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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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一下？”工藤新一皮笑肉不笑地偏头问朝仓千夏，“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都怪当初脑子里进的水。”朝仓千夏沉痛地叹了口气，“失忆情况的我看他那副半死不活的模样，勉为其难地搭了把手当了次红娘。”
“……”
“我就不该站织太的。”少女满脸都写着悔不当初，“不搭理他就完事了，一起坐河边看风景多好啊，看到黄昏就结束了。”
听得云里雾里却还是因为想起对方当时失忆时受的伤而不想接着追究的工藤新一没好气地问道：“所以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既然道歉了……”朝仓千夏嘟哝一句，“虽然不知道是不是诚心的……嘛，对着‘朝仓千夏’的话，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的样子。”
“我发现你最近的话让我越来越不懂了，”工藤新一眉头微蹙，“什么叫对着朝仓千夏？”
而相当清楚这句话意思的太宰治抿紧了嘴。
“解释起来很麻烦啊……”朝仓千夏在工藤新一的“死亡凝视”下改了口，“好吧，他伤害了沙哈尔，但那件事和朝仓千夏没有关系。”
“……那就别原谅。”多少脑补完柳生由佳那些话的未尽之意后，对于朝仓千夏风轻云淡地提及的事情现在下意识就会往超级糟糕的地方去想的工藤新一冷声道，“说白了他是个欺负你的混蛋对吧？那两个都是你，别给我打马虎眼勉强自己。”
朝仓千夏不是很满意地反驳道：“他没欺负我，而且这是我的事。”
少年扬了扬眉，神情看起来有点危险：“我现在气得都要去你们学校找人挨个揍过去了，你敢说只是你的事？”
朝仓千夏有点气弱：“你没立场，而且他们实际上就是没做什么。”
工藤新一看着那双依旧平静的黑眸，清楚此时的本体大概也是一副全然不在乎的模样，只觉得呼吸有点艰难。
“我知道你的忍耐力很好，”他把头扭了回去，留给朝仓千夏一个后脑勺，“可是千夏，假使那种可能让我火冒三丈的事情你都觉得无所谓的话，这家伙到底做了什么，才能让你这么报复他？”
朝仓千夏张了张嘴，却只能低声道：“但是他已经道歉了，没准还是真心的……”
“不是所有事情道了歉就都能一了百了的。”工藤新一毫不退让地和眼眸晦暗的太宰治对峙着，“甚至可能因为你的确在乎着他，所以才会因此感到愤怒选择报复的话，在他没有真正做出绝不会伤害你的保证前，我不准你原谅他。”
“这种事谁能保证啊，”朝仓千夏撇撇嘴，“定义太过暧昧不清了。”
“……”
“比如你那天就深深地伤害了我的心，明明我那么地信任你的。”
“现在是说这种话的时候吗？！”工藤新一涨红了脸，不知是羞是气，“别打岔啊！”
“好吧，不打岔。”朝仓千夏举手表示自己会老实抓住重点，“那我跟他有事要说，你要不先去帮两位女士拎个袋子？”
“你打算做什么？他听不到你说话也看不到你吧？”
“但沟通手段还是有的。”朝仓千夏摸了摸下巴，“但怕你生气，所以不想你在场。”
“我会生气？你想和他说些什么啊？”
“揍他，他欠我三顿打。”
“……我去守门。”
“新一，你这样不行的，明明该拿报警威胁我不能使用暴力的。”
“啰嗦！”
太宰治看着工藤新一从不满的怒视到带上怜悯的注视，猜出了朝仓千夏和对方的话。
他只是站在原地，任由对方和自己错身而过。
三秒后，连尘土都没有掀起分毫的情况下，他被朝仓千夏一拳狠狠地击中了腹部。
肋骨只断了一根，她留手了。
这么想着的他，在垂眸看着掐着他脖子终于现出身形的少女，咧了咧嘴角轻声道：“你早点这么做多好？”
“因为我怕真的杀了你。”黑眸中毫无情绪可言，朝仓千夏只是在陈述着一个事实，“但是这具身体的话，至少我对力道还是有着一个大概把握的。”
“那这之后呢？”呼吸之间只觉得自己的内脏抽疼的太宰治几乎是用气音在问道，“进医院住三个月后，我们俩就算两清了吗？”
朝仓千夏反问道：“然后在让你呆在我边上，整天满脑子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太宰，告诉我你到底想要什么，财富，生命，能力，名誉……所有这些我都能给你。”少女的声音冷淡，“然后你给我老实地活到我去找你。”
“然后等你命令奥萨杀了你吗？”
“……”
“朝仓，做不到啊。”太宰治低笑了一声，“八十年后一起下地狱可以，现在看着你半死不活地把自己封印……”
“我做不到。”
“为什么？”朝仓千夏的神情带上些许不解，“我明明还活着，你明明跟沙哈尔没有任何关系，就算你真的喜欢朝仓千夏，那也只是朝仓千夏。”
“为什么？”太宰治嘴角的笑容消失了，神情漠然的他凝视着就算表露出疑惑的神情，却还是无波无澜的黑眸，声音平静极了，“那个矮子有时候还是会说点正确的话的。”
“心脏没了的话，就算你现在还是朝仓千夏，也不是我认识的那个朝仓了。”
“你问我我要什么？”
“我要那个朝仓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回来。”
