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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迷楼]

作为傍晚这场风暴起点的薛瑜不像传言里那样昏迷虚弱,她吸入的量不多,又有秦思准备的甘草汁解毒,晕眩不是不能克制,昏倒表演的成分更多。

她被连续响个不停的系统提示从半睡半醒中唤醒,有些混沌地扫过系统面板上浮着的最新几道提示。

[薛泰好感度+3。]

[秦思好感度+1。]

[剧情推演出现重大偏移,当前攻略主线强制关闭50%,符合特殊条件后重新开启。]

薛瑜:[不如全部关掉,反正也不会再开启。]

系统:[宿主请勿质疑本系统运行规则。]

怼完系统,薛瑜彻底清醒过来,睁眼就看到了倚在床头双眼通红的流珠。她晃了晃脑袋,确定自己不是因为心急产生了幻觉,惊喜地握住流珠的手,“你没事?”

流珠脸上一红,从她手中抽出手,端来水杯扶着薛瑜起身润唇。旁边一同守着的的小宦官年纪不大,一双猫儿眼笑起来讨喜得很,“殿下真疼流珠姐姐,内侍就怕您醒来不适,专门调了姐姐来呢。您醒了,小的这就去报信。”

他避了出去,薛瑜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有些尴尬地往后退了退。她回忆着半梦半醒间听到的声音,打量了一圈四周,轻声问道,“我这是在哪?陛下还好吗?”

流珠在她身后堆了一块方枕,让她靠得更舒服些,出言解释道,“殿下昏迷后被陛下带到宝德殿偏殿,秦医令候在外间,陛下在正殿理事,知道殿下醒来,应是很快就会来看望。婢子带了衣裳送去太医署时,殿下与医令都不在了,婢子要寻人时正好被陛下派人寻来,您这次实在太莽撞了些。”

说到最后,她忍不住不赞同地抱怨了一句。

薛瑜没注意她的心情变化,皱眉重复道,“你寻了衣裳就折返太医署了?”

流珠点头,疑惑道,“殿下是想起什么了吗?婢子听说是正殿混进了逆党,是谁?”

“清秋宫……母妃那里还好吗?”薛瑜想了想,换了个角度询问。

流珠摇头,“婢子一直守着殿下,还不曾回去呢。去取衣裳的时候宫里只剩些洒扫,听说大多都随贵妃去料理宫宴琐事了。”

她的神态不似作伪,显然在清秋宫完全没有受到阻拦,也没发现任何不对,但这一事实与薛瑜的推断完全相反。

方朔要带走她,宫里没人顶着不行,再多一个知情的少年人风险会加大,最有可能的就是这一次让方锦湖直接进宫,偏偏流珠没见到人。

到底是方朔的安排出了问题还是别的缘由,薛瑜已经无从得知。而方锦湖究竟有没有进宫,也成了埋进心底的疑问。她借端杯子虚握了一下流珠的手,温声道,“没事就好。”

没事就好。

屏风后有人轻咳一声,薛瑜偏头望去,秦思背着药箱进来,含笑道,“殿下醒了,请允臣探脉。”

流珠让开了床头的位置,秦思托住薛瑜手腕,抬手将薄被往上拉了拉,盖住薛瑜肩头。薛瑜对他们一个两个对待重症病号似的态度有些不适应,转移话题道,“应该没事了吧?我还没谢过医令早先扶住我。”

秦思抬眼对上她的视线,少年初醒,眼中还带着一点水润的朦胧睡意,与过于绮丽的眉眼毫不相称,像一只不知自己美丽的小兽,天真纯稚。他知道这句道谢并非针对搀扶,但并未点破,顺着薛瑜的话往下道,“殿下一心为陛下着想,臣不过顺帝命行事。”

薛瑜放下心来。她虽昏睡,但对外界有所感知,秦思先前答应好的不会为她夸大,却还是夸大了。她只是酒液洒出吸入衣袖导致昏迷,并没有喝,而秦思的话直接将未遂改成了既遂,甚至往方朔前面敬的酒上同样泼了脏水,导致酒宴势必要被彻查,这随口一句话的更改,事态立刻又升了一级。

“殿下身体无碍,脉象稍显虚寒亏空,臣开两副药温补着养身,应当今年冬日会好过些。”秦思诊脉确定她没事后,脸上的笑更真切了些。

“母妃那里还有些之前的药……”薛瑜没说完,就听皇帝的声音从外间传来,“多开些黄连,叫这小子一天到晚闹事,该好好磨磨你这性子!”

薛瑜起身要下地施礼,被皇帝一瞪眼瞪了回去,“好好呆着!你倒是净会操心旁人。这婢子虽是你派出去的,但让你出了事,她难辞其咎,此后也不必在你身旁伺候。免得哪天有事还要你自己东奔西跑,哪像朕的儿子!”

