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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秦雅掩饰般的轻咳一声,“顾朗替为师打理好执法堂的事,葭葭好好修炼,这便是为师想说的话,听清楚了没?”突破是把双刃剑,努力一把突破了,那得到的会是更多,不过若是不小心中途出了什么岔子,那么从受伤到走火入魔,甚至陨落,无一不可能。这次他虽然尽量往后压,做了充分的准备才准备突破的,可到底仍存着一丝风险,是以该叮嘱的决计不能少,天下有几件绝对的事呢?
顾朗,葭葭是不晓得的。不过这次似乎是秦雅第一次在她面前提及“为师”两个字,葭葭神情一肃,与顾朗异口同声的道了声:“弟子谨记!”同时在心中默默的应下了。
“谨记便好!”秦雅点头,放下茶盏,站了起来,刚要说话,却在此时,太阿峰上突然响起了一阵长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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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事发
葭葭体内的灵气似乎被一箭打散了一般,顿时呆立在了原地,额上大汗淋漓,脸色愈发苍白。秦雅同时出手,一手打掉了顾朗的出手,另一只手按在了葭葭的背部,沉声道:“气沉丹田,灵游筋脉,莫要分心!”同时看向顾朗,轻轻松了口气,以顾朗的修为抵御这一声长啸绰绰有余,只是若要帮助葭葭,便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了,若真让他出手了,结果只会是两人皆受重伤。
那一声长啸之中包含了太多的悲怆,修为略低、又无高手在身后相助的,无不神色恍惚,眸中带泪,痛哭了起来。
这一声长啸许久之后方才停下,秦雅收回了按压在葭葭背部的手,看向太阿峰的方向,道了一句:“且去看看!”便足尖一点朝着太阿峰的方向去了,葭葭与顾朗定定地站了片刻,对视了一眼,后脚也跟了上去。
与秦雅一前一后来到了太阿峰的正堂,一看见眼前的情景,葭葭便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双目睁大,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一切。
虽说她静静地躺在一件蚕茧状的法宝之中,可葭葭还是一眼便看到了露出的一角花白的长发,皱如凡尘八十老媪的容貌,还有便是怀中一角那巴掌大的阵盘,绝对不会认错的,那是出自她的手笔,而这阵盘却是在平洲城考核二品阵法师结束之后,林月儿向她要来的。那蚕茧中人的身份呼之欲出。
虽说算不上跟林月儿有多深的交情,说是心痛也未免太牵强了。不过到底是有些可惜,与林月儿不过一个多月,一个多月前,葭葭还带着她前往紫川秘境,亲手将她交到了她那师兄师姐的手里。
只是不想,一个月过后。林月儿却是以这种姿态出现在了她的面前,骤不及防。葭葭眼底极快地闪过一丝黯然:原著中林月儿便是落得个容颜瞬老的下场,原先葭葭以为这个世界与原著相比早已面目全非了,却不想,林月儿躲过了那次,可最终终究没有躲过这一劫。葭葭一阵唏嘘,想到了死去的段凝霜,随即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去她的命中注定吧,段凝霜已经死了。我一定会好好活下去的!
一旁扶额轻叹的魏探不忍的摇头,看向目不转睛,痴痴的望着蚕茧之中林月儿的明秀真人。将手搭在了她的肩上:“明秀师妹,突逢此劫,你心中定是伤心万分,然此时着实不是伤心的时候,还是先想办法医治令爱要紧啊!”
明秀呆怔了好久。才给出了一声“嗯”,软着身子瘫倒在地,方才伤心之时的悲鸣已抽去了她身体里的大部分灵力,此时便有些脱力的直不起身子来。
“何人在此喧哗?”随着一声厉喝,走进来的却是一位身着布衣,花白的长须飘飘的修士。
“长春师叔!”魏探见到来人。轻轻一礼。
那修士轻“嗯”了一声,瞥了一眼瘫软在一旁目光呆滞的明秀,便是连他进来也没动分毫。他自是认得明秀的。能叫她如此失态的,那么躺在那里的那位,骨龄连二十都不到,可容貌却如凡尘老媪的人除了她心尖上的宝贝——林月儿还会有谁?
走进林月儿,长春子蹙起眉头细细打量了一番。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枚绿色丹药,出手如电的取出那块阵盘将它搁置在地上。没有这护灵阵保护,林月儿当场便吐出了一口鲜血。
她这举动,倒是把一旁神色恍惚,痴痴不动的明秀惊醒了,连忙痛喊道:“月儿!“说罢便要去碰她。
熟料,长春子连看都不看明秀一眼,拂袖便把她甩到了一边,捏着林月儿的下颚,便要将丹药灌入她的口中,只是边做这些事情口中边骂道:“你心中悲愤,我能理解。可莫要因着自己的失手害死自己女儿,现在你莫乱碰她,否则,她很可能有性命之忧!”
