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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应带客人先用膳才是礼仪,但我想……或许你们对于此处的一切都很好奇,更想要知道这里是怎么回事。”姜块道,再向着另一个方向做出了“请”的手势:“我想,我们族长也等二位许久了。”

随着他的手势,一条此前并不存在的路仿佛有画笔在半空勾勒般,凭空出现在了地上,再蜿蜒而前,延伸向了看不清的远方。

那里好似有一团蒙蒙的雾色,雾色旁边则有一块高耸的黑色石碑,仿佛要直刺入云。

石碑上有字。

岁月的痕迹让字迹变得不太清晰,却还可以分辨出上面的“姜”字,此处隐约似是一块墓碑,却也绝对不仅仅是墓碑。

没有墓碑会如此高耸入云,而这样的高耸之下,不难猜测,入地一定也极深,甚至地面露出的这一部分,都极有可能不过是地下那一部分的延伸。

“这是什么?”虞绒绒喃喃问道。

一道身影从石碑旁的雾色中浮现出来,一位华服女人缓步走出,再以一只手抚上了身侧的石碑,露出了一个微笑:“这是亡夫的墓碑,也是这一片弃世域的起源,最重要的是,这是一处封印。”

“而这样的封印,在这片大陆上,还有四处。”华服女人向着虞绒绒和傅时画的方向看来,“我想,你们已经知道了,分别是哪里。”

虞绒绒的脑中有一瞬间的嗡然。

许是对“封印”这两个字太过敏感,毕竟每一次她遇见的封印,都总会有她的师伯或被困,又或是葬身此处,只为封印住那位魔神。

可为何……魔族竟然也有封印?

他们又是在封印谁?

“是……无法清扫的四处弃世域?”傅时画却已经开口道:“却不知,这里封印的,是什么?”

华服女人的眼神变得悠远却深沉,她的目光重新落在了虞绒绒和傅时画身上,仿佛要将他们彻底看透。

有那么一瞬间,虞绒绒怀疑她已经看穿了他们的真实身份。

但华服女人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温和地笑了笑,却没有直接回答傅时画的问题。

“我们这一脉,又或者说,生活在弃世域中的这四脉魔族,还有一个名字。”华服女人平静道:“被放逐的魔。”

“并非所有人都想要魔神复活,譬如我的夫君,又譬如,其他三位魔将。”

虞绒绒猛地抬眼,重新看向了那个姜字,终于想起了自己到底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姓氏的魔族!

又或者说,并非魔族。

早年追随于天玄道尊身边的大能很多,其中便是沧海一粟,微淼如虞家先祖这般的账房先生,都能甚至与魔龙这样的庞然签下条约,更不用说那些居功更伟,翻手为云覆手雨的其他大能了。

而所有这些人才济济的大能中,最为著名的,有四位,被称为道尊时代位列道尊之下的四大道祖。

这四位修士曾经在典籍与史书中都有过浓墨重彩的记录,哪怕是现在去翻藏书楼,也可以看到其中对这四人详尽的记载。

然后,随着天玄道尊这四个字在这些典籍与史书中戛然而止的消失,这四个人也在同一时间失去了所有记载。

并非全然无人发现这其中的异常,但大多数人都将其归咎于久远历史的断代,大能们的归隐,又或者其他一些原因。

这四人其中的一人,名为姜长熠。

虞绒绒重新抬头,看向了面前这块高耸的漆黑石碑。

字迹磨损得很是厉害,但若是如此仔细再仔细地去打量,去看上面仅存的那些划痕的走势的话,便可以看出,那个姜字下面的两个字,不偏不倚,正是长熠。

第147章

如果不是在此之前,虞绒绒就知道了这位被封印的、扰得四海不宁的魔神便是天玄道尊,恐怕此刻定然已经骇然道无以复加。

但此时此刻,虞绒绒只有一种奇特的,类似于“果然如此”的感觉。

因为唯有如此,才能解释这四人的名字在史书中如此突兀的消失。

又或者说,果然魔神在自己成魔的同时,并非孤身一人,只是尚且不知,究竟是魔神强迫了追随自己的人也成魔,还是说,彼时他们对于大道的观念一致,这才一并逆转功法道元,再一并成为了魔族真正的始祖。

