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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柚柚病了啊?我说这几天怎么碰不上她。”菲斯特太太提着一个竹篮,正站在门口朝里张望:“严不严重啊,看医生了吗?”
透很没情商的站在门中央,完全没有要请客人进去的意思。“已经没事了。”
菲斯特太太是了解他的,没放心上,这孩子就是有点面瘫,不通人情世故,单纯的很,心里应该还是很礼貌的:“最近咱们这真是多灾,我朋友家自己养的鸽子送来了五只,家里吃不完,我想着拿过来给你们尝尝,刚好也能给柚柚补补身体。”
透伸手接过:“谢谢。”
然后伸手关上了门。
菲斯特太太看着已经紧闭的门,眨眼,垂头丧脑的回去了。她非得去教育儿子,像透那样长得好的,不懂事还让人不自在呢,何况他们这普通的,可见为人处世加分项多高了。
时柚知道这件事后,随口埋怨了两句就去厨房炖汤了,这几天以养病的名义,更荒废了,以前是懒,现在是懒的理所当然。透也乐见其成,一点也没有因为工作量的增加心生不满,在一旁给她打下手。
看看,这就是人和神的区别。
人在意的事很多,神在意的事很少,完全就是两个极端。
时柚的性子也更加绵软了,鸽子炖好,端着坐在客厅吃,透坐在对面。不是为了馋他,而是那张脸下饭,让人身心愉悦,她一点也不掩饰对透的垂涎。
当然,只是外表。
桌面擦得发亮,时柚一勺一勺的喝汤,声音很小,前面放着一个花瓶,瓶子里没有养花,他们都不是会照顾花草小动物的人,无聊的时候只能盯着瓶子发呆。
瓶身发亮,折射出透的侧脸,逐渐挡住她许多视线,空气中弥漫着仅她能感觉的不安和凝重,他只是舒展身体靠在椅子上,黄昏的阳光洒进来,半闭着眼,空气中弥漫着鸽子汤的香气。
这样的生活,对透来说是充满了人间烟火气的,让他安心。
她成为生活的俘虏。
“明天会有一场雨。”
“大吗?”
透看向窗外的天空,略微感受了下空气中的湿度,笑道:“你可以睡到中午。”
时柚喝完了汤,放下勺子,胃里暖洋洋的。“那太好了了,哎,吃这些对我一点用也没有,我的营养补给是你啊。”
“聊胜于无,而且吃是你的习惯和爱好。”
“我是不是像怪物一样。”
她如今也没了饮食的需求,如果透愿意,她连睡觉都可以省略。就像一块电池,一天充一次电就够了,真是匪夷所思。
透拉上木门,把碗勺送回厨房,他的背影高大,穿着白色休闲的薄衫,优雅矜贵,用人类的眼睛去看,他会是一个体贴的丈夫。可人类福薄,不论男女,都找不出像这样完美恋人。
时柚回到房间,坐在梳妆台前,她的头发又长了,曾经米洛迪斯三令五申要她剪掉,还是没有听话。
现在想想,打理起来也挺麻烦的,实际上,她不在乎长发短发,也不像其他女人把头发看的重要,她只是像叛逆而已,如果要求她剪,就宁可麻烦些也不愿意了。
明明是吃软不吃硬的性格,她自认也不是很难哄的人,细细回想起过往,却吃了一辈子的硬苦头。
晚风从窗户外飘进来,扬起帷幔,余光中看到一个奔跑的影子,一抹橘色亮光,时柚起身来到窗前向下看,院子里不见有人。
好像是莉莉丝,那段时间被她缠着,产生了阴影,所以会出现错觉吧。
桌上放着今天送来的册子,透会收进她的卧室,他不关心这些事。上个月的还没看,睡前随手翻看,里面没什么太过值得在意的。
时柚打着呵欠,最后一篇是关于某学院霸凌事件叙,学院名是保密状态。她的指尖在一行行字下游走,越看越心惊。
现在的小孩都这么可怕吗?
这情况不是更应该曝光吗?谁敢把自己孩子送进去啊。
学院意味着什么?那是培养神术师的圣地,每一个孩子都是未来国家的栋梁之才,册子里说,两个孩子切磋时约定了赌注,打完之后,获胜方竟然在全校师生都没能反应过来之际就拿刀砍掉了败方的一条手臂。
不能商量吗?没机会。
事前,所有人都以为只是孩子之间说些狠话而已,没想到真的会这么做,并且没有丝毫的犹豫就做了,等所有人回过神已经来不及了。
身残心伤,一个孩子就这么毁了。
时柚合上册子,小孩都这么卷了,她这么懒情何以堪?
这个八卦,她又安耐不住跑去跟透分享,穿着睡衣跑进他房间的时候,透正在做娃娃,时柚的热情像被一盆冷水熄灭。
放下手里的刻刀,透扬起脸:“还没睡?”
“反正明天可以睡很久。”时柚坐在他一侧的椅子上,盯着木板床上的东西。“这些好像有点眼熟。”
“健康之神。”透低头继续拿起。
时柚眨眼:“他不是已经你不是已经有了吗?”
“笨?不是被你吃了吗。”
“”
时柚:不,我的意思是,你怎么还有
察觉到她古怪的表情,透好笑的看着她的反应:“怎么了?”
“没,没什么,我以为这些都是不可复制的。”
“为什么不能复制?”
他刨根问底,时柚的头越压越低,咬着下唇,谨慎思考怎么回答才能不捅破那层薄冰,还没等她想好理由,透的轻笑声已然响起。“傻。”
“”
他没再多说什么。“去睡觉吧。”
从椅子上下来,慢吞吞的挪到门框处,身后的灯光照亮眼前的走廊,时柚望着前方的黑暗,犹豫了几秒,没有回头,小声的问道:“你是怎么做的?”
“只需要把他们的皮剥下来。”
身后传来不急不缓的声音,时柚头皮一麻,转身对上一双含笑的眼。她的双臂收紧,紧张的扶着门框,一双迷惑又害怕的眼不住的闪动。“你,你嘶”
她捂住肚子蹲下,透脸色一变,匆忙走来蹲下身抓住她的手臂问道:“那疼?”
“我好像生理期到了”
“”
这种事玄乎的很,时柚原本这个月因为吃药推迟久久不来。毕竟来早来晚都很任性谁也没办法,可就是经不起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