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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纱条爱歌一起拾取了一些可食贝类顺便还把先前在禹城的菜市场购买的蔬菜取出来串好了的亚瑟,发现回来的人表情都很奇怪。
尤其是以藏。
一看就是受委屈了。
冈本倒是……态度好了不止一星半点的。
他把视线移到了脸颊上莫名其妙多了道血痕的太宰治身上,少年好像先前什么都没发生般地无辜地飞了个媚眼给他。
“……”还以为放弃了,这个家伙没救了。
“尝尝?”纱条爱歌小心翼翼地递了串自己吹凉了的烤花椰菜到亚瑟嘴边。
面色平静地咬下一块后,亚瑟评价道:“辣椒太多了。”
纱条爱歌讶异地睁大了眼:“骗人,明明你不擅长吃辣的。”
朝仓千寻就没见对方碰过一次辣椒,每次周末一起吃饭,大家都吃得很清淡的。
“这个身体说到底还是阿尔的。”指尖银光闪烁,飞速处理起鱼的亚瑟随口答道,“而且我只是觉得调味品用太多不好。”
“好吃。”吃了片烤土豆的凯眼睛一亮,“真不愧是哪怕连盐和香辛料都没有的情况下都能靠着蜂蜜把魔兽肉烤的美味至极的亚瑟啊。”
“修饰语太长了,你再怎么吹我,接下来也得自己烤着吃,炉子已经烧起来了,自己拿了食材去烤。”
见凯转头眼巴巴地看向自己,阿尔托利斯眨眨眼,相当无辜地说道:“我也得烤给自己吃啊,凯兄。”
把手头上烤好的蔬菜递给立香和玛修,亚瑟瞥了眼手忙脚乱的格蕾还有站在一旁不知所措的埃列什基伽勒,示意立香去找她们。
“谢啦,千……”眼睛一亮的立香喊出那一声后忽然闭了嘴,复又朝气蓬勃地喊道,“蒙王大恩,无以为报!”
亚瑟挑眉,大致猜出了先前发生的事情。
“羡慕。”吉尔坐在板凳上,支着下巴如此感叹,“为什么就是不肯喊我王呢?”
“你和她说喊吉尔就可以的。”随手递了串烤蘑菇过去,“变回去她就会喊了。”
“谁让我变小的啊?”吉尔嚼着蘑菇鼓着脸问道。
“令咒早失效了。”
“毕竟我是archer嘛。”单独行动A的固有技能足以使他抗拒令咒的作用了,要不是乐于顺他的意,他也不至于现在还是一副小鬼模样。再说了,他也很讨厌成年的自己啊。
但是说到底还是一个人,不管怎么,都对那件事抱有十足的好奇心啊。
反正是对方的话,这点程度的事情还是会答应配合的吧?
伊斯坎达尔捞了一大堆鱼上来,这使得负责烧烤,却不知道该怎么做的韦伯很是头疼。
他可从来都没听说过参加圣杯战争还要学烧烤的啊!不,说到底这件事从一开始就很奇怪啊,为什么亚瑟王会突然邀请他们参加这个问题姑且可以解释,但是那家伙真的是亚瑟王吗?亚瑟王不该是那种大晚上会在盘山公路上飙车的家伙吗?开车时速卡在正中间,红灯停绿灯行的一副绝佳好市民的模样到底是闹哪样啊?!
还有雪村千又是谁?朝仓又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那家伙有这么多名字啊?
拉他们组过来绝对是为了示威吧?这怎么看这帮人除开lancer组之外都铁定是一伙的了啊?!
“这还打个屁啊!”掐着怀表测试不同火候需要花费多少时间烤熟一边的韦伯怒而出声。
“?小子,你在说什么?”
韦伯下意识地寻声看去,开口解释:“啊,没……好烫。”
然后他被烫了一嘴的烤黄鱼。
“这是……”空出手接过那串鱼的韦伯有点疑惑,格蕾那边自顾不暇的,肯定不是她们那里给的。
“金发……唔,朝仓那小子给的,”来的时候已经吃了三串压根不觉得烫嘴的伊斯坎达尔咧咧嘴,“他说他们这边的收获比较小,我给三成他的话,他就帮忙烤三成。”
“我就答应了。”
瞥了眼不远处那本来就按价出售的海鲜烧烤摊,韦伯点了点头,“倒也不错。”
但是朝仓这个称呼……大概是怕他们搞混吧,职介也想隐藏起来吗?
又或者,纯粹只是觉得喊职介太过奇怪?
自然知情的伊斯坎达尔感慨:“本来还打算用捕鱼量一决胜负的,那小子鬼得很啊,去都没去。”
说到底你为什么会总是想着用些奇奇怪怪的手段来比试啊,和平是好,但是这怎么看都很儿戏吧喂!
“说起来……我听说这年头跑到隔壁国家还需要办理奇奇怪怪的手续?”虽然阿赖耶给予的常识里隐约有所提及,但是果然还是不大清晰啊。每个国家的要求都不一样,这年头还真是麻烦啊。
没能在短时间内买到票导致不得不求助于露维亚甚至连自己到底算不算非法入境都还不清楚的韦伯:“……”
扎着个马尾的青年沉痛地点了下头。
“需要很多流程,身份证件都没有的话,几乎是寸步难行。”
三无人士伊斯坎达尔:“……这就很困扰了啊。”
明明是希望获得圣杯后拥有实体,再去征服未知的,但是这样一来的话,哪怕圣杯能解决掉他的身份问题,他能不能通过立香口中的什么语言能力测试之类乱七八糟的测试还是个问题,再加上需要召集手下收拢钱财……
好像是违法的?