虞绒绒的思绪万千,却也只过去了一瞬,她的目光旋即落在了面前华服女子的身上,再认真一礼:“姜夫人。”

已经度过了漫长年岁……又或者说,或许是如今这片大陆上年岁最长的魔族之一的华服女子没有避开这一礼,只淡淡颔首,再道:“世人有所不知,四大魔将战力虽强,却绝非舞枪弄棒之人。反而分别擅长琴棋书画。”

她一抬手,怀中已经出现了一把焦尾古琴,而她的身边同时出现了其他两个虚影,见轮廓便知乃是一卷书与展开的画卷与笔。

却唯独没有棋。

虞绒绒的心头莫名一动。

她想到了什么。

那个自己在弃世域里遇见的臭棋篓子,分明是被困在弃世域中的魔族游魂,却说自己非魔也非人。

姜夫人似笑非笑看过来,目光落在虞绒绒身上:“还不明白为何你二人身为修真之人,却能站在我的面前却不被我杀死吗?”

“小姑娘,棋在你身上。便是你不入此处,有朝一日,我也会去寻你。”她注视着虞绒绒,又仿佛在透过她而看着某位故人:“你来此处,是偶然,也是必然。臭棋篓子找了这么多年的传人,我也未曾想过,他竟然有如愿以偿的一天。我观你距离金丹还有一步,却迟迟未曾迈出,你可知你差的是哪一步?”

虞绒绒怔忡了片刻,脑中纷乱复杂,一时之间竟然不知该震惊臭棋篓子竟然便是上古最神秘莫测的那四人之一,还是……原来别人对他的称呼也是臭棋篓子。

然后她才思索了片刻姜夫人的话,慢慢道:“我有他的传承,却未落一子。此乃其一。”

“我已是大阵师,却从来都在修补,而未勾勒出任何一面自己的阵,此乃其二。”

顿了顿,虞绒绒再也想不出其他,不由得微微皱眉道:“还有其他原因吗?”

姜夫人倏而笑了起来:“未落一子啊……这天地之间,要以臭棋篓子的手段落子的时候,实在太少,又怎能怪你呢?但确实,此时此刻,有一处要你落子,也唯有你能去。”

她展袖,再向着自己身侧伸出了手,轻轻一弹手指。

一扇朱红的寻常木门便出现在了她的身侧。

姜夫人向着一侧让开身体:“当然,去不去都是你的自由。我不会强求。”

虞绒绒松开了傅时画的手,向前走了两步,又站定,看向姜夫人的眼睛:“我还有一个问题。”

“请讲。”

“如果这四大弃世域是由四位魔将合力而成的魔神封印,那么请问,此处封印的是魔神的什么?”虞绒绒问道。

“我当然知道修真界也有四处封印。”姜夫人微微一笑:“浮玉山下是他的心脏,松梢剑阵下是他的四肢,悲渊海下是他的躯干,而归藏湖下则是他的头颅。但你们是否想过一个问题,是谁先打败了魔神,所以才有了封印他的机会?”

虞绒绒微微一愣。

她下意识以为是修真界的其他人集举界之力才完成了这样的封印,然而听姜夫人的话,却好似……并非如此。

“无论是人,还是魔,构成一个生命存在的,自然绝非躯壳本身。”姜夫人轻声道:“除了肉身之外,还有记忆。”

虞绒绒注视了许久面前那扇朱红的木门,再继续向前走去。

“小师妹。”许久未出声的傅时画低声道:“我和你一起去。”

他没有问臭棋篓子的传承是什么,却显然已经想起并猜到了什么。

但纵使如此,他的第一反应依然是要与她一起去面对门后的未知。

虞绒绒还没回应,却见姜夫人身形一晃,已经拦在了傅时画面前,再微笑道:“渊兮一直都缺一个剑鞘,不是吗?”

