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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澜苑中。
黎远天趴在床榻上,捂着紫红色的的脸哎哟起来:“你他娘能清点吗!你要压断老子的骨头吗!”
小厮忙道:“哎哟,我的二少爷,你可别乱动啊,这伤筋动骨可不是说着玩的,少爷,您说您是怎么想的啊,院子之中丫鬟舞姬任你挑选,那花楼里面佳丽数不胜数,为何要在宫中放肆!”
黎远天翻起一个枕头给小厮丢了去,今日他才是真的窝火,若不是那谢长语个王八蛋,自己什么事情都做好了,现在倒好,盖着一个调戏宫女的名头,一会父亲回来,还不打死自己!
“娘的,老子整不死谢长语那个孙子!”黎远天大骂起来:“还不给我上药!跪着干嘛,把二妹送来的活血膏全部给我涂上。”
“我的爷,你小心说话吧,谢小侯爷是个什么人,咱们惹不起,莫说我们了,连着太子都要让他三分。”小厮小声的劝解起来:“倒是不如想想一会怎么给老爷交待的好。”
“哼,就说那宫女勾引我呗”黎远天说是那样说,倒是不敢真的去找谢长语的麻烦,毕竟这事情传出去,对自己才是最不利的,意图染指亲妹妹,莫说黎行之这个古板的父亲,国法都是容不下自己!想着更是气的牙牙痒。
“二少爷,大小姐过来了!说的是来问候的!”外面的丫鬟着急的进来。
“来的还真是时候,让她进来!我非得趴了她的皮!”黎远山龇牙咧嘴。一下拉扯到了嘴角的伤口,痛的眼泪花都要下了了、
“二哥可还好啊?”黎羲浅边脱披风边走了进去,“巧的刚刚太后赏赐之中我看着一盒膏药,倒是专门治跌打损伤的,想来也是接着给妹妹赏赐,来问候二哥的病的。”
“出去吧,让我们和二哥说说提及的话。”黎羲浅对着那小厮说着,伸手拿过药膏丢到一边:“还是用妹妹的吧,太后赏赐的东西肯定错不了的。”
小厮见黎远山点头,弓着腰出去。
“这还是妹妹第一次来我这院子呢,来的还真是时候。”黎远山趴在枕头,看着黎羲浅烟波含笑的模样,嗓子干咽几下,这个少女第一眼平淡无奇,第二眼便是深深吸引,什么时候出落的如此清秀动人了?
黎羲浅忽的重重排在黎远山伤患淤青的地方:“调戏宫女?二哥好能耐了啊!这种事情都能做的出来!今日若不是小侯爷在,妹妹可就无地自容了!”
“啊!——”黎远山痛的大叫起来,石蜜拿起旁边的衣裳就塞到她的嘴中,一只脚踩着他的脖颈让她不能动弹。
菘蓝和锦纹这才是真的见识了石蜜的厉害。
“二哥,我才是你的妹妹,你帮着个养女来欺负自己家人,这种没有脑子的事情,被人牵着鼻子走还乐此不疲的,我们两个才是一脉相承,胳膊腿朝外走的滋味可是好啊?”
她都知道了!黎远山挣扎起来,石蜜袖子之中一把匕首赫然出现,高高举起,震慑的黎远山一动不动。
“我告诉你,今日的事情,我迟早给你算账,敢伸手道我这里,黎远山你怕是真的活腻了,以为我不敢杀你,你大可以试一试,你这些年做的破事,不是母亲给你压着,都死了千回了!”黎羲浅抬手扒掉他的衣物:“既然你是我的二哥,我自然要好好对待你了。”
她说着,勾起红色的膏药涂抹在黎远山的伤口上。
“呜呜呜呜!——”黎远山挣扎起来,如同案板上的鱼儿火棒乱跳,偏偏石蜜力气打的惊人,硬生生的钳制了他。
“这辣椒汁水加盐卤,二哥感觉如何啊?”黎羲浅哈哈大笑起来,手里端着的容器摇晃两下,顷刻之间全部到在他的身上:“痛?我这些被你欺负蹂躏,痛的可比你们多太多了,我的痛你根本感觉不到!”