不为所动的少女问道：“然后你就会离我远远的了吗？”
“不要。”原本还在冷酷霸道地那么命令着的太宰治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又被朝仓千夏锤了一拳。
这一回是肩，大概脱臼了。
太宰治神情不变，注视着朝仓千夏道：“你在生气。”
眉头不满地皱紧，少女冷淡答道：“对。”
“可我感觉不出来。”他的笑容变得有些寂寥，“哪怕是那个时候的你，我都能感觉出来你的情绪。”
“感觉到之后呢？我的情绪如何，对你来说根本一点都不重要。”
“……”
“你清楚我讨厌你，厌烦你，却还是凑上来。”
“你清楚我不止一次想杀了你，却还是一遍又一遍地踩着我的忍耐底线边缘乱跳。”
“你清楚我不想让那孩子出来，却还是哄骗中也解开了封印。”
“你明明清楚我那个时候还没缓过来……却还是选择了那么做。”
“太宰，逼着我面对现实好玩吗？”手中的力道加大，已经掐出红痕，掐得太宰治呼吸困难起来的少女轻声道，“逼着我发疯好玩吗？”
“明明说着不想帮白兰的忙……”
“可你最后做了什么？”
卡在最后关头松了手的朝仓千夏冷眼看着咳嗽起来大口喘气的太宰治，神情晦暗起来。
“你救了我两次，我很感激。”
“甚至这一次，哪怕是把我的心戳得鲜血横流，对你来说大概也是在救我。”
“我搞不懂你，也并不是很想搞懂你。”少女看着呼吸恢复正常，扭曲的胳膊也回到原本位置的太宰治轻声道，“所以这是我最后一次问你。”
“太宰，你到底想做什么？”
黑发的少年站直了身体，注视着神情冷淡的少女轻声道。
“我想你活下去，直面那些过去，接受那些过去，然后以朝仓千夏的身份重新活下去。”
“……”
“我从来都当不好教导者的身份，”他有些气馁地低声道，“芥川是，敦其实也差不多，由着我的本心教导的话，最后结果都是会变成一根筋的傻帽。”
除非他学着织田作，笑得温柔，说着正义，然后本身其实就是个好孩子的中岛敦，才会在武装侦探社的温暖氛围之中越发坚强温柔。
他有些讨饶地对着神色逐渐不善起来的少女笑笑：“别生气嘛，这真不是我的主观意愿……好吧我能力有限，全都是我的错。”
“所以这一回我又用错方法了，”他嘴角微抿，声音低得好像根本就没有发出声音那般，“我想看你哭，所以选择了那种方法。”
明明有着更为柔和，更为委婉的手段的。
明明清楚只要从外部逐渐刺激的话，喜欢担心人，总爱多管闲事的她终归是能走出来的。
可到底因着那一瞬的邪念，当了推手。
因为那个举措简直是一举多得啊，除了可能会让朝仓濒临崩溃外，其余可能导致的情况都是他乐见其成的。
“……你是抖s？”
“这个说法过分了吧？明明大多数时候都是你欺负我的。”
“我可不记得我什么时候欺负过你。”眉头紧皱的少女冷声问道，“想看我哭是什么意思？看我那么惨你很高兴是吧？”
“……”
“你果然还是给我有多远……”
“我喜欢你。”太宰治打断了朝仓千夏的话，在少女神情空白之际又说了一次，“我喜欢你，这回是认真的。”
“你觉得我会信？”
“……不会的吧。”太宰治低叹一声，“毕竟我对朝仓你做的事真的很过分嘛。”
甚至于不久前……不，对他来说简直就跟好几年前似的了的时候，他还一边用快要咬断对方脖子的力道咬着对方的脖子，一边说着只要行动。
在今天之前，他都不觉得自己是喜欢朝仓千夏的。因为按照常理来说，哪有人会那么对心爱的女孩子的，他又不是变态。
但织田作说他喜欢朝仓的话……
应该就是了吧。
被当变态也认了，只是想告诉对方这件事而已。
“我喜欢你，所以想要看你哭。”
“我喜欢你，所以想要亲吻你。”
“我喜欢你，所以想要拥抱你。”
“我喜欢你，所以想要亲近你。”
他沉默了一瞬后，自嘲道：“我喜欢你，所以才会在不知道如何和你拉近关系的时候，选择刺伤你。”
弱死了，太宰治。
喜欢一个女孩子，竟然连怎么追人都不知道。
没办法啊，谁让朝仓那么讨厌我呢。
除了让她更讨厌我外，我不知道该怎么做啊。
根本没指望朝仓千夏会搭理他，觉得对方大概连说个谢谢都欠奉的太宰治就是注意到朝仓千夏的眸色化作了灿金。
可在他屏息之时，少女郁郁地垂眸轻声道。
“奥萨，我应该告诉过你的，别太影响这家伙。”
是了，假使她对自己过往受到的好意的看法是那样的话，毋庸置疑地，太宰治不可能跳出这个范围圈。
有个声音自太宰治的脑海中浮现。
带着和自己极为相似的阴冷晦暗。
奥萨在宿主瞪大眼之时轻笑起来。
“我警告过你的。”
别把她的宽容，当作你能够肆意妄为的资本。
因为那宽容说白了，是对着创造者的。
那不过是移情到我身上的情感，跟你没有半分干系。
而在她说过自己依旧会挣扎地活下去后，太宰治，你对我来说就没有了任何用处。之所以还留在你身边，不过是想看看你此时的表情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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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思考，他们俩到底谁才是渣。
然后我发现其实这文章里面，作者本人最渣（你滚）
。牛牛小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