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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这么喜欢她?
司沁看到令恬的眼眶泛红,顿时急了:“恬恬,到底怎么了,你怎么突然要哭了?”
“如果,我不知道一个人的名字,”令恬说,“没有他的联系方式,不知道他的住址,也不知道他的工作单位,我该怎么找到他?”
她想要确认,她和那个男人之间到底有没有过感情纠葛。
司沁:“或许,你可以把情况跟傅总说一下,让傅总帮忙。”
让现任帮忙找前任?令恬摇头:“沁沁,我觉得我可能有一个前男友,但因为那次车祸,我不记得了。”
“啊?怎么可能!”司沁猜她可能是隐约想起什么,但又没有完全想起来,“恬恬,你别胡思乱想啦,最近是不是没休息好?要是觉得哪里不舒服,我现在陪你去医院看看。”
令恬踌躇了一下,点点头。
去了医院,做的一系列检查和令恬车祸那晚做的差不多,最后医生说,对于她这种情况,目前没有特别有效的治疗手段,嘱咐她不要压力太大,注意休息,给她开了一些安神助眠的药。
从就诊室出来,大厅里正在等待看病的患者以及家属人来人往,令恬一抬眼睫,一抹高大的身影猝不及防地眼帘。
她怔了一下,忽地鼻子一酸,眼眶涌上泪意,视线变得模糊起来。
泪眼迷蒙中,男人朝她大步走过来,两秒后,她被男人一把搂进怀里。
“是哪里不舒服?来医院怎么也不跟我说。”
淡淡的雪松木香扑进鼻腔,令恬伸手抱住他,眼泪掉落在他名贵的衬衫上。
傅沉砚转眸看了一眼她方才走出来的诊室——精神内科。
他垂下眼睫,嗓音更加低沉了几分:“告诉我,怎么了?”
令恬吸了吸鼻子,不知如何开口,只是把他抱得更紧了。
司沁在一旁委婉地说:“傅总,恬恬可能是想到了以前一些不好的事情。”
医院里充斥着消毒水的气味,傅沉砚安抚性地拍了拍令恬的后背:“甜甜,有什么事,我们回家再说,好不好?”
令恬点点头。
傅沉砚捧起她的脸,用手指轻轻地擦掉她眼角的湿润,带她离开医院。
在回兰庭的路上,令恬情绪低落,把头靠在他的肩上,沉默不言。
傅沉砚握住她的手,什么也没问。
车子停下来,前方是一个漫长的红灯,令恬离开他的肩膀,慢慢地坐直起来,眼睛红红地看着他。
傅沉砚大手抚上她的脸颊,温声问:“怎么了?”
令恬唇瓣微微动了一下,开口:“老公,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傅沉砚颔首:“你问。”
令恬深吸一口气,似乎有点不安,指尖不由自主地攥住系在包包上的丝巾:“如果,我以前和别人谈过恋爱——”
傅沉砚与她对视,眼底水波不兴:“然后呢?”
令恬:“如果我和别人谈过,你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喜欢我?”
傅沉砚语调平静:“你觉得呢?”
令恬试图从他的眼睛里找答案,但她好像失去了判断能力,垂下眼睫,摇了摇头,声音有点闷:“不知道,我不知道。”
傅沉砚说:“为什么不会呢?”
令恬眼睫一颤,抬眸看着他,小心翼翼地问:“你不介意?”
毕竟,她夸一句别的男人帅,他都会吃醋。
傅沉砚把她落在腮边的碎挽到耳后,嗓音沉静:“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一定从小就有很多男孩子追,会谈恋爱很正常。”
令恬没想到他会这样说,怔怔地看着他。
“甜甜,在和你恋爱以后,我才知道恋爱是这么美好的事情。”
傅沉砚握住她的手,深深地看进她的眼睛里:“谈恋爱是你美好青春的一部分,我不会介意,只是觉得有点遗憾。”
令恬不解:“遗憾?”
傅沉砚:“我比你年长这么多岁,没有机会参与你那些青涩稚嫩的青春,没有在那个时候就能牵到你的手。”
他比她大七岁,她上中学,情窦初开的时期,他一直在国外。
晚了这么多年他们才又遇到彼此。
说到这一点,令恬心有戚戚焉,她又何尝不想在他青涩稚嫩的少年时期就遇见他,甚至,她还希望出现在他的童年,和他做好朋友,让他在绝望痛苦的时候,至少有个人可以听他的倾诉。
“但人生总是难免有遗憾。”傅沉砚嗓音低沉,“甜甜,我只希望,你未来的每一天,我都不会再缺席。”
令恬心口一热,眼角泪光盈动。
傅沉砚:“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答应我,不要再想了,珍惜眼前,期待未来,好吗?”
