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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青山咧嘴笑了笑,听着虫鸣声,判断着位置,最后把区域锁定在了山石的西北角处。
白术点亮一段蜡烛,两个人蹲在地上瞪着眼睛找了好半天,总算是在一丛草叶后发现了一个洞口,把耳朵移近后又听了听,终于可以确定蛐蛐就趴在这个洞里叫唤着。
蛐蛐不出洞,洞口又小,捉起来相对要困难多了。洞口四周很狭小,刚好在石缝处,根本没办法下网罩。徐青山伸手从包里掏出把奇怪的小物件,全长有五寸,但是三寸长的柄,二寸长的铲头。铲头椭圆而带尖,形似与柳树叶差多,正是牵羊常用的工具“柳叶铲”。
柳叶铲整体都是精钢打制,坚固锋利,本来并不是用于捉虫的,而是用于挖些虫穴的。徐青山拿这个代替了捉蛐蛐用的铁扦子,在洞口旁一寸左右,把柳叶铲扎进了地下,然后来回轻轻地摇了几下。
蛐蛐这种昆虫,胆子很小,受不了惊吓,四周的土一动,就以为是地震,便会从洞里跑出来。利用这种方法逼虫出洞也是《百虫图录》里提到的,徐青山也是头一次尝试,至于灵不灵,心里也是一点儿底也没有。
随着柳叶铲左右摇晃,就见洞口的细土微微一动,从洞里果真钻出来一只金色的蛐蛐来。刚一出洞,就要往旁边的石缝里跳,徐青山赶紧喊白术点火。
白术把手上的蜡烛一歪,便点着了事先洒在洞口四周的“千尺雪”,立时,腾地窜起了一溜白烟。
按照书上的方法,徐青山和白术也没有那么多准备,只好活学活用,事先用千尺雪在蛐蛐洞的四周洒了一圈,把退路给堵死了,只留了一个豁口,正好下网罩。
火光一闪,白烟腾起后,那只蛐蛐显然也被吓了一跳,原地转了转,掉转方向,奔着豁口的方向就跳了过来。徐青山一直死死地盯着,眼见这只黄蛐蛐跳了出来,赶紧用网罩给扣上了。蛐蛐落网,徐青山和白术都难掩兴奋,围着网罩蹲了下来,把蜡烛挪近一些,仔细地观瞧了起来。
这只黄蛐蛐体型健壮,铜头铁额,看着就有一股雄健骠悍的气势。头有黄豆粒般大小,又圆又大,颜色纯净,金黄泛青,斗线纹路细直,又一直通到头顶,一看就是只上品。看蛐蛐,看头才是关键。蛐蛐的斗性,都明显地表现在头上。蛐蛐有五色,而它们的头色则更直接、更明显,很难混淆,只有真青、真黄、真紫这几种颜色,自古以来,十分罕见。
白术观瞧了半天,抬头看了看徐青山,问道:“你说这只是不是黄金甲?”
徐青山也晃了晃脑袋,黄金甲长什么样,只是听白术的爷爷说了一些,毕竟没有真正见过。眼前这只黄蛐蛐看着倒是不赖,不过总感觉有些不对,指着蛐蛐的眼睛对白术说道:“我听你家老太爷说过,黄金甲的眼睛明亮如水,皎洁逼人。可是这只蛐蛐我咋看也没感觉到皎洁逼人,颜色好像有点混浊,会不会是晚上的原因?”
白术笑了笑:“你别听那老头瞎说,他也是听说的。他还说黄金甲生得是乌牙呢,可是你看这只蛐蛐,可不是乌牙,而是红牙。看那颜色鲜明,上面还有黑蚊横截其内,应该是什么‘铁门闩’吧?”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研究了半天,也没研究出个究竟来。徐青山叹了口气,说道:“先不管是不是了,捉回去再说,有一只捉一只,大不了回去挨个再试。”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仅凭着一本古谱,大多又都是纸上的理论,蛐蛐的形色又极为相似,一时之间,根本就没办法明辨。
徐青山掏出一只竹筒,长有十公分,粗细约有一寸左右。一头为竹节,一头是空的,竹筒筒身钻了很多气眼,也是专门用来装蛐蛐的工具,称为“竹笼”或是“过笼”。
徐青山小心地把竹筒凑近网罩下的蛐蛐,然后一点一点地推到了网罩底下,轻轻往前一送,就把那只蛐蛐给装到了竹筒内,把竹筒立起来后用纱布封上了口,随后又用绳子扎紧,冲白术晃了晃,得意地笑了笑。
不管这只虫是不是那种“黄金甲”,起码有所斩获,信心倍增。收好竹笼,徐青山和白术也不敢耽误时间,赶紧屏气息声,继续寻找起来。很快,徐青山就又发现了新的目标,挥了挥手,两个人沿着石砬子继续往深处走了过去。
这只虫的鸣声像是金铃一般,清脆悦耳。相比之下,似乎比刚才捉到的这只品相要好多了。走走停停,循着鸣声越走越远,感觉鸣叫声就在眼前不远,可是不知不觉中就走出挺远。白术回头看了看,警觉地叫住了徐青山,指了指背后,有些担忧地问徐青山,好像有些不太对,这鸣叫声怎么好像也在一直移动着,始终就在前面,走出这么远了还没到地方,实在是有些蹊跷。
徐青山站住脚步回头看了一眼,也皱了皱眉。虽说心里也有几分疑虑,但是眼下捉虫迫在眉睫,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叮嘱白术尽量小心后,循着声音又往前走了二百多米,前方出现了一片树林子。
这片树林一看就是几百年都没有人来过了,地上的落叶积了足有一尺多厚,树干棵棵都如磨盘般粗细,树叶遮天蔽日,看着让人就有几分不安,而鸣叫声似首就是从这树林里传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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