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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洛因一副悔不当初的表情,“结婚一点儿都不好,我劝你别结了,真的,结婚之前就俩人,结了婚之后是两大家子的人。而且俩人之间的相处模式也变了,和以前不是一种感觉了,反正我是后悔了。”
杨猛瞧着白洛因灰头土脸但仍掩饰不住的好气色,相比前两年看到的那般沧桑,真心不太理解白洛因苦从何来。
“他现在还给你做家务么?”杨猛问。
白洛因想也不想地回道,“做啊!”
“还一顿饭给你做四五个菜么?”
“嗯嗯。”
“每天晚上给你按摩?”
“差不多吧。”
“钱都交给你管?”
“这倒是。”
杨猛呲牙,“我真想抽你!你还想怎么着?“
“你不理解,同样是享受这种待遇,身份不同了,心态不同了,感觉自然就不同了。”
杨猛冷哼一声,“你丫就是被惯得找不着北了。”
白洛因绷了一会儿,终于乐出来,笑得如沐春风。
“逗你的,结婚挺好的,心里踏实,你也赶紧找个喜欢的人结了吧!哦,对了,咱刚才说到尤其的事,怎么扯到我身上了?你想好怎么办没有?”
杨猛思忖了片刻,神神叨叨地说:“我觉得,尤其可能还是没忘了你,他每次和我表达感情,总是捎带上你。我有点儿怀疑,他喜欢我,是不是因为我的身上有你的影子?”
说着,杨猛站起身,两手插兜地立在白洛因面前。
“我到底哪个地方和你像啊?我改还不成么!”
白洛因看着眼前这个比自个小了一套的身体,忍不住笑了,“你多余操这份心,咱俩除了性别像,哪都不像。他就算喜欢你,也和我没有半点儿关系。你还是想想,怎么处理你俩的关系吧?挑明还是?”
“不能挑明。”杨猛语气很坚决,“在他没和我表白前,切勿轻举妄动,万一人家不是那个意思,我说这些不是闹笑话了么?”
“也是……”白洛因琢磨着,“要不这样吧,你要真不喜欢他,你就找个女的谈恋爱吧!你现在认识的人也多了,工作也挺体面的,应该有不少女孩乐意跟你。他要是真喜欢你,这么一来等于委婉地拒绝了,他要是不喜欢你,你就算除了一个心病,还得一个女朋友。”
杨猛想想,“这个法子听着倒是不赖,关键是如果他以种种借口禁止我恋爱呢?比如考虑到工作方面的……”
“你先等一下。”白洛因手机响了,“我先接个电话。”
杨猛点点头。
白洛因拿着手机去了别的屋,不一会儿走回来,眼角捎带着几分笑意。
“顾海来的电话?”杨猛试探性的问。
白洛因点点头。
杨猛又问,“你告没告诉他我在这?”
“告诉了。”白洛因美不滋的,“我还和他说今儿晚上让你留在这吃饭。”
“千万别!”杨猛一副惊骇的表情,“他不得削了我啊!”
白洛因扬唇一笑,“放心,他现在没那么小心眼了。”
杨猛这才松了口气。
“我下去买点儿菜,一会儿咱哥俩喝几杯,慢慢聊。”白洛因朝杨猛说。
杨猛起身,“我和你一起去吧!”
白洛因又把杨猛按到沙发上,“不用你了,我这就回来。”
白洛因走了没一会儿,杨猛就收到了顾海的短信,就仨字。
“你等着。”
……
番外之猛其其11原来竟是如此。
吃过饭,白洛因朝杨猛说:“要不你今儿晚上甭回去了,就在我这住吧。”
杨猛想起那条短信,忙说道:“不用了,我还是回去住吧,没准趁着酒劲儿就和他挑明了。”
“你说话的时候注意语气,别因为这事伤了和气,没准他就是稀罕你、待见你才对你这么好的,咱也别总是往歪处想。”
“但愿如此吧!“
在尤其家的小区入口停车,这会儿刚八点多,饭馆的生意正热闹,杨猛看到尤其的车停在饭馆门口,心里诧异,尤其咋到这种地方吃饭来了?
“尤大帅啊,你看我好不容易请你吃顿饭,你就选了这么一个小饭馆,都让我们两口子过意不去了。”
尤其略带醉意的双眸扫了对面一眼,嘴角扬起隐晦的笑容。
“你俩帮我忙,本该我请你们,你们非要这么客气,我总是拒绝好像耍大牌似的。饭馆不在高档,在于特色,这家的天津菜做的不错,我经常来这吃。”
对面的男人笑吟吟的,“那个小警察在你那干得怎么样了?”
提起杨猛,尤其眼睛里浮现出罕有的柔情。
“他啊!整天傻不愣登的,过得挺好。”
女人也插了句嘴,“你对哥们儿真是好得没话啊!我要是他,知道你煞费苦心,就为了让他过得滋润点儿,我得感动得稀里哗啦的。”
尤其敲着饭桌的手指骤然停住,看着对面二人的目光也发生了变化。
“绝对不能让他知道。”
女人还口道,“其实我觉得没啥吧,他知道了兴许还会感动呢!”
“我还是那句话,你们就当那件事没发生过,以后没要紧事,咱们也少见面。”
男人斜了老婆一眼,“你们老娘们儿就知道感动不感动的,人家是个爷们儿,自尊心强着呢,能和你一个想法么?”
女人怒目,“你管谁叫老娘们儿呢?”
“得得得,我不和你说了,我先出去接个电话。”
……
杨猛从车里走出来,刚要给尤其电话,突然发现饭馆里走出来一个熟悉的身影。杨猛这辈子都忘不了这货,当初和媳妇儿串通好,把他折腾出派出所,从此连家都不敢回。他姥姥的,竟然又让爷碰见你了!
男人打完电话,扭头进了门。
杨猛也跟了进去。
男人绕过大厅,直奔包厢,杨猛不动声色地跟着。突然,男人在一个房间前停住了脚步,正巧这会儿尤其走出来。杨猛刚要开口叫尤其,这个男人却先说话了,而且是对尤其说的。
“去哪?”
尤其淡淡回道,“去个卫生间。”
男人颇为尴尬,“这个破饭馆,包厢里连个独立的卫生间都没有。”
眼瞧着尤其朝自个这边走过来,杨猛赶忙走到幽暗的楼梯口,跨上去两节。等尤其从卫生间走出来,再次朝那个包厢走过去的时候,男人还站在门口等尤其,俩人有说有笑地走了进去。
杨猛的脑袋轰的一下就炸开了,脑浆溅落满地。
瞬间什么都明白了。
杨猛大步朝那个包厢走去,一脚踹开门,那个男人正在给尤其倒酒,女人笑盈盈的,里面的气氛真和谐。
尤其看到杨猛的一刹那,愣住了。
“你……你怎么来了?”
杨猛抄起一把凳子就砸到了尤其身上。
“尤其我草你大爷!我杨猛没穷酸到要靠你费这么大工夫接济我的份上,你知道派出所的工作是我爸花了多大心血才搞定的么?就被你安排好的一出戏给糟践了!我今儿非打死你不可,我草!”
旁边的俩人第一次瞧见尤其这么怂,他们和尤其有过几次接触,平日里也关注一下他的新闻,印象中尤其脾气很不好,经常对记者爆粗。怎么被这么一个弱小鸡子似的人给拿住了?挨了这么多下,一点儿没生气,还总是赔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