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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知乎瞬间收回手,什么意境、雅致,庸俗不堪的再给她们贴金也庸俗不堪:“荀大人的书房,还真是什么人都能进。”
荀故风听着虽然不舒服,但上位者说话,何必要照顾下面的人,他以后也不敢保证面面俱到。
何况徐府那等讲究的人家是有各种各样的规矩,没什么不好,都是各人习惯,他家里,也不能说他家,淑儿的陪嫁产业,淑儿自然哪里都能去。
再说,他也不觉得有不方便。所以荀故风笑笑,继续翻手里的折子,不接话。
徐知乎再看房间里的一些小摆设便不是刚才的感觉了,她在这间书房的存在感,要远远超过荀故风。
……
“夫人,摄政王又来了。”明珠有些为难的看向夫人,摄政王总来她们府上做什么?
端木徳淑放下做了一半的小衣服,起身,活动下沉重的腰:“来就来了。”又不是没来过。
“可老爷不在啊。”
端木徳淑看向明珠。
明珠肯定的点点头,千真万确摄政王自己来的,前面管家来报,摄政王在前院乘凉呢,着急的来问夫人怎么办?
“老爷呢?是不是老爷有事先让摄政王过来歇着?”
“……”这,谁知道?
端木徳淑神色严肃了几分:“让长仆去问问,老爷走到哪了?让管家别急,先如常的伺候着,平时怎么样还怎么样?”
“是,可……家里没有茶叶了?”
端木徳淑皱眉,她又不是茶树,什么时候都有茶叶,就是茶树,也不能一年四季随便摘:“拿今春的好茶招待着,不要失了礼数,让糕点师傅,做几道拿手的点心一起送过去。”
“是。”
不一会常随来报,老爷让跟管家说‘摄政王来了就来了,像往常一样招待王爷就行,老爷有点事走不开。’
端木徳淑看眼明珠:也就是说老爷并不知道摄政王到了。
明珠心想,您看我,我看谁?说不定觉得咱家茶好喝呢。
……
前院内。
徐知乎尝口又换了花样的糕点,带着一丝探求,尝了一小口,放下,虽然只是尝了一点,但是也能品种于以往的几道都不同。
他来荀家也不是一天两天,茶都喝到今年的新品,没道理糕点还没有吃到重复?
徐知乎心情不错的叫来管家,看着肥头大耳、颇为讲究的管家,想来也是某些人请的:“你主家厨房里有几位做糕点的师傅?”
管家诚惶诚恐的跪在递上,极力撑着自己不要打颤,可眼前是摄政王,皇上又不管是,这人无意就是天——天——
管家紧张的咽口唾沫:“王爷只是现在厨房了吗?”
“你家厨房明天还换人吗?”
管家闻言顿时更加紧张,如果说会,摄政王会不会觉得他主家很奢侈?如果说不换,就是欺君!他……他……
老管家衡量再三,咬牙开口:“回王爷,会。”
诫谄见王爷靠在树下的软塌上不再说话,状似有兴趣的主动问:“还能这样?多久换一次?”这么一说,这里的菜品也是随时上新的,就是同一道菜,味道上也会有不同的差别。
管家垂着头,事已至此,说就说了:“两个月换一次,我们夫人娘家陪嫁丰厚。”所以真的不是老爷敛财:“岳家又是郡主,对夫人疼爱有佳,所以夫人出嫁时陪送了十个厨子,夫人自己也喜欢搜罗一些吃食,自己手里也开着饭馆,养着很多厨子,说以家里每隔一个月便会换一批厨子,我们夫人怀着身子,不能委屈了。”所以真不是老爷故意摆这些排场,是夫人有孕,嘴刁。
徐知乎挑眉:“你们夫人有身孕了?”
“回王爷,是的。”
对着那张脸,荀故风倒是不讲究。徐知乎悠闲的躺在贵妃榻上,清风徐徐,花香清浅:“几个月了?”
