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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你在那个时代很受欢迎啊。”纱条爱歌看着走远的太宰治,难得带上了叹息。
“大概。”亚瑟不置可否,却是感叹,“没想到十八岁了还这么矮,回去得让千寻继续把舞蹈捡回来。”
“放弃吧,那孩子三分钟热度又不是一天两天了。”悄摸摸地握住了亚瑟的手,纱条爱歌笑得很是开心,“呐,为什么不主动来找我呢?”
“你是为我而来的吧?”
亚瑟低头,望着对方的那双天蓝色的眼睛承认道:“是的。”
“我是为你而来的。”
容貌宛若精灵那般精致的少女似是获得了什么极为珍贵的宝物那般,秀美的脸庞微红,似是在发光一般。
她松开了亚瑟的手,后退了三步后,笑容甜美地问道:“如果我给了你你需要的,你会给我什么?”
“我不会从你那里拿走任何东西,也没有任何东西能够给你。”
纱条爱歌的笑容里染上些许惊惶,她绷着如月般清亮的嗓音问道:“因为爱歌是个坏孩子?”
“不,”对着少女单膝跪下的亚瑟行了一个标准的骑士礼,在吃惊地捂住嘴的少女面前微垂下了头,“因为沙哈尔说好了的,要当爱丽的王子大人。”
——“沙哈尔只当玛丽的骑士的话,就也只当爱丽的王子大人吧?”
——“也行?但你得等我学好怎么当个骑士之后,再去学好怎么当一个王子。”
可是不管是玛丽还是爱丽,终究是都没等到。
“可现在仍旧算不上一个王子的我,能给你的,仅仅是在圣杯战争结束前的时光了。”
亚瑟抬头,向着纱条爱歌伸出了一只手。
“请问我还有这个荣幸吗?”
时光倒转,那个眼眸天蓝的两岁孩童向着黑发的染血恶鬼伸出了手。
理所当然般的。
纱条爱歌像朝仓千寻那样,用她那柔若无骨的手,缓缓握住了他的小指,露出了极为幸福的笑容。
真好啊。
哪怕我每一次都晚了别人一步,我的王子大人,依旧会对我投以如此温柔的目光啊。
爱歌是个好孩子,绝对不会嫉妒的。
你是玛丽的骑士。
是该隐的勇者。
是工藤新一的青梅竹马。
是很多人喜欢的人。
但是啊。
答应了成为王子的,一定,一定,只有爱歌吧?
这就够了。
愿意成为我的王子大人的沙哈尔啊,你的愿望,这一次,一定会由我来实现的。
如此想着的少女就是听到沙哈尔的声音响了起来。
“不可以啊,爱歌。”
她有点呆怔地抬头望着牵着她的手沿着海岸线漫步着的亚瑟的背影,就是见那仅仅只听到过寥寥一次的声音再次响起。
“当时我就该告诉你的,”不再是最后那次撕心裂肺的尖锐和哀到极致的沙哑,宛若梦中听到过的那般清朗温润的声音响起,“坏的愿望,不该拥有被实现的权利。”
可惜这个道理,他和赫莱尔懂得都太迟了。
但所幸,还不算晚。
纱条爱歌强颜欢笑地问道:“可你明明只是希望见到他罢了,为什么会是坏的呢?”
青年停下了脚步,转身望向了这个哪怕成年了,却依旧显得年幼纤弱的孩子,他的金眸中再次映出了她的身影,金发的英灵语气郑重,宛若宣誓一般地说道。
“见他的代价,太大了。”
本想争辩不用毁灭这个世界也可以,却在被对方看进眼里的那个瞬间意识到他所说的代价指的是她,清晰地意识到自己被如此在乎着的少女倏地落下了眼泪。
“我没关系的。”晶莹的泪水不断滑落,笑容如百合花般绽放的少女坚持道,“毕竟我拜托那本书让你来,就是为了带走我的。”
“反正王子大人真正认识的爱丽不是我,你的公主也不是我,我只要能真的进入到你的世界之中,就完全没有任何关系了的。”
“我从来都不信一见钟情。”沙哈尔抬手擦去对方的眼泪,却是见纱条爱歌哭得更厉害了,“但是爱歌是第一个这么告诉我的。”
“虽然那个时候的我不懂,但至少,你给予我的感情,是我到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回报的。”
“巧克力味的饼干,爱歌做的很好吃。”
一个五岁的女童,该如何在一个平凡的只能吃硬面包的家中做出几乎是上层阶级才会拥有配方的奶油饼干,甚至还是巧克力味的?
