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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事儿贾诩还不能够直接的就和梁川说,他干不了,让他另寻高明,因为这就是在说明他的无能。

没错,主公遇到不可解决之事,想不出个答案来是理所当然。但是当这个问题被抛给谋士的时候,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那么则就是在说明他是一个没用的谋士,要他完全无用。

所以贾诩只能够骂骂咧咧的在心中思索起有什么阴招儿可以解决梁州的粮食问题——其实要说起阴招的话,无非也就是偷抢盗三方面,只不过从谁那里进行这些不光彩的手段,也就是说这个被盯上的倒霉蛋是哪个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如果是想要偷抢盗的话,那么毫无疑问,为了方便下手应当本着就近原则。

而与梁州毗邻有所相接壤的三个州是雍州,荆州和豫州。

三个周之中,其二都是嬴月的地界。而看梁川这态度,似乎是显然又不想去荆州搞事,所以也就是说……

——梁川这是在试探他啊。

看着梁州牧朝自己望过来的一如以往的殷切目光,贾诩不由得在心中冷笑一声。

不过他倒是心知梁川并不是怀疑他的忠诚——毕竟如果是真的在怀疑这方面的问题的话那么最开始在他离开之前,也不会这样那么多重要的大事交给他,让他在从中有了那么多动手脚的机会。

而且是在突然之间听说了由于之前鼠疫一事,所以豫州彻底归了嬴月,而荆州牧又是死于嬴月之手以后有些坐不住了。

原本若是没有那突如其来的疫病,那么在诛杀南平逆贼这件事情之中,豫州应该是被他们所有的州牧给不均等瓜分,而南平王伏诛以后,有关于他们几个州牧之间的争夺天下的战局才会真正开启。

可是现如今,由于鼠疫的出现,所以原本该是大家共同分割的豫州变成了独自专属嬴月的地方。金钟木也身亡,荆州易主,成了太子的荆州。

从表面上来看,好像荆州换了个主人,也就是换了个主人,对于他们这些要争天下的人来说,无论谁为荆州牧,其实本质都是一样的。

毕竟——不管今州牧是谁,那不都还是要一起争天下吗?

可问题也正是出现在这里,荆州之地新的主人是太子,是他们姜氏周王朝的“正统”,这是一个天然就压住他们这些州牧的身份,对他们来说无疑是非常吃亏的。

所以这样一来,那么在豫州铲除逆贼的活动之中,基本上除了嬴月一个人获利以外,其他人全部都成了陪跑,而且还不是一般的陪跑,而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的那种,

——最开始的时候打豫州他们出了力,可是最后什么都没获得。

而在事情结束以后,金钟木身死,荆州被落入太子手中,无论是从哪个方面来看,他们都不是一般的吃亏。是以梁川现在有些坐不住了,在嬴月得了这么多的好处以后,他忍不住的想要贾诩出主意搞一搞嬴月,而将此事拿出来试探贾诩的态度,梁川只是想知道他是否心中还有所顾念对旧主的情谊。会因而对嬴月下不了狠手。

思及此,青衫的文士微微垂了垂眸子。

随后他看向梁川,道:“主公何须忧思此事,不妨……”

他缓缓的说出梁川内心想要听到的答案。在看到那双原本看着自己的就很殷切的眼眸变得更亮以后,贾诩不由得在心中摇头。

梁川他预计的的确很好,可是他却万万的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就是,

——他可以为他出一个让他很是满意一个可以坑嬴月一把的主意,可问题是……他出的了主意,梁州的人能够将这计划给完美的落实下去吗?反正在他的记忆之中,梁州是没有拥有这样能力的人,可以不被他们雍州那边一个比一个凶的武将发觉,从他们的手下全身而退。

所以梁川既然想要作大死,那他不妨就称了他的这个心,好生的做上一把推手,也算是帮自家主公削弱一些梁州的力量了。

而另一边,雍州。

在那五十万的荆州军被天降陨石雨给大败,余下的兵力溃散落荒而逃以后。

就在雍州这边商议着要不要去打荆州,或者更加准确的来说应该是——谈论着该怎么打荆州的时候,忽然之间有衙役来传,官府门前有人击鼓鸣冤,但是在县令让人升堂以后,那报官的姑娘却是声称手中有重要的消息,想要求见在这座城中的嬴月。

但是在县令对姑娘询问这消息究竟是为何的问查之下,姑娘却是一个字都不肯多说,只道事情攸关重要,她只能够对嬴月讲。

按理来讲,这样“无理”的请求是不会得到嬴月的允许的,毕竟她忙得很,如果所有人都要用这种方式来找她的话,那么她这一天也什么都不用做,全都得用来应付这些说着有消息向她汇报的人了。

