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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走到了黑色的门前,盖拉等着斯内普将门打开,他却讽刺地说:“我想巨怪小姐不必在这时羞涩,毕竟平时随意进出的时候可没这么规矩老实。”
“老蝙蝠。”
门应声而开,两人闪了进去,斯内普重重将门关上。
“你倒是想得开,完全不在乎他们说你的外号,还拿来自嘲——要是让他们知道,下巴都惊掉了——”盖拉说着已经习惯性地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巨怪小姐很狡猾不是吗——不要转移话题——你是否认为我不记得关你禁闭的事了。”
“咳咳……那……记得……也不记得……”盖拉吞吞吐吐像是四五岁的小孩做错了事一样。
“总是你应该知道我关你禁闭是要做什么——”
“做什么?”
“让你活命——”他似乎有些咬牙切齿地说,“很明显你的所有需要强意念力的魔法都掌握的很差——”他眼里容不下一丁点错误,更别说盖拉这样由于意念力差导致用完那些魔咒之后冒冷汗的状况了。
“那你打算怎么做呢。”盖拉听后已经正色站起来了,虽说那晚的舞蹈让她经历了一瞬间冰火交加的感受,竟让她有些不知如何面对他,但是正事还是不能耽误——这是关于一整个计划,关乎战争的事情,当然,还有他的生命安全。
“无杖魔法,听过吧。”斯内普拔出了魔杖放在桌上像是在表决心,对着桌上已经准备好的羽毛,以黑色锐利的目光注视,盖拉甚至觉得那片羽毛总该在他这样的目光下被四分五裂,却只听他低吟一般念出悬浮咒,羽毛已经高高飘到了屋顶,随着他的目光流转,围着两人转了一圈,落回原处。
“该你了,巨怪小姐——当然,我并没有天真地指望巨怪小姐在第一次就能成功——毕竟塞满芨芨草的脑子做这样的事是有困难的。”
“是,您可是无人能及的天才,我哪能和您比。”盖拉回怼了一句,便开始紧盯着羽毛,念出了咒语,期盼奇迹的发生——但是,没有,羽毛一动不动,好像在那里高兴地看着她的笑话。这就算了,竟然连着十次,羽毛一点反应都没有。
盖拉有些着急了,她何时在人前出过这样的丑。
“你根本不够集中——停下来!”他大声呵斥着,“你这几天究竟在想什么——还是我高估巨怪小姐了——以一个三年级就能使用大脑封闭术的人来说——这不该是你经过一年训练后的结果——毫无进步——”
“抱歉,我会再试一次……”盖拉匆忙说。
“别试了——你这样不会成功的。”斯内普阻止了她继续做下去。
“我……”我原本也不是这个层级的,做不好也没什么令人惊讶的,盖拉本想这样辩解,却不想招致他更多的斥责。
“这是你选择的道路——你没法回头,只能走下去——而为了活着——这些都是你必须掌握的。”他似乎总能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这次的话少了些以往的锋芒,对现实的无力在冰封的水面下涌动着。他像是对自己说,一下下痛击着心中另一个声音——一个对现状后悔的声音。
“我当然不会回头——”
“是吗——但是我看,你的想法极为摇摆不定——承认吧,是你的愚蠢和无知成就了现在你的懊悔。”
“我说了我没有——我的想法很坚定——”
“那么证明给我看——摄魂取念——”他看着她的双眼,像是要将这锐利的刀尖刺入她的灵魂,他感受到,她剧烈的反抗,他强度如伏地魔一般的魔咒受到了阻碍,看到的片段开始变得模糊,短暂的消失——又一次出现。像是两股激流对冲,极为不稳定,较弱的那方被挤压,却又时不时发力使交接处往强的那边移动一点。
终于,还是没支撑到一分钟,金发少女气喘吁吁地微微塌着腰缓了一会便再次直起身子,说:“抱歉,能再试一次吗。”“你需要时间——”“黑魔王不会给我时间休息——对吧。”
“我想你该去用刚刚的意念力练习无杖魔咒了——”他努力遏制住自己翻涌的情绪——摄魂取念者如果技术高超,不仅能看见画面,还会不可抑制与当时的被取念者有相同感受……而他,无法忘记,自己看见了什么——他的喉咙破开一个洞,血液疯狂向外涌出,而他在同时,感受到那种撕心裂肺,痛不欲生——那个画面中,少女不顾一切用奇怪的魔法尝试治愈,却没有用处,她抱着他,捂着伤口,不停地哭,像是被扔在黑夜里的孩子一样无助。
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为什么,会有那种,灵魂被割裂一般的痛苦,为什么绝望……就像是……失去了爱人……不……这种想法太愚蠢了,或许只是对伏地魔的惧怕……但是心底一个声音大声喊叫着:你不可以欺骗自己——那感受,分明和绿芒闪过的那天晚上,你的感受一样——心被撕裂,揉烂,再也无法治愈的绝望——你难道要否定你对百合的感情吗——
他用深邃的目光看向拼尽全力只让羽毛低低悬浮片刻又落下的少女,她本可以快乐的生活,像其他的孩子那样,不懂什么危险,也不会面临即将到来的步步为营,如履薄冰。她究竟为了什么,这样小心翼翼……就那样冲动愚蠢地要成为一个食死徒,却又是注定不可避免。那又何必与邓布利多交往?这无疑是冒险的行为,为什么她这么执着于扳倒伏地魔——她没有愚蠢到不知道这样做的风险……她一定另有目的……他不敢想,这让他看起来自恋又愚蠢……怎么可能呢……他不值得,真的不值得……但他又明晰地记得,某天夜里,他想念红发少女时,被他一同放在那个盒子里的飞行石,那样明亮——从未暗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