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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韵在北城没什么朋友,大学玩得好的几个小伙伴都陆陆续续回老家了,考公的考公,创业的创业。
好在今天是最后一天了,明天飞去海城拍广告,完了后回家过年。
贺启深正好出去处理点事情。
就她一个人,外头天黑了,苏韵没打算出去,随便做了两个家常菜,吃得津津有味,比西餐厅的牛排不知道好吃多少倍,起身去盛第二碗饭的时候,电话响了。
苏韵折回来拿上一看,是江曼,手指滑动了下,声音懒懒的,“喂。”
江曼问:“吃饭没?”
“正在吃。”苏韵把手机放在流理台上,点了下免提,一边盛饭一边回。
江曼直接说正事,“明天飞海城,没搞忘吧?”
苏韵笑:“哪敢啊。”
江曼:“那就好,明天早点起来啊,九点之前得到机场。对了,是我过来接你还是贺总直接送你过去?”
苏韵想了想,“等他回来我问问,晚点给你发微信。”
一般来说,每次出去工作,贺启深都会送她去机场,但也怕遇到特殊情况,正好有事,那就没办法了。
江曼:“行。”
说完就挂了,苏韵屁股还没坐得热乎,门口传来响动。
不用看都知道贺启深回来了。
她抬头问,“吃饭了吗?”
贺启深换了鞋子过来,看了一眼餐桌,眉微微拢起,“怎么不让何姨过来做饭?”
“我做的不好吃吗?”苏韵抬头反问,没等贺启深说话又说,“你都没尝就觉得我做得不好吃?”
“你是不是嫌弃我?”
贺启深把人拉到怀里,笑,“怎么突然跟个小辣椒似的。”
“再不多吃点,抱着都咯手了。让何姨过来再给你做点好吃的?”
苏韵摇头,“不要,我都吃第二碗了。”
贺启深挑眉,“这么乖?”
“你别看我做的卖相不怎么样。”苏韵抬了抬下巴,一脸期待的看着他,“可好吃了,不信你尝尝。”
“好,我尝尝。”
“……”
盘子一扫而空,苏韵吃饱了,靠在椅背上才想起刚江曼说的事,抬头看着贺启深,“明天我要去海城拍广告,大概两三天,完了就直接回家了。”
贺启深忖了下,“好,我送你去机场。”
两人经历了太多次分离,又是成年人,表面看着都风平浪静。
结果晚上就不平静了。
饭后一会儿,苏韵下午睡了几个小时,精神好着,准备蜷缩在沙发上找个电影看看,贺启深非拉着她上楼去。
直觉告诉她没好事。
可不是么,连哄带骗的把她拉到浴室,一起泡澡,折腾了老半天才上床,黑灯瞎火的,有人想干坏事了。
这些天两人一直没节制,就连早上还重温了的,苏韵躲,不让。
贺启深抱着她软磨硬泡。
最后被他磨得一点意志力都没了,苏韵大汗淋漓,躺平了任君处置,到了最关键的时候,才发现没小雨伞了。
苏韵一下子清醒了,双手撑着他胸膛,很笃定的拒绝,“不可以,真的不行,会闹出人命的。”
贺启深柔声安抚她,声音早已哑得不成样子,“有了就生下来。”
听说女人年纪大了生孩子危险系数高,身体也不好恢复,苏韵现在这个年纪差不多,来了刚刚好。
“才不要。”
苏韵说不让就不让,用力把人推开,裹着被子滚到一旁,掖得严严实实,一点风都透不进来的那种,她才不要生孩子。
孩子是无辜的,应该是充满希望来到这个世界,而不是一出生就背负着私生子的壳。
这样的例子肉眼可见,早些年有女星为了嫁入豪门未婚先孕,结果孩子都生了几个还是没能嫁进去。
像贺启深这样的男人,最不缺的就是女人给他生孩子。
她不想冒险。
贺启深冷静了会儿,挪过来连被带人的抱着,苏韵对上他深不见底的眼睛,下意识别开,低低补充了句,“我事业上升期呢,要什么孩子。”
“这两年我都没打算。”
也是,贺启深把人抱得更紧了,低声哄,“好,以后再要。”
苏韵任由他抱着,闭着眼睛一句话没说。
-
第二天一早,苏韵是被贺启深叫醒的,她昨晚也不知怎么回事一点睡意都没有,还越来越精神的那种,想着今天有事,给自己催眠,没想到还真有用,很快睡着了,就是觉得刚睡着就被叫醒了。
她眼睛都睁不开,带着浓浓睡意问,“几点了?”
贺启深:“马上八点了。”
闻言,她愣了会儿,立马睁开了,江曼说多少点要到机场来着,好像是九点。苏韵翻了个身就起来,边穿衣服边埋怨,“你怎么不早点叫我?”
