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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夏廷赣是纵横沙场的老将,平生经历的大小战役无数,最有战争经验。一个道常亦是精通佛道儒学,对兵家之学也极有造诣的能人。他们两个突然从北平赶到沧州,怎么可能是晴岚说的,只因为夏廷赣“年老任性”?
他们信了,赵樽却是不信的。
与南军的战事进行到此,看以晋军节节胜利,实则如入僵局。
在他正需要找到突破口的当儿,他们来了,赵樽自然不会相信是巧合。
这一晚,他们三人在暖阁中喝茶下棋,外面的守备戒备森严,十丈之内,都不许人靠近。夏初七原本也想参与这“三人会议”,但一来她有些困了,二来不想给人她事事掺和的错觉,想了想,便径直去了赵樽的屋里睡下,等他回来。
除夕之夜,火烛格外温暖。
晴岚今夜刚到沧州,一日行了几十里路,虽说一直坐在马车上,但身子也颠簸得很是疲惫。只不过,与夫婿久不见面,即便她再困,也强撑着眼皮等他回来。不一定非得要做些什么,只要能够与他躺一处,感受彼此的气息与温度,也是一年多分离的慰藉。
陈景冒着风雪回屋的时候,有些诧异她在自己房里。
先前他不想跟夏廷赣去,其实并没想过能与晴岚相拥而眠这种好事儿。
毕竟赵樽都以身作则了,王妃整天随军他都是独睡,他凭什么搞特殊?
“你回来了?”晴岚从被子里冒出个头,脸儿红扑扑的。
“你……”陈景小心回头看一眼,压着嗓子,“你怎的在这?军中有规定的,不许与女眷……”
“是殿下允许的。”不待他说完,晴岚打断他,微有嗔意,“你是不惦念我么?自打你新婚之夜出征离去,这都一年多了……我没来也就罢了,我人都来了,你还想赶我走么?”
“哦。”陈景反应过来,“允许的?”
嘿嘿一乐,他自然不会拒绝这等好事,赶紧回身去关好房门,闩上门拴,脱了厚厚的外衣便上去抱着她。贴着她软软温温的身子,他满足地叹了一声,“像做梦一般……”
“嗯。”晴岚看他俊朗的脸,抬手轻抚他下巴。
“累吗?”他低头,看她,眸子有几分缠蜷之意。
晴岚老实的点了点头,“是有些疲惫了,今儿赶太久的路了。”
“那你闭上眼,休息一会。”陈景不忍心折腾她,轻轻把她拥在怀里,一边为她拿捏肩膀、胳膊和腰,一边慢慢与她叙着话,声音温柔、清和,如春风拂面,竟是把晴岚听得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晴岚……?”
陈景手上一顿,看着怀里的姑娘,哭笑不得。
“你……睡着了?”他低头,凑近她的脸,又问了一声。
她嘴皮蠕动一下,没有回应,像是睡得极熟。
“唉,就这样睡着了。”陈景自言自语地叹了一声,无奈地慢慢抽回手,把她摆了一个更为舒服的姿势,拿被子紧紧掖住她,抱在怀里躺了一会儿,可心里就像有无数只臊动的小虫子在爬,搔得他根本睡不着。
拍拍脑门儿,他侧过去背对她。背对她躺一会儿,他又不甘心地转过来抱住她。抱一会儿,又背过去。如此来来回回折腾了好久,他终于败给了自己,腾地从榻上坐起来,使劲儿搔头发。
这夫人不在身边,想媳妇儿。难受。
这夫人在身边,能看不能吃。更难受。
看着灯火下熟睡的面孔,他好几次都想把她摇醒。
可每每还没做,便后悔了。
他怎能为了逞一时兽性,苦了她?
于是乎,几番挣扎,他终是重重地倒了下去,僵着身子,闭上眼睛,一动不动。
“陈大哥……?”
这个动作有些重,睡了半觉的晴岚,被他吵醒了。
迷迷糊糊醒来,她眼前不是北平的屋子,也不是客栈,不是马车,而是在他的身边。可他却离他足有一尺之遥。这是做什么?晴岚愣了一瞬,看看自己身上的被子,再看看面色尴尬的陈景,终于反应过来了……
她太缺德了,享受完他的伺候,便独自睡去,撂下他一人难受。
呵一声,她强撑着酸涩的眼皮,露出一抹羞涩地笑意。
“我睡过去了,你怎地不唤醒我?”
“唤你做甚?又没什么事,反正都是睡。”
陈景这话说得有些尴尬,比他的脸更窘。
“天不早了,睡吧。”
一个睡字反复说了几次,便不是诚心想睡了。
晴岚与他虽说欢好的次数统共也不足十次,但到底两人孩子都有了,她也是年轻的妇人了,男女间的事知晓不多,却也不少,对他此处的感受也大抵了解。闻言,她轻轻一笑,红着脸儿,靠近他,把手放在他头上。
“你都帮我揉了,我也得帮你揉揉。”
她白软的手儿从他的肩膀上开始,轻轻巧巧的揉着,捏着,力道不轻不重,按说还算专业,可是却摁得陈景心潮起伏,兽血奔腾,一双视线乱瞟着,几乎不敢定格在她的身上,就怕一不小心暴露本质,化身恶狼。
晴岚认真地按着,眼风瞄着他的表情。
“陈大哥,你若是困了,便睡吧,不必管我的,我又不是外人。”
“喔……好……睡了……”
看他分明想得紧,却老实的忍耐着,晴岚忍俊不禁地微咬着唇,转了一个方向,突然轻轻扑在他身上,小声问,“陈大哥,我按得可好?”她的尾音有些低,有些颤,仿佛拖着一抹化不开的春意,而那一只原本在他肩膀上的手,冷不丁往下滑,隔了一层小衣重重握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