只不过最后嬴月还是决定去见一下这位姑娘,倒不是别的原因,因为听衙役转告说除了这件事以外,姑娘还说了另外两句话。

——她说她算是嬴月的“故人”。以及,

——如果她手中的这个消息对嬴月无用的话,那么她愿意为自己今日的无礼付出任何代价。

她将话说的如此言之凿凿,对于自己手中有什么一定能够让嬴月所重视的情报如此有信心,所以嬴月在思索之下,还是决定满足她这个要求。

毕竟对方既然能够说出愿意接受任何处罚的话,那么也就无异于是军中在立军令状,这是赌命的行径。

愿意赌上自己一条命而专门见上她一面,那嬴月也就也就索性给她一个机会。

而且这姑娘被带到自己面前以后,看着对方有些似曾相识的面庞,嬴月发现倒当真是如同她所说,算是她的一位“故人”。

嬴月原本其实是没有很在意姑娘说的认识她的那句话,毕竟在她如此笃定的手握的消息会吸引她的情况之下,另一点其实并不那么重要,没什么值得让人在意的了。

但不曾想还真的是她所“认识”的人。其实要说认识也并不全然准确,因为她和这个姑娘只是在多年以前有着一面之缘而已。

“是你。”嬴月有些意外。

因为眼前的这个姑娘不是旁人,而正是当年她初来乍到雍州之地,彼时还未曾对北地郡有所设想,在白起和赵括的想法之下,只是打算抢了边春山占山为王的那个时候,意外之下在边春寨的地下密室之中和沈书檀一起救出来的姑娘。

“是。”姑娘轻轻颔首,道:“我来对州牧履行当年的承诺。”

听到她这一句,嬴月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才想起当初在她获救以后并未在边春寨多进行停留,而是直接与她们告别下山离开。

但是在她离开以前,却是对她说过一句话,

——将来若是能够有得机会,一定会报答今日嬴月对她的救命之恩。

嬴月当年就觉得这个姑娘有些并不一般,她虽然是穿着一身平民的布裙,但是身上的那种气质,却并不像是普通平民百姓之家能够养得出来的。

而当年她眼界尚且浅薄,只能看出这姑娘身上透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清傲之气,而今日再见时才蓦地惊觉这是一种往往更多出现在文人身上的傲骨,而她以至于寻常文人身上这是更多了一份难以接近的孤僻清高。

不过在之后听姑娘介绍起自己的身世以后,嬴月顿时间就明白她这气质是如何培养出来的了。

只听姑娘道:“我姓言,出生在一个史官世家,十五年前,死于南平王手上的先帝下诏令屠我满门,阖府上下共计一百三十二名人口,一夜之间死杀殆尽,唯我因被贴身婢女以身代,侥幸逃难。”

史官世家,难怪会拥有这样的气质。

为史观者大多刚直不阿,不与世俗同流,所以也便孤僻,习惯独来独往,而她们自身的职责所在,也本就并不需合群。

只是……

想着刚才她所说的话中内容,嬴月不禁有些错愕的喃喃道:

“杀史官……这是自古以来的帝王大忌啊……”

而且依照姑娘所说的时间线,十五年前还是先帝未曾昏庸的时候,那个时候他也算是一代明君,怎会做出这种事?

而看着嬴月的疑惑,姑娘只是浅淡的笑了一下,随后姑娘从袖中取出一块明黄色的布料,将其递给嬴月,示意她看上面的内容。

嬴月有些疑惑的接过,不过在扫看过两眼上面的文字以后,顿时间面色微变。

“这边是导致我家满门被先帝派人屠杀的罪魁祸首。”

“如今我将它赠予州牧,想来您会好好的善用它的。”

随后她又道了句:“想来,我这个消息,应当是足以让州牧原谅我的无礼了吧?”

听到她这句,嬴月点点头,应道:“是。很足够。”

“那么,我便就此告辞,不再烦扰州牧了。”

而在姑娘离开以后,看着手中的东西,嬴月心中则是难免有些闪过几分复杂之色,心中只觉得,这世上的巧合……当真是未免太多。

只不过有着这东西在手,她唯一能够笃定的一点便是,新帝……就要彻底失势了。

这时命……是待她的啊。

-

待到嬴月将这位史官世家出身的姑娘带来的东西拿给大家看以后,原本的冬日里边整个人都显得无精打采的郭嘉顿时间就来了兴致,抚掌大笑道:“这正是天命在主公啊!”

