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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徐来福为难,价格高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成本在那,不可能再降了。
“再等等,其实能来东大街这边消费的百姓,穷不到哪里去,她们只是对咱们的东西还有些陌生,等熟悉了、习惯了,价格也就不是首先会注意的问题了。”
可是没有生意,总等也不是办法。
像之前那样去街上生拉,十个路人里面有九个,根本不给他们把话说完的机会。
小舟和徐来运坐不住,就又上街发传单了,顺便拉拉客。
倒也有几个被传单引起兴趣而主动进店的,但询问了一圈过后,大多不了了之。
到这一天结束,他们总共也只做成了三单生意。
但总算是开张了,后面应该会慢慢好起来。
然而情况并没能如人所愿,第二天甚至一个上门的客人都没有。
第三天,倒是先后有两个人光顾。
头一个进门的时候,徐来福和小舟以最快的速度从柜台后面迎到了门口。
看清来人后,双双愣住——怎么是个道士?
那道士须发皆白,着一身破旧道袍,腰上跨着个葫芦,手里拄着根竹竿,竹竿上竖绑着一块破布,上写着“勘运破灾”四个字。
进了店,就四处走动打量。
一会儿看看房梁,一会儿看看墙缝,而后掐指闭眼,嘴里念念有词。
这显然不是来买东西的。
徐来福仍旧有礼的上前询问“道长,您是……”
老道士陡然睁开眼,开始绕着徐来福转圈,边转边摇头,一脸凝重。
“不妙呀、不妙……”
徐来福被他直勾勾的眼神盯的略有些不自在“怎么个不妙法?”
老道士捋了捋胡须“你可知,你这店为何如此清冷?”
不待徐来福说话,他就指着徐来福额间“盖因你印堂发黑,时运不济啊!”
搁在以往,徐来福才不会被这种话唬住。
可这几日生意一直不见起色,他心里着急,不免就想得多了些。
如今听老道士说他时运不济,当真就忐忑上了。
“敢问道长,我怎么个时运不济法?”
老道士让他伸手“男子手如绵,身边有闲钱;妇人手如姜,财帛装满箱。你一个男人,偏偏长了双妇人手,如何能赚的了钱?唉,莫怨天来莫怨人,五行八字命生成。”
徐来福脸色微变,刚刚还说时运,这就扯到命了,莫非真是他拖累了店铺?
老道士见状,眼角露出了笑纹,宽慰道“居士倒也不必忧心,这又不是不能化解,命也是可以改的嘛。”
“那……如何化解?”
老道士昂起头,又捋起了胡子。
“得人轻借力,便是运通时。贫道我愿意借些力与居士你,不过……”
说着话,手掌伸向了徐来福。
这是要钱?
徐来福瞬间清醒了。
“我没钱,道长你还是去为别人破解吧。”
见他拒绝的这般干脆,老道士啧了一声“年轻人!你可不要小看了运道,运道不好,轻则破财,重则殒命的!就算你不在意,贫道也不忍看你受苦……”
“你还是让我自生自灭吧。”
徐来福一直觉得,不管是和尚还是道士,提到钱,身上的圣光顿时就没了。
当然了,和尚道士也要吃饭的。可眼前这个道士,给人的感觉更像个江湖骗子。
刚开始那几句话确实说到了他心里,但静下来想一想,店里生意不好,他又满脸愁云,是个人都能看出来,说出那些话也不足为奇。
是以不愿再多说,揽着他的肩就往外送客。
“诶诶?别呀!贫道我收费又不贵,只需几个钱……”
老道士一只脚被推出了店门,另一只脚却死活不肯迈出去,身子还使劲往后仰。
徐来福愈发肯定,这人就是个招摇撞骗的,也不留情面了,使了大力去推他。
“等等。”
关山在后院教导大宝,季妧去看了会儿,回来就听到店里的吵闹声。
她本来没当回事,当看到老道士腰间那标志性的葫芦时,眯了眯眼。没有立时出去,而是半掀起门帘,听了一阵。
“把道长请进来,请他给我看看运道。”
那老道士一看,出来个漂亮姑娘。姑娘好啊,好说话啊!