这直白的喝骂,到将明秀给骂醒了,她如梦方醒,不住地点头,只是双眼紧盯着林月儿:“明秀知晓了,还请长春师叔救我女儿!”
“你不说我也会尽力的!”长春子自始至终眼睛便没离开过林月儿,捏开林月儿的下颚时,却不由的一愣,连连摇头:“连牙齿都掉光了,怎么吃药?她定是早就遭人暗算了,能活到今日,也全赖怀中这个估摸是三品阵法师出手的护灵阵。不然,她定是早就死了!”
长春子说着,一掌拍碎了那枚绿色的丹药,从身上取下一只酒壶,将那丹药粉喂入林月儿口中,又倒了一些酒壶里的灵液进去,拍了拍林月儿下颚,将那丹药粉给她灌了进去。
“连牙齿都掉光了”这话一出,在场中人便有些不忍地纷纷侧目。
长春子给她喂了颗绿色的丹药之后,便从怀中取了条红线出来,将一头拴在林月儿的手臂之上,还有一头以右手的拇指、食指、中指捏着,蹙着眉问诊了起来。过了许久方才放下林月儿的手臂,解了那根红绳,严肃地叹道:“护心茧决计是不能抽离她的身体的,这护灵阵盘么,因着老夫给她灌了一颗九转还魂丹,暂且能吊着她的命,也不至于神魂分离,暂且可以不用了,你们莫要乱碰她!”
“长春师叔,如何救我儿月儿?”听闻“连牙齿都掉光了”这话,便是冷硬如明秀真人都再也忍不住,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连忙询问长春子林月儿的状况。
“九转还魂丹暂且吊着她的命,不会有事的!”长春子说着,可这眉头从见到林月儿开始,便没有再松开过,“她的情况不太好,且让我多观察观察才行!”
在场得到基本上都是拎得清的,长春子这话一出,不就代表他也没有绝对的把握么?
是以,鸦雀无声,气氛便好似蒙上了一层阴影,叫人透不过气来。
许久之后,终于有人开口了,却是“啧啧”嘴,摇头叹道:“下手之人与月儿小侄女到底有多大的深仇大恨,要出手伤她如斯啊!真真是心狠手辣!”
说话之人正是哪里有热闹看,哪里便绝对不会少了他的明光真人。他与明秀的交情虽然只能说是一般,可大家到底都是“明”字辈的,也是打小看着林月儿长大的,看着前不久活蹦乱跳到处蹦跶的林月儿突然变成了如此模样,饶他再是个嘴碎的,也乖乖闭了口,只是唏嘘了起来。
这话一出,却是提醒了岳明秀,她猛地站了起来,摊开双手,轻轻扣了扣那一小团蓝色荧光,眼中闪过一丝狠戾。
只见那蓝色荧光飘了一阵,突地发出了一道声音“我在这里啊”,声音清甜,可一发出,在场便有几人脸色大变,葭葭也是其中之一。她虽说与萧璃雪没什么交情,可修仙之人记忆极好,几乎只要是听过的声音,又有点印象的,都不至于忘掉。何况对方还是“原著女主”萧璃雪啊,葭葭自然是记得清清楚楚的,这声音来自萧璃雪绝对不会错的。
岳明秀冷笑:“此次遭逢大劫的,可不止月儿,还有我三个小徒,他们三人平日里虽说没什么大出息,可到底也没做过什么大奸大恶之事。可那人却不知我大孚齐音功一术有此一技,若是得了意外陨落了,便能将生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还原出来,好让我找到真正的凶手!”虽说不如林月儿,可到底也是看着长大的,明秀真人讲到“得了意外陨落了”一句时,眼眶便不由得红了,双手的关节握的发白。
“这声音,大家可曾熟悉?”岳明秀目光扫过人群,扫到葭葭身上时,却是不由得一滞,开口问道:“你是否曾听到过?”
她这话没头没尾的,可目光却是紧紧的盯着葭葭,这分明是铁定了心思要她回答了,葭葭抬头,看到顾朗清冷的目光,随即了然,平视岳明秀,一字一句的开口道:“回明秀真人,弟子觉得这声音甚是耳熟,似乎跟秀阳峰罗真人座下的萧璃雪师姐的声音非常像!”
岳明秀勾起唇角,看向与掌门并立的李乐山:“李师叔,明秀可否请李师叔唤那名叫萧璃雪的弟子前来问话?”
