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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是这样的,赏花节那天,齐若空不仅偷喝酒,还因为发酒疯跑出来乱晃,最后被马车撞到,掉入东清园莲花池。
「幸好明大夫在赏花节当天逗留在东清园,刚好看见在莲花池里载浮载沉的你,连忙将你救起。」韦子谭感激地看着明大夫。「你被明大夫救起后呈现昏迷状态,他为你医治后……」
「因为不知道你是谁,待你情况稳定,我到处问人,才知你来自齐家。」明大夫打断韦子谭的话,气噗噗的说道:「我好心将你送回去,结果齐夫人竟以为我是烟花之地的男倌,带着家僕就要将我轰出,幸好韦少卿及时赶到,这才化解危机。」
看着明大夫气鼓鼓的表情,齐若空不给面子的笑出来。
「男倌?」齐若空抖着嘴唇,整个人都在轻颤,身旁魏思清的双眼则显得明亮有神,显然很认同齐夫人的话。
「嘿!小公子哥儿,我可是救了你耶。」明大夫不满地嚷着。「你好歹也给个面子吧!」
「噗,对、对不起,噗噗……」齐若空边笑边道:「不过,这应该也是因为明大夫你太帅的原因,我娘才会误认的。」
「这还差不多。」明大夫满意的看着齐若空,享受着因为他这番话而变脸的某人的反应。
撇开这男倌的趣事不谈,这次倒是得到了新的情报:在此世救他的,也是明大夫,这也表示,两世之间确实存在着某种关联。
齐若空收敛了表情,偷看明大夫,明大夫则是明目张胆地瞅着他,两人的内心有着同样的共识。
「就先到这吧。」明大夫出声。「今日这番,已让齐小公子心神劳累,现在他身子还尚未恢復,若再费神,不妥。」
「啊,是我思虑不周,都这么晚了,你们在这里这住下吧。」韦子谭起身就要给他们张罗。
「不,我想回去。」齐若空摇摇头。「这里对我来说,还是比较陌生,我想先在我已经比较熟悉的地方待着,总觉得会想出些什么。」
「也好。」韦子谭同意的点点头。「那我给你们备马车。」
「不,马车走太慢了,我们骑马回去。」魏思清摇头,拒绝了韦子谭的提议。
「大晚上的,骑马回去容易着凉,小空都生病了,不好。」韦子谭又劝。
「别担心,我会护着他。」魏思清从怀里拿出一张金色的薄布。
「这是……」韦子谭的眼睛张大。
「这是妄言国的普贤金蚕锦!」明大夫恍如将得到宝藏般兴奋的吼着。「听说普贤蚕要经过十年才会孵化,孵化后只能活七天。」他将头凑在普贤金蚕锦上方。「牠们在孵化三天内会开始吐丝,到第七天时,丝的色泽会变成金色,这个时候的蚕丝品质是最好的。」
「你是说牠吐完金色的丝就会死翘翘吗?」齐若空也来了兴趣,提出疑问。
「死翘翘?真是有趣的说法,我要学起来。」明大夫说道:「是的,等牠吐完金丝,牠的生命也到了终点。你看这张毯子那么大,顏色如此单纯细緻,当真是千年一遇。」
「那它的作用是什么?」齐若空伸手摸普贤金蚕锦,果真是质地丝滑、细緻绵密,非常舒服。
「保暖防寒。」明大夫也趁机摸了把普贤金蚕锦。「据说光披这锦,便能在雪地里度过寒冬。」
「真的假的?!」齐若空瞪大眼。
「是不是真的,你试试便知。」魏思清将普贤金蚕锦裹在齐若空身上,看着韦子谭。「如何?」
「可以。」韦子谭点头。「如此,我便不拦你们了。」
和韦子谭告别后,三人依着上午的方式回到齐府。
然而,齐府的气氛却不太一样,原本镇守在齐府外的侍卫们显得情绪高昂,齐若空正觉奇怪,结果才进门,便有个疯疯癲癲的人衝过来。
「小空!你没事吧?」齐若空被衝来的人死死抱住,脸都磕在坚硬的鎧甲上。
「哎哟。」齐若空在心里哀叫了一声,无奈地想。「第三个不认识的男人……」
「齐燕将军。」魏思清的声音在齐若空背后响起,这是他第一次听到魏思清的声音如此恭敬。
「姓齐?看来是老爹出现了,没想到他居然是武将,我就想说怎么这几天都没见过他,想必才刚完成任务回家吧。」齐若空又想。「不过,这些武将怎么抱人都那么紧啊?先是魏思清,现在又是老爹,只有刚才的小谭哥比较温柔,唉,我的脸好痛啊,这盔甲到底是什么材质做的?」
「来,让爹看看你。」齐燕将军放开齐若空,慈爱的端详他。
齐燕将军,应该是武将中的一抹仙气,他个头没有像魏思清他们那么高大,身形也没他们那么壮硕,整张脸更显秀气斯文,可竟连怪的要命的明大夫都恭敬地对他拱手,这倒让齐若空颇感意外。
「这便宜老爹真是玉树临风、彬彬有礼啊,他当真是武将?怎么看都像个足智多谋的书生。」齐若空暗道:「话说回来,看这些人的态度,恐怕老爹不太简单。」
齐燕将军绕着齐若空转圈,仔细检查,就怕哪里看漏。
就在他看完左边,转往右边的时候,齐若空瞥到站在那里的人,惊的大叫:「爸,你怎么在这儿?」
「……」这声叫嚷,成为史上最长沉默的创始者。
齐燕将军的身体僵硬的状态显而易见,犹如被施了石化咒;被叫爸的那位则承接了所有人的目光,淡淡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