劈头盖脸的一顿话下来,听语气像是斥责,仔细一听才发现是安排琐事,薛瑜难得被这样关心,摸了摸鼻子,虚心听话,小声辩解,“流珠随侍儿身旁三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次也是我安排不妥……”

皇帝又瞪了她一眼,“现在就把她带出去!”

流珠屈膝向薛瑜行了一礼,没有抗拒,顺服地跟着内侍们出去了,皇帝的气这才顺了些,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有错就罚,有功就赏,你不明不白地混着,以后全都爬到你头上作威作福,到时候你少来找朕哭!行了,今天也晚了,就在这里歇下,明日许你一天假,给朕搬到观风阁来。”

观风阁建在宝德殿不远处,是除了偏殿外离得最近的一间住处。薛瑜虽然来演戏前已经有了投向皇帝的心理准备,却没想到会直接给这样好的待遇,一时讷讷不成言。

见他要走,薛瑜忙起身追问,“陛下,母妃她……”做戏做全套,她打着为贵妃请罪求皇帝赦免的名号来找皇帝,不能醒来之后半句话不提。

皇帝回身盯着她,语气冷淡,“未见勾结,降位一级。”

“谢陛下恩典。”

皇帝出了门,忍不住对常修一声长叹,“这般心软,如何成大事?”

常修受了刑还没恢复,仍是一瘸一拐的,笑眯眯道,“仁善未尝不是好事,陛下不也是看重这个吗?”

皇帝没再说话,留下常修,带人回了正殿。常修挑了帘子进门,正看见薛瑜下地要出来寻人,见到他像是见了救星,急急问道,“内侍,不知流珠是何处置?本也非她的过错,若是受刑,她在我身旁也没吃过什么苦,哪里受得住?”

“殿下多虑,罚俸一年,跪两个时辰罢了,比起旁人已是轻得多了。”常修上前搀住她,薛瑜有些不自然,她觉得自己走得挺稳当,但常修不松手,加上她也看出来常修是个伤员,干脆调整角度互相撑着,两人都轻松些,“我去瞧瞧,这夜里实在是冷。”

常修只觉得身子一轻,怔了怔,见她担忧,低声道,“陛下发了话,虽说要罚,但毕竟是您的人,您去带走就是。不过啊,您要真心疼,还是早些给了名分才算是名正言顺。”

虽然知道这是将施恩的机会留给她,薛瑜还是闹了个红脸,干咳一声,“未立业何谈成家?”

她抽出手臂,逃跑似的走了出去。出去才发现外间不仅跪着流珠,还跪着旁人,高矮胖瘦男女都有,薛瑜一时摸不着头脑,回头望向常修。

“您身边自然是流珠娘子为首,这规矩从开头就得立下。既然掌事的女官都被罚了,下面的人也得一起罚才是。”常修一个个指给薛瑜看,“陛下发话给您配齐了身边伺候的人,免得再出今天这样的岔子,奴就点了些人过来,要是不合心意,再挑就是。这几个是禁军出来的,您身边还是得跟着护卫才行,千牛卫的人功夫与忠心您不必担心,其他也是好儿郎。这是婢女,这是跑腿做杂事的……”

实话说,薛瑜现在有种久贫乍富的感觉,皇帝一出手就是大手笔,又是安排房子又是安排人手,就差给她直接组建班底了。贴身的事有流珠管,其他的事被监控已经无所谓了,薛瑜打量一遍众人,走出门外。

她先扶起流珠,流珠眼圈发红不愿起身,“殿下,婢子做了错事,领罚是应当的。”

薛瑜拍了拍她,“若你有错,我也有错。不早了,你定下要用的人,明日我们搬家。”流珠听到“搬家”,咬着唇笑起来,虽然仍有担忧,但大抵还是高兴的。

护卫由薛瑜自己决定,她问了几人各自擅长的武艺和之前负责的事,筛掉三人,留下四人。这边选定,流珠也结束了选择,在宫中底层摸爬滚打活下来的少女,自有一番辨人的诀窍,左右人也是归她管的,薛瑜大概看了看没有明显问题,就没有插手。

定下了大概,常修领着剩下的人告辞,临走前像想起来什么,又补充了一句,“明日殿下不必早起,多多休养,起了后常淮会随您一道回清秋宫收拾东西,您随意使唤就是。”

“哪里,还要谢过内侍帮我。”

许是因为下午睡了一觉,薛瑜第二天早早就醒了,听着远处响起的钟声,心里格外平静。屋内轻微的响动惊醒了在外守夜的新上任护卫和婢女,流珠轻声问道,“殿下是要起了吗?”

