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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小狼奔跑时身姿矫健,恰似贴地飞驰,正好有一味草药名叫飞扬,飞驰飞扬含义相近,寓意也积极向上,某村长觉得甚好。
“那就叫你飞扬吧”
“飞扬”
小狼跟着他念了一遍,不甚理解其中含义,不过他知道眼前的是条龙,是这座山的老大,所以他给他起啥名字都可以。
春从见其懵懂无知,耐心地想向他解释一番,不过他刚要开口,一旁的溪涧后就走出来一名男子。
“春从兄还是如此,喜欢给妖们起名字”
这声音有些耳熟,春从打眼望去,那男子的样貌也是见过的,不过两者结合在一起,就说不出的诡异了。
那张脸是殷秀别的,他一望便知,但是面前的男子显然不可能是那位人间王爷,因为他很清楚,那是一只妖。
春从很快分辨出这是谁的声音,原来是他呀。
“寥寥,好久不见。”
面前的男子也回道,“春从兄一别几十年,不过说来也不算很长”
一旁的小狼见他们认识,便自顾自地走开,玩耍去了,一龙一狐互相谦让,坐在了溪边凸起的山石上,闲聊叙旧。
寥寥不禁回忆一番,“说来,我这名字也是你取的呢”
六十多年前,他在春从手拿的文集里选了寥寥无几一词,彼时的鲤鱼精便依此为他取名寥寥。
“是啊”
春从也顺着他回想一番,不过他更好奇,寥寥怎会顶着殷秀别的样貌出现在他的山里。
寥寥笑着解释道,“那凡人果然没有说谎,他与你们还真是认识呀”
这雄狐略略讲起前因后果,他与殷秀别分道扬镳后,便一路来到了历颂的皇都——般谛,他很快心痒做起了试验,顶着殷秀别的面目招摇过市。
还别说,这凡人的脸面确实魅力十足,所到之处总能吸引众多女子秋波暗送,痴痴相看,不过没过几日,他就发现自己似乎引起了骚乱,皇城中的卫戍部队到处搜寻他的踪迹,寥寥警觉起来,这才详加探求,知晓了殷秀别的身份。
“原来他是王爷呀,还是殷氏仅存的宗室子弟,能当皇帝的唯二人选,怪不得怪不得”
不过这只狐狸精可没有多少心有余悸,春从看他可是意犹未尽呢。
村长好心提醒,“寥寥,这殷秀别的脸面还是不要再用了,尤其是在般谛,那皇城中的凡人大都只认另一位皇子,你顶着这位的面目,必定会招来杀身之祸。”
可某狐狸却不甚在意,他刻意握拳轻咳一声,笑着看向春从。
“兄已化龙,自是可喜可贺,不过愚弟也不差,再得一尾便可功成圆满了”
春从当然探知到了寥寥此刻的实力,现如今他们修为不相上下,不过这狐狸精比他年轻许多,自是更胜一筹。
原来寥寥与素素乃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至今也才四百余岁,他天赋极高,能与泓峥相提比论,假以时日定能成为威震四方的大狐妖。
不过,作为一村之长,他更想与他聊聊素素。
“寥寥,六十多年前你一声不响独自走后,素素可是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
“是吗?”某狐狸声调拔高,用以掩饰心虚,“我看她缠你缠的那么紧,许是早忘记我这亲哥了吧”
春从此时也不多言,敛眸凝视一番,直看的某狐狸败下阵来。
“好好好,是我错了”寥寥举手投降,可仍是忍不住辩解道,“我见她身体无恙才走的,哪里是不管她了?你也是知道的”
这段往事的前半部分素素曾经与众姐妹讲述过,六十多年前,她错练秘籍险些殒命,幸得春从救助,不过这其中还有诸多细节没有讲明,原来那本秘籍正是亲哥哥让她修炼的。
寥寥并不是有意伤害妹妹,那秘籍他也练了,且进步神速,是他错算了素素的资质,这拔苗助长的神功险些将他妹妹这棵幼苗连根拔起。
想到这里,某狐狸不禁感慨,他与素素真是一对奇葩兄妹,论长相,他妹妹美若天仙,他则平平无奇,论资质,他天赋异禀,素素则总是不开窍,这么一比较,老天爷倒是挺公平的。
“春从兄,你也知道素素她好玩笨拙不求上进,她若一直跟着我,我猴年马月才能有所长进”
村长却并不认同,“素素她不笨。”
“是是是,她只是不聪明而已”
