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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容姣好的田梓溪真是被活生生的吓了一大跳,一时还惊魂未定。
睁大眼睛看着面前充满了怨念的程大爷。
她这一侧是关了灯的,只有另一侧的灯是没关的,此时灯光从一侧照抚过来,程大爷的脸要多狰狞有多狰狞。
“你还好意思问我怎么了?你没看我额头上青了一块,长了一个包起来吗?你怎么不告诉我?”
她肯定一早就看到了,想像自己出糗的样子被面前这个女人看到了,而且指不定在背后怎么笑话他,他就觉得窝火。
不光窝火,还连带着有一种想杀人的心思都有了。
刚刚在客厅里,他就说那些人怎么突然没影儿了,肯定当场就发了青,没及时处理过了些时间就肿了起来。
拨高的音量,直接让田梓溪从朦胧中彻底清醒过来。
原来是因为这个!
“我以为你知道……”田梓溪挺着肚子,手臂撑在床上,揶揄道。
而且她想问他的,关键他也没给她问话的机会。
程泽恺桃花眸中眼珠子转了转,这个理由勉强能让他信服。
抚着发疼的脑门儿,程大爷稍微斜直了身子。
可这么青的地方,还肿起了一个小包包,还在脑门儿正中间,怎么看怎么洗具!让他怎么出门?
还怎么面对他在外面的花花草草?
他这么出去,不被人笑话才怪。
要知道平时他可是靠脸和实力吃饭的!这脸可是他先天性的优势,既然生得这皮囊,怎么着也不能浪费了,可这一次偏偏被自己那亲爹给坑了!
居然下狠手这么砸他,他也不怕把自己亲儿子给砸傻喽!
得!
亲爹算什么,现在就算他亲妈从坟里爬出来,也无济于事,既然他下得去手,那他也必须得找他亲爹算账去!
这么想着,怒气冲冲的程大爷就要转身出门去。
看他这么大火气,田梓溪怕他惹事,连忙掀被子起床,问他,“程少,你去哪?”
“找程逸忠算账去!”
程泽恺气呼呼说道。
田梓溪当然知道他唤的那个是谁的名字,原来那伤是他爸给弄的,立马拦了过去。“程少,这么晚了老爷子都睡下了,有事明天一早再去吧。”
程泽恺的父亲待田梓溪很好,这阵子住在这里,虽然不是自己的家,但他父亲一点都没有苛责过自己,常问她需要添什么从不亏待她,还对下人千叮万嘱一定要把她照顾好,她知道真正要照顾好的不是她,而是她肚子里的孩子,不过这份情她也记在心里。
这会儿明知道程少发这么大火去找程老爷子,那肯定是要出事的,少不了两人又要大吵一架,她做不到视若无睹。
“你让开,这个家里,没你说话的份!”在他心里,田梓溪比起他在外面的女人,充其量就是一个为他生孩子没有任何名份的女人而已。
这会儿他在气头上,谁拦他谁就是往枪口上撞。
火气上来,更让程大爷脑门上的伤犯疼。
“程少,你看你去找老爷子也于事无补,顶多就是再闹腾一下,你这头上的……”田梓溪顶着大肚子挡在程泽恺面前,指了指他额头上青紫的包,“也消不了不是吗?”
“你想说什么?”听着她话里有话的意思,程泽恺问道。
她说的话,他哪能不知道,可是不找程逸忠理论,他难消心头的怒气。再怎么说,也得让程逸忠给他点儿补偿才是……
可不能让自己白挨了这一下。
“我的意思是要不我先给你把额头上的伤给弄弄,早一点好,免得耽误你出门的时间。”计上心头,田梓溪知道程泽恺要做什么,但要是因为这伤天天呆在家里,他肯定不会愿意。
程大爷桃花眸里满满的质疑,随后眸子一挑,像发现新大陆似的。“你还会治我这伤?”
在他眼里,田梓溪顶多就是一从农村来的丫头,起初刚跟他那会儿,什么也不会,连进浴室开水都不会开……
这会儿还卖弄上了,他会信才怪。
“你该不会是想借机报复,想毁我的绝世容貌吧?”
不怪人家程大爷自恋,人家的确有这个资本,那脸若是搁一女人身上,绝对跟苏慕谨是差不多等级的,搁程大爷身上,那就是不说话也能撩人的主。
田梓溪也认同这一点,相处下来并没有觉得他自恋有什么毛病,反而习以为常。
“放心,绝对不会毁了你。顶多后天你就能出门了……”她抵在门上,信誓旦旦的保证。
程大爷怎么都觉得不靠谱,倒是将之前要去找程逸忠那股子冲劲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要我不去找程逸忠也可以,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程大爷莹亮的桃花眸里放着算计的光,让田梓溪看了有些许的不安,略带防备弱声问道:“什么条件?”
给她的感觉,并不是很好。
程大爷绯色的唇瓣微扬,“暂时还没想到。”随后音调又上提了些,“你到底应还是不应,不应的话就闪开,别耽误爷的时间。”
田梓溪心一横,反正那条件也是以后的事情了,没准他到时给忘记了呢,赶紧回了声。“应,应。”
程大爷唇瓣又上扬了些,显然心情愉快了些,“记得欠我的条件。”
刚才她还琢磨着他会忘记,这会儿怎么感觉这件条件在对方心里已经根深蒂固了。
“嗯。”田梓溪点头。
“那我接下来要干嘛?”程大爷好心情的问道。他倒想看看,她能折腾出点什么来。
“你,你在床上躺着等我几分钟,我下楼马上就上来。”田梓溪指了指床,说着就要转身开门下楼。
程大爷琢磨了一下,最后还不忘再次提醒,“要是把我的脸折腾坏了,你就死定了。”
“不会的。”
本来没多大点儿事儿,被程泽恺这么一说,让田梓溪都有些怀疑自己。
也不知道自己这是不是没事找事,他那祖宗的性格要真把他的脸毁了,自己是不是这小命就没了……
大冷的天,田梓溪套了一件外套下楼,冷不丁的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