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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质初淡声回:“不是。”

“那是我多心了,总觉得你对这个话题好像有些防备。”面前的人笑了笑,靠在桌子上兀自感慨,“不过想想也是,我跟我哥哥撒娇倾诉也都是小时候的事。再亲密的兄妹随着长大后也没那么粘着了,更也不方便粘着了,尤其是哥哥成年找到另一半之后,妹妹也该懂事掌握分寸。”

气氛倏然间胶着绷起。徐质初缓缓抱起手臂,不懂这是出于徐夫人的默许,还是出于面前人自己的妄想,面无表情反问:“那她要是不掌握呢?”

“那她会让哥哥也很困扰。”面前人与她定定相视片晌,再次笑了出来,“我送你去停车场吧。”

徐质初心里冷笑,启唇吐了个音节。

赵婉愣了下,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门关处的推门声响起。她浑似未觉,清晰重复:“滚远点儿。”

徐若清握着门把手惊异顿住,她身后的田丽瞠目结舌,优雅面孔上一副在文明时代见到野蛮人的错愕表情。

徐质初冷冽扫了眼房间里表情各异的几个人,弯身拿起包,离开了病房。

第63章

“都是我不好。”

赵婉坐在沙发中间缠着手指纠结自责:“我刚才见质初一个人心情不太好的样子,就多关心了几句,她可能是多心了。”

徐经野刚一进门面前上演的就是这样的场面。他下飞机时外面下起了雪,显得他周身气场更冷。他沉默听清楚了来龙去脉后,没有说话,抬眸望向沙发上的人。

如果单是赵婉复述这件事他根本不会相信,但是事发时还有长辈在场,这件事就变得真实,也变得棘手。

徐若清抱着胳膊在一旁火上浇油:“我早就说过她是两面派,你们都不信,呵。”

“清清。”田丽低声嗔她一句,继而转向徐经野,“质初可能是因为今天被你妈妈斥责了心情太不好,但不管什么原因她这么做都不对。我刚才打她电话她也不接,你联系上她后让她给婉婉道个歉吧。”

徐经野没有立即表态,徐若清没耐心,睨着他阴阳怪气嘲讽:“他舍得吗?”

田丽又拧起眉:“清清!”

赵婉意味深长看他一眼,少顷,柔声道:“其实也不用道歉,我能理解的,毕竟是她不小心出了车祸,差点儿就耽误了奶奶的救治时间,她因为惭愧而状态不佳我能理解。这件事跟她说开了就好,我也不希望她因为我而不开心。”

田丽眼神赞许,欣慰道:“婉婉懂事,但是你好心来看奶奶,这件事也一定不能让你受委屈。”

赵婉微笑:“您这么说我就不委屈。”

田丽点点头,余光瞥向椅子上沉默不语的人。仿佛是终于接收到了她的催促信号,对方坐正了身子,沉声开口:“待会儿我联系她,了解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是,”他话锋一转,压迫扫了眼房间里的几个人,“车祸这件事,她自责可以,却不应该是别人责备她,更不应该是在陈述这件事的时候把她作为罪魁祸首来描述。”

房间内的气氛骤然凝滞。

田丽暗暗拧起眉,赵婉唇角的弧度有些尴尬,徐若清冷笑一声,为他的偏袒感到恶心反胃:“她不是罪魁祸首是什么?如果奶奶这次醒不过来了她能承担得起吗?”

徐经野反问:“那在她开车送医的时候你在干什么?”

田丽眼看这兄妹俩要在外人面前争执起来,心急拽住女儿的手要制止,却被她一把甩开,提高了嗓门儿:“我给我爸还有医院打了电话!”

徐经野语气平静:“结果?”

徐若清恼羞成怒咬唇。她知道他是在指责她什么都没有做,虽然这是事实但是她不服气:“像徐质初这样不理智的行动还不如不动!!”