罗守成闭关冲击元婴是昆仑众所周知的,那么现在能做的了主的,便是罗守成的师尊——太阿峰的李乐山了。
萧璃雪再昆仑众真人中的名声可能不大好,可到底是你情我愿的事情,而且这萧璃雪又没做错什么大事,又福泽深厚,身怀灵宠——神兽凤凰,便是不看萧璃雪,看着那只凤凰,李乐山也不过是当多养个人而已。
这弟子惯会做人,前不久奉上了几枝“万年轮回草”,叫他一举冲破了六品炼丹师,到了七品,可与燕锦儿那老妖精比肩,其实李乐山还是有些感激她的。
此番出了这事,他第一反应便是这事蹊跷的很,哪有人会杀了人再傻乎乎的跑回昆仑来。况且便不说这个,光是她曾奉上“万年轮回草”这一条,他若是现下就撒手不管,这不成了利用完了便抛弃那等小人吗?他李乐山这事是决计做不出来的。只心中转了几转,李乐山便坚定了自己的立场,点头应声:“来人,去秀阳峰将萧璃雪带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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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质疑(二更)
萧璃雪在昆仑大大小小也算是个名人,虽然这名声不是太好听,可还是有许多年轻后辈趋之若鹜的。因此,“萧璃雪”这名字一出,在场众人中有几人便很快做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知道这名字的人着实不在少数。
“她不能被打扰,暂且先将她带到我那里去!”长春子收了那蚕茧连同里头的林月儿,刚走了两步,又回头对明秀真人说道,“你想弄白便暂且先弄明白吧,回头想要看你女儿可来我这里!”
“是。多谢长春师叔!”明秀真人再看了眼林月儿,随即脸色一肃,神色坚定了起来。
她这么快便恢复了过来倒叫葭葭不由得吃了一惊,心中感慨不已:这位明秀真人真真是个女强人一般的人物,方才还如此伤心,自己的独女被人害成了这样,可一转眼便镇定了下来,她的内心该是何等的坚强!
长春子一走,几位地位最高的修士只对视了一眼,便做出了决定。最上头坐着的是李乐山、梅七鹤、秦雅,余下的人皆是分两边站在一旁。看这阵势,此事是铁定不会善罢甘休了。
“萧璃雪还未过来,便先说说那只阵盘的事吧!”李乐山伸手指向那被长春子搁置一旁的阵盘,“方才明秀见到这阵盘很是惊讶,莫非不是你给予林月儿的?”
李乐山突然发问,倒叫明秀微微一愣,只是心中却觉得甚是可笑:好他个李乐山,不去找萧璃雪,反倒过来问我作甚。不过也只一想,在面上该给李乐山的面子她倒是一点也不会少给,是以点头:“不错,这阵盘并非是我给她的。却也不知道这阵盘的来历!”
“我看呐”李乐山捋了捋胡须,仔细思量了起来,“这阵盘的主人也很是可疑啊!方才长春子不是说了么?林月儿一早便遭了这罪,按理说早该陨落了。但是林月儿身上有这阵盘吊着命,是以一直未曾陨落,魂牌也未碎掉,是以明秀一直未发现不妥,直至这次魏探带着执法堂的人才找到了林月儿!也就是说是这阵盘拖延了时间,否则也不至于连点蛛丝马迹都查不到!我看这阵盘的主人才叫可疑!”
这话一出,虽说也解释的通。可众人皆觉得有些问题,魏探想了想,便道:“李师叔。我见到林月儿的时候,是这阵盘一直吊着她的命,若那人真想杀她,何必要救她呢?”
“那这阵盘拖延了半个多月,致使明秀未发觉林月儿出了事。连点蛛丝马迹都查不到,这可疑之处如何解释?”李乐山脑子微微一转,愈发的觉得阵盘的主人可疑了起来,便打定主意将重心往阵盘主人那里移去,
葭葭当下便气的发抖,脚步一动。未及顾朗阻拦,便站了出来:“李真人,弟子藏剑锋连葭葭便是这阵盘的主人。真人觉得弟子有疑,问了便是!”
见连葭葭站出来,李乐山也是一惊,他自是晓得连葭葭是秦雅的弟子,可秦雅可是再正统不过的剑修。怎的教了个什么都学的真修出来呢?
不过也只一惊,李乐山回头看了看秦雅。 他神色不辨,便暂且不去顾秦雅,他自是觉得自己这发现也有些道理,因此当下便问了起来:“这阵盘是你的?你什么时候放到林月儿身上的?”