薛瑜摇摇头,很快反应过来外面的流珠看不见,出声道,“请轮值的将军入内吧,我有事相询。”

她昨天只大概了解了一下离开后大兴殿发生的事,具体情况还是得问昨天被点去做事的禁军。

进来的两个禁军看上去大概十七八岁,一个神色肃正,一个长了一张天然讨喜的娃娃脸,身形与薛瑜见过的孤独园老兵相比瘦了些,但也不失健壮。听薛瑜询问昨天的事,娃娃脸上前一步,“我来说吧。”

他的确在叙述事情发展上有别样的天分,甚至还加了一部分薛瑜没有问的后续发展。旁边肃正些的禁军士兵不时补充一点疏漏的地方,她昏睡后人心惶惶的大兴殿就展现在了薛瑜面前。

饶是做了心理准备,她也被昨夜皇帝手下两大恶犬内侍省与禁军联手查出来的内容惊了一下。因为她戳破的酒水问题,殿内所有的宫婢宦官都被排查了一遍,借着逆党的名头,甚至顺便抓了一个混进光禄寺的楚国奸细。而揪出来的七个宦官里有清秋宫的人,也有昭德宫的人,和朝中不少官员都有牵扯,也抓了些官员入天牢,但里面偏偏没有方朔。

这老狐狸,扫尾扫得倒是挺好,一招祸水东引,也不知背后是如何操作的,没查到明显最有嫌疑的他身上,反倒是薛琅受了斥责禁足。

正巧娃娃脸禁军是跟着他离宫的那位,笑着说起方朔被传旨降职后摔门和两人回家后发觉鞋底浸透了血的事,“……那位小林夫人受了惊,嗓子隔了两条街都能听到,当晚就发了高热起不来身。巧的是不少人也发了重病,昨夜里京城的大小医馆是赚得盆满钵满,四更天换职时我与前朝的同僚说起,听说今天钟鼓楼下面队列空了有一半多。”

薛瑜听得眼皮直跳,有些不敢想大兴殿门前血染透的土地得多吓人。早朝多人称病未来,估计也是回家后发现靴底衣摆沾满了血被吓住,一般人哪见过这种场面!就算是被暴君肆虐折腾这么多年,也不一定真见过血流成河的样子。

“是审问过了?他们、他们还活着吧?”薛瑜就算再没有常识,也知道七个人打五十棍出不了足以湿透地面的血。她手指有些发颤,为了不让屋子里其他人看出来,收回了袖中。她在选择皇帝时就已经预想到了宫中动荡,但知道旁人因自己的选择而死,心头还是沉甸甸的。

娃娃脸奇怪地看她一眼,“千牛卫行事,没有审清定罪是不会动手的。只是断了腿而已,吃里扒外,该受些教训的。”他以一种平常的语调说着残忍的事,见薛瑜没有点头,恍然道,“您是怕万一死了挖不出背后的人吧?殿下放心,都活得好好的,入了牢里,是死是活得看案子什么时候结。”

薛瑜捏住指尖,让自己不去想太过残忍的场面。她不站出来,死的就是她自己,享受了庇佑,再怜悯就太虚伪了些。或许以后有机会她能改变重刑拷问等等现状,但不是现在。

“方才你说,方尚书、不,方侍郎回家后不悦?林氏与林氏身旁的婢女呢,除了高烧有没有别的反应,或者特殊之处?”薛瑜换了个话题。

娃娃脸认真回想片刻,摇头,“没有,唯一要说特殊的,就是方侍郎家里的婢女还挺好看的。昨日审问时交叉确认过,林氏与婢女从头到尾不曾离开过,也与涉事几人没有交集。”

好看的婢女?莫非是方锦湖?薛瑜在心里打了个问号。也就是说,方朔要么是没带人,要么是带来后没找到机会,不过总归结果是好的。她想了想,“我知道了。辛苦了。你们先去休息片刻,等用过早食,随我一同去清秋宫。”

娃娃脸退后一步施礼,“臣陈关告退。”他的同伴一起低头施礼,“臣魏卫河告退。”

只剩流珠留在殿内,她扭干了帕子递给薛瑜,“殿下有些紧张?”

薛瑜捂住脸叹了口气,实话实说,“昨天事情太多,一时忘了问他们名字,最后还是被看出来了,感觉有点丢人。”

流珠扑哧一笑,“自然是殿下的事重要,哪能用这些闲事来烦您?”

有事压在心头,薛瑜很快调节好心情,将注意力挪开。她仔细回想昨天被方朔敬酒时的场景,秘书省几个官员的位置和尚书省在一处,和她刚好是左右两边,她去敬酒时苏禾远还一副遗世独立的样子坐在位置上不与人交际,第一个给他敬完酒,她去的乔尚书那里,然后折返左侧敬太常寺,她很确定在她回到位置上时苏禾远还在原地。

方朔是有意来找她,但向来不管闲事的苏禾远又是为什么专门过来?

