直盯着郁泉幽,寒意瞬间浸满了她全身。

他这眼神,这语气,就像自己是他八辈子的仇人一般。

郁泉幽苍白着脸色,“你什么意思?”

如今他在开口唤她,便再也不是从前那般温柔的模样,昔日对她的柔情早已泯灭。

“你灭了六界天兵天将几百多人,又大闹人间,扰乱六界秩序,早已被六界通缉,难道你不知道?”他语气轻挑,冷眉对立。

“什么?”郁泉幽听的愕然。她被困在炎魔洞三个月,总会有什么乱六界之举?

她不可置信,竟有人假扮她在外面胡作非为。郁泉幽立刻想辩解些什么,却在下一秒对上了他的眸,被他眸中那一抹不屑与讥讽,厌恶和不相信的神情淋湿了心。

她问的有些悲切,“你相信是我干的?”

“哪一件事不是你做的?”他反声质问她,语气里充满了笃定。

郁泉幽只觉得可笑至极。这三月里,她拼命为他寻找玄七,为了他甚至不惜伤了自己保住腹中胎儿,他却如此不相信她。郁泉幽忽是大笑起来,“帝玦,你既然全然相信,是我做的,那还多这些废话做什么,直接上来杀了我呀?”

她眼里笑出了泪花,执剑的手一屏,指向了他,“来与我一战,战赢了我,我便跟你回魔界,任凭你处置。”

郁泉幽知道以她现在的内力根本不可能与她一决,她的结局只可能是输。可是她依旧想要看看帝玦是否真的对自己下得了手。

帝玦嘴角泛出一丝冷意,毫不犹豫的举剑向她刺来,刀走剑锋,银光如雪,青墨长发随风飘飘絮絮 他的一剑没有丝毫犹豫的没入了郁泉幽的腹中。

一阵剧痛传来,她惊愕地盯着他。失望,绝望,不解和难过一起涌上心头如同五味杂成一般洒在心间。郁泉幽抚上小腹,泪水崩堤,一下子涌了出来额上因为腹中剧痛而直冒冷汗。她感觉腹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流逝,粘稠的血液,顺着她的双腿滑至了地上,她仓皇地退了几步,站在悬崖边缘。

“帝玦,原来在你心里我一直都是这样,一个歹毒之人.....”她笑着对他说着这句话,“你竟是这般的对我无情无义?”

郁泉幽用染满了鲜血的双手奋力地拔出了没入她腹中的那把剑掷之入地,苍然大笑,笑得凄惨,笑得绝望。

“帝玦,你说过今生你不会再负了我们的誓约,而今你却再一次食言,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了。”

郁泉幽闭上了双眼,张开了双臂,向后面那万丈悬崖之中倒了下去。

闭眼前,她看到了帝玦眸中闪过的一丝慌乱,那么的不切实际。

她自嘲着,死到临头,她却依然不想相信他对自己如此绝情。

耳边凌厉的风用力的刮着,她在急速下降的过程中失去了知觉,迷糊意识之中,她感觉她的全身被一层红光裹住,缓缓的降落到地上。

只是郁泉幽那时已被腹中痛觉折磨的痛不欲生,体内情煞因她受伤而蠢蠢欲动。

她苦笑不已,从那样高的地方跳下来,就算是神仙,也该会被摔得粉身碎骨,可她却又一次被救了下来。她蜷缩在地上,努力的睁开双眼,发现这琼津山下的天空正被一层诡异红色笼罩着,还隐约浮现出一些八卦阵样子的符号。郁泉幽全身上下毫无力气盯着那些符号也是无法动脑思考,只觉得腹中绞痛,袭满全身。

她咬紧了下唇,在一阵阵的剧痛中晕了过去。

郁泉幽不知道自己昏迷了有多久。她是被一阵“吱吱”的叫声惊醒的。

醒来时,九樱便呆在她的身边,十分乖巧。

而自己身处于一处山洞之间,身边的火盆燃烧着,暖意从石床边缘渐渐的朝着她传来。

她迷开双眼,全身变如同瘫痪了,一般动也不能动,她面如死灰一般呆滞的看着周围的场景,不由得嘲讽起自己来。

即便是这样,她也依然脱离不了苦海吗?

郁泉幽闭上双眼,甚至有些不想再睁开眼睛。

她浅浅的叹了口气,不远处便传来了一阵脚步声,紧接着一阵耳熟的叫唤声传来。

“小幽,醒了吗?”是狐墨的声音。

明明狐墨在此地很是奇怪,可郁泉幽却没有心思再去想这些事情,懒懒的没有回应,如同僵尸一般躺在石床上。

狐墨也不急着唤她,见她不作声又低头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很久很久,身边再没传来什么大的动静,郁泉幽以为狐墨已经离开,这才悄悄睁开双眼,却发现这人正坐在她身边打盹。

郁泉幽此时已是满心绝望,几乎丧失了所有活下去的动力,看着狐墨的模样,忍不住冷漠的问了一句,“为什么要救我?”

淡淡的嘶哑声让一旁打盹的狐墨惊醒。

他满目通红,看上去已是几夜未曾入眠。

“醒了?”他急忙起身,想要将郁泉幽扶着靠到榻板上。

她却冷然的将狐墨的手打开,直直地盯着他,有些厌世的说道,“为什么要救我?”

狐墨低头看着她,嘴角想扯出一丝微笑,却连勉强也挤不出笑来,“你先好好休息吧!”他为她捻好被角,转身便准备离开。

“别走。”郁泉幽拉住了他的衣袖,挣了张嘴,最终问出了一句话,“他....怎么样....”

狐墨面色一僵,看着她,“挺好。”

这两个字无比的简单,却让郁泉幽心间酸涩不已。

“好吗?”她喃喃自语起来。

狐墨看着她消瘦的模样,轻轻扯开自己的衣袖,朝着外面走去。

“狐墨。”她忽然唤了一声。

青墨色身影停下来等着他说话。

“你不应该把我救下来的。”郁泉幽说的极为苦涩。

狐墨听在心中也不是滋味。

“不管怎么样,你终究是天帝的亲孙女。陛下不会丢下你不管,自然也不可能让你死在这里。”他丢下一句话没有温度的话。可狐墨却知道,只有这样才能让郁泉幽记起来,这个世界上除了帝玦,还有她的爷爷,还有穷桑的父母。

他走到离郁泉幽不远处的桌子边拿了一个木盆,便朝着光亮处走了过去。

郁泉幽浑身无法动弹,自然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她只是万念俱灰的盯着黑漆漆的石壁看,根本不在乎自己身处何方,心中犹如死水般平静,眼前闪过的景象则是帝玦将剑刺入他腹中,对她狠心至极的种种。

过去她总以为,以前的他们解开了所有的误会,总有一天会好的。

他们一起经历了这么多,帝玦不会不相信他。原来这一场豪赌,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

她闭上眼,满脑子便都是噩梦。针扎般的疼慢慢从她的小腹蔓延至全身。心间的堵塞更是让人难以排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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