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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雨月醒来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时分了,她深深的打了个哈欠,闻到阵阵的饭香,她忍不住觉得肚子咕嚕作响。
望了望床的另一边是空的,看来谢文棋早就已经起床准备早餐…不,应该说是午餐了。
下了床,祈雨月边揉着眼睛,一边走到了厨房,果然看见谢文棋正穿着围裙,忙着端出一道道的菜。
「文棋姐,早。」祈雨月对着谢文棋笑笑地说。
「早,你醒啦?可以吃饭了……啊啊啊啊啊!!!!你怎么又没穿衣服??????」谢文棋一转身看到裸体的祈雨月,瞬间整张脸都红了。
「好嘛,人家进去穿衣服就是了。」
真是的,都是女生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啊?看来谢文棋的确是被她说要做爱的那番话给吓到了。
祈雨月走进房间,边穿着衣服,她一边忍不住深深地叹了口气。
其实,她是认真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那种想和女人做爱的衝动,谢文棋是第一个让她有这个念头的女人。
真是奇怪,谢文棋并没有长得特别漂亮,身材也只能算是普普通通还偏瘦,总是一脸忧鬱的样子,整体来说就是个平凡人。
谢文棋感觉就是一个非常严肃的女人,对祈雨月而言,她完全无法把谢文棋当成姐姐,在她的印象里,姐妹应该就像是她和祈雨阳那样子,可以打打闹闹、聊心事、偶尔开开玩笑的那种相处模式。
不晓得是不是她的错觉,谢文棋虽然对她很好、也表现得一副很关心她的样子,但总觉得谢文棋好像默默的在逃避她,是怎样啊?她有这么可怕吗?
可是她越是逃避,祈雨月就越觉得对她有兴趣,她真的很好奇,谢文棋究竟是个怎么样的女人。
有些人,就是很擅长不知不觉的带走别人的心。
即使她不是有意的。
穿好衣物,走到浴室梳洗完毕后,祈雨月才走到饭厅,谢文棋已经煮好午餐,看了一下餐桌,有三菜一汤,每道菜看起来都非常好吃,祈雨月已经饿得快受不了了,一坐下来,她马上就狼吞虎嚥的开始吃了起来。
「好吃吗?」
「哇!好好吃喔!」祈雨月忍不住一口接一口,谢文棋的厨艺实在是好的令人惊艳,比在餐厅吃的还要好吃,天啊,她好久没吃到这么好吃的饭了,简直好吃到让她想掉眼泪。
「好吃就好。」谢文棋满脸笑意地望着祈雨月。
叮咚!叮咚!
门铃响起,谢文棋起身去开了门。
「文棋啊,我家洗衣机又坏了啦,你可不可来帮我看一下?」站在门外的是一个看起来一脸焦急的欧巴桑,感觉应该是邻居吧?
「好。」谢文棋走向了祈雨月,「雨月,我去一下林妈妈家,你先自己乖乖吃饭喔。」
「嗯。」
说完,谢文棋就和那个林妈妈走了。
什么嘛,谢文棋会修洗衣机啊?也太厉害了吧?
祈雨月边吃着饭,一边瞄了一眼她昨晚摆在沙发上的包包。
咦?她记得她的包包不是破了一个小小的洞吗?怎么那个破洞好像不见了?
难道是谢文棋替她把破洞补好了吗?
过没多久谢文棋回来了,祈雨月马上劈头就问,「文棋姐,我包包的破洞是你补的吗?」
「是啊,我还顺便把你的包包擦了一下,怎么,不够乾净吗?」
「才不会呢,简直跟新的没两样,我原本还想买一个新的包包,现在我想应该不用了。」祈雨月笑了笑说,「洗衣机修好了吗?」
「嗯,只是里头的一个小零件松开了,拴紧之后就可以正常使用了。」
「文棋姐,你好厉害喔,你怎么会那种复杂的东西啊?」
「我曾经当过水电工嘛。」
叮咚!叮咚!
门铃又响起,谢文棋开了门,又是另外一个不同面孔的欧巴桑。
「文棋,你上次帮我家钉的那个木柜我老公很喜欢耶,你可不可以再帮我钉一个?」
「可以呀,大小跟上次那个一样吗?」
「好啊,麻烦你了。」
关上门,谢文棋耸耸肩,一脸无奈的走回饭桌。
「你该不会还当过木工吧?」
「是啊。」谢文棋苦笑着说。
「怎么感觉街坊邻居都把你当成免费的工人啦?你是不是很不懂得拒绝人家?」
「没关係啦,反正都是邻居,互相帮忙是应该的。」
「我看不是互相帮忙,是只有你在帮她们的忙吧?」
又间聊了几句后,午餐也吃得差不多,谢文棋边收拾着餐具,边问着祈雨月待会有没有想去哪玩。
祈雨月思索了一会,其实她在台湾的朋友也不多,唯一算比较熟的应该是杨海晴吧?
离开台湾也一年多了,自从祈雨月去了阿根廷后,就和杨海晴断了联系,毕竟是照顾她很久的学姐,既然都回国一趟了,去看看她也好吧?
祈雨月马上就拨了杨海晴的手机,发觉竟然是空号,又拨了室内电话,响半天也没有人接,是怎么搞的?杨海晴人间蒸发了吗?