“好二哥,我的手段你日后会慢慢的明白,若是在贸然的打我的主意,我这侍女的功夫你怕是还没有真正的领教。”黎羲浅站了起来,接过菘蓝给的手帕擦拭:“石蜜,折了他的胳膊。”
“啊!——”黎远山闷声叫了起来,闻着咔嚓一声,痛的面目卷缩成一团,伤口的剧痛加上骨折的疼痛,让他不得不大口的喘气起来。
“今后你的手最好离我远一点,我可不会在让你们平白无故的欺负!”黎羲浅冷哼一声,拿起桌上的热茶,手腕倾斜,虎口冒着热气的茶水次溜溜的落到伤患。
黎远山之间疼的晕了过去,本就是个嬉皮裂肉的公子哥,哪里见识过这种磨人的手段“我对付人的法子多的很,二哥,今后我很有闲心做给你看。”黎羲浅的声音犹如修罗嗜血,带着狠辣与冰冷。
出了房间门,看着门口站在的两个小厮两个丫头,黎羲浅微笑:“刚刚我给二哥上药,二哥伤口太痛,睡了过去。”旁边的锦纹拿出二十两白银:“我知道你们人微言轻,我也不是个挑食的人,刚刚你们什么都没有听到,什么也没有看到,明白了吗?”带着警告的话语蔓延开来。
“是!”城府的下人都是会看主子的,现在明摆着是这个大小姐风头正好。
“若是以后我二哥有什么风声,你们愿意来告诉我,我必然不会亏待你们。”黎羲浅留下一句话,迈出了院子。
菘蓝胆子小,一出院子就开始反胃,那辣椒汁水加盐卤摸到皮开肉绽的伤口,怕是要腐烂的,黎羲浅什么时候胆子如此之大,好好亲手在皮开肉绽的伤患倒弄,就让菘蓝开始反胃,只不国强忍着。
“小姐太仁慈了,若是我,分的放些金水和水蛭进来,活活要来他的命!”石蜜收起匕首,毕恭毕敬的说着:“这人该死。”
“石蜜他是二少爷,身份金贵,不能这样说话。”锦纹扶着菘蓝提醒,虽然是个秀气的姑娘,一张口便是死不死活不活的,府中有府中的规矩,若是坏了规矩,谁都护不住她的。
“我不能明着也能按着护住小姐,大可放心。”石蜜冷道。
“他是个是该死,不过一定要让他死的对我们有价值。”黎羲浅淡淡的说着,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走吧,今日大家都累了,回去好好休息。”
☆、第28章好好的监视
黎羲浅已经许久没有睡得如此安稳,一觉醒来竟然已经是子夜,她翻身披着外袍,看着华丽的屋子,陈设一应俱全,地龙烧的热乎乎,还有三个火盆烧着。
她推开梨花木的漆窗,今日正巧十五,白日大雪,入夜倒是静谧极了,一轮孤月傲立与苍穹,几个暗淡星辰陪同,幽幽的黑夜之中,只有自己嘴里呼出白气在夜空之中乍现。
“小姐可要出去走走?”石蜜从暗处跳了出去,吓了黎羲浅倒退了一步,石蜜觉得好笑:“奴婢是暗卫出身的,素日更喜欢呆在隐蔽的地方,若是真的有人要对小姐安危逼迫,才能第一时间出现。”
黎羲浅看着院落墙头,外面是自由天地,里面是阴谋诡计“出的去一时,出的去一世吗?”黎羲浅摸着肩头的外袍,幽幽长叹,眼中惆怅。
忽的石蜜手中匕首乍现,黎羲浅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便看着谢长语已经将自己婢女按翻在地,死死的用膝盖抵住石蜜的背部,反拿住的手腕一用力,逼她掉落匕首:“嗨哟,想不到离离身边还有这样的高手,刚刚差点就没命了。”
