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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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了，姑娘不见了！”
“怎么会不见？”林洛凡有严重的失眠症，折腾到大半夜回家，丝毫没有睡意，到半上午才迷迷糊糊睡着。
“她说自己来月经，要我帮她下去买卫生巾，就去了趟超市的功夫，回来她就不见了。”护工阿姨磕磕巴巴，很是着急。
林洛凡看看手机上显示的时间，十二点三十五分，他迅速起身，边换衣服边问：“或许是出去转转，你们有好好找过吗？”
“找了呀，姑娘把随身衣服都带走了，病号服整整齐齐叠着放在床上，应该是不打算回来的。”护工大姐坐在床上，仔细看那衣服，上面放了一张纸条，刚才着急找人，谁都没看见纸条，“唉，这里留了一个字条。”
“写什么？”
护工大姐拿起纸条给林洛凡念：“感谢你们的照顾，原谅我不能继续接受你们的善意，勿寻，勿念。”
说话间，林洛凡已经出门，他嘱托道：“去找负责人调监控，看能找到什么有用信息，我立刻过去。”
林洛凡很久没有摸过自己的车，技术有那么点生疏，但这丝毫不影响他的速度，他默默责怪自己，晚上不应该回去的，夏惜若不管是身体还是内心都处在最脆弱的时候，她需要他，可他没有想到。
如果她出事，不，一定不能让她出事。
车子停在人行道前等红灯，林洛凡心急如焚，茫茫人海，他究竟该去哪里才能找到她？
林洛凡盯着红灯下面的倒计时，一个瘦弱而熟悉的身影从车窗前飘过，他没有看到女孩的脸，齐肩头发，还有那身衣服，分明和昨天夏惜若的装扮一模一样。
林洛凡打开车门下去追女孩，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女孩回过头，四目相对，满是震惊。
“夏惜若，真的是你！”
这是林洛凡第一次连名带姓叫她，在哥哥没出事前，夏惜若幻想过无数次和林洛凡相遇的场景，唯独没有这一种。
她不想看见他，在她最落魄和绝望的时候。
“不是，你认错人了。”夏惜若低头想甩开林洛凡。
“别闹，和我回去。”
夏惜若身上没力气，怎么都挣不脱林洛凡，林洛凡不敢硬拽着她走，两个人僵持在马路上。
绿灯亮起，林洛凡的跑车挡住一条路，他们两人又挡住一条，只剩下两条路可通行。
后面被堵的司机气急败坏地按着喇叭，还有人下车来吼：“小两口打情骂俏也要挑个地方吧，没看见路都被堵了，赶紧让开!”
林洛凡倔强地拉着夏惜若不肯放手，外界嘈杂声似乎和自己并无关系，他只要夏惜若和他走，也只在乎这一件事。
那人见自己说了半天，路中央的两人无动于衷，顿时火冒三丈，大步过去推了一把林洛凡，“和你说话呢，聋了？”
“你推谁呢？”夏惜若最见不得林洛凡受欺负，男人的举动把她惹火了，一把回推过去，“他是你能碰的吗？”
“嘿，我这暴脾气。”男人把手伸向夏惜若，“我看你们是欠收拾…”
林洛凡挡在夏惜若面前，抓住男人手腕向后一转，把他按在地上，“你再动她一下试试。”
男人吃痛，他没想到看起来弱不禁风的男孩有这么大力气，男人叫道：“放手，再不放手我要报警了！”
越来越多的人围过来，整条路瞬间水泄不通。
“有本事你摘掉口罩，让大家看看你的脸，堵路还有理了！”男人背对着林洛凡嚷嚷。
“算了，你放开他，我跟你走。”夏惜若怕引起更大的骚动，两人本就有错在先，她一个将死之人不怕世俗眼光，可林洛凡不行，他是公众人物，不能因为这些事毁了形象。
林洛凡看了看夏惜若，缓缓松开男人。
男人站直揉揉肩膀，不依不饶地说：“这事没完，道歉，必须道歉，不然我…我要报警！”
“对不起。”夏惜若几乎没有犹豫，“对不起，我们不该挡在路上，耽误大家时间了。”说完还对后面的那些人鞠个躬。
男人没想到女孩这么快就服软，心里还是不舒坦，“嘴上道歉太便宜你们，我胳膊受伤了，要去医院。”
“差不多行了，还没完没了，欺负个小姑娘。”后面有个年轻小伙子看不过去，“人家已经道过歉，该走赶紧走。”
“废话，受伤的不是你，站着说话不腰疼！”男人反驳道。
“要多少？”林洛凡拉住夏惜若，把她的手攥在自己手心里。
“三…三千。”男人说得没什么底气。
后面的人一片唏嘘，几乎全是骂男人不要脸的。
“趁火打劫啊。”有人嘲笑说。
“等着。”林洛凡拉着夏惜若，让她坐在副驾上，自己从车上拿出一摞钱，没有点，直接塞在男人手里，“够了吧。”
“小伙子，他明显讹你，不能给他！”
林洛凡没有说话。
男人捏了捏手里的钱，明显比三千要厚，他尽量收着自己的兴奋，装模作样揉揉胳膊，“行了，看你很有诚意，大路一条，各走各吧。”他像是怕林洛凡反悔一样，麻溜坐回车里。
林洛凡没有回头，径直上了自己的车，人群渐渐散开，道路恢复原有的秩序。
“又给你添麻烦了，前面路口放下我吧。”夏惜若揪着自己的衣服角。
“医院和酒店还有东西吗？”
夏惜若一心寻死，不是出来度假，除了必要证件随身携带，再没多一件东西。
“没有。”夏惜若指着一个公交站说：“就这儿，你把我放在路边就行。”
车子呼地一声越过公交站，林洛凡似乎还踩了脚油门。
夏惜若叹口气，小命是林洛凡救的，现在人又在人家车上，见识过林洛凡那几招，自知硬的来不了，只能软乎乎地问：“你要带我去哪？”
呃…短短几分钟，夏惜若各种性格切换自如，让林洛凡搞不清楚她究竟是怎样一种人。
“去办出院？”林洛凡对自己的回答也不确定。
“办过出院呢？”
林洛凡和夏惜若萍水相逢，他实在没有继续掺和下去的理由，可…旁边这个女孩，为何让他放心不下…
“算了，让子安哥给你办出院，你…跟我回…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