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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很好。有骨气的小辈,不过本君却硬是要挫一挫你这一身骨气。”天帝盛怒,众人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便只看见一阵流光从天帝的袖中甩出,电光火石之间便向跪在底下的那个纤弱的身影闪去。
沉静的人影却并未有动摇,仿佛是做好了接受天帝这一重击的准备。
然而玄光似箭一般冲下去,另一道深讳的身影也从一旁迅速的闪了出来。
“轰!”众人只听见略微有些震耳的声音从殿堂之上传出来。
等到金玄的大殿上那一阵光缓缓消失时,众人们便只看见那方才还坐在酒席之上淡然自若的饮着酒的长白掌门济遥此刻却是硬生生的接下天帝方才那一击,护在半跪在地上的少女的身前。
冰冷的面具遮去了他的面容,虽然未能看清那人表情狰狞成了什么样子,可众人还是能够清楚的感受到接了那一掌的济遥此时此刻正痛苦不已,却还是死命的克制住了身体内汹涌流动的血气。
众人惊诧不已,根本没有反应过来究竟是怎么回事?
而半跪在哪里的郁泉幽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觉得一阵熟悉的清香飘进了她的鼻中,那墨色的身影便挡在自己的面前,似一堵坚硬无比的墙,为她挡住了所有的伤害。
那背影像极了她脑海中的那一人,郁泉幽心中颤抖了一下,愣愣的盯着身前的身影出着神。
“怎么,济遥上仙不是说不收她为徒么?为何还要护她?”天帝看到济遥上前护住泉幽,似乎丝毫没有惊讶,好像早就知道济遥会这么做一般,脸上却是嘲讽的表情。
郁泉幽盯着天帝脸上那一抹莫名的厌恶,忽然变明白了什么,这天帝莫不是与济遥有着什么仇,今日才会故意刁难她....只是这济遥为何要替自己挡天帝的那一掌?她只觉得好生奇怪。
“臣不过是怕陛下毁了一世的英名。”
“英名?本君这样做何来毁英名一说?”
“青云榜首本就是有着自己选择仙派的权利,陛下若只是因为她不愿去青云的事情而将一个凡人伤成重伤的话,必定是有损陛下的威名的。”
他倒是说的有理有据,下垂的嘴角从来没有上扬过,这般的淡漠,淡漠到似乎根本不是这六界里的人。
“呵,这孩子拜你为师,你又不愿意,我疼惜这样的一个人才,想要将她置于青云,难道也有错。”
“陛下之意,臣明白,臣只是觉得陛下不因该因为这凡人而失了风度。”
“你倒是一句接着一句了,本君却是不愿意与你多说了。今日我便就要封这孩子为降雪仙子,她既然不肯去青云,你又不肯收她为徒。那么本君便下一道指令,让这孩子以你未来夫人的身份入住长白青钟殿吧。”
天帝倒是说的轻描淡写,却是再一次惊呆了在场的所有人,包括郁泉幽。
未来...夫人?
郁泉幽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这天帝怎么说一套做一套,莫名其妙的就给她与济遥赐婚了呢?就算他在讨厌济遥,也...不至于这么荒唐的就解决了他的人生大事....
再说了这也是她的人生大事,怎么就莫名其妙的这样解决了?
而坐在上座的狐墨也同样的蹙起了眉头,他不知道天帝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天帝这一葫芦卖的药实在难以下咽,让他震惊无比。
跪在济遥身后的郁泉幽拱了拱手,正准备反驳些什么,却被天帝堵住了话语,“你若在抗旨不尊,本君可令你永远来不了仙界!”