当初的沙哈尔只是单纯以为那种苦味是烧焦了。
可事实上,那是少不更事的他第一次收到的,来自他人表达爱意的礼物。
“我很坏的。”死死握住沙哈尔的手,纱条爱歌一字一顿地说着,“saber他们上次的圣杯战争中,纱条爱歌杀死了上百的女孩子,甚至还因为嫉妒,想要把自己的妹妹喂给那个灾厄之兽。”
“我知道。”
少女的力道越发的大了起来,嗓子也控制不住地颤抖了起来。
“我也是,我本来和BB还有摩根商量好了的,等你被凌霄那个家伙打得半残的时候,再把你关起来,所以我之前才一直在看热闹。可是你却偏偏没和凌霄真的打起来,所以我是没办法才想放弃的。”
“如果你参加圣杯战争受了伤,我一定会马上把你关起来的!”
“那些个我也是这么打算对阿尔托利斯做的!”
“因为你们注定会舍弃我们的!”
“只要你一弱下去,我就会把你关起来的!”
沙哈尔沉默地望着说着风凉话,甚至在努力扬起癫狂笑意的少女,直至她再也说不下去,捂着脸哽咽着道:“我真的想这么做的。”
“昨天,就在十个小时前……”沙哈尔的声音很是恍惚,“我想拿这个世界作赌,换见他一面。”
“我也是真的想这么做的。”
“哪怕准备好了所有后续,哪怕我给藤丸立香身上施加了诸多保护……我也没法确定,在他真的达到时,我能够保下这个世界。”
“只是见一面而已。”青年的声音被模糊在寒风之中,不见凌冽,只余萧瑟,“我甚至什么都没法得到,就得拉着两个世界陪葬。”
“爱歌,神和人,到底差在什么地方呢?”
曾经仅仅只是作为有着女孩机能的神,泪眼朦胧地看着眼前这个哪怕一滴眼泪都不曾流出来,却光是让她看着,都觉得痛苦的青年。
“我陪着他过了那么长的时间,看着他逐渐向着人变化着,看着自己逐渐向着无情的机器变化着……”
“可到了这种时候,我才发现其实什么都没变。”
“再怎么像人,他也从来都没有任性的权利。”
“再怎么不像人,我也有着他给予的权利。”
“想要毁灭世界,想要见到他,我有着充分的权利和能力这么做。”
“可是不行啊。”
“因为他清楚,真正会为此感到悲伤,感到痛苦的,乃至因此走向灭亡的,依旧是我。”
在这种时候竟然还能够笑起来的青年嘴角勾起一丝笑意。
“所以我其实很高兴,我认识的纱条爱歌,不是神,而是一个有点特殊能力的女孩子而已。”
会因为清楚自己想做的事是错的而拼命忍耐,甚至为此痛哭流泪的,只有人而已。
沙哈尔轻轻地抱住扑到他怀中的少女,闭上了眼。
赫莱尔,我怎么能够,真的破坏你唯一的人性呢?
哪怕沙哈尔这个存在怎么微乎其微,再怎么不该存于世上……
那也是你珍之重之,向往憧憬着的存在啊。
“我说啊,从者的良好视力,不是给你们用来鬼鬼祟祟看八卦的吧?”立香无语至极地看着一众趴在船尾望着岸边的从者们,就是见凯摆了摆手。
其实什么都看不清的青年的语气很是严肃:“这可是亚瑟第一个那么亲近的女孩子。”
“那是你没见到我和前辈在一起的时候。”BB哼了声。
“为什么那家伙那么会哭啊?绝对是在装可怜吧老爸?”
