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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事?什么私事?”
“就是您和您夫人一直没有孩子的事。”
“你问这个干什么?”他眼神一变,面色也马上阴沉了下来。
“就是随便问一问,吴先生您不说也没有关系的。”
我轻笑,知道自己问他这样的事确实有些不妥,便暗暗向旁边的照井美纱使了个眼色。
她奇怪,但还是明白了我的意思,犹豫了一下出声道:“吴先生你不要介意,王军哥他也是想关切你们一下而已,没有其他的意思。”
“没事。”他的语气有些阴沉,没有再说什么。
“是啊,吴先生,我没有别的意思,其实是想给您介绍一个促孕的偏方。”我又道,压低了声音。
“什么!你是说真的?”
他低呼了一声,如我预想的一般,反应果然有些强烈,可应该是察觉到自己的失态了,又急忙恢复了正常。
“当然是真的,我这个偏方是我爷爷从一个隐世的高人手中得来的,十治九孕,很管用。”
“你的所说如果是真的话,王军兄弟开个价吧,我想买下来。”他忽然将头凑近了我道。
“如果真的能帮到吴先生,免费送您也行,就不要跟我谈价钱了。”我笑道,“但以后还得请你帮我在斋琦先生面前多多美言几句。”
“王军兄弟……”他的脸上浮现出感激的神色,要不是周围有人,恨不得一把就抓住我的手,“如果你能相送,我一定不会亏待了你王军兄弟的,别说美言了,如果能让我吴家有个后继,跟伊贺分公司的这笔大订单,我点名让你来负责!”
“这个倒不用,我只是尽力而为而已。”我连连摆手,然后语气又有些为难,“不过,我这个偏方里的药材可能会跟其余的一些药材相冲,所以在赠药之前,我必须得明白你夫人以前都吃过哪些方子。”
“这个……”他迟疑。
而我见状,双眼中快速闪过两抹异色。
其实,从在照井美纱家中一直到现在,我并不是没有一点想法的,只是一直没有说出来而已,所以才敢跟斋琦说那样的话。
通过对他家中和办公室的探查,也愈发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但还需询问一番才是。
之前他们夫妇二人在吵架斗嘴时,王丽红说吴孟国怎么也不信是自己身体出了问题,便让她服食各种偏方,还说吃了不少膈应人的东西。
那时我便奇怪,她所说的膈应人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并隐隐地产生了一种直觉,那就是他们二人撞的邪,是“病从口入”。
这便是我所说的驱邪就要对症下药,跟道行的深浅没有多大关系,关键是脑子要灵活,敢于猜测一切有可能的可能。
“吴先生?”过了一会,我又问。
“那……那好吧,吃完饭我就带你们回我家,所有的偏方单子都在家里放着。”
“如此甚好。”
我点头,也没顾照井美纱投向我充满疑惑的目光。
再次到了他家中后已经晚上八点多了,天色黑了下来,加上阴天的缘故,气氛有些说不出的沉闷。
王丽红还呆在房间中,他蹑手蹑脚地进了她的房间,然后又蹑手蹑脚地出来,手中拿着几张纸片:“王军先生,美纱小姐,我夫人她睡着了,这些是她吃过的所有偏方,你们看一看吧。”
“嗯。”我应了一声,将那些纸片接了过来,但快速看了一遍后,眉头有些紧皱:“就只有这些?”
这些偏方确实应该叫做偏方,因为上面记载的一些东西我确实想都未曾想到,比如成年黑牛鞭、雌鹿子宫血等物,甚至有黄蟒的排泄物,地龙(就是蚯蚓)体内的土泥等,为了怀孕也是蛮拼的。
然而,直觉告诉我,他应该是没有将偏方全部拿出来,一些隐秘的方子想必他会做保留,所以才会这么问。
“就这些了。”吴孟国心虚地答道。
“那就算了,我怕我这方子害了你们,那就麻烦大了。”我摆了摆手。
“哎,王军先生别急,还有一个方子确实没拿出来,我可以给你看,但是请你一定要替我们保密。”他急忙拦住我。
“哦?是什么?”
“你先答应保密。”
“我会的,您是大老板,我还没有傻到要跟您作对。”
他又看了我两秒,这才慢腾腾地进了王丽红的房间,很快又拿出了一张纸片。
而这一次,我看的有些触目惊心,这纸片上赫然记着一个药方:以幼年蛇躯七寸处为引,采未出生婴孩胎盘一只,化为碎肉,以蚂蟥血、鳝鱼血、地龙血为辅,熬汤食之,每三日服食一次。
“吴先生,这是……”我紧盯他的眼睛,看到了他瞳孔深处的那些许慌乱。
“我知道这些东西都不吉利,可是……可是为了孩子……”他支吾不定。
“这是谁给你的药方?”
“是一个朋友从他认识的一个高人那里求来的。”
“你怎么这么糊涂!”我忽然提高了音调,把他吓的猛一哆嗦,“先不说这未出生的婴孩胎盘,上面还附着那些婴孩的鬼魂,单是这药引和各种血浆,组合在一起就是阴邪之物,会破坏了人身上的气机,有可能会招来恶鬼!你一定是受了你那朋友的陷害了!”
“这……”他说不出话来,脸色很快变的铁青,知道我不是在跟他开玩笑。
“作为夫妻,你不与你夫人互相扶持,却为了男人的面子只让她去做各种尝试,自己什么也不做,还让她服食这样阴邪的偏方,真是糊涂啊!”我终究是将一直憋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并对王丽红那个粗鲁的女人有了些许改观,为了能让吴孟国有个后继,她付出的着实不少。
“呜呜……”吴孟国良久没有再出声,但他的表情已经出卖了他,突然,他抱住自己的头,大声地痛哭了起来,“我也不想让她吃这些东西的,可是我要是没有个孩子,这偌大的家产就要送给外人了!王军先生,你跟别的那些高人不一样,你一定要救救我夫人啊!”
我叹了一口气,正要答话,从王丽红的房间中忽然传出了一阵怮哭声,很是尖锐刺耳,完全不像是人能发出的!
“不好!”
我低喝出声,拔腿便冲向她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