只一言,葭葭便冷笑了起来,她自是早摸清了顾朗那面无表情中的意思:有些时候该强横就绝不能软弱。
“李真人这话问的着实不妥。”葭葭目光清冽,即便李乐山散发出了那属于元婴真人的威势,葭葭却似是浑然不觉,脚下的步伐纹丝不乱,倒叫李乐山惊讶了起来,这丫头平日里看起来普普通通,可真到了危急时刻,却能一点都不掉链子。不过筑基初期就胆敢无视元婴真人的威势,光这份胆识,确实是不错,难怪秦雅会手她为徒,早知道他秦雅不是个轻易妥协之人,这丫头身上定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才会让他屈就。
李乐山的不解,秦雅自是看在眼里,却也不说破,这葭葭身上奇怪的地方,连他都没弄明白,李乐山又怎么会知道。她身上的秘密,可绝对不止天生通晓战意这一条,便是他放出的威势,葭葭都能浑然不觉,是以想要给她下马威,想要以势逼人,对她来讲是没用的。
“哦?有何不妥?”李乐山也一点不客气的回道,“你莫要推三阻四,直接回话便是!”
葭葭朝着李乐山盈盈一拜,给足了面子,这才悠悠的开口道:“真人出口便问弟子是什么时候放到林月儿身上的,您用一‘放’字是一早便认定弟子是在林月儿遭人暗算之后再将阵盘放到林月儿身上的,既然李真人心里头便想着把这个莫须有的罪名扣在弟子身上,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弟子自然无话可说!”
安静。四下寂静。敢在元婴真人如此胆大放肆的筑基修士,在昆仑又有几个?她这是当众叫板李乐山啊!
李乐山勾起了唇角,不置可否:也不知是谁在背后给她的胆子。
葭葭撇嘴:有势不借是傻子,师尊就快闭关了,什么时候出来还未可知也。虽然有顾朗顶着,可到底年轻,若那等元婴老怪物不要脸起来,可不管多大年纪,是不是小辈了。届时,他们可就不得不夹起尾巴来做人了。再者说,便是李乐山怀恨在心,又能如何?如此众目睽睽之下,葭葭出言得罪了他,看这人的行事,滑不溜秋的,众人皆知葭葭很少与人结怨,唯一也只他而已,若真是出了什么事,便是面上不说,背地里难保不议论是他在幕后下黑手。如他这般的人,是决计不喜欢给人留下话柄的。
葭葭冷笑:便是出言顶撞了他,这李乐山又能如何,况且就算秦雅闭关了,当他这么多年的经营是流水么?一定还有后招的,是以她一点不怕。
良久之后,李乐山却是突地大笑了起来:“好,好,那我便问你,你的阵盘怎么会在林月儿的身上?”
虽然没有直接说,但李乐山却是用另一种方法在表明自己妥协了。众人虽有惊愕,却也不敢立刻问出来,只将疑惑放在心底。
事发在太阿峰,段玉与展红泪自然也在。瞧到这里,展红泪便再也忍不住了,偷偷地溜到顾朗身旁,朝他竖了竖拇指,以口型“说”道:“你师妹好大的胆子!我展红泪服了!”
顾朗唇角微弯,传音展红泪:“她一贯如此的!莫要看她平时低调的很,其实这胆子比谁都大!”
展红泪朝顾朗夸张的抖了几下眉,她自然是晓得顾朗会瞳术的,便要他看懂自己心里所想。
见顾朗明白的回头了,她便在心中想道:“果然是一家人呐!我瞧你平日训斥她可不少,怎么在我们面前,倒是不吝啬夸她了呢!”她这样想着朝顾朗挤挤眼,明显是在挪揄他了。
等了好久,顾朗的传音才姗姗来迟:“我一向是公正的,自然要实话实说了!”