“莫德雷德爵士,你要不还是喊我亚瑟王好了。”
“才不要,这个你又没当王。”
唯一一个端着望远镜,能够读唇语的太宰治只是沉默地看着,什么话都没说。
大概这就是所谓的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吧?
可是为什么每次他装可怜,朝仓总是能一眼看穿呢?
又为什么,最终还是选择了纵容呢?
自以为只有自己是特殊的什么的……实际上不管他做什么,对朝仓千夏来说,也的的确确是无关紧要吧?
好的也好,坏的也罢,全都无所谓吗?
除开太宰治外,虽然看不清楚的,但是唯一一个清楚那里到底是个什么氛围的玛修抱着芙芙,轻声问道:“太宰先生,雪村先生他,在自己的世界里,是怎么一副模样呢?”
现在的那名金发青年身上,传递出了完全不亚于当初在第六特异点时,贝狄威尔先生身上透出的那股悲伤。
哪怕是笑着的,也宛若虚无。
“我可不清楚啊。”少年的语气欢快依旧,“雪村的事,在场的大概也就人斩先生知道了吧?”
“鬼知道啊,你小子才是和她同一时代的人吧。”以藏翻了个白眼,“还有,再叫我人斩信不信我宰了你啊小子。”
“不知道呢,我学到的历史上倒是有提起过雪村千这个人。”感谢中也,不,朝仓让他写的作业,高三生重温的日本史中刚好提到了一点点。
“雪村千,新选组一番队队员,原本名不见经传,却自庆应元年起声名大噪,世人给了他一个在当时极为直观,让人避之不及的称号。”
他在以藏眉宇间流露些许欣慰之际朗声说道。
“杀人鬼——千。”
“嘛,反正冲田总司都是鬼之子了,这种称呼对那个时候的人来说也……”太宰治被以藏扯着衣领压了下去,上半身直接悬空在了汹涌的海水中螺旋桨搅出的巨大漩涡之上。
“奇怪啊,”神情依旧镇定的少年语气微带嘲讽,“为什么那么生气啊,在那个时候应该已经死翘翘了的人斩以藏先生?”
“是因为在我们那里,你的名气远没有雪村的大吗?人斩以藏这个称呼,都还是我在这个世界翻出来的呢。”
“对了,”少年嘴角的笑容忽地染上了些许黑泥般的意味,“据冲田先生说,武市半平太死在了你行刑的那个地方,而且还被人剁成了肉泥,头颅不翼而飞。”
“我们的书上,这至今依旧是桩悬案啊。”
——“为什么学剑?我才不要像你那样当个杀人鬼呢,只是用来保护千鹤的。”
——“反正新选组有我没我都没差,身份藏得好,现在当个逃兵也没事。”
——“跟我一起走啊!为什么我和你说的话,你总是当耳旁风啊?!人斩以藏这个名声你明明也很讨厌吧?!为了那家伙变成这副德行……非得真喝下他送来的毒酒你才肯死心吗?!”
——“我明白了。”
莫名回想起那个冷漠的声音,以藏的瞳仁骤然收缩成了麦芒大小。
——“我不会再管你了。”
然后她把武市半平太的头拿去给他当了陪葬品。
还把自己活成了杀人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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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藏part看了我上部的人大概也看了我的后记所以大概都被剧透完了真是不好意思(怎么可能有人看你那篇文啦)。
因为我也没想到我会又接着写下去(趴),但总的来说,份额不算大,就跟总司一样,穿插在里面,但主场不多。
因为我自己都不清楚他们俩到底该是个什么相处模式:)
爱歌是我外貌描写最多的一个角色了,你们能感受到她的玛丽苏程度吗?不能的话也没办法,我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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