“回王爷,快临盆了……”
徐知乎闻言冷哼一声,倒是‘恩爱’莫不是觉得生了女儿,怕地位不保,心思缜密还善于拿捏男人,闺中时有长辈供养她奢靡的生活,成婚了有男人供养,到是好命:“告诉你们夫人,茶——太敷衍了。”
管家吓了一跳,这茶可是他从自家茶庄取回来的,上好的时间茶砖,他知道要招待的人是谁,全程都小心翼翼的守着,单这砖茶,要价都万两银子呢。
诫谄顿时冷着脸看过去:“还不走,我们王爷还能冤枉了你们夫人吗!”
那倒没有,就是冤枉他了:“奴才告退,奴才告退。”
……
“茶不好?”端木徳淑扶着腰。
老管家诚惶诚恐的跪在地上:“夫人,老身冤枉啊,老身绝对没有……”
“不关你的事,你下去把,这件事我知道了。”知道有什么用,她手里的好东西总有耗尽的一天,何况还是这种耗费心力年景的东西。
摄政王王能每天来荀家坐坐自然好,不说别的,自从摄政王又开始来家里走动,翰林院掌院亲自就他没有给老爷行方便的事道歉多少次了,自家大哥回了翰林院不说,目前走动上调连银子都不用提。
可她也得有那么多东西留住摄政王,看来,以后是没有可能了。
明珠见夫人叹气,也很无奈,早知到摄政王好茶,她们当初就该什么都不做,就上茶。
端木徳淑突然想起自己的香薰,她从宫里一位落魄的太监手里买来的好东西,觉得用着好,也帮着他偷天换日,弄了不好东西:“摄政王可有心仪的女子?”摄政王这条路走不通了,女人这条路还是可以试试,她自认讨好女子比讨好摄政王有底气。
明珠皱眉:“摄政王还没有成婚吧?”
“身边的丫鬟,外面的院子里,打听打听,有没有格外与众不同的。”
“奴婢明白。”
端木徳淑说完,觉得有些对不起老爷,自己也是,成天想这些旁门左道做什么!简直给老爷丢人。
……
轻梦非常喜欢下面送上来三瓶香薰,可她也不是敢直接接东西的人,因为她没有影响主子的能力,弄不好,还会被乱棍打死,这点东西和自己的小命比,当然命更重要。
可她义正言辞的去退东西,对方又诚恳的如数给了她,她直言自己没有用,就是一个伺候人,对方也表示,明白了她的处境,也只这一次,以后都不会给她了。
轻梦见东西是真的好,死活负了一百两银子,才收了,她真的喜欢啊,太好闻了,而且还好用了,用了之后皮肤经久带香,要不然也舍不得百两银子,她身为丫鬟,私藏没有多少,多亏了母亲心疼她。
徐知乎瞬间,察觉出轻梦换了香料,虽然味道没有闻过,但她的东西,就像打上了她的标签,又她浓郁的风格,比如这种香的配比,和散发气味的途径。
主要是,他在荀家这么长时间,对这种香不可能不熟悉,她恨不得把荀故风身上都染上她的气息,一个大男人出去一股各种香!
徐知乎心里冷哼一声,钻营的够快的,茶没有了,这是想另辟蹊径!没有让她接替荀故风的位置,她是不是觉得很屈才。
诫谄见主子脸色沉下来,前一刻疑惑的事情,有了定数,轻梦的香有问题,他今天一进青竹院就觉得不对,原来不对在这里。
徐知乎突然开口,语气难得带了三分讽刺:“来,品品这味香用的多少年的引露。”一般人家用的香,能含一滴五年沉香就算奢侈,猜猜轻梦这一款藏了多少种沉香,都不是多少滴,是多少种!如果他猜的不错,单这么一小瓶就足以买下一座宅子!
诫谄急忙出头:“属下猜不出。”
轻梦吓了一跳,为……为什么猜她的香……她的香有什么不对吗!莫非是有人在她香里动了手脚要以此毒杀主子!
轻梦想到这里,顿时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奴婢该死!奴婢什么也不知道啊!奴婢没想着害王爷!奴婢特意让小妹闻了半个月才敢上身的!是奴婢疏忽了!主子饶命!主子饶命!”她忘了还有慢性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