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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家因为着了火,现在正乱成一锅粥,住在偏房的女眷们倒是没怎么波及到,但是她们都是女流之辈,根本无法指挥现场,只能躲在一边瑟瑟发抖,担心起火的那个房间里的男人们,更火势蔓延将整个季家吞没。
而跑出来的那些下人,因为没有人指挥,就算是想要救火,但是往往让现场更加混乱。
所以当陆鑫这个男人出现,并说明白来意时,季家女眷瞬间找到了救命稻草。
“陆鑫先生,我家老爷子还在屋子里,本来说好了,季舒文回来了,他们爷孙三辈开一个会的。但是没想到居然起火了!也不知道现在情况怎么样啊?”
陆鑫先是安抚了季家女眷,然后再让下人们一边报警,一边去找消防栓的位置,找到之后就去浇灭火源。
吩咐妥当之后,陆鑫提起旁边的灭火器,拔掉保险栓,朝着浓烟滚滚的方向跑了进去。
季家的别墅前后两栋,起火的地方正是后面那栋楼房,因为浓烟滚滚,陆鑫刚进入楼道口,就被熏得睁不开眼睛。
季家女眷说,老爷子开会的地方是在二楼的书房中,陆鑫便半睁着眼睛摸索着上了二楼。
越往上,浓烟就越是浓烈,陆鑫只好匍匐在地缓缓爬行着。
从陆鑫上楼到现在,除了滚滚浓烟什么都没有,哪怕是一点儿火星都没有。陆鑫小心提防着,就在转角的地方,他突然发现前面有人影在朝着自己缓缓走来。
陆鑫眯了眯眼睛,果然有人潜进来了!等到那个人影靠近了之后,陆鑫突然跳起来一把捂住那人的嘴将那人按在了地上。
“季舒文?”陆鑫看着被自己压在地上的人,有些诧异。“怎么是你?”
季舒文揉了揉摔疼的后脑勺,一巴掌打在陆鑫身上,“陆鑫,这句话该是我问你吧!你怎么在这里?!”
陆鑫警惕地看了四周,“爷说,有人将会对你不利,所以才让我来的,对了这火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还呆在这里?!”
季舒文脸色沉了沉,“我也不知道这火怎么烧起来的,当我从厕所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是浓烟滚滚了。
当时我立马跑去书房,想要叫老爷子和我大伯他们出来,但是门被锁了,怎么也打不开。眼看着浓烟越来越大,正当我想要先拿灭火器去救火的时候,你就将我扑倒了!”
陆鑫皱了皱眉头,“该不会刺杀你的人以为你在会议室,所以……”
季舒文心里一跳,心中有了不详的预感,当下就摇了摇头,“不可能的,我大伯二伯和外公都是军人,寻常人是占不了他们便宜的。”
陆鑫张了张嘴,刚想开口说话,季舒文便打断了他,“对了,你的这身健壮的肌肉不是摆设吧,你现在就去帮我把会议室的门撞开吧。”
陆鑫的脸色黑了黑,但是人命关天,他还是马上同意了,“只要不是铁门,我觉得我能够撞开。”
于是季舒文便带着陆鑫猫着腰来到了书房前。季家的装修风格偏古风一些,所有的楼梯还是门窗都是实木的,所以当陆鑫卯足力气撞向书房的门时,书房门咔擦一声断裂了。
季舒文刚刚闯进房间,一颗子弹就贴着季舒文的头皮飞了过去。跟在季舒文身后的陆鑫一把拉过季舒文将他护在了身后。
这时,陆鑫和季舒文才看清书房内的情形。
季国庆的两个儿子季明建和季文革此时正一手拿着枪指着对方,一手拿着枪指着门的方向,只是不知道那颗子弹是从哪支枪里射出来的。
季国庆满脸怒容地看着他们,而其他几个季明建和季文革的继子不知为何晕倒在了地上,生死不知。
这时,浓烟缓缓地灌了进来。
季舒文反应极快地上前两步,“外公,大伯,幺伯,先离开这里吧,外面失火了。”
季明建毕竟是见过大世面的,他似笑非笑地开口道,“哪有着大火的地方浓烟这么大的,再说了,纵火犯就在这里,一旦出去了,证据没了,还不知道他怎么抵赖呢!”
季明建虽然没有明说,但是话里话外都句句指向季文革。
季文革虽然是季国庆最小的儿子,但是无论是样貌还是秉性都像极了季国庆,他不怒自威的神色看起来丝毫没有受到胁迫,“我一向顶天立地,无愧于心,倒是你,说拔枪就拔枪,说纵火犯就是纵火犯!这火的确起地蹊跷,但是谁又知道主谋不是你呢!”
季明建冷哼一声,“我的两个继子是不是喝了你让仆人端来的茶水倒下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你想借由这场大火,将我和老爷子除去,由你来当季家的家对吧!!”
季文革虽然官衔没有季明建高,但是他在气势上却从不输于他,“你这是恶人先告状!为什么不是你趁机想要得到老爷子的传家印章,所以才会自导自演了这么一出戏!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些勾当,为了生个儿子,你在外面有多少小老婆,多少个私生女儿?!啊?!”
季明建气的满脸通红,“外面传的谣言要是都能信,那么这个社会就已经完蛋了!你要是再敢胡说八道,我马上让你吃枪子!”
“来啊,看谁的子弹更快!”
两人在争执期间,不只是有意,还是无意,将老爷子身边那个‘印章’抖了出来!
季舒文看了一眼缄口不语的外公季国庆,知道如果他不发话的话,那么这件事一定没完没了了。
现在浓烟已经越来越大,而且渐渐有些火苗掺杂在里面了,季舒文甚至能够感受到火舌吞噬木质的声音了。
“老爷子,大伯,幺伯,现在并不是置气的时候,哪怕是有什么深仇大恨,我们也先移步到安全的地方,怎么样?!”
季舒文并不是担心大伯和幺伯的安全,他们就算斗个你死我活都不管季舒文的事。让季舒文真正担心的是季国庆的身体,前段时间他的病才刚好,万一经过这件事,病复发了,那么就得不偿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