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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在多日后才知道自己花了两百两银子买的两个清倌人,都被二老爷给糟蹋了,她气得摔碎了一套新的茶碗,又得知公主做主,大夫人也同意,将香香给了二老爷做了小妾,又将莲莲收进了听雨斋。
“反了,反了,这勇毅侯府,现在是她长乐当家不成?”老太太恨恨的拍着桌子,反了天了这是。
张嬷嬷招呼小丫鬟将茶碗碎片收拾好,又给老太太重新沏了碗茶,劝着道:“夫人别生那么大的气,好歹,两个人总算进去了一个不是。”
“哼,那小娼妇,都是老二穿过的破鞋了,人家还能要她?”老太太不屑的呸了一口。
张嬷嬷摇摇头,说道:“夫人您这眼光奴婢真是佩服,您是不知道,您掌眼挑中的这两个贱婢,真是勾人的很,二老爷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可自从和她们俩厮混上后,就被迷住了,愣是从年前就没出过府!”
“真的这么会勾引男人?”老太太接过茶碗,有些意外。
“哎呦呦,您眼里哪能看见那样的污糟事,奴婢也是听府里的下人们说的,他们都说这两个骚狐狸身段好,腰条细,手活好,□□也好,现在就这么骚气招男人,等到了三十岁,就像熟透了的水蜜桃,不碰都能冒水,那时候就不是招男人,而是她们天天自己去找男人了。”张嬷嬷老脸也不禁红了红,可为了平息老太太的怒火,她也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
屋里伺候的小丫鬟都低着头,和木头人一样。
“真不愧是窑子里□□出来的,媚骨天成!”
“您说的是!您在想想,驸马爷能守得住一年,守得住二年,难道还能守得住三年四年,嘴边的肉,就算不吃到肚子里,也得去舔舔解解馋不是。”
老太太抿着茶,点点头,可心里还是气得厉害,长乐她不敢动,周昌盛在府外,她动不了,她这一肚子火气,就没发泄的地方。
老太太垂着眼皮,忽然间开了窍,连忙和张嬷嬷说:“去长房把周昌盛的生母给我叫来,我教训不了他们,难不成我还不能管教这府里的姨娘了?”
张嬷嬷一愣,她这费了大劲劝了半天,怎么还是没把老太太的邪火压下去。
老太太见张嬷嬷愣着不动,肝火上升,提高了声音:“聋了么?快去传我的话,让周昌盛生母来我这伺候我喝茶。”
张嬷嬷无奈,只好屈膝应是。
张嬷嬷出了老太太的正房,看管着厨房的田嫂子在晒青菜,想着这么个倒霉差事,她能拖一个是一个,要她自己去找人,她还真不敢。
“田嫂子先别忙着了,去和我去一趟长房那。”
田嫂子不明所以的放下手里的芥菜,擦干净手,陪着张嬷嬷出了院子。
“嬷嬷这是去长房有差事?”
“哎,倒霉的差事!”张嬷嬷连连叹气。
“老太太又生了气,不知怎的想起了李姨娘,这就让我去把李姨娘叫来!”
田嫂子收了琉璃的银子,也得了琉璃的嘱咐,心里已经偏向了听雨斋,听到老太太要寻李姨娘,大大的吃了一惊。
“嬷嬷,这要是让公主知道了,肯定又不是小事,你怕是要吃瓜落啊。”田嫂子紧紧挨着张嬷嬷,低声的说道。
张嬷嬷愁眉苦脸的点头。
“老太太的脾气你也知道,今日若不把姨娘找来,那受罪吃苦的就是咱们了。”
田嫂子也陪着叹气,她们跟着吃瓜落,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她也能理解张嬷嬷的难处。
两人一边说一边走,就来到了李姨娘的小院。
竹叶恭敬的将二人请进正房坐在主位,她去给二人沏茶。
竹叶打发一个小丫鬟去给公主报信,这才端着茶进了正房给二人斟茶,又一人塞了一个十两的银元宝,这才伺候着李姨娘去了老太太院里。
李姨娘神色平静,穿着家常的半旧衣服,她知道老太太这是要拿她泄愤,她早早就有了准备。
她这个年纪了,也没什么可怕的。
许老夫人看着跪在地上的李姨娘和竹叶,手里的一碗热茶就迎面泼在李姨娘的脸上。
李姨娘肌肤雪白,滑若凝脂,被热茶一烫,立时就红了一片,竹叶心痛的低下头,跪的直直的,一声不吭。
李姨娘也不呼叫,也不呼痛,垂着眼皮给老太太磕了一个头后才抬起了头,语声柔柔的说:“老夫人教训的是,奴婢知错了!”