“小侯爷这是我捡回来的丫头,你莫要伤了他得性命!”黎羲浅之恨自己翻不出窗户,只能抬手打了一下谢长语的胳膊:“放开,快放开!”要是弄死了,自己真的要窝火了。
石蜜挣脱开,反手就要和谢长语一决高下,黎羲浅都是也为劝阻,她也想看看这个丫头几斤几两,都说这谢长语武功盖世,虽然最后马革裹尸,她在战场的传奇却是让人叹为观止的。
二人交手速度极快,起初石蜜还与谢长语持平,慢慢的出手的招式似乎被谢长语吃准,最后演变成了防守,谢长语不知何时手里竟然也多出一把七星琉璃匕首,眼中没有素日的清冷,出手雷厉风行,每招每式都带着露骨的杀意。
黎羲浅不由暗叹起来,南宫天说石蜜功夫与黎远天持平,现在看来,谢长语功夫怕是最好,可这样的功夫?怎么会在战场之上死的两个全尸都没有的?
“够了,小侯爷是朋友。”黎羲浅启口,石蜜瞬间逃开,手臂轻伤,跪在黎羲浅面前:“奴婢学艺不精,还请小姐责罚。”
“能在本侯手里过了五十招,整个皇城也是凤毛麟角,就算是本侯的暗卫之中,也难有这样的人,离离,你哪里来的运气,捡回来怎么个人?”谢长语收起匕首,翻身跳到屋子之中:“冷死了。”
石蜜震惊,这可是丞相府大小姐的闺房,大晚上的说来就来,岂不是采花贼了?黎羲浅示意石蜜下去:“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合上窗户的黎羲浅转头就看着谢长语正喝着冷茶吃着糕点,水灵灵的胭脂带着笑意:‘小侯爷怎么晚来找我,可是有什么事情?’
谢长语看着眼前清秀灵动的少女,心底暗自笑了起来:“离离在我面前你是乖顺的很,可在别人面,怎么就气势凌人的很啊?今日呵斥了主母,还收拾二哥?倒是能干的很吗。”
“呵斥母亲,我可不敢,不过是今日二妹和二哥在宫中不如意,母亲拿我撒气,巧的容嬷嬷来了。”黎羲浅说着忙底身行礼:“多谢小侯爷送来的摆件,我这飞鹤馆可气派多了。”
当朝太后和炽手可热的小侯爷都给自己送来的礼物,已经是最大的恩赐,这完全是在告诉整个京城的贵女圈子,她黎羲浅是被皇室承认的大小姐。日后谁都不敢轻视与她。
上辈子自己努力到了贵妃的位置,也被京城女眷不耻,果然啊,一开始就是错的,若是当年自己也和现在一般,死死咬着谢长语不放手,或许,结局会更好了,不过,现在也不迟啊,黎羲浅看着面前喝茶的人,笑盈盈的做到他的旁边。
“日后小心你那二哥些,不是个什么好东西,本侯迟早手刃了他!”谢长语想着今日那畜生住的事情,就捏紧了拳头,看着旁边清瘦的人,心中颇为复杂,簪缨世家之中有几个是干干净净的,不自己争取,便是被人抹杀。
眼前这人没有疼爱的自己的母亲,父亲极不重视,嫡母看不顺眼,二妹是个绵里针,说是水深火热都不为过,还差点被忍到太子府去投石问路,若不是傻兮兮的遇到自己,想到这里,谢长语似乎不想在过问今日的事情。
黎羲浅撑着脑袋看着谢长语:“小侯爷你功夫怎么好,跟着谁学的?”