想到后面苏禾远连续的帮忙,薛瑜浮出一个猜测:总不会是见她好像在被方朔为难,专门来解围的吧?但,解围也没必要撞翻酒,打翻酒这个行为本身就很刻意,还是说打翻酒只是意外?

薛瑜打开系统看了一眼好感度列表,突然愣住,印象里苏禾远的好感度还是个位数,什么时候变成10了?再看看明细,悄悄涨的3点好感度全在她还在太常寺受苦受难的时候,联想到隔壁就是秘书省,薛瑜有些头疼。

总不会是看到她这个差生受折磨反倒高兴了吧?

她与苏禾远的交集只有原主念书,和她搞的识字手册,徒有师生之名。看满分一百的好感度只有十分就知道,最多也就是工具人关系。不过,就算是工具人也是好工具人,帮了她大忙,得找机会感谢才行。

反正现在她在皇帝手底下讨生活,要加重在皇帝心中的分量和朝中分量也得拿出些真本事,不如,第一个就从把造纸术丢给秘书省开始?

毕竟这是个还没完全平定的乱世,其他三国和蛮人虎视眈眈,落后就要挨打的道理在军中长大的皇帝不会不懂。有技术在手,就算她未来被拆穿,也有机会靠技术活下来。

不过也得控制个度,太过超前成为他人眼中的天才并不是件纯粹的好事。如果暴露身份后她达不到皇帝的要求,无法为国所用,想也知道第一个杀她的一定是皇帝。而跑路就更别想了,暴露后跑路第一个追杀她的也会是担心她投敌的齐国君臣。

比平常人聪明一点,运气好一点,应该就够了吧?薛瑜复盘了一下之前拿出的几个技术,都不算太出奇,对自己的谨慎十分满意。

天色渐明,外间送来的早食是鸡茸粥和一碗乳酪,之前就眼馋过贵妃乳酪的薛瑜一下子对减少的早餐份量没了反对,拉住要走的流珠,“走什么?乳酪我之前闻着就很香,终于能尝到了,拿你的勺子来,我们一起吃。”

流珠咬了咬唇,坐在了几案对面。她看得出自家殿下之前心情低落,好不容易好了起来,她不想惹殿下不快。

薛瑜没有注意到她的情绪变化。干饭人的快乐就是好吃的能轻易带来的快乐,西齐的乳酪做的比不上现代顺口醇厚,但也别有一番风味。秋季正是丰收的季节,早熟的橘子果肉被剥出来点缀在乳酪之上,一点点发酵的乳酸味道被酸甜的果香掩下,爽口又美味。

没多久,夜里轮休的另外两个护卫也起了,薛瑜听着屋外的响动,将最后一点乳酪留给流珠,起身转进浴间屏风后自己换了衣裳。出来时流珠已经收拾了桌面,只等交给杂役们清洗,薛瑜低头让她帮忙束了发,整理好配饰,阔步带流珠出门。

门外候着的四个青年见到两人一前一后出来,眼里或多或少都流露出一点意味深长的笑,薛瑜看见只觉得头疼。流珠对她的女子身份一清二楚,自然不可能有男女之情,她没想留流珠在身边为她打掩护,但很多事又不好交给他人,解决起来实在是件麻烦事。

她偏头看了一眼正在交代杂役琐事和提前派人去观风阁洒扫的流珠,手下管起了十几个人,流珠也有了些大女官的样子,背脊挺直,脸上光彩照人。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领着四个护卫和流珠薛瑜先去正殿寻了常淮,常淮笑着作揖,“殿下好眠,看来秦医令的医术的确不凡。”

“正是。”薛瑜和他说了几句场面话,常淮迅速将话题带回正题,“殿下应是要回清秋宫与林妃娘娘拜别吧?您一夜未归,清秋宫里灯火点了一夜呢,娘娘还是挂心您的。”

薛瑜一顿,一时竟不知常淮何时被贵妃买通,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正是要禀明母妃迁居之事。许是有些规矩要走,我不太熟悉,内侍说让我随寺人去就是。”

常淮笑着在侧引路,垂头摸了摸沉甸甸的荷包,砸了咂嘴。

昨夜的风暴余波尚未过去,整座皇城里静得可怕,人人自危,看到谁都觉得像是逆党。沿着最宽敞的一条大道往下走,一路竟未碰到一个人,刚到清秋宫外的花木小道上,一直在门口守着的小宦官就跳了起来,连迎都没顾上迎薛瑜,一路往殿内跑去。

毫无礼数,不懂尊卑。常淮在心里下了定语,不自觉地皱起眉,偷眼看向薛瑜与流珠时,却发现他们脸上是习以为常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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