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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从来到这陌生的地方,并且了解自己与这里的者非比寻常的关係后,我不在像之前那样茫然。
我总想着要回去,回到我最熟悉的家园,从未想过如果我不属于那个家呢?
当杳说起我可能是中央岛皇族时,之所以会排斥,是害怕温暖的家会消失,跟哥哥再无任何关係。
但我知道,这已经无法改变了,不管我遗忘的记忆是什么,在哥哥给我的影片里就说明了,他清楚知道我不属于他们家的人。
我不是个聪明的人,最多就自大、狂妄,但这些不能让我明白,为何不能拥有一个完整的家庭,它所带给我的…只有…寂寞。
记得小学时,老师要求写一篇关于『梦想』的文章,我瞪着白纸许久,依旧找不到答案,当所有同学写出天马行空般,五花八门的梦想时,我诧异的想,那些真的可以实现吗。
我想了很久,很久,最后交出空白卷给老师,老师一愣,问我:「不知道梦想是什么吗?」
我安静思考,或许真的不明白,于是点头。
老师笑道:「梦想是一个目标,是一个让自己活下去的原动力,是一个让自己开心的原因,是一个会带你走过喜怒快乐的旅程,是一个为自己画的蓝图!」
我茫然望着老师,还是不懂,为什么一定要有梦想,一定要有所谓的动力,感觉那很白痴,反问道:「那…一个完整的家是梦想吗?」
老师摇头道:「梦想有时遥不可及,有时就在身旁,那要看你如何看待。」
不明白,我拿回那张白纸,写下一句话,「梦想是让人失望的东西。」
老师看了一眼,彻底无言。
现在回想起来,令人发笑,当然了,我不是容易感伤的人,会在这边胡思乱想不就是因为太无聊吗。
若说梦想是失望的东西,那自大狂妄就是让人大意的东西。
就好比现在,以为用毒控制公爵就了事,谁知对方早有对策,也是,他是什么人阿,中央岛的公爵耶!
行,是我小看了中央岛,没想到中央岛有比蝎司更厉害的毒跟解药,从这可看出等级比蝎司高出许多。
中央岛是魔兽的磁铁,能找出比蝎司强的来,简直轻而易举,更别说反毒我了。
我现在被反绑船舱底下,全身麻痺,连蝎司的解药都无法解,任由船身摇晃盪来盪去,有点想吐就是了。
解开绳子还不简单,『穿越』一下就了事,最麻烦的还是麻痺,无法动弹,还不如别让他们以为我没办法离开,至少警觉心低。
只是有一点不懂,他们为什么想把我抓到中央岛,而不是就地解决呢。
嗯…唯一能解释的,就只有他看中我的能力!
在昏暗无光的船舱下,根本不知道过了多久,偶尔船身摇晃特别剧烈,偶尔特别平静,平静到我以为不在船上。
最近总感觉奇怪,原先以为是老鼠,后来想想又不对,仔细一听,似乎是隔壁传来的,隐约听到熟悉的声音,说:「好饿。」
我顿时怔住了……如果没记错,这不是楦的声音吗,怎么出现在这里!