谢长语一怔:“你问这个做什么?要学功夫?你有这个时间,琴琴书画倒是研究一下啊,这马上贵族校检就来了,今日大放异彩,这次你怕是逃不掉了。”
转移话题?黎羲浅瘪瘪嘴,谢长语无奈:“自幼学的,我那父亲也手把手将毕生功夫都给我了,毕竟侯府是武将,不能荒废了。”
黎羲浅垂眸,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这次的校检,我不过去看看热闹,到时候小侯爷可是要去?”
“我,我不喜欢那劳什子的热闹,分明就是个相亲现场,难得一展身手,女的粉墨登场,到底是要夺得所有人的目光,你可是有什么会的?”谢长语翘着腿,黎柳柳可不是个省油的灯,今日吃了怎么大的亏,绝对不会是坐以待毙,月底的校检便是最好证明她实力不小时候。
届时,定会让这个黎羲浅下不来台面。
“小侯爷是来提醒我这事情的?”黎羲浅莞尔一笑,自己可是大周的羲贵妃,当年盯着个草包名号,入府之后便是刻苦专研琴棋书画,势必要做一个配得上景泽伯的人,校检这种事情,她是不放在心上的。
谢长语哽咽一下,他不过是突然有些生气这人老牵着自己鼻子走,刚刚看他委屈巴巴的模样一时不愿开口,这人现在又要来牵着自己鼻子了?
黎羲浅见这儿目光布丁,捂嘴道:“校检那日我不知道穿什么好,不知道小侯爷可有空陪我去看看衣裙?”
“还有十天就开始了,你才知道衣裙。”谢长语站了起来,拿着食指敲了敲她的脑袋:“明日我在东街的千红坊等着你。”
“哎!”黎羲浅吃了痛,看着已经翻身出去的人,噗嗤轻笑起来,走到窗户边上,明眸皓齿对着站在围墙给自己招手的人。
谢长语翻身出了丞相府,对着暗处四个人冷冷道:“给我好好监视黎羲浅一举一动,每日禀报,从即刻起,石蜜不再是本侯的暗卫!”
☆、第29章受罚
第二日,天空阴沉沉的,似乎还有大雪征兆,黎羲浅坐着马车缓缓朝着东街而去,石蜜驾着马车,锦纹在外陪着。
菘蓝看着挑开帘子看风景的黎羲浅,心中担忧:‘我们没有告知夫人便私自跑出了,若是被知道,怕是要受罚的。’
“那日父亲说了,我的事情由她做主,再说二妹收了天大的委屈,二哥重病在床,今日三哥又传了大夫,母亲可没时间来管我、”黎羲浅满不在乎,看着菘蓝明明才十四岁的年纪,却老成的更个打骂一般,拿起块糕点塞到她的嘴中:‘吃得甜的,说话那么不中听。’
“我的小姐啊,您是大家闺秀,难能动不动就外外面跑的啊。”菘蓝含着糕点,甜腻腻,好吃“奴婢多问一句,您是要去做什么啊?”
“月底簪缨贵族校检比拼,我现在被太后和谢啸侯爷举荐,自然是被参加的。”黎羲浅吃着糕点:“你说,若是临到头了母亲才告诉我,我可有充足的准备?”