这个史官世家出身的姑娘带来的东西不是别的东西,而是一道“圣旨”。

——是先先帝,即老皇帝的父亲所下的圣旨。

这道圣旨之中写明的东西不是别的,而是令人将老皇帝就地诛杀。而之所以这位帝王会下这样的命令,那则是因为他的身份不纯,非皇室血统。

他的母妃与人私通,混淆皇室血脉,而这件事被这位帝王发现。

寻常的男人在得知妻妾给自己戴了顶绿帽,尚且会怒火中烧到极致,更遑论是万万人之上的皇帝,所以皇帝自然容不得这样的一个“杂种”的继续存在于世。因此下令着人将老皇帝诛杀。

只不过参考着老皇帝当初继位时所发生的事情来推测我愿意下当年之事的话,那大抵应当是被他发现此事,所以直接引发了一场宫变,弑君弑父封顶皇位,实现皇权的变更。

而至于说老皇帝这般得位不正的事情,为何在他在位如此之久的期间里,从此之中都没有人诟病此事的原因其实也很简单,因为天底下皇帝大多都这样,所以这实在是没有什么好说的。

只不过现在有着这位史官世家出身的姑娘,送来的这一纸诏书的话,那么事情则就全然不同。

老皇帝弑父弑君登基为帝,这一点是一件合理事件的基础上,在于他是真正的皇室血脉。可既然他是一个“杂种”,那么这件事情在大众眼中就不能够“合理”的下来了。

——这与谋朝篡位有何异?

只不过老皇帝毕竟早就已经死在了南平王的手中,此后在谈及身前事也没有什么可以说道的。

可是老皇帝虽然死了,但是现在他的儿子,他曾经所立下的太子却还在,而且还在不久之前自行登基,成为“新帝”。

原本天下的尊太子的周王朝正统身份,可是如果老皇帝本身是个杂种的话,那么身为老皇帝的儿子的他……则同样也根本就不是周朝皇室的血脉。同样也都是一个……杂种。

而他身为一个混淆皇室血脉的杂种,又凭什么为帝?

只消将这样的一个消息传出去以后,那么本就并不得民心的“新帝”则将彻底的失势。没有人会站在在他那边,站在他一个不知道血脉是打从哪里来的“杂种”身边。

他的登基会全然变成一个天底下最大的笑话。

而所谓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在这场有关于天下的争斗里,他已经出局了。

随后,在大家讨论完毕之后,荀攸想了想,又补充道:“除了这件事情本身,或许我们可以在添点油,加点醋。”

听到这句,嬴月不禁将自己的目光朝他望过去,一时间有些没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随后在自家主公的注目之下,荀攸缓缓地说出了自己的打算,听的武将组们不禁在一旁摇头感叹,太坏了,荀攸这心脏实在是太坏了。

可话又说回来,其实只要不是黑到他们身上的时候,他们在旁边看着心脏组坑别人,这种感觉还莫名的……有点爽?

-

而荀攸被武将组们摇头感叹“太坏了”的计划也并非是别的东西。

而是就只是打算在雍州这边真正的放出这消息以后,除了将诛杀先帝的那一纸诏书被送到“三朝老臣”手中让他们辨认,确定了的确是先先帝的亲笔诏书——而且除了笔迹完全吻合,加之那上面除了已经被毁了的玉玺以外,同时还盖有着他的私章,这是无论如何都不是雍州这边能够做得了假的。

众所周知,雍州这边的平均年龄是天下各州牧间最低的,他们这些人出生的时候先先帝都不知道死多少年了,上哪儿去伪装这个东西来?

以此盖棺定论了“新帝”根本就是个不知道打哪儿来的杂种的这件事本身以外,同时的雍州这边再又推了一口锅给“新帝”,

——暗示着天下人之所以他会因为嬴月焚毁了已经沾染鼠疫病源的玉玺而出兵五十万大军来攻打雍州,这其中的真正原因就是因为他对于自己的杂种身份早早的就知情,所以身为“杂种”的他,得不到代表“正统”的玉玺才会如此之愤怒。

因为他自身正是缺少着身为正统的血脉,所以才会对于玉玺这一身份之象征如此介怀。

如若不然的话,他自身即为正统,又何须只在意一个形式呢?

伴随着这些消息在外面的逐日发酵,不过月余的时间,九州之内范围内都知道了“新帝”是杂种的这一事实以后,雍州这边也就可以开始着手准备反击了。

而这一次雍州想要打荆州,则就彻底不需要再找什么理由了,所谓礼尚往来。

新帝曾经仗着自己是皇室血脉的身份,所以说来犯雍州就来犯雍州,而当时他那理由就不是站得住脚,嬴月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哭诉过一波这样一点都不合理的事情,她不接受,她要反抗,而天底下的人对此都能够表示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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