老太太最烦长得好的女子,她自己就属于相貌普通身段普通的女人,所以厌恶一切比她美丽比她娇美比她柔美的女人。
“贱人,看看你教出个什么好儿子?不明道理、不分是非,忤逆长辈、不孝不悌!”老太太逮着了可以欺负的人,口沫横飞的指着李姨娘骂。
“一切都是奴婢的错,请老夫人责罚就是!”李姨娘仍旧是不卑不亢的回答。
“你也配叫我一声老夫人,你们这些贱人臭娘们,都不知道是哪个窑子里出来的货,千人骑万人睡的贱种,也配叫我一声老夫人?”
李姨娘低着头,露住一截优美的脖子,不说话。
“贱人生贱种,骚货找骚货,你是贱人,生的也是贱种,你是骚货,儿子就给你娶回来一个骚货,你们这一大家子,关起门来,全都是骚货和贱种。”老太太终于骂出了心里堆积已久的怨言,感觉自己的心里没有那么堵得慌了。
“请老祖宗慎言,老祖宗教训我和五少爷这是我和五少爷的福分,但是公主金枝玉叶,是天家血脉,出生高贵,请老祖宗不要污蔑公主。”李姨娘轻轻但是却语气坚决的辩白。
竹叶跪在一边,只能在心里暗暗盼着公主得到消息后,能快点来救姨娘。
“大胆贱婢,居然敢顶嘴,给我掌她的嘴,给我好好的打!”老太太生气,一个卑贱的姨娘居然敢和她顶嘴,谁给她的胆子?她怎么敢?
张嬷嬷等人都是受过公主巴掌的,当下左顾右盼,没有一人敢出声。
老太太气急了,亲自从椅子上站起来,扯着李姨娘的发髻,迎面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李姨娘不躲不藏,闭着眼睛,随老太太打去。
老太太上了年纪,虽说是习过武,但是她肝火太旺,脾气暴躁,身体养的并不好,也就打了三五下,自己就心跳如鼓气喘吁吁了。
张嬷嬷连忙扶住老太太坐在鹅颈椅上,轻轻给老太太揉着后背,给老太太顺气。
李姨娘也是受过磋磨的人,其实老太太盛怒之下,手劲并不大,李姨娘吃亏就亏在皮肤太好,真真的吹弹可破。
长乐在听雨斋闻讯后急急赶来,等闯进了老太太的正房,瞧见的就是李姨娘钗环散落、衣衫凌乱、嘴角流血、脸肿的都看不见眼睛的凄惨模样。
长乐以前就对李姨娘很有好感,一直拿李姨娘当婆婆尊敬,自她回来,李姨娘带着竹叶给她缝制衣物,时常嘱咐周昌柔和周昌福跟她亲近,拿她即当主子又当亲人。
长乐自打她睁眼重新活过以来,这次是真的动了真怒了。
“琉璃、文房将姨娘和竹叶扶起来,坐在一边等着。”长乐吩咐了一句后,就轻巧的坐在老太太的下手旁,目不转睛的打量老太太。
老太太被长乐看的毛骨悚然,色厉内荏的说道:“我管教府里的姨娘,公主还要横加阻拦么?”
长乐懒得和她说这些废话,再多的话,对于这位老太太,都是废话,起不到半点作用。
“许家大郎和二郎还好么?”长乐只是说了这么一句,许老夫人的脸色就变了。
“你什么意思?”
“许大郎嗜赌成性,前些日子在赌场输了两千两后,又借了印子钱,想必老太太已经替他还清了吧?”
“许二郎无德无才,一肚子的草包,不会念书也不会生财,偏偏觉得自己是范蠡在世,总想着做大生意发大财,老太太给他的两千两银子,他全都赔光了吧?”
长乐盯着老太太没了血色的脸,一句句的逼问。
“老夫人别以为拿捏不了我和驸马,就能摆布姨娘来出气。老夫人别忘了,您最在意的许家这两滴骨血,可是满头的小辫子,一抓一大把。”
“你敢?长乐我警告你,不许你动大郎和二郎一根手指头。”老太太真心的恐惧起来,这是她的软肋,是她毕生的寄托。
“我有什么不敢的?老夫人你告诉我,我贵为皇室公主,除了父皇母后,我有什么可怕的?”长乐丝毫不掩饰她的鄙视。
“老夫人是想去礼部告我不孝还是去金銮殿和皇上说我不孝?”长乐问道。
“我要给礼部递折子,我要给礼部递折子!我是朝廷亲封的一品夫人!”老太太疯狂的拍着桌子,状若癫狂的喊着。
“老夫人可要想清楚了,想想是你的折子快,还是我的银子快!”长乐拍了拍手,说道。
“还有,我只要知道老夫人写了折子,我可不管能不能递到礼部,我马上就派人去断了许大郎的一根手指,老夫人若是写了两份折子,就断两根手指!老夫人只管写,许大郎加上许二郎,两人可是有二十根手指和二十根脚趾呢,也不知道四十份折子,能不能参倒我这个天家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