“那今天的罪魁祸首就是你们两个。”

徐经野冷着脸站起来,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不早了,你们都回去休息吧。我留在这里。”

几个人走后,他独自靠在窗边的阴影里疲倦揉了揉额头,拿出手机。

打了几遍没人接后他看了眼时间,停顿片刻,留下信息:「醒了回电话。」

他揣起手机靠回沙发坐下,沉着眉目阖紧眼,不多时睡意就昏昏袭来。

这几日他心里一直念着早点儿去苏州见她,把工作时间苛刻地压了又压,原本就休息得不好,今天又临时接到奶奶犯病与她车祸的电话。那一瞬间他脑袋里嗡嗡直响,眼前又上演出当年她出车祸时被血浸透的模样。

他挂了电话后急于打通她的号码,可打了十几遍最后接起电话的是护士,礼貌告诉他徐小姐正在包扎伤口,请他不要担心。

他急切追问伤在哪里,严不严重,对方言简意赅陈述完毕之后,他还欲询问更多,对面另一道年纪略大的声音响起:“家属呢?有项需要签字,病人一个家属也没来吗?”

他握着手机一怔,原本跟他说着话的护士说了声稍等,然后回复那人:“家属都在重症那边的休息室。”

对方听起来像是护士长,闻言似乎略有不满:“老人的情况是更严重,但也不能全守在那边,至少这边也留个人吧。”

徐经野没有再听下去,沉默挂断了电话。

他抽了支烟后给她发了自己晚上会回去的消息,却迟迟也没等到她回复。他加急处理完了手上工作后踏上了回来的航班,一路上惦记着她今天该有多孤独委屈,心里沉漆漆压着坐立难安。

他满心都想着该如何安抚她,一进到医院看到的却是另一张委屈面孔。田丽不停给他使着眼色让他好好表现,他本就烦躁透顶,听见赵婉若有似无的阴阳怪气更有股火儿腾地蹿了上来,接着被徐若清引爆。他第一次无比迫切想要带她离开这个家离开这些人,更加迫切想把这样的心情也告知给她,可是他打不通她的电话。

这一宿他迷迷糊糊看了许多次手机,快早上时护士进来告诉他病人刚刚醒了,但身体还是太虚弱,很快又睡着了。

他听后稍微放心,转头看着窗外天色已经亮起来。他起身进浴室洗了把脸,出来再打她的电话时终于被接了起来。

他无声长出口气,沉淡声线微哑:“在哪里?”

他站在窗前揉了下脖子,身上关节拘得很不舒服。他心里默默计划着一会儿去找她见一面,然后回公寓洗澡后再睡两个小时,听筒那头的答案却出乎意料:“机场。”

他手上动作一顿:“机场?”

“嗯,我到苏州了,刚下的飞机。”

徐经野默了有数秒,声音微沉:“昨天是怎么回事?”

她平静复述:“没怎么回事。我昨天看了一整天的脸色,后来来了一个得到特许的准儿媳阴阳怪气,我觉得烦,骂了她。”

他忍不住皱眉:“是你骂她,你为什么要走?”

他不相信她会无缘无故失态,一定是对方出言不逊在前。要走也应该是赵婉走,她一个外人才应该摆正自己的位置别掺合别人的家事,于情于理都哪有徐质初离开的道理?

但电话另一头的人显然不这么认为:“这个项目比医院更需要我。”

片刻停顿后,她又静声补充:“医院里没有人愿意看见我。”

徐经野沉着脸默然。昨天的情jsg况他不是没有耳闻,他清楚知道她的委屈,可也为她永远首选逃避而感到窝火。但她的离开已经既定,他不愿为了这件事再跟她多余争执,克制着压下声音:“你先散散心,等我过去了我们再聊。”

对面静了片晌,踌躇开口:“如果——”

他耐心等待着她的下文。

她语气变低:“我是说假如,奶奶这一次真的病重了,我们还能在一起吗?”

徐经野听言半晌未语,漆黑眼眸深不见底。

对于他们两个人来说,这件事的发生确实不是时候,在他们之间已经层层的阻力上又添了一层。奶奶的身体原本就是每况愈下,他们都清楚这其实不怪她,可也都清楚徐家的每个人都会怪她。

他从她的语气里觉察到挫败退意,想当面见到她的心情变得愈发迫切,却只能按下去耐着性子安抚:“昨天的事情不怪你,是突发状况。”

她声音轻飘飘的,好似抓不住:“只有你一个人这么认为。”

“那你怎么想?”