这一句话堵得郁泉幽无话可驳,只好乖乖的闭上嘴。
而身前的那个同样跪着的墨色身影却没有丝毫的动静,仿佛也被天帝这样的话怔住了心神。
“臣....”他半天才说出一个字,却被天帝硬生生的打断。
“济遥上仙,本君好歹还是天帝,就算你不乐意,也必须接旨。”
带着怒意的语气里有着一丝警告。
济遥最终没有再说什么。
而众人都惊呆在那里,连议论声都没有,整个大殿都鸦雀无声。他们怎么会想到好端端的一场拜师大典竟然会成为这样的一场突如其来的赐婚。
仙术大会的整个过程在众仙人的一片唏嘘中举行了结束仪式。
虽然最后以青云榜榜首和长白掌门被天帝赐婚这样一场在六界众人眼里荒诞的结局结束,可这一界的仙术大会还是给大家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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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泉幽浑浑噩噩的跟着济遥回了长白,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的长白,只是还陷在琼浆殿上那样的场景中,没有挣脱出来。
而众长白弟子在见到她的时候,竟然也荒诞的唤她为掌门夫人。
她这莫名其妙就得来的掌门夫人的头衔实在让她难以消化。
刚来到长白的第一天,她便被济遥禁足与青钟殿内,那里都不能去。
而济遥这个冷疙瘩也从来不来看她,自然也不会解开将她禁足的口令。
终究,闷在青钟殿内整整十五天的郁泉幽还是忍不住了。那天一早,她不顾寝殿外有着仙术比她好到不知道哪里去的长白弟子的看守,硬生生的闯了出去。
她气冲冲的闯到济遥所居住的庭院中,想要质问他将她禁足究竟是什么意思。
带着怒火的郁泉幽是青钟殿的小仙童们拦也拦不住的。
她一鼓作气的闯到济遥的寝殿中。却没有想到寝殿中的济遥此时正在摘他的面具,眼见着她气鼓鼓的冲了进来,便又将摘了一半的面具戴了回去。
她正怔愣于方才她看到的济遥的那半张脸庞,丝毫没有在意自己是唯一一个可以闯进济遥设在寝殿前的结界的人,那些原本来阻拦她前来寻济遥的小厮、弟子以及仙童统统被挡在结界外不得入内。
而那些被挡在外面的人却也十分惊讶于他们这一位刚来不久的掌门夫人竟然极为轻松的就进入了掌门所设的结界之中。
“这样忽然闯进我的寝室做什么?”济遥将面具戴好,慢条斯理的说道。
“我只是想来问你一句,你究竟要禁足我到什么时候?”郁泉幽气呼呼的问道。
“我何时将你禁足了?你看,你今日不就从你的寝殿里走到了我的寝殿中了么?”他淡默的表情让郁泉幽莫名的想要冲上去打他一顿。
这样欠揍的表情又让她想起了那一人,那个叫做帝玦的男子。
她开始怀疑,怀疑眼前的男子就是这么多个月一直没有见到的帝玦。
“济遥,你....为何一直戴着面具?”
“怎么,现在连我为什么要戴着面具,你也要管了么?”
他冷声嗤笑道。语气十分的锋利。
“我...总觉得你和我的一个朋友有点像。”
那身影听到她讲了这样一句话,身形略微有些颤抖,却突然沉默下来不说话。
“你...想知道我是谁么?”似乎过了很久很久,他才开口,这样幽幽的说着话。
“想。”她被这男子的声音牵引着,痴痴的说了一个字。
那男子缓缓转过身,面具下的双眸盯着她看,虽然她看不清他的眸色,却能感受到一股哀伤。
济遥抬起手绕到自己的发髻后方,慢慢的将系在脑袋上的细绳解开,面具渐渐的落入他的手中。
而映入泉幽眼中的那张脸,让她心底埋藏的很深的思念一下子爆发了出来。
帝玦.....是帝玦,济遥是帝玦,她的感觉没有错。
郁泉幽看着那张她在脑海里已勾陷了无数次的脸,不知是有些激动还是忧伤。
“怎么,知道是我都不敢说话了么?”
她能猜到是他,他也是知道她会猜到自己的身份。
但是她奇怪的是,帝玦明明是逍遥神君,是上神阶品的人,又为何会成为济遥上仙呢?
帝玦知晓她的不解,却并没有与她做解释。
他看着那张让他思念至极的脸,难以克制心中的冲动。
却最后还是拼了命的忍住,冷着脸说道,“姑娘不言不语究竟何意?我也顺着姑娘的意思给姑娘看了我的容貌。还请姑娘早些回自己的寝殿,莫要再打扰我的休息。”
他淡淡的说着。
郁泉幽只是盯着他,不说话。看了许久,她才说了一句,“我真的没有想到,神君殿下如此会演戏。”
她想到之前她在琼浆岛上花园里碰到他的场景,那样冷然的他,根本不像是平日里的他。以至于她也没有彻底察觉他就是帝玦。
虽然之后的大殿上,他为她挡下天帝那一掌的一瞬间,她怀疑过他是帝玦,却还是被他与常日里的完全不一样的的性格给说服了过去。
“演戏?……我……确实是在演戏,却不知道是演给你看还是给自己看。”
他有些自嘲,声音再一次带了淡淡的寒意,“你可以离开这里了。”
她听着他喃喃自语,又接着赶她走,心里自然是不愉快的。
“你为何总是要赶我走?”郁泉幽厌烦了这种感觉,这一种他装作不在乎她,硬是要将她从他的生活中赶出去的态度让她心烦。
“那一晚上你突然对我那般,我……不得已才打了你一巴掌,如此……你难道便对我记了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