寥寥妥协了,他这笨的标准定的太高,只要不聪慧,在他眼里皆是愚笨,他六十多年前见机行事,趁着素素养伤之际,故意甩掉这个拖油瓶,独自一狐远走高飞了。
事已至此,春从也不想过多苛责他,素素那时候神志不清,以为救助她的只有村长,事实却是,她那亲哥耗费了很多灵力助她脱离险境,虽说是将功补过,总算也尽到了兄长的情义。
圆月皎皎,已至深夜,春从见天色已晚,便准备顺着湖中通道返回峥山。
“寥寥,有空来看看素素吧,她见了你一定很高兴”
“再说再说”
某狐狸敷衍一番,他那妹妹倒是不怎么记仇,不过他此时正直修炼的瓶颈期,还是远离笨蛋为妙。
春从化龙离去了,寥寥也原路返回,这岌山暂且由他看管着,正好他也需要一处僻静的修炼之地。
不过走着走着,寥寥却感到些许困顿,他将这突如其来的懒散习气甩锅给素素,定是他那妹妹好吃懒做的坏习惯隔空传播过来了,嗯,一定是了
某狐狸腹诽着,打着哈欠还是决定先去小憩一下。
此时的沽儿也小小打了个哈欠,她为明晚的诊治写下数篇规划,直至夜深人静,方才停笔。
泓峥正在拔步床上闭目打坐,女孩换洗完毕,便熄灭灯烛朝他而去。
“泓峥”
绣松竹的月色帐子自动脱出银带钩,床中立时变得朦胧一片,只见两个人影交叠在一处,互相依偎。
泓峥抱着沽儿缱绻亲吻,他近日很喜欢琢磨这等嘴上功夫,因是某条白龙嘲讽他无甚情/趣的缘故,我们的神龙才下此决心要更精进这方面的技巧。
该死的祀太,滥情得来的技术也值得炫耀,胆敢吻他的小东西,他没有立时撕烂他的嘴绝对算是菩萨心肠,某条龙决定,等那白龙回来了,再借机揍他一顿,以消心头之恨。
沽儿渐渐呼吸不畅,脸泛潮红,泓峥总算分开些许,放她平稳气息,女孩檀口微张,忽然伸出舌尖轻舔一下唇角,那里似乎挂下来一丝透明的涎/液,她只是想舔/掉而已。
可是这一幕在泓峥看来却是暗示意味十足,他眼神瞬间沉黯,满载欲念。
“沽儿,想要吗?”
“呃呃”
女孩耳尖红似滴血,她看着神龙说不出拒绝的话来,她也想与他温/存,不过那等事总是很耗费体力,她明日还要为容王治病,想来是需要节制一下,养精蓄锐。
八识相通,沽儿此刻的想法清晰地传送进泓峥的脑海中,他立时不悦起来,这个小东西竟然在这种时候想着别的男人,虽然理由正当,那殷棠之是名患者,不过那也不行,他吃味不已,不由分说压倒女孩就要行事。
泓峥的气息袭来,他独有的那股清冽之气混着晚秋的凉意不禁让女孩打了个哆嗦,她此刻倒是浑身温热,像个暖意融融的小炉鼎,某条龙极缓慢地抚过她的腰窝,发出一声满意地喟叹。
可是就在这帐暖春宵时刻,屋外却忽然响起突兀的鸣叫声,嘎嘎嘎几番虽很快止住,但还是引得隔壁的小芒子出屋,嘘声轰赶鸟雀。
“都走都走,不要打扰殿下清梦”
这小太监声音并不大,但泓峥却能隔着数道门屏听的一清二楚,他终于意识到自己此时混迹人世,正在人建的县城中,隔壁厢房还住着一个小王爷。
虽说不怕什么隔墙有耳,强大如泓峥有的是办法屏蔽一切,可是不自在就是不自在,此处不比山中,某条龙终是放不开手脚,决定就此打住。
“沽儿,睡吧”
见神龙改变主意,女孩也只是惊讶半刻便接受了,她知道他是忌讳凡人,不大自在,不过这正和她意,与泓峥卿卿我我还是回山里比较放得开。
沽儿贴向泓峥,枕在他臂膀上安然睡去,不一会儿,某条龙就听到了胸口处绵长的呼吸音,他勾唇无奈浅笑,这个小东西倒是不认床,到哪都能睡得很好,他可不同,尤其被人气包围,使他愈发不得放松。
就这样,他一夜无眠,抱着女孩直到翌日清晨。
不过泓峥不睡觉也无甚大碍,他精力充沛丝毫看不出疲态,白日里他随着沽儿走东走西,看着她置备医事。
忙碌的白天很快过去,亥时已到,冷月当空,治疗的最佳时刻终是来临。
殷棠之的卧房里一片幽静,一应都按照沽儿的要求布置妥当,房间内不能有明火灯烛,所以只能借着月光看清一二。
此时房间中只有两男一女,泓峥执意要陪着沽儿出诊,那容王倒不介意,他好整以暇地坐着,等着女孩为他医治。
“殿下,沽儿姑娘,需不需要奴才帮忙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