唔……立香说圣杯很容易理解错他的许愿内容,许愿的时候明明要越清晰越好的……
“不用哦,毕竟好歹还是个从者嘛。”吉尔蹿了出来,“有了能够在这个世界上长期都逗留的实体后,能力保存的情况下,想去哪里都不成问题啊。”
红眸眸底只有高高在上的漠然:“这个时代的法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吗?”
“你是……”
“倒是忘了,你应当仅是获得了记录。”男孩歪头,端的是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初次见面,我是吉尔伽美什,第四次圣杯战争中打败你的archer。”
“原来是你啊金闪闪。”伊斯坎达尔恍然大悟,“小鬼模样倒是顺眼多了。”
“是吧?”少年笑起来,“我也觉得亚历山大好看很多呢。”
“是指我小时候?”伊斯坎达尔思考了一下,赞同地点头,“毕竟那时候很受女士欢迎啊,但是现在的我也不缺女人的啊。”
话题歪了啊喂!
但不容置疑的,先前的话题使得身为现代人的韦伯心底犹豫了一瞬。
虽然的确被自己发誓要追随终生的王的气概和宏大理想所折服,但是假使伊斯坎达尔真的实现了他拥有肉身的愿望,在这个现代社会里,他会做出什么事呢?
韦伯冷不丁想起了对方初见时行着盗窃之事,却以“吾乃光明正大而来,光明正大而往”,将其定义为征服的那个时候。
不过是掠夺罢了。
——“有王,才有国。”
公元前三百多年,距今已有长达两千三百多年岁月的存在,三观是绝对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
万一起了冲突……
我真的能做好一个臣子吗?
这个文明高度发展的社会,明明早就不可能允许一个人站在金字塔顶了啊。
“真是狡猾啊。”没有加入任何烧烤组,仅仅是支着下巴坐在亚瑟身边的太宰治喃喃道,“明明说好自己看人很差劲的。”
“可我也说过,套路这种东西,实在是太好猜了。”终于烤的七七八八的亚瑟见纱条爱歌有点累了,便也拉着她坐下了,“比如你,又或者比如大部分,思维正常的人。”
哪怕年少时仗着一腔少年意气便可抱着自己的雄心壮志说出要跟随古代王者一起征服世界那种话,在经历人情世故,甚至身负巨额债务的眼下,韦伯?维尔伯特这个人,也不得不顾虑起更多的东西。
“你打算拿他怎么办?”无视掉直勾勾盯着他的纱条爱歌,少年意味不明地问道。
“比起他,我更在想该拿你怎么办。”摩挲着沾染了些许烟灰的指尖,亚瑟轻声问道,“你和他说了什么?”
“你难道猜不出来吗?”
“我姑且还是很尊重个人隐私的。”
太宰治没有继续就这个话题多说什么,只是兀地道:“朝仓,为什么你总是会被一些奇奇怪怪的人缠上呢?”
那个魔法师,那个愚蠢的作者,白兰,凌霄,纱条爱歌,甚至是他。
“难道你没有吗?”亚瑟反问。
“不记得了,自然就是不存在了。”太宰治理直气壮道,“所以你知道原因吗?”
“想过吧。”手上的动作停止,金色的眼眸微垂,“真正的神那微不足道的恶作剧……大概是能这么解释吧。”
那个赫莱尔还在的时候,她就这么想过了。
为什么明明理论上没了系统的超高运算能力,学习能力却依旧那么得天独厚?虽然沙哈尔本身的学习能力便很强,但这并不代表生在如此和平的年代,他依旧需要秉持着不变强就会死的念头发愤图强。
知识,技巧……这些东西似乎于他而言,只要是接触到了。便能飞速掌握。
就好像是设定一样。
世界本源,破坏与创造,创世主的好感加成,光与暗……
朝仓千夏这个存在,也许可以说是艾丽莎一手策划的注定,却也可以说是某个创作者的心血来潮。
把她塞入这样一个,乱七八糟的世界,究竟想要让她做些什么呢?
主神也许是出于那临死前让破坏亲身体验一下自己的世界这一意图,可假使真的有所谓的神存在的话……在这个综合世界下,她又是该做些什么才算是合对方的意的呢?
她不知道。
也没法知道。
哪怕清楚一举一动均是随心,却也不得不像太宰治那般,心生恨意和顾虑。
为什么会是我?
为什么我要遭受这些?
除了我之外,你还想伤害谁?
在你的意识里,又有谁,是注定要死去的?
是我吗?
还是赫莱尔?
还是我周遭的谁?
我的命轨,你到底使它走向了何方?
说了那么一句奇怪的话后,亚瑟又是道:“世界上人这么多,遇到些心理状态不佳的,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吗?”
“你这么一说,好像也很对诶?”太宰治笑起来,“那该怎么办?”
“?”
“果然,朝仓你还真的是……”
少年眨眨眼,咽下不知是出于不甘还是叹息的最后那点话。
什么都不在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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