贺启深摸了摸她的头,“没事,来得及。”
洗漱完下楼,苏韵接到江曼电话,朝贺启深嘘了一下,边换鞋边说,“已经出门了,你就放心吧,马上就到。”
“就这样,先挂了。”
两人匆匆忙忙出门,好在上天眷顾,一路上畅通无阻,二十多分钟就到了机场。
可惜天公不作美,小雪块飘飘扬扬,夹杂着冷风,一阵一阵的,苏韵站在路边,穿着黑色羊绒大衣,栗色的头发随意披散,或夹在围巾里,带着帽子和口罩。
身边人来人往,都没认出她来。
贺启深拉着行李箱过来,把她的手裹在手心里捂着,敛眸问,“冷吗?”
苏韵摇头。
贺启深蹙眉问,“手怎么这么冰?”
“你不知道女人是水做的吗,到了冬天就凝结成冰了。”苏韵说着说着,觉得这个说法好有意思,调皮的又补充了句,“所以你帮我多捂捂,就融化了。”
贺启深无奈一笑。
进了等候室,苏韵巡视了一圈都没看到江曼,拿起手机准备打电话,就看到一个女人朝这边过来了。
看着有些熟悉。
可惜她近视,看不怎么清楚。不过应该不是江曼,她没那么高,而且走路也没这么优雅,身边应该还跟着花花。
顾轻轻其实在外面就看到贺启深和苏韵了,那恩爱的画面看得她心里滴血,上前了两步又退回去了。
雪棠说让她别上赶着倒贴,人家不会珍惜的,哪怕没有苏韵,也会有张韵,林韵出现在贺启深的身边,你长得这么好看,家境也不差,随便挑一个也不见得比贺启深差多少,为什么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这些道理顾轻轻都懂,真的懂,她也在反复思考,既然喜欢贺启深那么痛苦,那么难受,那就不要喜欢了,可是忍不住啊。
忍不住去想两人从小一起长大,遇到什么困难启深哥都会帮她解决,那么多年的感情,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了。
有时候她觉得,这是不是上天在考验她,明明贺爸爸和贺妈妈都很喜欢她,爸爸妈妈也很喜欢启深哥,只要熬过这个坎,两人就能在一起了。
她也不是看不起苏韵,是现实如此,她跟启深哥差距太大了,从小接受的教育不同,成长环境也不同,时间长了总会出现分歧的,在生活中把那点爱意耗完,剩下的是精疲力尽,是两败俱伤。
“启深哥。”
“轻轻?”贺启深没想到会在这遇到顾轻轻,有点诧异,“你怎么在这?”
顾轻轻抿唇笑,回:“我去海城有点事。”
贺启深点头:“嗯。”
“启深哥,我爸这几天还念叨着让你去我家吃饭呢,说有点事跟你聊。”顾轻轻生怕他一口拒绝,想到昨晚还心塞得不行,笑了笑,忙补充道,“具体什么事我也不知道,好像是什么进军人工智能市场。”
贺启深忖了忖,回:“行,等这两天忙完了就上门叨扰。”
顾轻轻笑盈盈的说,“启深哥你别这么说。”
哦,原来是顾轻轻,苏韵打完电话回来就看到两人聊得可好了,她走过去亲昵的挽着贺启深的手臂,冰凉的小手调皮的往他袖口里钻。
贺启深反手捉住她,同时回顾轻轻,“嗯,到时候约时间。”
“好。”顾轻轻说完眼睛都红了,很想呵斥苏韵一句不懂事,这么冷的天怎么能这样,跟个小孩子似的。
真幼稚。
还好还尚存一丝理智,人启深哥都没说什么,她介意有什么用。
顾轻轻眼睫轻颤了几下,瞥了眼苏韵收回目光,落在贺启深身上,牵强的说,“启深哥,那就这么说好了。”
“我最近还新学了一道菜,正好做给你尝尝。”
贺启深心不在焉,“嗯。”
“启深哥,那改天电话联系。”顾轻轻自动忽视一些不想看到的东西,看了下时间,“我得去赶飞机了。”
“好。”
人走了。
贺启深侧身,低敛着眉眼看她,眸色幽深,唇角的笑似有若无,“闹我?”
苏韵一只手被他裹在手心揣在兜里,另一只手刚举起就被他捉住,她没辙,抬头直勾勾看着他,带着一丝小小的挑衅,嗔道,“谁闹你了?”
说着趁他不注意将手缩回来,又钻进他的袖口里。
贺启深再次把苏韵的手捉住,直接拉到角落里,双手按放在她肩上,一下撞进她盈盈眼波里,狡黠和调皮并存,那唇,像娇艳欲滴的玫瑰,邀人品尝。
他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压低声音,“再闹我不客气了。”
苏韵反问,“怎么个不客气法?”
顿了下,贺启深薄唇轻启,音色又低又哑,“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