“我想不好,我可能无法毫无芥蒂原谅自己。”她深吸口气,嗓音发涩,“如果奶奶真的因为我更严重或是走了,我想我也应该离开。”

徐经野无奈抿唇,那些想安抚的话在生死面前显得苍白,他只能低声重复:“别一个人做决定,等我们见面再说。”

她静默片晌,最后也没有答应他:“我去工作了。”

放下手机,徐质初靠在车座上闭目养神。

她一夜没睡,又颠簸了一路,头很疼,胃也不舒服。她吞了几片药,强撑着到达酒店,入住时意外在大厅被人惊喜唤出来:“徐小姐,又见面了!”

徐质初昏昏沉沉回过头,面前是上次那个往她车里丢提纲的小记者,还跟之前一样善于察言观色:“看你脸色好像不太好,你不舒服吗?”

徐质初下意识摇摇头,胃里突然在这时开始汹涌绞痛,她克制忍耐着,稀里糊涂摇头道了声谢。这时酒店经理办好了入住将房卡给她,她急于回房间休息,接过去匆匆跟身后人道了声再会,手伸到身侧却意外抓了个空。

她回过身,女孩儿握着她的白色行李箱,笑意友好真诚:“你身体不适,我帮你提行李吧。”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电梯,又进到房间。姚嘉将箱子放进门厅后便很有分寸退步告辞,徐质初望着她的背影片瞬,忽然叫住她,示意她进门。

她这一波的胃痛已经过去,脸色看起来没刚才那样可怖苍白。两人在房间的沙发上各自坐下,她静静盯着对方看了一会儿,直至对方被她看得逐渐不太自在,她突然发问:“姚小姐也住在这间酒店吗?”

这间酒店是徐氏的产业,这几天专门服务峰会,接待的都是商务贵宾,不应该包括面前的人。

姚嘉顿了下,迅速领会到她的质疑,不卑不亢笑了下:“是,我这次是借了我师傅的光,她是位很有实力的媒体人。”

面前人声线轻淡:“姚小姐是什么时候来的,准备在苏州待几天呢?”

此刻姚嘉不再把她当成要争取采访的对象,心态也松弛下来:“我昨天才到。我第一次来苏州,应该会在峰会结束后玩儿两天再回去。”

对方像是随口问:“你一个人吗?”

“可能跟我男朋友一起,他也来这边出差。”

她微微点头,少顷,慢条斯理道:“你住在这里,那我们的采访也变得方便了。”

姚嘉惊喜:“你愿意接受我的采访?”

徐质初淡淡微笑:“谢谢你帮我拿行李。”

她全然没想到,不好意思摆手:“哎,徐小姐,我当时也没想那么多啦。”

徐质初唇边的弧度未变,虽然细看下那笑意没有半分抵达眼里:“上次的提纲我看了,我觉得有几个问题我很感兴趣,很期待跟你进一步交流。”

姚嘉难抑兴奋地连连道谢,约定了时间后起身告辞。

她迫不及待马上打电话跟人分享这件喜事:“你猜我刚才遇见谁了?”

听筒里的声音淡漠:“这我怎么猜得到。”

她给他提示:“我想采访的人。”

对方很不赏光:“猜不到,太多了。”

姚嘉吸一口气,不满他的敷衍:“顾警官,我现在下榻在苏州峰会的酒店,您稍微动动脑推理一下我能在这里遇见谁行吗?”

对面沉默两秒:“徐质初?”

姚嘉兴致已经扫了一半:“呵。”

“她答应你了?”电话那头声音冷静,远没有她的激动,“你这次又给人送什么了?”

姚记者受够了他的冷水:“我是凭我的专业能力折服她的,她说看了我的提纲很感兴趣,ok?”

“好好好,姚记者的专业能力谁人不晓。”

顾声余光瞟见身后房子里有人出来,搪塞着电话里的人回苏州后一定带她去庆祝。而后他挂断电话,丢了手里的烟抬脚踩灭,转回身问:“又说什么了?”

走出来的年轻男人递了几张照片给他,同时概括复述:“罗杰他舅舅还是没说什么有用的,倒是舅妈说他年轻时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后来去纹身店做学徒才算是能勉强养活自己。在做纹身师的时候他曾发过笔横财,回来风光过一阵,还给家里盖了房子,但也没几年就把钱都败没了,啥也没落下。再后来他不做这行了,在外面也不知道干什么几年不回来一次,某天再回来就突然又变得有钱了,但也就是一两年的光景,接着他就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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