令恬唇边映出浅浅的小梨涡,含泪点头:“好。”
“乖。”傅沉砚凝视着她,温热干燥的大手落到她的颈后,轻轻地摩挲。
令恬白皙的脸颊很快浮上一层薄红,眼睫根部湿漉漉,眼睫被泪水三三两两地粘在一起,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傅沉砚眸色一暗,捏起她的下巴吻过去。
车子汇在车流中,平稳地行驶,令恬闭上眼睛,酥酥麻麻地沉溺进去,心里所有低落的情绪一扫而空,填满了蜜意。
一个缠绵的吻结束后,令恬依偎在傅沉砚怀里,说道:“老公,我今天和沁沁逛街时碰到周梁了。”
“是吗。”傅沉砚看了她一眼,语气淡淡,“又夸他帅了?”
令恬:“……”
她赶紧亲了他一口:“才没有,我老公最帅。”
傅沉砚唇角轻轻地弯了一下。
“周梁在陪他的未婚妻买衣服。”令恬说,“我记得,你上次才跟我说他失恋了的,他怎么这么快就有未婚妻了?”
傅沉砚眉梢微挑:“未婚妻?”
“你也不知道他有未婚妻了吗?他未婚妻就是沈家刚认回去的那位三小姐,沈星柔。”令恬说,“周梁的前女友是谁呀?老公,你认识吗?”
傅沉砚说:“也是沈星柔。”
“也是沈星柔?”令恬释然了,“原来是同一个人,我还以为周梁这么快就另寻新欢了。”
傅沉砚微哂,对此没有发表评价。
令恬说:“有件事挺奇怪,我想加沈星柔的微信,周梁不让我加。”
傅沉砚下意识说了一句:“不奇怪。”
令恬问:“那是为什么?”
傅沉砚略微沉默,淡淡地说:“可能是他对沈星柔的独占欲太强了。”
“啊?”令恬叹为观止,“和女孩子也不可以联系?那这样不会影响到沈星柔的工作吗?”
这样的独占欲也太可怕了!还好,老公不是这样的。
傅沉砚沉吟:“我帮你说他几句。”
令恬连忙摇摇头,说:“不用啦,不加就不加,反正也不急,到时再联系她吧。”
傅沉砚看着她:“什么事?”
令恬一顿,神情莫名有些害羞,小声说:“先不告诉你……”
她不好意思说,他还没有求婚,她就已经在想着设计婚纱的事了。
傅沉砚微笑:“对我有秘密了。”
他轻轻地捏了捏她的脸颊,没有继续逼问。
迈巴赫驶入兰庭。
傅沉砚今晚原本有个应酬,但可去可不去,于是推掉了,陪令恬在家里吃晚饭。
吃过晚饭,两人一起下楼去散步,回来后,令恬去洗澡。
傅沉砚给周梁打了个电话。
“干嘛?”周梁接起电话,语气带着一丝揶揄,“不陪你老婆了,有空给我打电话?”
傅沉砚没有跟他废话,说:“真把人家骗到手了?”
周梁那边突然没了声,过了一会儿,似乎是走到了没人的地方,才压低声音说:“能不能别提骗字,她还是在乎我的,她要是不在乎,还管我什么记忆错乱。”
和沈星柔分手后,周梁因为曾放了狠话,舍不下脸面去把她追回来。
那天在射箭馆,他从令恬那里得到灵感,当晚就伪造了车祸,假装因为车祸而记忆错乱,认定沈星柔是他的未婚妻,对她死缠烂打。
仗着“记忆错乱”,周梁没脸没皮地纠缠了沈星柔几天,沈星柔或许对他还是有感情,心软了,又和他在一起了。
傅沉砚:“你不让令恬加沈星柔,是害怕有一天会暴露你装记忆错乱的事?”
如果这两个女孩子联系多了,成了朋友,一旦令恬恢复记忆,沈星柔很容易就会反应过来周梁是在骗她。
毕竟,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身边两个认识的人都因为车祸而产生记忆错乱,错认和自己关系最亲密的人。
周梁不置可否,说:“我不让你老婆加我老婆微信,她向你告状了?”
“她只是觉得奇怪,随口一提,没别的意思。”傅沉砚说,“我记得以前好像听你提过,沈星柔是婚纱设计师?”
周梁:“对,怎么了?你们是不是打算结婚了?你的小甜心想要我老婆给她设计婚纱。”
傅沉砚眼底划过一道捉摸不透的神色,默了两秒:“不说了,我要陪老婆。”
“……”周梁不甘示弱,“好巧,我也要陪——”
没等他把老婆两个字说出来,傅沉砚已经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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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恬洗完澡,从浴室出来,走进衣帽间里。她打开自己今天拎的那只包,从包里拿出一个猫耳发箍。
这是傅沉砚昨天在游乐园买的那一个。
今早从游乐园回来前,傅沉砚找了一下这个发箍,没找到,是被她悄悄地塞进了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