忙不迭挣开徐来福,快步走到季妧跟前。
盯着季妧上下打量了一遍,边看边点头。
“福自天来,事不须求。居士不但有副好面相,以后的运道也是大大的好!”
季妧摇头“不对,你再仔细看看。”
说着把脸又凑近了些。
老道士一愣,琢磨着自己也没说错呀,还有人不喜欢听好话的?
他又捋须,绕季妧走了一圈,肯定道“老道不会看走眼。”
“还是不对,道长说话怎么前后矛盾呢?”
前后?老道士心里咯噔一声,心想坏了,不会是自己以前坑过的苦主吧。
不对呀,长成这样,他坑过的话应该会有印象。
“看样子道长是记不起来了。”
季妧笑了笑。
“你难道不觉得我印堂发黑,命里犯煞,八字中缺福运,命盘里带凶险?或者犯小人、犯太岁、有财无库、刑克父母,再或者缺金、缺木、缺水、缺火又缺土?必须得改个名、改个运、改改风水、拜拜神明,最好破财消灾方能化解?”
亲娘!老道士目瞪口呆,自己这是遇到懂行的了啊!
套路摸的透透的,这还咋忽悠?
形势不好,溜为上策!
“哎呀呀呀,居士说得哪里话,居士确实生就一副福相……”
老道士边打哈哈,边朝门口移。
季妧笑意顿收,脸色倏冷。
“把他给我绑起来!”
第399章 有一劫
徐来福不知季妧为何突然变脸,又为何要绑一个陌生人,但还是依言擒住了老道,将人连抱带拖弄进了柜台后面。
小舟也极有眼力见的拿来了绳子,两人配合着,将老道士按在椅子上五花大绑,捆的那叫个结实。
“诶?诶?光天化日,你们这是做什么!难不成还想谋财害命!”
季妧走到他跟前站定,视线将人从头扫到尾。
“就你这穷困潦倒的,像是有财可谋的样子?”
老道士气的吹胡子瞪眼“打人不打脸!”
季妧抱臂哂笑“我尊老,不打你脸,我要你命。”
“你、你,你到底想……来人啊!救命啊!有人要杀人……唔!唔唔唔!”
正扯脖子凄声厉喊呢,季妧递了个眼神给小舟,小舟直接拿抹布把他嘴给堵上了。
季妧弯腰盯着他“不叫就给你拿掉。”
老道士已经快被抹布的味儿给熏晕了,闻言迫不及待的点头。
季妧说话算数,当真给他拿了下来。
老道士长出了一口气,欲哭无泪“这位女居士、女善人,贫道到底怎么得罪你了?夸你有福运还不好?”
“八字硬、适合配冥亲、还能把对方旺的来世富比王侯,你说的福运就是这种?”
“哎呀女居士,年轻轻的,倒也不必这么咒自……”
话说到一半,老道士就卡住了。
他使劲眨了眨眼,盯着季妧眉眼仔细看了又看,结合之前那几句话,脑子里终于有了丝印象。
“完了……”他一脸呆滞的喃喃
徐来福和小舟面面相觑,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想起来了?”季妧好整以暇。
老道士嘴唇直抖“你是白家那个、白家那个……”
这、这变化也太大了吧!
季妧点头“托你的福,我就是差点给白少爷陪葬的那个命硬之人,惊讶吗?”
犹记得装棺时她被堵着嘴绑着手,只眼睁睁看着棺盖阖上,而她最后一眼看到的就是白管家,还有白管家身旁神色闪烁的老道士。
老道士慌的呀,差点没从椅子上蹦起来。
“别托我的福呀!我没做什么,真的没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