贵族校检,是每一年整个京城住重视的事情,皇室五位皇子,还有受宠的公主都会屈尊观看,更有当代大儒点评,若是能拔得头筹,便是一瞬间一鸣惊人,飞上枝头变凤凰,能被皇室皇子公主看上不错,没准还能直接如了仕途,亦或者,得了大家的尊重。
前面几年女子组的魁首都是落到黎柳柳头上,琴琴书画,礼仪规矩无不让人说一个好字,虽然昨日的事情引起轩然大波,但是大多的人都认为是芳华长公主无理取闹咄咄逼人了,因此若是黎柳柳能在校检大放异彩,这种不光彩的事情怕是里面就会被盖过。
“夫人太坏了,这马上就要日子了,小姐丝毫没有准备不说,正所谓输人不输阵,我们连身好行头都没有准备。”菘蓝说着便是唉声叹气起来:“眼下京城最好的衣服料子怕是都被定走了。”她在傻也明白这小姐是出来采买了,昨日得了不少的现银,二小姐又给出了不少,好好置办一身光彩是绝对够了。
可是,难就难在有钱买不到。
“稍安勿躁。”黎羲浅戳了戳菘蓝的脑袋:“钱不能解决所有的事情,但是权势可以。”
菘蓝疑惑的看着自己小姐,这时候马车已经停了下来,外面调笑带着清朗的声音传来:“离离可是晚了,本侯可从未等过人的!”帘子被挑开,一张冷峻英气的面容出现,菘蓝啊了一声:‘小侯爷?’
“总要试着等等啊,再说,是小侯约的我!”黎羲浅笑眯眯的走了出去,谢长语伸手将人搀扶下来。
菘蓝木讷的看着二人走进千红坊,这,这,想着刚刚黎羲浅说的权势瞬间明白了过来,又谢小侯爷出面,这京城还有谁敢不给面子的。
“锦纹,我们小姐是不是要做侯夫人了?”菘蓝晃晃悠悠下了马车。
石蜜冷道:“有些话私下说便是,若是被那个有心之人停了过去,吃亏的可是小姐,菘蓝,不该说的别说,该说的掂量着说,特别你还是小姐近身的侍女。”
菘蓝知道自己口直心快:“我记住了,不过是讶异罢了。”
“这样挺好,至少有了小侯爷出面,谁都不敢再说小姐的坏话了!”锦纹对着石蜜眨了眨眼睛:“走吧,进去吧,这千红坊可是京城最豪华的成衣铺子!”
黎羲浅跟着谢长语走了进去,这地方的大名自己也是听过,一件衣裙便是万金,前世贵妃的首封礼礼服便是出自这里,华贵精致,自己极其喜欢。
“随便选,本侯给你付钱。”谢长语拍拍手,几个面容姣好的女子便走了出去,每个人身上都穿着复杂又华丽的裙子,“这里没有那么麻烦,可让这些人传给你看看效果。”谢长语指着两个和黎羲浅身段差不多的留下:“取些时候她的来,这人,压不住鲜艳的颜色,清淡最好。”
为首的掌柜乐呵呵的拱手:“见过小侯爷,见过黎大小姐,来这边请,慢慢选!”他说着,带着人朝着二楼走去:“一楼是些浮夸的很的,自然赔不是黎大小姐,巧的我这里进了些新货,都是绣娘一针一线出来的,黎大小姐有福气了。”
谢长语啧啧两声:“每次说辞都是如此,我看你这铺子迟早破产。”他说着,拉住黎羲浅的手朝着三楼去:“这个老匹夫,最好的都放在三楼,偏偏要抛砖引玉的带我们三楼,真觉得本侯时间多的很!”
“哪里话,实不相瞒,本店最后的三条裙子,两套都被定了。”三楼都是镇馆之宝,轻易不见人,这里只认钱,拿的出钱你便是老大“还有一条,恕我直言,黎大小姐怕是衬托不住。”
“掌柜是觉得我丑?”黎羲浅淡淡笑着,收回被谢长语拉着的手:“小侯爷这不是带着我来被羞辱的吗?我院子之中还是有些能见人的衣裙——”她越说声音越小,眼泪跟着就要夺眶。
物以稀为贵,这千红坊的招牌也是靠着各家名暖鼎力支持上去了,每年夺魁,亦或者大放异彩的小姐衣物服饰,都会受到追捧,这个人无非是觉得自己衬托不起。
“哦?是吗?”谢长语见不得这人掉眼泪,合手看着掌柜:“那也行,以后本侯的衣物,便另外找人,你家衣服华贵,本侯也衬托不出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