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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南漫不经心的应着，“是吗？”
他并不在意，这个世界巧的事情多了去了。
只是没发生在自己和慕磊身上而已。
新助理见他回应，活跃了起来，“对啊，不过，应该只是长得像而已。”
姜南没有再回应，看着曾经熟悉的城市，现在的每一个变化。
什么都在变。
环境在变，身边的人来了又走，为什么只剩下他，一层不变。
有点疲惫，飞机上没睡，十几个小时，这会儿就开始有些昏睡了。
新助理挺聒噪的，之前身边的人，都没有谁这活跃跟他说话。
除了工作，他对其它事，都是不耐烦。
但是一回国，他就会想起慕磊有可能在这个城市，或者隔壁城市，或者在隔壁隔壁城市。
离他不算远，这种感觉，让他不自禁就变得很温和。
“姜总，真的好像哎，你认不认识慕...”
新助理看到头已经歪到一边，累的睡个去的姜南，没有再说话。
晚上姜南回到安排好的住处，冲完凉就叼了支烟站在阳台吹风。
吐出的烟雾消散在眼前，他抽完烟才觉得脑袋清醒点。
手机响了，他一看，是王已千这家伙。
“姜南，你他么终于回国了。”王已千兴奋的语气传到耳边。
“说什么脏话，都当爸的人了。”姜南笑着说。
“别跟我扯这些，必须回来一趟啊，我结婚你没回来，孩子就快要满月了，你必须回来。”
“想死你了，姚越和肖纯他们也会来的。”
姜南笑了几声，“知道了，那天一定到。刚回来，公司交接工作比较多。”
随便和王已千聊了好一会儿，他才把电话挂掉。
没到几秒，手机又响了，新助理。
“嗯，明天记得把文件整理好，...对...嗯。”
他准备挂电话的时候，新助理又喊了他，“姜总你等等。”
“如果你现在有空，可不可以听我说个事，不是公事。”
姜南皱了皱眉，这个新助理，会不会有些毛躁了。
他一个人生活习惯了，不大喜欢有人这样，跟他说一些对他毫无意义的事。
他已经越来越不在乎，别人的事。
自己的生活，自己负责。
“姜总，我必须要说。”
姜南只好耐心的嗯了一声，开了扩音就坐在沙发上闭上眼睛。
在新助理说到，她刚刚回去，专门翻了照片，确定那个人就是他的时候，他才掀起眼皮。
“姜总，那个照片，在校园的长椅上，挨着你一起坐的那个人，笑得特别开心，你还记得吗？”
姜南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只觉得自己血液几乎不流动，呼吸就要停止了一样。
“你说，在银学三中的长椅上？”
他颤抖的问了出来，那张照片，他永远记得，是他们的第一张合照...
“对。”
姜南恢复力气一般，猛的拿起手机站了起来，手抖的厉害。
“告诉我，他叫什么名字？”
那边还没来得及回答，他又吼了一句，“你他么快告诉我！”
估计新助理被他吓到了，深呼吸了好几秒，才说的出来。
“慕磊。”
姜南的手抖得厉害，手机抓不稳，“砰！”掉在地毯上。
随即，他也重重坐回沙发上，眼眶发烫，泪水汹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