正当祈雨月疑惑不已时,谢文棋家的门铃又响了。
是怎样?这次该不会又是哪个欧巴桑要谢文棋修马桶了吧?
「雨月,你可以帮我开一下门吗?我手上都是洗碗精,不方便出去。」谢文棋在厨房里朝着客厅大喊着。
祈雨月起身,正要开门的时候,却发现门外的人好像有钥匙,喀啦喀啦了几声,锁就被解开了。
门马上就被推了开来,门外站着的是一个戴着眼镜、长相斯文、身材瘦弱的男人,他一脸疑惑地望着祈雨月,似乎她不该出现在这里似的。
祈雨月知道这个男人是谁,他就是谢文棋小茶几上那个相框里和谢文棋合照的那个男人,谢文棋的未婚夫。
「咦?你是?」
「呃…我…」
祈雨月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正好这时谢文棋走了过来,她一脸讶异的望着那个男人说,「逸翔?你怎么会突然来?」
「很想你,就过来了。」林逸翔对着谢文棋温柔的笑了笑,然后轻轻的吻了一下她的唇。
祈雨月不禁皱了皱眉头。
嘖,这种令人十分不爽的感觉是什么?
好歹祈雨月才刚刚分手耶,这两个人是在她面前晒什么恩爱啊?真是的,谢文棋不懂得体谅一下失恋人的心情吗?
「你今天不用上班吗?」谢文棋一脸娇羞的望着林逸翔,看起来就像个小女人似的,果然每个人在情人面前都会展露出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是啊,为了你请了假,你不是一直说很想去动物园的吗?走吧,我们现在就去,你吃饱了吗?」
「那个…我可能没有办法去。」
「为什么?安乔不是不在吗?难道你还有什么工作必须做吗?」
「不是,是雨阳拜託我照顾她妹妹雨月。」谢文棋朝着祈雨月的方向看了一眼,「雨月,这是我未婚夫,他叫做逸翔。」
「你好。」林逸翔非常彬彬有礼的对着祈雨月说。
「嗨,你好。」祈雨月也只好对着林逸翔露出了个善意的微笑。
虽然林逸翔看起来是一副好好先生的样子,但不知道为什么,祈雨月就是觉得他看起来莫名的讨厌,那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对了,那雨月也跟我们一起去动物园好了。」谢文棋一脸开心的对着祈雨月说,「一起去好吗?」
什么嘛,刚才一大早还在愁眉苦脸的,怎么这个叫林逸翔的男人一来,谢文棋就好像心情变得非常好的样子?
看来有没有祈雨月在,根本就没有差嘛。
「不用了,我要去找一个学姐,你们两个自己去玩吧,我才不想当电灯泡呢。」祈雨月努力的强顏欢笑,还故意开了开玩笑说。
「找学姐?你要去哪里找她?要不要我们陪你去?」
「没关係啦,我自己一个人可以的。」
「嗯,那,好吧。」
啊啊,什么嘛,竟然真的要让她自己一个人去啊?
祈雨月实在是越想越不爽,迅速收拾好东西拎起包包,祈雨月就自顾自地走了出去,临走前,祈雨月看了一眼在客厅的谢文棋,她正在和林逸翔有说有笑的聊着天,看来他们感情的确很好。
祈雨月关上门,深深地叹了口气,看来,谢文棋根本就没有把她放在心上嘛。
也是啦,林逸翔都和谢文棋交往那么多年了,还有了婚约,相较之下,谢文棋和祈雨月也才认识不到一天,跟林逸翔比起来,祈雨月在谢文棋的心目中根本就连屁都不如吧?
下了楼走没几步,祈雨月才想起她的钱包好像放在房间里,没办法,她只好又再度爬上了楼梯。
正要推开门的瞬间,祈雨月却好像听见谢文棋和林逸翔在争执的声音,她悄悄的把门推开了一个小缝隙,然后偷偷地蹲在一旁偷听着他们的对话。
「雨阳的妹妹?那又干你什么事?为什么她们什么事情都要麻烦你啊?不觉得很过分吗?」林逸翔非常不悦的说。
「雨阳拜託我的事,就跟乔拜託我没两样啊。」
「安乔到底跟你是什么关係啊?在你心里,她和我到底谁比较重要?」
「你不要问这么幼稚的问题好不好?」谢文棋深深地叹了口气,一脸无奈的说,「你是到底要不要跟我出去玩啊?你看不出来雨月是故意要让我们两个独处吗?我不晓得你有什么好抱怨的。」
「是怎样啊?给你一份工作,给你钱让你还债,你就必须为她做牛做马一辈子吗?大不了我把她这几年付给你的薪水还给她,你叫她放过你好不好?」
「乔从来就没有要勉强我的意思,这些事情都是我自己心甘情愿去做的,你干嘛把她说的那么难听?」
「文棋,我们什么时候才可以结婚?我已经等得够久了。」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谢文棋坐在沙发上,看起来非常为难。
祈雨月默默的关上门,下了楼,她掏了掏裤子的口袋,幸好还有一些零钱。
在街上间晃了几圈,祈雨月再度抓起她口袋里的那把零钱然后望了一眼,她无奈地走进麦当劳,点了两杯超大杯的可乐,然后就到座位区猛喝着。
该死,越想越生气。
她忍不住拨了祈雨阳的电话。
tobecontinued…