「我也饿阿。」随之,二少的声音也响起。
这、这是演哪齣。
听来听去,他们正讨论美食,想着进中央岛后先饱餐一顿,说的我都饿了,现在想想,我也都没吃呢。
这两个胆子也太大了,还好谨记自己现在不是符思,才没跟他们搭话,只是好想知道,他们为什么去中央岛,又如何上船的,早知他们有办法上船,我就不用委屈自己了。
带着感概的心情,进入中央岛。
不知道过了多久,等我确定船真的停了之后,紧闭的门终于被打开了,一道光芒从展开的门缝鑽进来,一下子无法适应,不由闭上眼睛。
没等我适应,就感觉有两个人走进来,一人一边抓着我的手臂,就这样把我拖出去。
我不喜欢这种感觉,眉头微皱,双脚稳稳踩地,如同空手道的过肩摔,同时把两人摔出去,这有点难度,不过我还是做到了。
经过一段时间,身体没当初那么麻,这点动作还是做得到。
拍手的声音传过来,抬头一看才发现公爵在面前,这次身边跟了两名护卫,两人紧张望着我。
「不错,做我的手下如何?」公爵自信的笑着,他清楚知道,没有人能抵抗权利的诱惑。
他肯定是个白痴,我撇撇嘴,不客气道:「不要。」
不过他早料到我会拒绝,脸色不变道:「很有个性,谁一开始不是这样呢,但我会让你乖乖听话。」
「带去竞技场。」公爵朝身后的人说,眼睛中闪过戾气,想是那日挟持他,恨我让他在属下面前抬不起头。
他身后两人走上前,眼看又要拉着我,灵巧闪过,我厉声道:「我自己会走!」
那两人没敢真的抓我,一前一后把我带出去。
出了船舱,还未能看清楚眼前的景象,就被人用一块黑布遮住脸,想必是不想让我知道中央岛的模样。
「公爵大人说要如何处决她吗?」一道清淡的声音,却有着压抑激动情绪,若不是因眼不能视,全靠耳朵,很难听出来。
但他的声音让我狠狠震一下,他一直都在船上?是了,他要娶公爵的女儿,怎么可能不来呢。
顿时觉得心揪了一下,并不断安慰自己,我跟他本来就没关系,他要娶谁是他的事,不要再去想了。
前头带路的人恭敬道:「回大人,此人不服从公爵大人,正准备带往竞技场。」
「什、什么!竞技场,这不会…」
「大人,这是公爵大人的决定,我们还等着回覆呢!」杳话未完就被人打断,但我不明白他担忧的语气何来?鬼丝的样子他应该不认识才对,又为何要担心不认识的人的下场呢。
要说他心肠,那倒是真的,连来歷不明,莫名其妙从空中掉下来的我们都能照顾了,何况是挟持过公爵的人。
杳没了声音。
随着前面那人的引导,慢慢下了船,踏上那片神秘的土地。
码头边尽是船的鸣笛与人们的吵杂声,还有搬运时的碰撞声,同时听到工人们抱怨的声音,还有箱子发出的声音,然后我不由笑了,原来,我隔壁放的是货物。
「怪了,这箱子怎么特别重,不会是放了石头吧。」工人碎念着。
这时,另一名工人诧异道:「不会是有人跑进去吧,反正等会也是要打开来检查,不如现在就检查。」
我听了非但没有担心,反而幸灾乐祸,谁叫他们比我好。
「咦,怎么玉石跟丝绸放一起,不对阿!」工人不解说。
我也愣了一下,两个好傢伙,怕空间太挤,把东西往其它箱子塞,一点也不亏待自己。
「不好!把所有箱子都打开!」听到工人们的话,工头知道不对了。
引起不小骚动,最后有两名工人紧张道:「不好了,有两个箱子空了。」
「糟糕,被人鑽空子,快跟公爵大人说,有两名偷渡客!」
一下子又引起大骚动,连公爵都怒了,大批士兵涌入码头。
但这些都不关我的事,两个尽责的属下紧紧看着我,不被外界干扰,最后上了不知哪来的马车,虽然拉车的不是马……但一时也不知该如何称呼,反正就上了。
牠的速度很快,却许久才到目的地,不知是故意绕路还是真那么长。
到了哪完全没方向感了,只听一个浑厚的男人声,不耐烦道:「公爵又有何事?」
我被人推出来,前头的人道:「这人不听公爵大人的话,想请你调教一番。」
顿时我的头套被人拉起来,一下无法适应而闭上眼,就听那男人嘖声道:「想调教妓女?找错地方了,公爵老糊涂了!」
「麦斯塔!大人尊重你,不要抵损大人,莫要再说这话了,这人是大人看重的人才,可不是什么妓女,叫你做事给你机会表现。」那人严厉呵责。
但男子却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挖挖耳朵,道:「知道了,话真多,跟蚊子一样吵死了。」