傅时画微微一愣:“我曾寻遍天下而不得剑鞘,原来……剑鞘在您这里?”

“是,也不是。”姜夫人侧头看向了身侧那一座纯黑的石碑,意有所指道:“渊兮在看到这座石碑的时候,难道没有什么异动吗?”

傅时画神色有些古怪,心道渊兮早就被他又放回虞绒绒体内了,而这一路上他的心思都跑偏了,确实没有注意到什么。

而虞绒绒已经忍不住笑出了声:“大师兄,还不快把渊兮取回去?”

傅时画沉默片刻,忍不住低声笑了出来:“你什么时候猜到的?”

虞绒绒却不答,只反问道:“你猜?”

傅时画看着圆脸少女有些狡黠的眉眼,饶是厚脸皮如他,也第一次有了一种颇为不好意思的感觉,但大师兄到底是大师兄,很是镇定地翻腕扬手,于是那柄通体纯黑的渊兮剑便连同此时所用的剑鞘就这样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正因为这并非渊兮原本的剑鞘,所以我御剑时从来都是带着剑鞘的。”傅时画抽出渊兮,随意地抖了个剑花,再感受到了某种来自剑身伸出的鸣叫与悸动,重新看向了那刻着姜长熠名字的石碑:“确实,这天下,也只有弃世域的深处我未曾探寻过,渊兮的剑鞘理应在此。”

虞绒绒看着他的动作,再向着傅时画扬眉一笑:“那么,等我回来。”

然后,她举步向前,扬手推开了面前的那一扇门,一脚踏入其中。

少女的背影小时在视线中,朱红的门重新合拢,姜夫人的目光慢慢重新落在了傅时画身上,唇边的笑意慢慢敛去。

“傅氏血脉。”她的目光转冷:“身具魔骨,你们傅家,究竟想做什么?”

……

进入那扇门后,虞绒绒就坠入了一片漆黑之中。

她并不惊慌,只紧紧等待。

在不断的下坠后,如她所猜,面前再出现光的时候,她确实进入了一段记忆之中。

“咔哒。”

有玉石棋子与石桌面碰撞的清脆响声打破了寂静。

她坐在了一处棋盘面前,棋盘上是再熟悉不过的黑白两色棋子与纵横的十九条线,她指间还有一枚黑子。

对面执白子的,是一位白衣胜雪的中年男子,身上的气息很是温和,但这种温和更像是在不断地收敛了自己周身原本的气势后,所凝聚出来的某种让人无法拒绝的气势。

虞绒绒看不清他的脸,却并非是她视线的模糊,而是对方的面容仿佛被某种力量天然地阻绝,好似只要他不想被人看到自己的脸,便绝不会有任何人知道他的相貌。

她看了看自己的手,那双手很年轻,没有一丝褶皱,却无疑是一双男人的手。

虞绒绒的目光在自己衣袂的花纹上顿了顿,已经对自己的身份有所猜测。

然后,她才看向了面前的棋盘。

又或者说,在刚刚拥有视觉的时候,她便已经认出了自己面前的这一盘棋。

毕竟这对她来说,实在太过熟悉。

是她曾经与臭棋篓子老头下过的那二十一局残局中的某一局。

彼时乃是臭棋篓子执白子,她掌黑。

却没想到,原来曾几何时,原是臭棋篓子老头执黑。

对方刚刚落下一子,并不言语,只翻腕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如果不是对方的赛雪白袖实在与曾经臭棋篓子的微旧华服毫无半分相似之处,虞绒绒几乎要产生某种奇特的时光倒流的错觉,仿佛又回到了那火鸦纵横的弃世域中,她曾经与臭棋篓子所下的那几局。

所谓残局,其实有无数解法,无数走法,无数能落子的点位。

但虞绒绒的目光扫过棋盘上所有的白子后,却突然顿了顿。

面前此人,与臭棋篓子曾经与自己对弈时,所下的位置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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