“切!”展红泪“切”了一声,便饶有兴趣的看向场内,她对葭葭的回答很有兴趣。
“此物是弟子在平洲城考核二品阵法师之后,顺道刻录的。用的乃是平洲琅琊路专门提供的阵盘。”葭葭说着轻轻动了动身子,腰间那块暗紫色的木牌随着她的动作清晰的展现在了众人眼前。
葭葭得了二品阵法师这一事自然瞒不过“执法堂”的眼睛,秦雅与顾朗自是一早便知晓了,掌门梅七鹤神情也丝毫不变,似是一早便知晓此事。
座上的三人也唯有李乐山轻轻蹙眉:十六岁、筑基初期、二品阵法师,这些单个的分离开来看,他昆仑不是没有,而且还不少,可若是合在一起看,那么这样的人两只手便能数的过来。几乎是同时,他心中便下了定论:这丫头是故意的,看起来是只无害的兔子,却分分明明是只狡猾的狐狸。
葭葭轻笑,目光对上了有些怔忪的明秀真人,轻轻一礼:“我既受明秀真人所托带林月儿去紫川秘境,那即便弟子在中途想要去考核阵法师,自然也不会放开她的。弟子从一品到二品,连考两场之后,应平洲城琅琊楼的管事所托顺道试手,不想一次便刻出了这三品阵法师方能刻录的‘须弥护灵阵’,林月儿觉得有趣,便拿了去。此事发生之时,平洲城的几位管事,还有几位考核的三品阵法师与四品阵法师,连同在场的数位考核的修士都曾见到,众目睽睽之下,岂会有假?况且,弟子行事小心谨慎,将林月儿交给明秀真人几位徒弟之时,明秀真人自也是知晓的。”
明秀真人修的是大孚齐音功,几位徒弟陨落之前的传讯用的也是大孚齐音功,对自己修炼的功法,明秀真人自然是推崇备至、相信万分,觉得此事绝不会有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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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发问(宅宝mm和氏璧+)
李乐山是萧璃雪那边的人,自然是想办法帮萧璃雪脱罪了,明秀真人心里一早便这么认定了,是以,在李乐山一开口询问阵盘之事时,她便觉得李乐山这是在顾左右而言他,想找个萧璃雪的替死鬼。这一揪揪出个连葭葭,连葭葭又不是个软柿子,任人拿捏,方才两人对峙之时,她心里头还是很乐意见到连葭葭让李乐山吃瘪的。
况且说到动机,看月儿与她很是亲密,似乎关系不错,而且她上次虽然不愿,可从头至尾也并未露出过不悦的神色,怎么想也不至于对月儿下手。再者她可是明明白白看到了她将月儿交给了自己几个徒弟的。而那边萧璃雪与月儿的旧怨,整个昆仑有多少人不知道?再加上大孚齐音功的秘技,绝对是萧璃雪,不可能是别人。李乐山这个老狐狸也不知收了萧璃雪什么好处,想帮萧璃雪推脱,明秀真人冷笑:那也要看我愿不愿意配合才是,你以为随便说几句话我便信了么?
“不错。”明秀真人这么想着当下便应和下了葭葭说的话。
有明秀真人这么一开口,李乐山的表情便是一僵,岳明秀这是打定主意要拆他的台了。不过,他将目光转向一旁的连葭葭,双眼眯起:“那之后呢!之后你去了哪里?”
葭葭莞尔:“我与林月儿分开之后便进了紫川秘境,很快便遇到了明秀峰的陈华、伍三通、叶凌风三位师兄,后来肖真人来了,我们将七星千重莲交给他之后便去了天水城,很是不巧,弟子陷入了孙府,等出来之后便与师兄回了昆仑。这些事情都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发生的,您找任何一个人都是可以问明白的。”
“咳咳”一旁的魏探轻咳了两声。他对葭葭的印象很是不错,况且恰好知道些内情,便低着头开口道:“我们一开始就看到了那阵盘,发觉这阵盘是平洲城专用的,回来途中途经平洲城便去问了一问,与她说的分毫不差!”
李乐山愣了一愣,眼角余光撇到秦雅回头看了他一眼,自也知道差不多该收口了,酝酿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面无表情的点头:“嗯。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这场交锋竟是让葭葭连根汗毛都没有伤到,一旁本以为她要吃点苦头的众人皆是有些不可置信。
就在大家以为她就要顺着李乐山的话退下之时。不想,葭葭却是突然抬头微笑,向着李乐山毕恭毕敬的行了一个道礼:“家师曾云李真人行事公正、坦荡,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得见李真人一面。弟子三生有幸。”
只淡淡的一句话,立刻便让李乐山破功了,在这里的,谁不是耳清目明,这么明褒实贬的话一出,是要逼他一会儿对萧璃雪下重手么?
李乐山扬眉:好个牙尖嘴利的丫头。
“果然是秦雅的徒弟。颇有乃师风范!”李乐山隔着梅七鹤难得的朝秦雅扬眉微笑,是友好抑或是挑衅,只有个中人自己才能明白了。
秦雅却没有答话。而是将目光看向了场中的葭葭。不得不说,有些时候葭葭还是相当聪明的,只一眼便瞧出了秦雅的意图,扬眉微笑:“多谢李真人谬赞了,师尊高雅。是天下人尽皆知的君子,葭葭却不过是个小小女子罢了。学不来师尊的风雅气度,所做每一件事不过是无愧于心罢了!”葭葭乐的个装听不懂,一脸喜色,看那神情分明是以此为豪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