「你!」
「算了,我们的事已完成,剩下只看麦大人有没有心了。」另一个人劝说。
那两人走后,我才有机会仔细看他,这个不尊重公爵的人,他有壮硕、魁伟的身材,已经是鬼丝的我依旧感觉自己的渺小,他说不定超过两百,看起来大约三十岁,有如救生员般的黑皮肤。
「嘖,看你瘦巴巴,想必也强不到哪去,怎么得罪公爵的?说来听听。」麦斯塔看似懒散,根本没想调教我,但他有一双跟公爵一样的锐利眼神,此时只想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我淡淡抬头直视他,不被他所散发的气势影响,冷漠道:「挟持公爵。」
「噗,厉害,难怪公爵那么看重你,已经没有人能近身接触他了。」他呵呵大笑,一点也不因为主子被人要挟而有所动怒。
他的个性我喜欢,可惜是敌人。
「既然如此,公爵肯定惦记着你,不在短时间内把你调教完毕,我恐怕日子难过了,你就配合一点吧。」麦斯塔调侃说,但他的眼神可不如他所说的那样,而是严厉的。
「来吧!」他看我一眼,就自顾自往前走,把背留给敌人。
如果不是笨蛋,那就是对自己非常有信心,也是,连公爵都不放在眼里。
我跟上去,走近一扇门内,隐约传来喧哗声,这时,他把我手上的绳子解开,问道:「用什么武器顺手?」
我多少知道等会要做什么了,不就竞技场吗,冷然道:「匕首。」
他闷笑一声,道:「别后悔」,拋一把十五公分长的匕首给我,指着前面道:「直直走过去。」
笔直的黑色隧道外,又是刺眼的灯光,让我不由微瞇,就听身后响起喀喀声,转身一看,原本的入口降下铁栏,怕我临阵脱逃,感觉像西班牙的牛仔。
抬头一看,围墙高不可攀,观眾席的位子更有一层保护膜,旁边有着巨大的银幕,让人清楚看到场上的一切。
但这一切让我觉得不协调,如此严谨的防护,根本不像人与人之间的对决,罗马的竞技场也没那么夸张,难道是……不可思议的想法从脑海闪过,让我忍不住抽气。
原来,麦斯塔说不要后悔就是这个意思,我还傻傻的以为他小看我了,岂知是我小看的竞技场,不过…我不会输,任何一场比赛,我都绝不会输。
喀喀,我面前发出巨大声响,空旷的场地忽然展开,某个庞然大物被送上来,我闭上眼,听着观眾席的赔率,握紧手上单薄的武器,深深吸口气。
再次张开双眼,发出强大霸气,令人颤懍。
另一边,好不容易脱离追兵,正喘口气饱足食慾后,莫跟楦才开始认真打听消息。
如果不是起大雾,他们可能没那么简单就偷渡,可惜没看清楚中央岛的样子,只觉得中央岛异常繁荣。
可能是看到莫眼中的诧异,楦道:「很奇怪吗?你只是没看到全部,若看到全部,就不觉得奇怪了。」
「为什么?」莫忍不住问了。
「中央岛的防护罩范围才48.3889平方公里,这意思你懂吗?,也就是说人们活动的范围才这样而已,几十万人口聚集在这小小的空间内,能不繁荣吗?」楦白了他一眼。
「咦!不会把,不是说中央岛很大吗?」
楦抽抽嘴角,道:「你到底打哪来的阿,中央岛是很大没错,但防护罩外面都是魔兽,你觉得有办法在一堆魔兽里面生存吗?」
莫忍不住打冷颤,太恐怖了,无法想像。
两百年后早就把中央岛的一切资讯都毁了,只知道中央岛被魔兽包围,谁都无法进去,又怎么知道,原来在还没摧毁之前就已经被魔兽占领了。
「不说了,你不是说符思打算进中央岛吗?在公爵船上也不见她的踪影,更诡异的是救我那些属下的人竟然是别人,太莫名其妙。」楦不明白说。
莫忽然沉默,片刻道:「不是说公爵抓了人吗?应该就是她了。」
楦思考一下,道:「公爵没有立刻处决她,这表示有某个才能被公爵看上,你还记得刚刚吃饭时,旁桌的人说有竞技场有新人到吗,而且马上就被迫决斗。」
莫一脸茫然,「那又如何?」
「依据公爵的个性,看上的人都会被丢到竞技场调教,符思十之八九在那了。」
莫不假思索道:「她很强的,不用太担心。」
「强有什么用。」楦撇撇嘴,道:「如果是人对人还不简单,困难就困难在不是对人……更困难在无法用幻兽。」
这下莫开始担心了,而且是非常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